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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为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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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006 太子相救

这一次责罚,让她在床上躺了两日。
到第三天虽然还痛着,却已经可以下床了。外面隐隐传来庄嬷嬷的声音,她推开门往外去,正好看到庄嬷嬷走到近前,正端着一盆衣服急急地寻着人。
她凑过去问她在找谁,她看她一眼,问了下她的伤势,见她活蹦乱跳着便放下心来,说是东宫的衣服洗好了,可此时大家都忙着,竟找不到人去送。
她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木盆,道:“上次太子救了我,我还没好好谢过,正好我无事,今日便让我去吧。”
她有些不愿,四下看了眼,发现确实无人闲着,这才再三嘱咐她仔细着些。
她一路到了东宫,门口的宫女让她把衣服放下便走,她照那人说的做了,出门时恰好碰到君骋前来请安。她退到一侧向他行了礼,他兀自朝前走着,并未留意到她。等他走过去一截,她提高声音喊道:“奴婢谢太子救命之恩!”
他停下脚步,转向她让她抬起头来,之后才悠悠回道:“不过顺手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太子举手之劳,对奴婢却恩同再造!”一句话尚还未落,空中忽传来“嗖”地一声。
她正对着他,于是清楚看到,他背后飞来了一支箭矢。
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还未回神之际,她一把推开他,挺身挡在了他前面。
箭入皮肉时并没有感觉到疼,只是血腥味忽的一下弥散开来,连空气都变得异常甜腻。
血的味道,是记忆里噩梦的味道。
她晕了过去,醒来时是在东宫偏殿,身边站着一众婢女,其中一个见她睁眼忙转身往外去,不一会儿君骋便急急地进来了。
她撑着身子想要行礼,他却道:“你身上还伤着,便不必行礼了!”
她谢了恩,他抿着唇端详了我一阵,才问道:“你伤还未愈,为何要救我?”
“奴婢贱命一条,理当护太子周全,更何况,奴婢这命,还是太子给的!”
“你就不怕死?”
“奴婢当然怕,可事发得突然,奴婢来不及想得清楚。”
他不再接话,只吩咐下人让他们好生照顾她,就转身往外去了。她本想问他是否有抓到凶手,刺客是否有留下蛛丝马迹,但想想,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宫女,若我问了这样的问题,指不定就引起了他的怀疑。
太子仁善,可太子也非泛泛之辈。
太子在东宫门口被刺杀,事情传出去,朝野上下皆惊,皇上更是震怒,下令连夜彻查。
只第二日早上,便听说事情查清楚了。
是七皇子,他一贯热爱骑射,皇上喜他骁勇,便允许他在宫中练箭,可到底才七岁,多少有些恃宠而骄,昨日便是不顾下人阻拦在大道上练习,一时没控制住力道这才闯了祸。
可这番说辞皇帝不信,尽管审讯时七皇子被吓得话都不敢说,可他还是觉得,这件事里有着争权夺势的阴谋。于是那之后,因唆使七皇子伤害太子,七皇子的母妃被降为了嫔,就连七皇子也未得逃脱,皇帝将他禁足在寝宫,罚他抄孝经千遍,再不许他在皇宫射箭。
罚完之后便是论功行赏,皇上问千锦要什么。
千锦只道:“身为奴婢,只希望主子们好着,不敢求赏!”
皇帝没有再问,到底只是个奴婢,就算救了太子,也还只是个奴婢,根本用不着他费心。
于是那之后,各种她认识不认识的衣裳首饰被送到了浣衣局,连带着皇帝的指令也一起来了。
他说她有勇有谋,是营救太子的功臣,所以从今以后,她再不是下等宫女,而是仅次于春和的上等宫女。
皇上完后,是皇后。
方凌雪召她入中宫,同样是一句话:“你舍命救太子有功,想要什么,说吧!”
她把头扬起来,直直地看向凤座上的人:“奴婢别的不想,只求能离开浣衣局。”
坐上人细细地打量她一阵:“既有此心愿,在皇上面前时怎么不提?”
“皇上虽为九五之尊,可奴婢知道,这后宫,当是娘娘做主!”
“哦?”方凌雪来了些兴趣。
她又道:“再者说了,皇上派人,多是凭着他自个儿的心思,派给谁都是随意一点,可娘娘不一样,而且,奴婢知道,任凭宫中百花争艳,只有跟着娘娘您才保得一生荣华。”
“你想跟着本宫?”方凌雪话中多了玩味。
千锦猜不透她的心思,可事已至此,只能搏上一搏。她弯下腰,一头磕在地上道:“求娘娘成全!”
头沾地的一瞬间,她忽然有种感觉,她到底还是心急了。
她这个请求,方凌雪不会同意。
果然,凤座上的人未有所动,她挥挥手让她起来,只道:“本宫的人可不是谁都能做的,你走吧!”
她有些不甘,然春和已经过过来遣她出去,她扬声喊了两句“皇后娘娘”,春和拦住她,厉声呵斥道:“皇后寝宫,岂容得你喧哗?”
她垂下眼睑,心知此事已了,做着慌乱的模样道:“奴婢不敢!”
她离了中宫。
时方凌雪悠然在上,春和在宫门口对她怒目圆瞪。
这样的结果她早该有预料的,方凌雪是怎样的人,怎能如此轻易将一个不知根底的人留在身边?据她所知,这方凌雪初进宫时并不得皇上喜爱,却还是能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位置,其手段和心智实在不是常人可比。
这样来看,她不收千锦,反倒说明,她没有过多地怀疑她的动机。
回到浣衣局,里面的人全都换了一副模样,从前对她爱答不理的人悉数凑上来,连庄嬷嬷也是远远地迎过来,满脸堆着花儿一般的笑容。
他们都在“关心”她,问她伤势如何,问她皇后又赏了她什么东西。
宫里就是这样,卑微时无人理,一旦爬到高处就会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即便,她只是救了太子,有了这虚无缥缈的一道功劳,以后在这宫里,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一个宫女。
也还是宫女。
她没有回话,只让庄嬷嬷拦住她们,借口伤还疼着就回了房间。

☆、007 秀女

大抵是因为她救了太子,之后的日子她过得格外安逸,没有人来找她麻烦,也没有人再来支使她做那些粗活。
她还住在浣衣局里,却已俨然不是浣衣局中人。
就在她养伤的几个月里,宫里举行了三年一次的大选。秀女们各个天姿国色,皇上封了十多个人,却多是采女,只一位叫江兰馨的姑娘得了嫔位。听说江兰馨出身低微,不过一介商贾之女,族中无人在朝为官,却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目流转间仿佛要把人的魂都给勾去。
私底下大家都说,大殿之上,饶是见惯各种美色的皇上,甫一见到她,也再也没移开过眼。于是理所当然地,她成了嫔,且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宫殿:凌安宫。
凌安宫,是千锦母亲死去的地方。
也是许多年前,方凌雪还未成皇后时住着的地方。
一主入宫,定有多事需要打理。
于是那段时间,宫人皆忙前忙后,到江兰馨住进凌安宫时,已是数日以后。
那日天冷,下了雨,千锦独自在屋里烤火,外面忽然来了位公公,说是皇后娘娘忽然想起来她曾求过赏,今日正好召她去议议。
说这话时在浣衣局院中,众女婢正要回屋休息,见公公来了,便都巴巴地凑上去。于是这一席话听在所有人的耳里,话落得一瞬间没有人说话,可千锦站在中间,明显感觉到各种眼光朝她飞来,有艳羡,更多的却是嫉妒。
她不知方凌雪要找她做什么,可这一刻,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位公公今日一言,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她千锦,是要借机往上爬的,她不甘于浣衣局的现状,所以一有机会,她就要求皇后让她离开。
这样的人,离开了会成为众人膜拜的对象,可若走不了,就会被所有人轻贱,连最初表面的情谊都不会剩下。
她无路可退了。
她随公公去了中宫。
到时天已黑透,屋子里只燃了一盏灯,方凌雪斜倚在凤塌上,美目微垂。
千锦站在厅中,虽完全看不清她脸色,却已感觉到空气中流淌着的凉意。
“你说,你想做本宫的人?”方凌雪的话,问得极轻慢,也极慵懒。
千锦忙跪在地上,瑟瑟然做出惶恐状。
坐上人继续不紧不慢地说:“既是如此,本宫今日……便给你这个机会!”
千锦仰起头,正好看到春和逆光而来,她拿出一只血红的红玉耳环,而后拉起她的手,将它放在了她手中。
她旋即了然。
宫中谁人不知,江兰馨在众多秀女之中,就是凭这一个红玉耳环,得了皇上一句“百花虽好,唯红花最艳”的嘉赏。
方凌雪是要她去江兰馨身边,让她,做她的眼线。
“奴婢,谨遵皇后所命!”
“哦?”方凌雪有些诧异,看过来的眼光便带上了些探究,“本宫要你做什么你都不知道,就答应得如此爽快么?”
她依然伏在地上:“奴婢想做娘娘的人,所以,无论娘娘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应!”
方凌雪没有回话,可也是这一刻,屋子里忽然间暖了一些。
那之后,千锦果然被带去了凌安宫。
在去凌安宫之前,春和送她到中宫院外。
一路上她低低地嘱咐了许多,说什么在主子身边可不比在浣衣局,还说什么主子们的事儿都是大事,凡是得仔细着些,若是把毛毛躁躁的性子带过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
她怯生生地道着谢,春和许是觉着她乖巧,点头时已没了那些不满。等到中宫门前,那教习嬷嬷已到近前。春和顿住脚步,千锦亦随之顿住,前面人方旋过身来,一字一顿着说:“你可得记住了,这后宫之中谁才是主子!”是很低的声音,可混在风里,依然果决,且清晰。
千锦了然一笑。
春和这是在提醒她,即便她跟了江兰馨,凡事也还得听方凌雪的。
到凌安宫时江兰馨正在厅里用膳,带她来的嬷嬷笑意盈盈地凑过去,先是将她介绍了一番,后悻悻然说了许多,大意是说如今皇后手下缺人,就从底下找了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还说这丫头虽未伺候过主子,可好在吃得起苦,体己,贴心。
这是方凌雪的说辞,江兰馨不得不应着,即便大家心知肚明,让一个从浣衣局这样的下作地方出来的人,来伺候新进的妃嫔,本身就是一种蔑视,一种挑衅。
方凌雪此举,是想用她来给江兰馨一个下马威,同时也为自己布下一个眼线,一石二鸟。
她不信千锦,她从来就不会这么容易去信一个人,即便上次见过之后,她已经把她的过去查了底朝天,可她还是决定弃之不用。只是江兰馨来得突然,或者说,她没想过秀女中会出一个江兰馨,此时她身边,没有比千锦更合适的人选。
等那位嬷嬷说完,千锦识趣地跪倒在江兰馨面前。
面前人应了声,后道:“抬起头来!”
话是对千锦说的,她听话地仰起头。
江兰馨果然有张好脸,柳叶弯眉,眼如泼墨,唇似樱桃,落在一张小巧的脸上恰到好处。就是在暗夜之中,也尤显得明媚,一双明眸似有若无地将人望着,与耳畔轻晃的红玉相衬,更将肤色显得白皙剔透几分。
宫中佳丽三千,唯她美得清丽脱俗,也难怪,皇帝一见,就丢了魂。
她娇笑着对嬷嬷道了谢,又赏了些东西,便命人将她送了出去。
屋中只剩了千锦与江兰馨两人,教习嬷嬷一走,江兰馨就敛了笑,一改刚才的温柔,厉声道:“听说,你是浣衣局调过来的人?”
千锦虽未见过江兰馨,可声音却是听过的。
她是君修的人!
若千锦未记错,她十二岁生日那天,君修房中说话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既是君修的人,那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是!”她回得坦然。
江兰馨也未再与她绕弯子,直截了当道:“你是皇后的人?”
听她这么问千锦只觉好笑,她与君修的关系确然无人知晓,可如今,她是被皇后送来,无论她是谁的人,都不可能因她这一问,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奴婢说不是,馨嫔娘娘信么?”
江兰馨看过来,目光里有打量,可看了半晌,她还是摇了摇头。
“既然娘娘心里已有了答案,又何须多此一问?”
面前人眸光微闪,却终没了言语。
是与不是,她心中早有了答案。所以如今,千锦说得任何一句话,她都不会信。
从这一刻开始,她们是敌人,唯千锦心里清楚,她们实则是战友。
晚饭还在继续。
千锦颇为自觉地替她布菜,颗江兰馨明显对她有着敌意,她刚一动手,她就伸手打开了她的筷子。
千锦亦不恼,只重新拾起掉落的银筷,劝道:“娘娘这是做什么?就算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以后娘娘也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定当好生伺候着!”正说着,她手一颤,筷子上夹着的菜就掉到了桌上。
江兰馨恼怒地更为恼怒地看过来,刚想说什么,千锦却抢在她前面道:“哦对了,奴婢忘了说,奴婢是谁的人尚且不知,可娘娘是谁的人,奴婢可是知道的!”
“你说什么?”
江兰馨的脸倏然变得惨白,可很快,又回复如初,只眼中还夹着些怀疑和慌乱。
“娘娘听不懂不要紧!”千锦笑得更深,“您只需知道,奴婢刚才说的,皇后并不知晓!”
面前人的目光,又变得讳莫如深了一些。
话没挑明,也根本不能挑明。她们互相是不知对方的底细的。刚见一面就急于暴露,对谁都算不上是好事。
只是不知,到最后,她的话,江兰馨听进去了几分。
不过这都不重要,她既愿意替君修来当这细作,就说明她对他是死心塌地的,只要是君修的人,在往后的日子里,她们就都在一条船上。
千锦的优势是,皇后想用她,所以她有身份多重,真真假假没人看得清,而江兰馨的优势是,她直接处在旋涡中心,且同时,有着最为重要的东西——一副足以勾魂摄魄的好皮囊。

☆、008 主子成眠

转眼入了十月。
起了几大风,下过几场雨,宫里的树便都黄了。一眼望去,叶子都只剩了稀稀落落的几片,连御花园里的花都败得只剩零星的几朵了。
秋日的风多是萧索,雨多是凄冷。
又是一个起风下雨的日子,千锦如往常一般,寻了理由去中宫给方凌雪汇报江兰馨的事。快到门口时远远地看到君修,他身形瘦削,后面也只跟着一个侍卫,跟其他皇子动不动就前呼后拥比起来,当真要显得单薄很多。
看他的模样,应也是要进中宫的。
千锦才终于不情愿地想起,他的生辰在十月,再过几日,就是他的十五岁生辰,十五岁生辰一到,他就得离开皇宫了。
眼里有些涩,可她还是故作无事一般朝前走去。
他似乎看了她一眼,可也只是一瞬,几不可见的一个疼惜眼神。
她心猛然一痛,正好两人都到了门边,她一咬牙,径直撞到了他的身上。
自入凌安宫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光明正大地见过他,就是偶尔碰见,都只是在皇帝皇后都在宴席之上,他在角落沉默黯然地饮酒,她则在高座之上,伺候江兰馨和皇上用膳。她想要和他说句话,都成了天方夜谭。
所以今日,是她唯一的机会。
君修被她撞得一个趔趄,跟着他的侍卫连忙扶住他。人未站稳,话已喊出:“不长眼的东西,不要命了么?”
“大皇子饶命!”千锦连忙跪下,头如捣蒜般求饶。
她不能抬头,也知道,这场戏再演下去会对她不利,可她还是很想,在君修离开以前,再听一听他的声音。
一喝一跪之间,君修已在她面前稳住了身形。他拂了拂衣袍,话说得没有一丝温度:“这丫头冒失得很,常风,把她处理掉吧!”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头顶有一束灼热且心疼的目光。
以前和他一起时,他喜怒常形于色,总能被千锦一眼看穿,她还说过,若想为帝,他该学着隐忍,那时他常不以为意。可今日一见,她忽然明白,他伪装的功夫其实很好,只是未在她面前伪装过罢了。
他不会杀她,可这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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