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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渠那得清如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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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几步。
张彦没在意其他的人，只是让顾月晓躲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对夜炜道：“约我们到这儿来，恐怕不是为了跟我比一场吧？这些年来，咱们也没少切磋。”
夜炜轻轻点头，抬眼望向了他，“说起来你的功夫几乎还是我教出来的呢，和你打确实是欺负人了，正好我刚刚找回了儿子，要不你们两个试试？赢了的话，我就把《连岳剑谱》给你。”
此言一出，所有人心中都在发烫，《连岳剑谱》一直都是江湖中的传说，为了得到它不知多少人拼得家破人亡，最终却一无所获，夜炜轻轻松松地就要把它拿出来，若不是知道夜炜身负绝世武功，恐怕早就有人一拥而上，直接杀人夺宝了。
张彦摇了摇头，“我不要彩头，《连岳剑谱》既不属于你，同样也不属于我，以我现在的实力，有了它只能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我们两个只是切磋，没有任何目的。”
夜炜呵呵一笑，瞬间让人忽略了他的性别，只觉心神激荡，“你倒是个聪明的孩子，既如此，那你们就随意切磋一下吧，也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学得更好一些。”
金西龄走上前去，抱剑行了个礼，“张兄，请指教！”剑尖轻点，直接就刺了过去。
第35章 比武招亲
张彦手中没有兵刃，只能靠着灵活的躲闪和浑厚的内力来抵挡，金西龄挥舞着长剑，步步紧逼，宛若一张铺天巨网，将张彦紧紧包围。
张彦不慌不忙，挥掌将剑招一一化解，宛若在花间散步，丝毫不受金西龄淋漓剑意的影响。
而金西龄也不敢轻敌，瞬间换了招式，再一次向他发起了进攻。
萧羽不了解张彦的实力，但金西龄还是略知一二的，当初两人意气相投，还曾切磋过，自然是以自己的惨败而告终。当时金西龄还很不好意思，怕自己会多想，萧羽有自知之明，还反过来安慰他，如今再看他和张彦的比试，明白自己和他的距离，早已经是天上地下。
很快这边的动静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万紫峰和掌门们也走了过来，围在前面的弟子自动给他们让了道。萧羽也很有眼色地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东方玉。
顾西祥见到一旁的女儿，脸色有些难看，这场比试一开始可是打着顾月晓的名义开始的，万一真的分出了胜负，他还能真的随随便便把女儿嫁了？
顾月晓却并不关心这些，伸着脑袋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地还对张彦和金西龄点评几句，完全没有这是给自己“比武招亲”的自觉。
顾西祥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发作，轻咳了一声，想让她回避回避，到时候自己打个圆场，只说是小孩子的玩闹，这事也就过去了。可顾月晓却没领略她爹的深意，依旧看得兴致勃勃，顾西祥气得真想一脚把她踢回长青门。
“这不懂事的东西！”
秦希宜听到，淡淡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人愿意为了月晓以死相拼，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顾西祥马上喜笑颜开，“师妹说的是。”
崆峒派掌门林钟立鄙夷地看了看顾西祥，没有说话，只是离他远了些，生怕被这人给恶心到。
峨眉派苏悦也皱了皱眉，据她所知，顾西祥的夫人许娇也是名门望族，如今还在长青门看家，而他竟然当着女儿的面毫无顾忌地讨好昔日的情人，这让她不得不对其人品有所怀疑。
林钟立道：“有些人骨子里就是一只臭虫，再怎么伪装，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苏悦没理他，不过倒是认同他的看法。
顾西祥似乎没听到，依旧时刻注意着秦希宜，生怕她被人欺负了去。
而就在此时，张彦和金西龄的比试也已经分出了胜负，张彦以一招之差输了比武，心中无限懊恼，不禁抬头看向了顾月晓。
顾月晓在一边鼓掌，眼中闪着光芒，只不过目光没能停住，还在期待着下一个上场的人。
金西龄收回了手中长剑，“张兄身上有伤，而且早已和多人比过，在下胜之不武。”
张彦摆手，神色有些黯然，“输了就是输了，我并非输不起的人，夜前辈的公子果然身手不凡，张彦佩服！”
夜炜轻笑，“小彦还是这么认真。既然如此，那《连岳剑谱》我可要收回了。”
“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我自然没意见。”
其他人见张彦就这样直接拒绝，都在心中可惜，就算不要，也该让他拿出来看看啊，大家来赴燕山之约，为的不就是《连岳剑谱》吗！
“不是说好了比武招亲吗？还有人愿意上来比试吗？若没有，那顾姑娘可就要嫁给这位金……夜公子了。”林钟立突然道，生怕别人忘了这件事。
顾西祥气得狠瞪了他一眼，“此事就不需要林掌门关心了，只不过是小辈们胡闹，当不得真。”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顾掌门难道还要毁约不成？哦，我想起来了，当年顾掌门就是因为毁约，所以才对秦掌门愧疚至今啊。难怪难怪，我说顾掌门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就背叛家里的顾夫人。”
顾西祥脸色顿时变了，“休要血口喷人！”
长青门弟子看到自家掌门受辱，也纷纷声援，和崆峒派弟子展开了骂战，差点就动起手来。
而另一个当事人秦希宜，却心平气和地看着，似乎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不过这也是事实，她可从来没主动搭理过顾西祥，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眼看着场面混乱起来，万紫峰赶紧劝架，维持现场秩序，毕竟他们不是来吵架的。待到重新安静下来后，万紫峰对夜炜道：“夜先生，今日之约乃是由您发起，是不是也该步入正题了？”
夜炜轻轻眨了眨眼，“哦？是我约的大家吗？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既然万掌门都开口了，那我勉为其难，权当做是我自己的主意吧。”
万紫峰简直想上去给他一巴掌，什么叫做权当做是他自己的主意？本来就是他夜炜自己的主意，这一句话不要紧，搞得自己变成他们的同伙了，这就冤死了。
“大家不是对《连岳剑谱》好奇吗？本来我觉得这本书是个祸害，每次现身都是腥风血雨，所以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当众把它毁了，也省得再来祸害其他人。”
下面登时就有些混乱，议论纷纷，就听有人道：“你自己得了奇书，学会了就直接销毁，莫非是怕让别人学会了来找你报仇？”
又有人道：“不过是一个魔头，他自然害怕，为了不让其他人觊觎《连岳剑谱》，竟然要毁了流传千年的宝物，不是害怕是什么？”
诸如此类的言辞不绝于耳，夜炜凭借自己的耳力，将说得过分的几个人一一掳到了前面。几大掌门纷纷变色，他们时刻注意着夜炜的动作，却没能捕捉到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人群中抓过这几人的。
夜炜啧啧地看着这几个叫嚣着给自己安骂名的人，从面相上看就不像什么老实之人。夜炜没跟他们计较，而是接着道：“我话还没说完，所以不要打断我的话，因为我会不高兴。”
“夜炜，你也太嚣张了吧！仗着有《连岳剑谱》，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夜炜眯了眯眼，直接将说话的那人打得吐血，“我说了，不喜欢别人打断我的话，如果还有人没记住的话，我不介意教他什么叫做礼貌。”
四处扫视了一眼，虽然对他有着敌意，但确实没人再敢插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约了大家来，就不可能让你们白跑一趟，《连岳剑谱》我是打算毁了的，可后来出现了伏魔教，我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反正剑谱也不属于我一个人，索性就让它发挥自己的作用，所以我委托书商，印了一千本出来，山下的书店就能买到。”
金西龄拿出了几本样本，交给了夜炜，夜炜随手就抛给了几位掌门，“是真是假你们自可分辨，不过，这几位就算了，就算卖，也不会卖给他们。”说着指了指面前刚刚骂过自己的人。
几位掌门虽然没见过真正的《连岳剑谱》，但见识还是有的，翻阅了几下就知道这是真的，万紫峰抱拳道：“先生高义！”
夜炜勾唇一笑，“先别说这些，那些书我可没付钱，所以就拜托给诸位了。”
万紫峰道：“这个自然。”别说是一千本书，就是一万本，他也愿意付钱，《连岳剑谱》是无价的。
“好了，约大家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说着夜炜就转过了身。
“哦，对了，这比武招亲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顾西祥立刻炸毛，“这从来就没有过比武招亲，又如何算数？”
夜炜面向顾西祥，停住了脚步，“这话就不对了，江湖儿女虽说不拘小节，但也并非说话不算数，这么多人都知道这里有比武招亲，怎么到了你口中，就变成了妄言？看你也算是一派掌门，难道就这样以身作则，教授弟子吗？”
林钟立道：“夜先生说得对，这长青掌门，一向如此。”
“长青门？还真没听说过，看来我果然是离开得太久。”
“并非夜先生离开得久，而是这长青门太嫩，就连顾掌门，当年也不过是武当的小弟子。”
夜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定是被武当逐出了师门，这才发奋图强，建了长青门，实在是我辈的榜样。”
顾西祥差点直接就上去打人，但他明白自己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只能强压住怒火，沉声道：“我为何离开武当，说起来还是拜夜先生所赐。二十年前，夜先生大闹武林，我师父师兄弟全都死于你手，这才离开了武当，夜先生莫非也忘了？”
夜炜眼眸微眯，“这你可就冤枉人了，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能什么罪名都认。当年我一介书生，就算得到了《连岳剑谱》，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还没这个能力与整个武林为敌。”
“你说谎！当年那件事这么多人都是记得的，又岂是你一句狡辩就能推卸的！”
“当年的事，既然你们心中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答案，那我也就不多说。咱们回到最初的话题，这比武招亲，是不是该兑现了？”
“不要再为难我爹了，我嫁就是！”黄衣少女顾月晓推开阻拦自己的人，走到了众人面前。
夜炜轻笑，“这个姑娘我喜欢，至少比她爹要懂事的多。”
顾西祥赶紧把她拉了回来，“有你什么事？赶紧回去！”
“怎么就没我的事？你们说了半天不就是因为我吗？我又没说不嫁。”
“你！”顾西祥当场就甩了她一巴掌，响声传来，却是打到了张彦身上，顾月晓早已经被推到了一边。
夜炜见了叫了一声“好”，“既然顾姑娘都愿意了，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小彦，记得请我喝喜酒啊！”
第36章 当年真相
顾西祥狠狠地瞪了张彦一眼，却没有认出他来，张彦也没在意，反正当年他还小，对顾西祥欺负他的事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就凭你，也想娶我女儿？”
夜炜不同意了，“小彦哪里配不上她了？能带伤守擂，武功高强，更是名门之后，我看哪一点都足够了。”
“名门之后？他是哪个名门啊，我怎么不知道。”
夜炜眨了眨眼，“我记得你们当年是见过的，那时候小彦才八/九岁，你还欺负过人家来着。”
顾西祥怒喝：“一派胡言！我怎么会欺负一个小孩子？”
张彦看了看被自己护在身后的顾月晓，虽说是顾西祥的女儿，但长得更像她的母亲许娇，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看着分外讨人喜欢。
“顾掌门真是老糊涂了，连和江贺平齐名的张锐大侠都不记得了？”
顾西祥脸色一变，看张彦的目光就很耐人寻味了，他还记得当年张锐曾经上过武当，请长老们一起看守夜炜，但当时武林受挫严重，武当根本就出不起人，所以张锐走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而当时跟在张锐身后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不小心跑到了他面前，他当时心情很差，就把人骂了出去。
如今再仔细察看，张彦确实跟当年的大侠张锐有七分相似，再看被他护在身后的女儿，顾西祥脸色更加难看，万一张彦真的娶了月晓，以后指不定要受到牵连。
“原来是张大侠的后人，这样的话，小女可是无法高攀了，这比武招亲也就作罢好了。”无奈的语气中更多是庆幸。
夜炜幽幽道：“这可不行，顾姑娘都同意了，你这个当爹的若再反悔，岂不是让人家说长青门不讲信义？”
这个时候万紫峰走了出来，“既然顾姑娘都答应了，那就要问问张少侠的意思了，若是两人都没有意见，那么就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定下这门亲事如何？”
夜炜赞许地点了点头，对万紫峰也多了丝好感。
萧羽悄声对沐清道：“在来的路上我们就遇到了这位顾姑娘，张兄当时眼睛就亮了，看来这下他要得偿所愿了。”
沐清不置可否，“你不觉得夜炜对此事太过积极了吗？明明赢的是金西龄，最后却把顾姑娘推给了张彦，我不认为他有这么高尚。”
话音刚落，就看见夜炜一双桃花眼似有若无地扫了过来，沐清登时打了个寒颤，将头转了过去。
“我当然愿意！”
张彦本来就对顾月晓有好感，若不然也不会带伤前来打擂，回头看了看躲在身后的黄衣少女，柔声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月晓四处瞟了一眼，点了点头，虽说和张彦并不相熟，但事情到了如今地步，总该有个了结，不然长青门和父亲更下不来台。
万紫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恭喜顾掌门了！有张少侠作女婿，真是羡煞我等啊！”
除了长青门，其他门派都是一阵附和之声。
万紫峰挥手让众人安静，然后转向了夜炜，“夜先生既然今日在此，是不是也应该说明一下二十年前的故事？”
夜炜勾唇一笑，“我既然来了，自然要澄清事实，不然一直被大家误会，我心里也是难受得很。”
秦希宜一哼，“惺惺作态！”
“二十年前的事，大家或多或少都已经听说过了，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否认，但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承认。当时江贺平大侠请我设计密室，在建造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古墓的秘密，本以为他只是想拿些明器，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却志不在此，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连岳剑谱》就在墓里，所以就把我关了起来。
“本来我对《连岳剑谱》并没有什么兴趣，毕竟我只是一介书生，武功秘籍对我来说只是鸡肋，不仅没有丝毫作用，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但江贺平把事做绝了，他把我带到墓里去给他破解机关，等到最后一道机关的时候，他直接就挥刀砍向了我的后心，也是他太心急，机关破解到一半就开始动手，为了活命我躲了过去，但其他人却没躲过机关。
“江贺平确实是武林高手，他轻松地躲了过去，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抓紧时间逃跑。慌乱中踩到了一具枯骨，当时没有在意，后来才知道，原来《连岳剑谱》竟是在他身上。江贺平得到了《连岳剑谱》，然后封锁了墓门，想要以此困死我，我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凭着从墓里找到的工具，费了三天的时间才挖了一条通道逃出来。
“也许是因为心虚，江贺平并没有声张，宅子里除了守卫更加严密，其他的一切正常。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被人欺凌到这个地步，若不反击，恐怕连人也不配做。连夜将此事散播出去，江贺平果然身败名裂，一时间，江家宅子门庭若市，江贺平也没了踪影。
“花了十几天我才找到他的下落，将《连岳剑谱》抢了回来，即使我再不稀罕这本书，但它险些让我丧命，我也绝对不会把它留给我的仇人。当时江湖上不少人都在觊觎这本书，所以我只好放出消息，说它在空域大师手里，对此给少林带来的麻烦，在下深表歉意。”说着向少林所在的方向鞠了一躬。
少林的僧人虽然不满，但往事已矣，只能双手合十，颂了一声“阿弥陀佛”。
夜炜接着道：“后来我躲到苍山修炼，在山中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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