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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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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河边,李少棠取箭拿在手里,另一边便有人取来之前在河低捞上来的箭送到李少棠的手里。

    李少棠两只手各拿一枚,仔细的对比。

    新的那枚很新,旧的那枚糟到火烧,没变形,但却有些火烧的痕迹。

    两枚箭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着细小的部位上的缺口都是一致的,就算不是同一船的货,也是同一批出炉的货。

    李少棠深思了,目光所及处,是大批来往的御林军。

    因为这些不明来历的兵器还没有找到,所以只能加强主城的巡防。

    李少棠仔细的打量了下这河边的位置。

    突然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所宅院上。

    心中一嗝哒,钟府。

    这事会和钟府有关吗?

    李少棠的脑子思路十分清晰,第一想到的是,如果是钟宰相,那么他做这件事是出于什么目的。

    又可能是什么目地。

    很容易就想的到,第一,太后。钟宰相是太后的亲哥哥。宰相兼国舅。

    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慎王的岳父。

    如果他真与此事有关,他偏向的会是谁呢?

    太后,还是慎王?

    李少棠有些不解。

    收了箭,李少棠决定再去会一会李慎偲。

    这事与自己的岳父扯上了关系,慎王爷会怎么想呢?

    李少棠竟然有些期待起来。

    墨静殊坐在绣架前,手中细细的针线仔细的在布匹上来回走动。

    绣的不是凤凰,绣的不是富贵牡丹,是一串串美丽的丁香花。

    丁香花的花语是初恋的感觉。

    想到这,墨静殊的嘴角便是挂起满足到了极点的笑。

    暖玉也跟着在外边乐,小姐这是真的要嫁了,要是问月姐姐知道了,肯定不知道得多高兴。

    当手上的花绣了好几朵出来后,墨静殊便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正是上午十一点半左右。

    想着这会陶醉芊应该会过来,便收了针线,站了起来,活动了下久坐而僵硬的手脚。

    果然没一会,陶醉芊就来了。

    “小姐。”

    “嗯,坐。”

    陶醉芊愣了一下,有些畏惧一样的看了墨静殊一眼,看她神情轻松,虽没笑,但看着心情定是不错的,便不再多想,坐在了一边。邀月送上茶。

    墨静殊喝了口茶,看着陶醉芊道:“事办的怎么样了?”

    陶醉芊点头:“已经妥了。”

    “确保万无一失?”

    陶醉芊再次点头,回想为了让那箭出现的不那么突兀,他可是花了大本事的,好在结果很好,李少棠果然没有发现异常,还将视线放到了钟宰相的府上。

    “接下来?”

    “送大礼。”

    墨静殊放落茶盅,走到窗边,风将她白色的面纱吹的微微浮动。像要羽化的仙子一样。

    “送谁?”

    陶醉芊在这件事上摸不透墨静殊的想法。

    墨静殊淡淡道:“钟宰相。”

    陶醉芊眨着眼睛,不停的想着,这东西送去了钟宰相府,不就是往水里丢吗?

    “小姐,这笔货对于云殊山庄来说,并不算什么,可这么大手笔?”

    墨静殊回过头,目光淡淡的看着他说:“总是要送到前线的,只是暂时做做道具,怕什么?”

    陶醉芊吃了个鳖,也是,这批是按着官制来作的,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就算不送给宰相府,也是送给云王府,最终都属于朝庭。

    “庄主就为了整一个慎王爷,就舍得花这么大的手笔。”

    陶醉芊的话有几分的情绪,就他这样讲,确实是不划算。

    可墨静殊不是这样想的,当初,李云偲抓着钟宰相的把柄,换来自己的从四品。

    从这一点上来看,就足以说明,钟宰相可是个很好威胁太后的筹码。

    可墨静殊并不想这么做,她要做的是离间太后和钟宰相。

    同时让李慎偲对钟宰相失望。

    被孤立的宰相要对付起来,那可就简单多了。

    墨静殊这盘棋下的非常大,陶醉芊看不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陶堂主,朝中的诡谲不是一言两语就说的明的。这件事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这么做的道理。对了,你最近帮我在各大店铺里,每个店里挑个一两样的镇店之宝来。”

    陶醉芊一听墨静殊又要凑宝贝,一时紧张的不得了。

    “庄主,庄子有钱,可不能这样败啊。”

    墨静殊看着陶醉芊守财奴的样,心中好笑,可到底是笑不出来的。没想到过了一年多,这面瘫的病还是没治好。

    “放心吧,不是拿出去送,只是当嫁妆。”

    陶醉芊一听整个人就更不好了。

    “庄主,这还不叫送啊!”

    嫁妆啊!

    “如果我说,这是我自己的嫁妆,你说,这叫送吗?”

    墨静殊轻飘飘的话,带着无限的温情,却让陶醉芊打了个寒颤,接着又瞪大了眼睛。

    “庄,庄主要嫁人?”

    “很惊讶?”

    不是惊讶,是惊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娶庄主这样冷到骨子里的女人?

    “庄主,我觉得您现在还小,不用急着。”

    祸害别人。陶醉芊没敢说什么。

    墨静殊一挑眉,像看不到他脸上的语重心长一样的说:“这是我的事,你照着办就行了。”

    “可,庄主,你到底要嫁何人?”

    墨静殊叹口气,这人还真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对门的云皇爷。”

    陶醉芊觉得自己在听到墨静殊说嫁妆时就已经傻了,这庄主和云皇爷的婚事整个谙尊都知道,自己刚还傻了巴叽的问半天,摄政王啊。

    “庄主,这云皇爷嫁不得啊。”

    “行了,我嫁我的,你管你的飞鹰堂。”

    “可是来时,嫂子万分交待,醉芊一定要护小姐周全。”

    墨静殊很无语了。

    板着脸冷冷的看着陶醉芊,这人看着有时精明,却有时又傻的可以。

    “你再说,我就送你回江南。”

    这一句话一出,陶醉芊立即乖溜的闭了嘴。

    “我这就去办。”

    说着转身离去。

    墨静殊叹口气,这人总是要逼自己亮底线。

    想着他的话,墨静殊秀气的眉拧了拧,云皇爷嫁不得。这是第几个这样说的了?

    目光看一眼边上的暖玉,只见暖玉立即避开视线。难道她也这么认为?

    墨静殊叹气。

    看一眼绣架,接着又挂上淡然的神情坐了过去。

    “老老爷!”

    钟府发生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钟宰相冷着一张脸,看着库房里突然多出来的几箱东西脸黑沉墨沉的。

    满城找寻着的箭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宰相府。

    “这两日有谁曾来过这里?”

    钟宰相的脸色很难看。

    管家也是一头的冷汗,这个冬天莫名的潮湿。

    “回回老爷,昨昨天小姐回来过,带了些礼,由着慎王府的仆人送进来的。”

    钟宰相的脸色更黑了!

    “当时未拆开检查吗?”

    “查查了。并不是这东西。”

    “那是怎么一回事!”

    “回回老爷,小的真的不知道。更奇怪的是小姐带来的东西全部都不见了,除了这几只箱子是那些箱子外,东西一件不剩。”

    “按你的意思是,大白天的府中闹鬼了不成?”

    管家是真不知道,站在那,全身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钟宰相不傻,有人将这东西放到这里来,自然是有其用图的,可会是谁呢?

    脑中第一个闪现的人是李慎偲。

    “把这些东西,在院里挖个洞,小心的埋着。”

    “是。”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27、李云偲,你骗我。

    管家胆小,思前想后也不敢叫别人帮忙挖,只锁了库房的院门,叫了自家的儿子,爷三人苦哈哈的拿了工具在院里干起苦力来,而另一边,钟宰相在书房里来回的踱步。

    他很冷静,没有第一时间就冲去大理寺,毕竟他知道这事一定要细心的处理,太后是自己家的姑娘,定是不会害自己的,可是眼下这些东西在自己这,去和太后说和自己没关系。

    想到那太后,钟宰相满头大汗,不可能的,太后是什么的人,他太清楚了。

    说没关系,就一时信了,可日后总会有其他的想法。所以这事一定不能让太后知道,这东西出现在了宰相府。

    那去大理寺?

    钟宰相思来想去,最后脑中出现了一条完整的线路。

    这箭确实是慎王爷拿的,后来又让女儿送上门。为的就是让自己改变立场!

    想到这,钟宰相是一万个后悔将钟兰馨嫁去慎王府。当时就是逼死她,也不该做这样的糊涂事。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这些已经完全没有用了。

    “这个蠢货!”

    “老爷,说谁呢?”

    钟宰相家一妻五妾,进来的这位正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四夫人,四夫人一派温婉可人的模样让他心头的不快也散去了一些。

    看着四夫人,突想起被四夫人偷养在外的女儿,那女儿钟宰相也见过的,比钟兰馨小,如今正好及笄,想到私生女,钟宰相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倒不是这女儿不好,而是因为太好,和这嫡出的女儿一比,钟宰相就对这正妻满满的不满意。

    自己妻妾成群,子嗣却极少。

    想到这,又是一阵摇头。

    堂堂宰相竟然无后。世人说的好,可自己心里是怎么个滋味钟宰相是有苦说不出。

    “还能有谁,自以为攀高枝,那慎王爷哪里就是高枝了!蠢的一无是处!”

    四夫人听着钟宰相的话,眸光闪动,面上却是温和婉笑。

    “小姐是府中唯一的姑娘,任性些也是正常的,老爷可莫要为了这事气伤了身。”

    四夫人一派的温和,钟宰相面上附和的缓了缓神,但心里却是更加的气愤。

    终于还是决定去趟大理寺。

    自从护城河里摸上来一枚箭头,李少棠的目光就盯上了宰相府。

    事发已经多日,这事真和宰相府有关,这宰相也是够沉的住气的。不过宰相这只老狐狸,真的和这事有关系,自然不可能忍到最后。

    果然盯着的人很快就传来,内阁里传今年国运昌盛,周府上折,希望能大赦天下,这便要详细的统计各处衙役里关押的犯人有多少,有多少类型的案犯。

    内阁如今人手也是短缺的,终由钟宰相亲自去统计大理寺的数据。

    如果李少棠的目光没有盯上钟宰相,那么这事可以说是办的悄无声息。这钟宰相到底老辣。可是却不想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李云偲难得的愰了神,看着边上仔细打理着谷苗的墨静殊。

    墨静殊自始至终所有的视线都在手下这养了几天,终于养出指甲盖长的幼苗。

    在现代有大棚种植,可这是古代,并没有那么好用的朔料膜来覆盖棚顶。

    所以只能在室内培植。

    完全没有注意到向来以工作为生命的李云偲,此时在工作的时候走神了,走神的原因还是她。

    李云偲心里有很多疑惑,想不通的东西多了,便站了起来,走到墨静殊的边上。

    “出去走走。”

    墨静殊茫然抬头,看着他,想着他要出去走走,干嘛定在这。

    李云偲看她没理解他的意思,便又道:“一起。”

    墨静殊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有点不好意思。点了头:“嗯。”

    拿了边上的布帛擦了擦手,取来面纱挂上,就一起出了气温偏高的暖房。

    工部很大,墨静殊逛过,但是关于工部有后门这事,墨静殊很诧异,总以为这里的构架和李云偲的为人一样,该是滴水不漏的。这里不该有后门这东西。

    可是确实有。

    出来后,竟然又是护城河岸。

    这护城河在这上京城处处贯穿,方便人用水,也方便了自己。

    墨静殊面色平静。

    “有事?”

    一双潋滟的眸中映出心中所想,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叫自己出来逛护城河。

    这一眼神实实在在的落在了李云偲的眸中。少倾却当看不到。

    墨静殊有这想法也不奇怪,实在是太了解李云偲这人了。

    按星座来说,他一定是个摩羯座。墨静殊在心里一万个肯定。

    李云偲也不急着挑开她的答案,顾自牵着她的手。

    有一步没一步的走着,远远的看,两人的背影倒像蜜里调油般亲密的小情侣。

    上京城的冬天有些凉,两人走了不多时,李云偲便牵了人入到边上的茶楼中。

    因入冬,茶楼的生意莫名的好,小二领两人上了雅间,连营和暖玉则守在了雅间门外。

    这雅间有扇窗,正巧是对着外边的护城河,只惜因时季原因,河上不如夏天热闹。可偶也见得孩童在那冰面上你追我赶。

    满目童趣,墨静殊看着竟也没初时那般在意出来的原因了。

    可李云偲却在这里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这件事牵上钟家才是你最后的目地。”

    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肯定的。

    墨静殊回神,不急回他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垂首。

    “对不起。”

    对于她实然的歉意,李云偲有些不解。

    墨静殊手里的衣角快绕成了一团咸菜。

    “你说,此事交于你的。”

    李云偲那日确实这般说了,但可真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会真的放的下手。

    只是这会才道歉,她不觉得有点没诚意吗?

    “不想知道钟家那位和慎偲说了什么?”

    墨静殊立即抬头,满目的渴望,李云偲便是笑了。

    半敛了眸子,执了杯子,随后洒脱的一饮而尽,这杯天下致雅的竹香丝倒被他喝出几分沉酿的肆意。

    “想知道。”

    墨静殊少有的睁着一双潋滟的大眼睛,难得清纯的像欠食时的大白看着人家里手拿着肉时的神情。

    “你先说说,这箭是怎么运去钟府的。”

    没错,这是李云偲一直最奇怪的事。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在她看来,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是李云偲不知道的,可没想到,她以为他知道这事,可他却不知道,难道就是这个原因才叫她出来的?

    “钟宰相府里井很多。”

    墨静殊言尽于此。李云偲却并不得答案。要知道从这结着冰的河面走下游水道,还要游去钟府,那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

    墨静殊看着他的神情,笑了,笑得意外的得意。

    “那箭早就在钟府了,和船上的不是同一批。”

    李云偲看着眼前女子笑得张扬的样子,整个人都像被吸引了一样。

    墨静殊被他看一下不会怎么样,可这人突然一言不发,就这么一直一直的看着。墨静殊莫名有点发慌。

    “怎怎么了?”

    李云偲回过神,很自然的收回目光。

    “回了吧。”

    “诶,你还没和钟相和慎王说了什么!”

    李云偲的嘴角挂起笑,一言不发,站起,拉了人的手,事情还有很多。

    何急于一次就揭开答案呢?

    “云偲,李云偲,你骗我。”

    李云偲眉眼下是隐得不深的笑意。

    墨静殊难得失了形象,可出了屋门,又乘顺的像只小兽,任他牵着像个大家闺秀一般一步一沉稳。

    李少棠早早就已经在边上设了埋伏,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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