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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升职记-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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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二十四、五万石,每年加征的耗米理论上至少有七万石,因此在账上的耗米也有好几万石。
但是加上至少这数万石的耗米都已经亏空了三万石,也就代表着账上这二十万石米麦,实际上几乎亏空了一半,而陶知府按照沈滨的话就是“极好钱极好名极好功业”,自然有一番抱负,柳鹏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可以说是天崩地裂一般。
没钱什么事都做不了,陶知府当即问道:“想办法腾挪一下,这三年能过去吗?”
柳鹏听出了他的意思,他只想在登州府干一任知府,这任知府干满就准备往上走了,当即给回了一个明确的答复:“大明三百年都过去了,难道还差这三年不成,就是米麦亏空太大,根本做不了什么事,也没法做事!”
陶知府到登州来,自然是有他的一番宏伟蓝图,柳鹏这等于是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而且柳鹏继续说道:“而且去年秋粮的本色还没起运,如果要起运的话……”


第299章海路起运

陶朗先已经明白柳鹏的意思,按照大明会典里的规定,登州一年差不多是要征粮二十三、四万石,其中夏粮七万石,秋粮十六万石,而登州府府由于经济封闭落后,所以秋粮当中大头是存留米麦,只有三万石米麦是要解送京仓和边仓的起运米麦。
由于登州的交通实在不便,就是这三万石米麦,差不多也有是六七成是折色,也就是只需要纳银不用交粮食,但是剩下这一万石就是天大的麻烦,一定要交本色。
本色就是得实打实地把米豆押运到仓,虽然朝廷体谅登州的难处,只需要把粮食送到临清和德州就可以回家,但是登州本来就是一个交通极其困难的远恶军州,“阻山界岭,鸟道羊肠,车不能容轨,人不能方辔”,“无一线可通之路”,把一石粮食运到德州、临清,往往要花费六七石粮食的成本。
还好登州虽然交通不便,粮价自然十分低廉,不然光是这解纳的本色米豆就足以让整个登州破产了,而对于陶知府来说,这个消息等于和丰仓残存的十来万石米豆又要少了差不多一半,这让他只觉得缚手缚脚,什么事情都办不了,因此陶朗先当即就问道:“柳仓使,府里的亏空到这等地步,那你有什么主张没有?”
柳鹏自然是有备而来,为了应付今天的场面他已经准备了许久:“知府大人,虽然和丰仓亏空极大,而且米豆起运近在眼前,但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咱们敢下力气一心为公,自然可以公私两便,以粮生粮,不但把仓里的亏空填上,而且大家都能有几千石几万石米豆落袋为安。”
说是米豆,实际就是白花花的银子,陶知府既然是“极好名极好钱极好功业”,柳鹏这个建议就很符合他的心意,他当即问道:“有什么以粮生粮的办法,柳仓使不如说来听听!”
柳鹏当即就不跟陶朗先客气了,他说道:“咱们登州是个苦地方,所以每年三四月份向来是青黄不接,粮价高昂,这个时候以粮生粮,自然有暴利可图。”
就象六七十年代很多农民要吃返销粮一样,登州的大部分城市居民和很多农民虽然一年辛苦到头,但是到了三四月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存粮,必须到市场上用银钱换回粮食,粮价自然飞速上涨,等到五月份新麦上市,粮价才会回稳。
这个情况全国各地都有,但是在登州却是格外严重,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很多小市民和农民不得不去借永远还不上的高利贷,最终导致破产的结局,柳鹏就说道:“借着三四月粮价正好的时候卖粮,然后等五月新麦上来再买回来,既稳定了粮价,也能替府仓赚几百几千石米豆回来。”
这样操作起来自然是很有些风险,但是陶知府是个很有抱负的人物,他反而觉得几千石米豆数量太小:“没有别的办法可想?腾挪米豆固然很好,但是一斗一斗地发放收回,这门生意实在有些不起眼!”
实在这生意已经不小了,虽然是短平快,但至少有两成利润,但是陶知府所图甚大,看不起几百上千石米豆的利润,柳鹏当即顺着陶知府的意思往下讲:“倒是有个办法,就是风险有点大,不知道知府大人敢不敢搏一搏!”
陶知府倒是不怕风险大:“关健是能有多少利润,以腾挪出多少石粮来食,风险大倒不怕,你说来听听!”
柳鹏当即说道:“咱们现在还有一万石的起运米豆,为了运这一万石米豆到德州与临清州,府仓里面至少要拔六七万石米豆出来。”
运一万石米豆,但是真正的成本却要六七万石,但是考虑这一路交通极其不便,“阻山界岭,鸟道羊肠,车不能容轨,人不能方辔”,陶知府觉得这个数字并不过份:“是啊,这等于和丰仓要空了一半!”
柳鹏当即答道:“这样的话,这一万石米豆如果可以招商输送的话,一万石米豆运到德州、临清只要五万五千石米豆而已。”
五万石米豆等于是少了一两万石的成本,但是陶知府却觉得这个数字还是太大:“三万石,如果柳仓使能办得到的话,我可以合伙跟你做这笔生意!”
陶知府一刀斩下去又是两万五千石,而且这输送米豆到德州、临清的生意他还是要强行插一手,拿走了一大笔利润,正所谓“公私两便”,柳鹏却不答应:“三万石不行,连本钱都赚不回来,至少是五万石!”
“五万石就五万石。”陶知府终于答应下来:“但是这件事关系着我的前程,你得把这一万石米谷一粒不少地送到德州、临清去,不能出任何漏子。”
说起来五万石这个数字,对于柳鹏来说是仍然是要冒着相当的风险,只是柳鹏只求陶知府能答应下来:“那今年的夏粮、秋粮怎么办?”
“这一万石的起运如果办得好,那今年的夏粮、秋粮都交给你!”陶知府当即答应下来:“只是从登州到临清、德清,你只要四万石的运费怎么办,会不会亏本,嗯,这其中应当还有耗米和脚力钱?”
虽然登州的米豆到德州、临清交付的时候,不需要交三成的耗米,但一石米至少也要交一升耗米,而且京仓、边仓的主管照样要跟他们要一份脚力钱,一万石下来也不是小数目,因此陶知府反而担心柳鹏在这生意之中无利可图甚至亏了老本。
而柳鹏当即说道:“那当然是要走水路,不走海路,只靠收四万石的运费,这可是要赔光老本!”
陶朗先出身于商业氛围很重的嘉兴秀水县,而且江南大户最害怕就是白粮之役,运一石白粮到通州在路上至少要消耗十石甚至二十石,不管什么样的豪门大户,只要接下了白粮之役必然家破人亡,而到了登州之后,发现登州虽然没有白粮之役,每年却照样有起运的六万石米豆,虽然这六万石米豆大部分是折色,但起运的本色也有两三万石之巨。
两三万石的本色起运米豆,本身并不是什么惊人的大数字,但是加上一路的消耗却是让陶知府发现自己在登州府根本就是缚手缚脚,手上根本没有多余的米豆,有满腹经纶都无从发挥,偏偏他又是一个“极好名极好钱极好功业”的人,一心想在登州作出一番大事业。
因此柳鹏给出的建议仍然有着很大的风险,但是对于陶知府却有着无以纶比的诱惑力,光是这一次起运的秋粮大约就能省下一两万石米豆,在登州这小地方,一两万石米豆已经能做很多大事业,而且这还是开始而已,以后每一季的夏粮、秋粮都至少能省下一两万石,他在登州府的任期至少还有两年时间,靠着这笔钱粮,他能把政绩刷到极限。
而且他自己也有很大的好处,因此他就问道:“那么你如果走海道的话,准备怎么走?”
柳鹏对于早有准备:“登州起运,然后到羊角沟或利津换河舟沿河而上,到章丘、历城弃水上陆,这里已经离德州、临清不远了!”
陶朗先已经明白了柳鹏打的如意算盘,他先是准备沿着海岸线一路向西而行,然后再利用大清河和小清河这两条内河进行运输。
登州的陆上交通处于极度困难的地步,“无一线可通之路”,但是如果走海道的话就方便太多了,一条船可以一次性几百石粮食,接着到了大清河和小清河的海口必须换成内河船舶,但是一艘船也能运载百八十石,比独轮车、马车的效率不知高到哪里去。
小清河在另一个时空的六十七年代一年的运量达到了三十多万吨,即使完全使用木船运输的旧社会也有相当惊人的运量,这条河流直到一九九七年才最终断航,但是在二零一零年以后省市县政府都认为小清河应当恢复航运,因此一直在作小清河的复航工作,而本时空的小清河经过万历初年的整治以后,可以直达济南陆近的章丘县,可以说是一条黄金航道。
而大清河在另一个时空已经不复存在了,或者应当说大清河的河道已经被改道的黄河所夺,另一个时空的黄河下游就是大清河的故道。
而在本时空大清河的航运比小清河还要便利,换成河船以后可以从利津入海口一直直达济南附近的历城,若是遇到河水暴涨,甚至可以一路直达京杭运河上的张秋镇,比起小清河来说,这更是一条真正意义上的黄金航道,不但更为便利而且通过能力更强,唯一的缺陷去利津要比小清河的入海口羊角沟要远上一截,但对于海运来说这点距离不值得一提。
陶知府觉得柳鹏想的主意确实不错,不管走小清河还是大清河都能省下太多的费用,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听说令尊刚刚在利津谋到了一个好位置?”


第300章雷初阳雪中送炭

柳鹏笑了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杂职而已,不值得一提!”
柳鹏自己在登州当仓副使,却把他父亲推到利津去,接下去登州的粮船肯定会从利津进入大清河上行,到时候柳康杰自然可以在利津接应粮船,这一手布局做得相当漂亮,因此陶知府当即就问道:“有你父亲在利津接应,我看这事有可行性,具体如何起运,是怎么一个章程?”
虽然很多事情看起来都是利国利民,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到处都是毛病,最后不但没有利国利民,反而把自己坑进去,陶知府自然不愿意这么干,而柳鹏想了想说道:“先支半数米豆,事成之后再支半数!”
陶知府倒是跟柳鹏斤斤计较起来:“半数太多,不如先支两万石,你把米豆送到德州、临清,就可以拿到剩下的米豆。”
柳鹏当即叫苦道:“知府大人,您这就是为难我了,只支两万石,要把米豆送到登州、德清,这中间要多少费用,如果都让小人垫支,小人非得上吊自杀不可,怎么也要支三万五千石!”
“三万石!”陶知府倒是退了一大步:“可以给你支三万石,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还得好好仔细想一想,回头再给你答复。”
实在是这件事事关重大,陶知府不得不仔细想清楚了再说,而柳鹏却是说道:“小人还有一件大事禀报知府大人。”
陶知府很有兴趣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他觉得柳鹏谈的一定是好事,而柳鹏当即就把现在和丰仓面临的困境说了一回:“也跟知府大人说句实话,现在我在和丰仓十分难办,到处有人拿着省里府里的书信、呈文、勘合来支粮,有些人干脆连勘合都没有都要来支粮,这样下去的话,府里是要吃大亏啊!”
这等于是动了陶知府的钱袋子,陶知府当即十分愤怒地说道:“都是什么人,有什么这样的胆子?”
柳鹏当即说道:“小人只是一个仓副使而已,不敢具体说是谁,可是这些老爷来头都大,不是省里的参政、参议,就是按察副使、学政,还有盐运司、督粮道、行都司批来的条子,更不要说咱们府里到处有人写书信批条子,比方说同知、通判都是小人的上官,推官、经历也常常让人找我们和丰仓办事,有些时候照磨、司狱都要我们和丰仓支粮。”
这就是政出多头了,但是陶知府的怒气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问道:“推官、经历、照磨甚至是司狱,都要你们和丰仓支粮?而且还没有勘合!”
柳鹏一脸为难地说道:“小人也知道这些都不合情理,这整个登州府只有知府大人您批过了才算数,可是前任黄知府是个好人,所以有些时候就管不住下面人伸手。”
黄体仁是白面书生,确实是管不住手下这一帮大小官员,有时候下面这些官员还会故意挖坑让黄体仁跳进去,但这样的问题却不光是黄体仁留下来的问题,黄体仁的前几任知府就有这样的问题,只是在黄体仁任上这个问题显得格外严重。
柳鹏语继续重深长地说道:“这件事我觉得知府大人得管起来,不然到时候知府大人您要用大笔钱粮的时候,咱们和丰仓把家底掏个干干净净,也只能掏几千石甚至几百石出来,到时候多难看啊!”
和丰仓本来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再经过这么一折腾,陶知府觉得真有这种可能:“这事说得甚是有理,明天我亲自走一趟和丰仓,把这事管起来,以后你们和丰仓要记住一点……”
陶知府语重深长地说道:“勘合上没有我的签字和印信,哪怕是巡抚老爷与布政使老爷的书信,也不许支一粒米一文钱!”
柳鹏不由松了一口气,在陶知府这个表态就足够了,和丰仓的事情就好办了,压力就全转移到陶知府的身上去了。
而此时的赵显星却是在家里的院子里转了老半天,他绕来绕去,却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一回是上了这小子的大当了!”
他已经明白了很多问题,不由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小子哪怕手上有勘合,也不敢拿出来,他就是登州本地人,所以这般嚣张,也是个署职啊!”
官员任职讲究地域回避,象仓大使、仓大使这样的位置都讲究一个本省隔府,可是柳鹏根本就是登州本地人,现在赵显星一下子就找到了柳鹏的破绽:“不过既然是署职,那要找他的破绽相对容易,要拿下他却不容易,我这回上当了,早知道就赖着不走了!”
如果换二十年前,柳鹏以本府人任本府官,那肯定是第一时间会被拿下,但现在是万历四十二年,正是普天之下官位缺员最厉害的时候,万历皇帝懒政,内阁独相六部尚书只余一二人,上行下效,到处都是缺员,上至内阁下至州县正官、佐贰官、杂职都严重缺员,所以署职的现象特别严重。
柳鹏就是钻了这么了一个大漏子才混到一个仓副使的位置,但生怕赵显星在和丰仓跟自己捣乱,上一任更是直接把赵显星送走了,把和丰仓完全变成了自己的一言堂,现在赵显星想要回去却是千难万难。
只是赵显星在自家院子里转了一整天,终于想通了很多问题,可是明白了柳鹏的破绽之后,现在他反而犹豫起来。
报复柳鹏不难,但是问题在于一击不中的后果会到底怎么样?
赵显星一时间还没想清楚,柳鹏可是黑白两道通吃杀人如麻的本地豪强,自己跟他扛上去,会不会落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正犹豫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嚷嚷道:“赵哥在不在?赵哥,我来看你了!”
现在正是赵显星落难的时候,他又是陕西人,与本地官场交情不深,一听说他被柳鹏逐出了和丰仓,过去跟他称兄道弟的一帮人生怕得罪了和丰仓的新当家,赶紧跟他断绝了往来。
现在赵显星家门前可以说是门庭冷落,因此听得这么热切的声音,而且还是一口纯正的陕西话,赵显星带来的几个乡党纷纷应道:“老爷在院里了,雷爷,您怎么来了!”
“雷爷,咱们老爷这次受人欺负,您可要想想办法!”
“雷爷,你帮我们老爷想想办法,他可是朝廷命官,可不能被一个娃娃欺负了!”
“好好好!一切都交给我来办!”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雷初阳,他满面春风地走了院子里:“赵哥,听说你最近有点不开心!”
何止是不开心,但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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