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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妻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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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说道:“何人对付?可有眉目么?”
沈清道:“大哥出事那日是四王爷出手拦截的,而家中这件事发,却更耐人寻味,你认得上回来的少国公傅轻羽么?我觉得此人不简单。”
沈南剑眉一挑:“你说什么,傅轻羽跟这件事有关?”
沈清道:“我只知道当初爹好像参与过对付傅家之事,当六部倒台之后,爹虽然高兴,却也隐隐有些疑惑,曾跟我提到过此事,如今爹也入了狱,我不信此事傅家会置身事外。”
话犹未落,眼前已经没了沈南人影。
沈清微微冷笑。
沈南在街上将朝衣的轿子拦下,长街上本不是说话之处,沈南却顾不上这许多了,他一出手便伤了轿夫,轿子落地,差点跌翻了,里面的朝衣被撞得头晕,跌跌撞撞出来,见沈南面颊寒霜站在对面:“你早就想对付沈家?此番这回事,同你相关?”
朝衣看看左右,有不少围观之人远远站着看热闹,她苦苦一笑上前一步:“师兄,借一步说话如何?”
沈南说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 说!”
朝衣咳嗽一声,只好说道:“同我有一些关系……”
沈南目光一利:“你诚心瞒着我的?”
朝衣摇头:“我起先不知你同沈家关系,又何必瞒你?后来知道了……可是我……”
“如何?”
朝衣说道:“此事突如其来,也并非我所能控制的。”
沈南忽地冷哼一声,说道:“其实你大可放心,我都同你说过,我跟沈家唯一的关联就在于我也姓沈,你要对谁动手是不是你动手都好,跟我无关。”
朝衣心头一凛:他竟如此冷血?
沈南盯着朝衣继续说道:“我所在意的,是你是否存心欺瞒戏耍我,风朝衣,你可明白?”
朝衣悚然而惊,终于点点头,肃容说道:“我明白,我……我并非存心欺瞒师兄。”
沈南看了她一会儿,忽地一笑,说道:“不是就好。其实,发生此事我倒是觉得高兴,因为你又达成了一宗心愿,是么?此事完成了,那你还有何事须做?无论如何,早日完成便能早日回忘尘寰去,因此我倒是颇为高兴的,你说是么?哈……哈哈……”他长笑两声,摇摇头,终究转身扬长而去,几个起落,已经不见人影。
朝衣回味沈南临去那几声笑几句话,不知他心中究竟真个儿是高兴亦或者还暗藏其他,不管如何,心中却始终沉甸甸的。
轿夫被沈南出手所伤,朝衣便只能徒步往国公府而去,走到半途,不知是何人迎面而来撞了她一下,朝衣不经意避了一避,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麻,整个人双脚僵住,有一只手臂自身后探出来,无声无息搂住她的腰,将人抱在身上,迈步就走。
朝衣想呼救,却赫然发不出声,舌根发僵,意识犹存,只能任凭那人挟持自己快步而行。那人行走几步,朝衣头上冷汗涔涔而下,暗悔自己一时出神太过大意,如今只能当人俎上鱼肉。
那人挟持朝衣越过一条长街,刚要再走,忽地脚步一停,看向前方。
朝衣意识已然有些模糊,迷迷糊糊之中望见前面站着一道魁伟的影子,依稀有些眼熟,却不敢认。
朝衣试图眨眼看清过去,然而却无法,意识越发昏沉,身子仿佛也逐渐坠入深渊,僵硬感扩散全身。
而对面那人看了这边一眼后,沉声喝道:“把人放下,然后离开!”
挟持朝衣那人哪里肯善罢甘休,却又不敢同此人对上,转身欲逃。拦路那人双眉一蹙,遥遥地一刀劈出,挟持朝衣那人只觉得背心剧痛,一股极大的霸道力道凶猛袭来,这人不由地双足一顿,口中却喷出一道朱红。
拦路之人刀劈之时人便跃出,竟到了那人身边,一探手轻而易举地把朝衣抱了过来,此刻挟持朝衣那人才铿然倒地,已经断气。
朝衣瞪大眼睛极力看过去,虽然看不清那人容貌神色,直觉却是骗不得人的。朝衣张口,喃喃叫道:“大哥。”
第四十七章 失复得
燕沉戟抱定朝衣,低头略检视一番,手在她的背上几处缓缓揉捏,幸好这是偏僻之处,少有行人,这般长时间都没人路过更无人留神此处。
燕沉戟手上推拿几番,又缓缓地为朝衣送了些真气,片刻之后,朝衣才缓过一口气,又慢慢醒转过来。
眼睛定定望着面前之人,泪瞬间涌出,燕沉戟扫她一眼,垂眸说道:“休如此。”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声音里头却埋藏着些许颤意。
朝衣深吸口气,手探入袖中摸索了会儿,摸到一粒药丸,手上却没什么力气,药丸坠地,骨碌碌滚动。
燕沉戟俯身拾起来,擦了擦,便塞入朝衣口中。
朝衣勉强地连吞带咬将药丸吞下,才觉得脑中一阵清凉,缓缓地有了精神,身上的气力也有所恢复。
燕沉戟将她放至地上,朝衣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大哥,大哥……你没走,太好了……”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高兴的语无伦次。
燕沉戟转头不看她:“我只是……路过,你无事,我也该走了。”
皇都这般大,路过的话,得要多巧才能遇上?朝衣信也不信这样的话,而燕沉戟本也不是擅长说谎之人,但是他性格倔强,决断的事,很少能变更。
朝衣心头一震,生怕他就真的甩手离去,她一怕之下心神动荡,身子刚刚恢复脚下便站立不稳,燕沉戟眼疾手快,当下将她扶住。
朝衣顺势抱住他的手臂:“大哥,我……我很难受,……你、别这般离开我好么?”
分明是放她不下才会在这危难时候及时出现。朝衣本是聪明不过的性子,同燕沉戟两人交情匪浅,两人彼此之间几乎达到心意相通的境地。
只是朝衣起初以为燕沉戟跟着自己未免委屈了他,虽然当初是燕沉戟主动要求陪她下山的,但她心中却仍觉得有些愧对他,自觉这样儿跟着自己是委屈了他,她也不想那样自私的将他捆在身边,故而遵从他的决定,没有着力将他拦下。
但此番看来,燕沉戟分明也是放不下自己的……朝衣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失而复得的感觉固然是好,但倘若复得之后又失去,那真真难以想象。
燕沉戟低头望她,见她脸色惶惶然地,双眼望着自己,透出祈求之色。
“你……”目光一转,看到她握着自己手臂的手,紧紧地把着自己,虽然这点子力气在燕沉戟眼中看来宛如螳臂当车一般微小,但他竟无法毅然将她的手甩开。
正在此时,巷口忽然闪出一人,猛地看到这边,当下加快脚步跑了过来。
燕沉戟看那人一眼,一声不吭。朝衣抬头看见,微微惊奇叫道:“傅明?”
来者正是傅明,冲着朝衣行了个礼:“您无事么?”
朝衣说道:“没……没什么事,怎么了?你怎地会在此处?”
傅明原本神情惶急,此刻才镇定下来,说道:“方才我听说有人掳了少爷,故而急急来看……无事就好了。”
朝衣略微惊奇,说道:“你听谁所说?”方才那人动手极快,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无,自然,也怪她精神恍惚之故。
傅明说道:“是个衙门里的捕快所见……”
朝衣点了点头,才说道:“原来如此,嗯,放心罢,有燕大哥在。”
傅明答应了声,抬眼看了燕沉戟一眼,不知为何眼神有些古怪,却又极快地垂眸说道:“我送少爷回府罢?”
朝衣道:“不必,你定然另有事忙,有大哥陪我,不会有事的。”
傅明略微沉默,才说道:“傅明遵命。”他的双眉微蹙,却若无其事地转身先行离去。
朝衣捉着燕沉戟的手臂,怎样也不放开,生怕一松手人就跑了。看起来似她拉扯着燕沉戟,实际上却是燕沉戟在支撑着她。
朝衣倒是高兴起来,先前还愁云惨雾心中似压着一块巨石,整个人喘息都难。如今燕沉戟回来,有他在身边,眼前却豁然开朗起来,皇都还是那旧皇都,但在她眼中,却赫然可喜了几分。
燕沉戟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随着朝衣向前走,时不时地扫两眼身旁的人,望见她春风满面喜气洋洋之色,心中无声而叹,却另有几分凄楚,无法言说。
两人经过翡翠明珠阁的时候,楼上无声无息落下一个花盆来,朝衣正一步迈出去,眼见那花盆要砸上她的头,燕沉戟手上一抖,朝衣身不由己倒退回来,撞在燕沉戟身上。
燕沉戟将她一抱,朝衣身前“啪”地一声,那花盆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倘若晚一步的话,那稀巴烂的恐怕就是她的头。
朝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却听得楼上有个声音说道:“哟,对不住了,一时失手……幸好没有砸到少国公,不然的话,妾身可是罪孽深重、万死莫赎其罪啊。”
朝衣抬头,却望见一张艳光四射倾国倾城的脸,正是翡翠明珠阁的头牌夜婴宁夜姑娘,此刻靠在栏杆处,笑的甚是可喜。
朝衣得了燕沉戟回来,看什么都顺眼,脑中赫然也被欢喜冲掉了一根弦,当下亲和笑道:“有惊无险,夜姑娘不必挂心。”
“是啊,”夜婴宁仍笑,话语里却带了三分刺心,“有人在边儿上护着,自然是会化险为夷的,却是妾身多操了那份心了。”
朝衣这功夫才品出几分不同来,略微一怔,心中想起舒临渊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你的燕大哥如今在翡翠明珠阁相会那夜婴宁”云云,一时呆了呆,脑中有些乱乱的。
朝衣不语,旁边的燕沉戟却握了她的手腕,举步向前走,朝衣身不由己跟着走前两步。
楼上夜婴宁见了,双眉倒竖,冷冷一笑,朗声说道:“人家摆明是不在乎你的,偏要自己凑上去讨个没趣!——说什么要远走离开的,却还不是巴巴地贴回去?哼,出尔反尔的,恁般没志气,真是叫人瞧不惯!”
朝衣一呆,顿时醒悟夜婴宁是在说燕沉戟,顿时大怒,止步扭头望向楼上:“夜姑娘没事指桑骂槐的是做什么?”
夜婴宁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的燕沉戟,再看朝衣时候,说道:“指桑骂槐?我哪里敢呢,我不过是在说我自己罢了,要骂也是骂我自己不争气没志气,怎么少国公竟听不出来么?”
朝衣怔住,却见夜婴宁面上露出一抹嘲弄之色:“只不过有些人生在福中不知福,真所谓‘我本有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朝衣气的失笑:“哈,我算是听明白了,夜姑娘原来是在骂我呢!”
夜婴宁一双妙眸望着朝衣:“是不是,或者是说谁,谁心里明镜儿似的,罢了,说完了,心里也好受些,妾身睡觉去了,有人爱望那网里钻,自由得他去……哈,哈哈……我去梦里头看戏去!懒得理会……”
她说罢之后,起身拂袖离开。
朝衣心中仍旧有些气愤,想了想,却又压下,嘀咕说道:“我做什么要同她一般见识。”转过头来见燕沉戟沉默之态,说道:“大哥……”
燕沉戟说道:“走罢。”
朝衣答应一声,急忙跟上,两人走出几步去,朝衣才又说道:“大哥,你休要听夜婴宁的,我……我并没像她说的那样,不在乎你什么的……”
燕沉戟仍旧不语,只望着前路。
朝衣吞吞吐吐说道:“其实,大哥离开这几日,我一直都在想你,也不知你去了哪里,只是害怕你不理我,留在我身边徒增痛苦,故而不敢再找你求你回来,可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回来的……”
她看一眼燕沉戟,见他仍旧沉默,便又叹了声,撅着嘴闷闷不乐,道:“另外……大哥,她说你是明月,我是沟渠,我真的有那样不堪么?”
燕沉戟扫她一眼,终于说道:“别人说的话你倒是听得进了心里头,一字一句都不忘,什么时候你能把我的话也这样的细想……”
朝衣见他终于出声,急忙加快脚步到他身边儿,说道:“大哥你的话我自然是听得,而且都记在心里头呢!哪里敢忘分毫?若是我把大哥的话当耳旁风,让我下一次死在贼人手中,没人来救……”
“胡说!”燕沉戟很是不悦,皱眉喝道。
朝衣笑眯眯看他:“我知道大哥心里头疼我,既然如此,就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
燕沉戟终于“赏脸”看她一眼,望着她“谄媚邀宠”似的表情,说道:“罢了,唉……”
傅家里头,小留安跟清宁两个见燕沉戟回来,格外高兴,自朝衣同燕沉戟回来之后便缠着两人身边,又对燕沉戟问长问
两人唧唧喳喳的,十句问话里头燕沉戟能回答上一句来,饶是如此,两个小家伙已经心满意足。朝衣在旁边笑眯眯看着,时而插上句话,只觉得神清气爽,真是自燕沉戟离开之后头一次如此热闹。
留安跟清宁闹腾了一阵后离开,朝衣才得了空闲,便同燕沉戟说道:“大哥,你可知道了么,宰相跟沈澈下狱了。”
燕沉戟点头:“我已经听说了。”
朝衣沉思说道:“可是此事并非是我所为,这两天我一直在疑惑,此事究竟是天助我也,亦或者是人力所为。”
燕沉戟说:“怎地了?”
朝衣说道:“我本来查探到宰相夫人的出身,本想从此处下手,不料却忽然先生出沈澈谋反之事来……而且据闻此事乃是确凿无误,{WRSHU}城外头驻扎的真个是沈澈的部属。”
燕沉戟说道:“边关军无军令无法调动,擅离边关回京更是大忌,而且自边关到京城须经过三关,怎会如此轻易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皇都之外?既然能做到如此,为何又会被人轻易发觉?”
朝衣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沈澈那人不似是鲁莽行事之辈,纵然他有谋反之心,必定会有更缜密的法子,怎会露出如此的破绽给人,且被捉了个正着?”
燕沉戟说道:“故而你怀疑是有人栽赃嫁祸?但若是如此,除非幕后之人有边关军令牌……亦或者军中有品级不低的领兵内应……才会千里迢迢送来这样大而明显的一个谋反证据。”
朝衣皱眉说道:“这也正是我觉得可怕之处……若真的有这样一个幕后之人,那……”
燕沉戟问道:“会不会是皇帝?”
朝衣说道:“若是皇帝,我倒不觉得怎样可怕……就怕是另有其人。”
燕沉戟说道:“能调动兵马的除了兵部,还有谁人?要调边关军,若不是军中之人擅自行动的话,那须要有领兵之人下令,亦或者皇帝的旨意。”
朝衣说道:“六部去后,皇帝的确是有削弱宰相跟御史势力的想法,但以皇帝的脾气,应该不会下如此一招险棋,招兵马回京,若他们真个儿反将起来,一来兵祸是无法免却的,又定会惊动百姓,何况,此中危机重重保不准有什么变数……不能小觑,故而若是皇帝所为,他必定有更好的法子……”
燕沉戟说道:“你心中想的人,是谁?”
朝衣心中掠过一个阴沉沉的影子,却不能说,只咬了咬唇道:“我……有些拿不准,大哥,我想进宫面圣。”
燕沉戟并未说其他的,只有一句:“好,我陪你。”
朝衣笑,天大的事,有他在身边,有这么一句话,也足可坦然面对。
第四十八章 夜入宫
天气渐渐热起来,宫门口的小太监垂着头,肩头微微发抖,汗从额角缓缓流下。
“你说什么?”朝衣盯着他问道,“你再说一次!”
小太监躬着身子,战战兢兢说道:“少国公……陛下、陛下龙体欠安,暂时不见任何人。少国公还是请回罢。”
朝衣皱眉说道:“昨日陛下还好好地,怎么今日就欠安了?”小太监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朝衣见他怕的厉害,便不愿催逼他,只说道:“好罢,那也无妨,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是我来了,看陛下见不见就是了!”
小太监犹豫片刻,终于说道:“陛下实在是不愿意见其他人的,不过少国公既然说了,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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