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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闲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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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听了脸一红:“大姐教训的是。”

卫临潇见他不安,忙安慰道:“倒不是读诗文不好,实在是姐姐忘了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说出来怕你们笑,才说了这冠冕堂皇的话。”

一句话说的几人俱笑了。

临尘却奇怪的看了卫临潇一眼,说到这样的忘性,自己的大姐不是这样的人,他却是相信这诗是卫临潇所作,只以为她一向低调行事,不欲张扬。

卫临潇见了,只泯嘴笑了笑,也不辩解。

卫家虽是将门之家,可教导自己的儿女并不含糊,因此除了两位公子,临云和临雨,也是读了些书的。卫临潇这一呤诗,倒沟起了临云的诗兴,可她毕竟才学有限,呤诗不行,猜猜诗迷,倒能胜任,因此提议道:“梅也赏了,茶也喝了,干坐着无趣,不如我们猜诗迷吧。”

临雨最近刚得徐姨娘夸了在诗书上有些天分,因此也十分雀跃,连声附和。卫临潇自不忍扫了他们的兴,兄妹五人便猜起了诗迷。

转眼间已到了午膳时间,就有丫鬟们来请。几人便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去了浩然院。卫侯已陪着大夫人坐在炕了说话,想来是那韩若封也已经走了。

一家人用完午膳,累了一上午,各自回院息了,卫侯却留了临尘去了书房。

第三十一章节 对话(上)

卫临尘知道卫侯有话要说,因此陪着父亲在书房里坐下,等丫鬟小厮们散了,主动开口问:“父亲,今天德顺行的韩若封来找您,可是为了状元巷那几间铺子的事?”

卫侯喝了口茶,不急不徐道:“那几间铺子,也不值得他新年第一天特特跑来。”

果然如此,卫临尘就笑望着父亲,原以为卫侯会接着说下去,不想卫侯话峰一转,问他:“尘哥儿,你可知道这韩若封背后的势力?”

父亲这是在考究自己了。

卫临尘整了整身形,正色道:“据闻韩若封和庆国公陈演之还有秦王萧恪王爷颇有些渊源。儿子只是纳闷,如果韩若封此来,是陈国公和秦王爷授意,这两位此时欲和父亲套上关系,至少表面上看来,并非明智之举,倒不知是什么意思了?若说和朝庭的党争有关,此时更应该避着些父亲才是。”

其实卫临潇隐隐觉得此事很有可能和宫中有关,可定国公和秦王支持谁,萧国皇室错纵复杂,却不是他这样的年龄所能看清的。他不禁想起他拿此事试探大姐时她的态度,难道大姐一早已经洞察不成?

卫侯听了临尘的一翻话,点了点头,临尘虽他不明究里,可事件的本质,却把握的十分准确。皇后嫡出的太子,被萧皇禁足,萧皇对这个太子十分不满意,皇后的哥哥,太子的舅舅乃是枢密史唐宴,因此皇后这些年来一直向卫侯示好,甚至连卫临潇及竿,都亲赐贺礼。可萧皇本身,却甚为喜欢文韬武略皆为人中龙凤的二皇子。可大皇子各方面并不输于二皇子,就算萧皇废太子,重新立储,二皇子也无法顺利上位。

废立储储君,向来是动国之根本的大事,故而这些年萧皇一直按兵不动,只禁了太子之足。卫侯虽无意被牵止到后宫之争,这些年一直保持中立之势,可他却是无论哪一方都必争之人。萧皇之所以此时要削剥他的势力,未必不是与将来的继位之君有关。即使卫侯能一直中立,不参与储君之争,新皇日后能顺利继位,可他手中的兵权,却是一个新登基,还没有成熟的政治手腕的年轻帝王所不能控制的。

“到底是我的儿子。”卫侯语含欣慰之情。“你分析的不错,风欲吹而树不静,该来的总会来的。为父一直希望能够避免那欲来之风,可形势如此,想来已是无可避免的了。因此,总要为你们做些打算。”

言语间,已是沉重的叹息。可这话却分明说了半截。卫侯亦有他的打算,如今情势所逼,他想独善其身已是不能。韩若封的试探,他虽没有明确应了,但言下已有松动之意。若不出所料,那边,这几日,便会寻机与他深谈吧。

卫临尘心里其实一直藏着希望,虽然清楚的知道萧皇已不可能再忍耐父亲,可总觉得父亲一生忠君护国,萧皇就算要收回父亲用性命拼来的这一切,总不至于做的太绝。听了父亲这一番话,不免悲愤:“皇上他到底要父亲怎样做才能放心?父亲一生忠群护国,且不说当年助当今圣上上位,就是一个人在苦寒之地几十年,一两年间才得召回京,待上月余,为着是萧国边关稳定,外敌不侵,何况留着家室儿女在京中,说是怕家人受苦,实是留在京都为人质,如此圣上还不够放心吗?我不懂,如此昏庸之君,哪里值得您……”

“住口。”卫侯一声低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你以后休作如此想。”

见卫临尘眼含眼光,终是不忍,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尘哥儿,圣上他并非昏庸之辈,否则萧国不会有如今的国富民强之势。你到底还小,不能懂得,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前朝各地节度使纷纷自立为王,那些节度使都是自己想反的吗?不是,只是因为他们手中有兵权,麾下兵将再三劝之,任是意志坚定,也抵不住那天下至尊的权力诱惑啊。何况为父手中所握兵权,早已甚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位。这些年,圣上为抵外扰,不得不任我的权势一再增涨,可现在萧国已无内扰,边关亦足够稳定,他如何还能放心?如果不趁着他尚健在时削了我的兵权,他日新皇蹬位,会是怎样的情况?问健的关健,不是我会不会因权谋反,而是,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前车之鉴,萧皇他又怎能不妨?”

“可父亲已经递交辞呈……”卫临尘说了一句,但沉默下来,递交了辞呈又如何?父亲在军中经营多年,这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却不是一个辞呈就能解决的,除非萧皇能够换掉边军的所有将领。有没有这么多的备选将帅可换且不说,这样大规模的人员异动,敌国岂会坐以待视?到时候引起天下动乱势在必然。

而留着原先的各地将领,让他们继续精忠报国的惟一办法,就是能够调动他们的那个人必须消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历来军中之人,是认帅不认君的。难道定远侯府就必须消失?父亲他,必须死?

卫临尘心中凄楚,不禁脱口道:“儿子愚敦,若有大姐的一半智慧,也能为父亲分忧。可如今看着父亲心忧至此,却不能分担分毫,儿子太不孝……”

“潇儿?”卫侯见临尘提到自己的大女儿,不禁奇怪,那孩子在他心中,不过是个乖巧懂事,淡然听话的女儿罢了。

卫临尘凄然笑道:“即使血浓于水,这世上也无无缘无故的爱。别人只知道我和大姐感情深厚,却不知那是因为大姐她是除了父亲,儿子心中最为敬服的人。若姐姐她不是女儿身,这天下间的青年才俊,又有几人能胜了她呢?父亲您只以为儿子聪慧,却不知大多是由姐姐提点。只可恨她是女儿身,想为父亲分忧,也只能通过暗中提点我的办法。她只以为她做的隐晦,别人不会觉察,可儿子心中却清楚的很。这些年来,父亲远在边关,沈姨娘又去的早,至于母亲待她如何,儿子不便评说,可她从来心中无半分怨怼,待人虽淡,却一片诚意,就是临云向来不懂事,她也爱护有加,对临风临雨,更是真心疼惜,我有想不懂想不明的事情,但凡在她面前略提些,她一言两语,便能让儿子豁然开阔……”

见卫侯满脸诧异伤感惊喜又无法置信的复杂神情,卫临尘接着道:“上次相救陶府小姐的那份镇定心智,父亲以为是一般的闺阁小姐能做到的吗?这且不说,那日儿子提到姐姐愿意嫁到张家,父亲以为姐姐是想贪慕张家富贵,张家再富贵,能越过我们侯府?或者父亲以为姐姐是因为张掖的才貌品学?别家的女子或者会如此,可姐姐不会,姐姐她不过是看透了圣意,想在这绝境里,顺势而为,寻一条可退之路,以护我们一家平安罢了。”

卫侯虽一向觉得女儿聪慧过人,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一直居于院墙之内的女儿,竟能思虑的这样深远。心中振动之外,已隐含泪光,却又觉得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欣慰来。她不亏是沈惟月和他的女儿。潇儿她,竟然有这样的谋略。

卫逸天便想起那个他藏在内心深处绝顶聪丽的女子。

惟月,徜若你在天有灵,看到我们有这样优秀的远胜男子的女儿,可觉得安慰?可惜我却无法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些年竟然对我们的女儿漠然至此,我实在,太对不起你了,他日相见,我有何面目见你呢?

饶是卫侯血雨腥风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的人,此时心中也高兴与愧疚交织冲击,再说不下去。便对卫临尘摆了摆手:“你先去吧。”

临尘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十分不安:“父亲……”

卫侯再次摆了摆手,临尘只好恭身离开。走到门口,却听父亲叫他:“尘哥儿,你跟潇儿说一声,我对不起她。让她不要太过担心,我虽不能保住定远候府,可无论如何,也会护住你们兄妹几人的性命的。”

临尘再欲出言安慰,卫侯已意兴阑珊道:“去吧。为父累了,想息一息。”

临尘看了父亲一眼,见他神色疲惫,便恭身出了门,对候在门外的小厮寻真和信真道:“侯爷身体略有不适,现正在屋里息着,若有外客,不十分重要的,就自行回了,你们在外守着,不要打扰,都警醒些。”

寻真和信真两人年龄二十上下,都是跟了卫侯五六年的人,在营中一向管着侯爷的衣食,对他的性情十分了解,见临尘郑重嘱咐,两人忙应道:“世子放心。”

临尘离了书房,本想去徐呤院,走了一半路,立在湖边驻足想了想,却又折回了自己的院子。一直到了申时,想着卫临潇该午睡完了,方才去看她。

此时夕阳西斜,桔红色的光透过梅竹兰菊的雕花窗格,暖暖的照在屋内青石板的地面上。卫临潇果已坐在罗汉床上,靠着迎枕在看书,惜竹同几个丫鬟坐在马扎上绣着女红。见世子爷来了,忙收了物件,上了茶水点心,避了出去。

“这两天迟睡早起的,怎么不趁着这会儿没事多休息会儿?”卫临潇把临尘让到床上,放下手中的书,笑问道。

“我不困。”

临尘答着话,端起茶杯吖了口茶。

“父亲把你叫到书房,可是说了晨间韩若封的事?”卫临潇直接问道,临尘若不是想跟她谈这件事情,也不会巴巴的这时候跑过来。

第三十二章节 对话(下)

临尘就点了点头,把在书房中同父亲的话说了一遍。见大姐听了凝眉不语,临尘道:“大姐可是怪我多舌?我只是想着父亲知道了你的打算,为了侯府,也必定会暗中多给你些支持,总胜过日后你真嫁到了张府却无凭无借,一个人势单力薄。”

只怕按卫侯的性子,知道她是因这样原因而答应嫁到张府,不仅不予支持,反而会坚绝反对的。

虽然她和父亲之间一直疏离,但她却知道父亲对她的疼爱,并不下于临尘临风一点。事已至此,也只能看父亲的态度了。何况朝中之事,舜息万变,或许不定圣上不知什么时候就消了这赐婚的心思,多想无益。卫临潇就笑着摇了摇头。

“父亲可说了韩若封为何来拜见他?”

临尘就把父亲的话大概向卫临潇复述了一遍:“……我觉得似乎是和定国公或者秦王府有些关系。而以这两人的对时局的洞察,若单纯为了本身的利益,应该不会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和定远侯府有何牵扯,我看父亲话里的意思,许是和后宫的斗争颇有些关系。姐姐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素闻定国公张演之和秦五萧策皆是刚正不阿之人,卫临潇并不觉得这件事的背后会有多大的阴谋。何况卫侯几十年间平定萧国周边的外乱,绝不仅是骁勇善战便能做到的。以父亲的英明,不可能不知道定国公或者秦王让韩若封见他的真正意图,而父亲他能见韩若封,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卫临潇不相信父亲对于定元侯府今日的危境没有预料,然而性格决定命运。有些事情,他不是不能为,只是不肯为罢了。可到了最后一步,卫逸天却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家人的性命全部伤失。可以想象,他在决定见韩若封时,内心的痛苦与争扎。

如果定国公张演之和秦王萧策支持的那个人,日后能成为一代明明君,那么,父亲也不算是违背了一生所坚持的原则吧,卫临潇虽不能体会古代臣子的所谓忠君,却至少能够理解。

想到此,心中不禁怆然。

“父亲既未对你明说,可见他并不希望你对这件事太清楚。我们为人子女,只要相信自己的父母就是了。”

在卫临尘的心中,父亲如同一座丰碑,是象山一样高伟到需要他仰视的人。听了卫临潇的在,便点了点头:“我自然相信父亲,我只是希望父亲的烦忧我作为长子,能够为他分担些罢了。可恨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你毕竟还小,何况徜若父亲都没有万全把握的事,你又能做什么呢?我们相信父亲,便是给他最大的支持了。”卫临潇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背。“重要的是,我们还有许多时间,来做准备。这世间从来没有所谓的绝路,事在人为。”

花无百日红,富贵终会成为过眼云烟。历来改朝换代,长也不过几百年间的事,何况一个家簇,卫临潇两世为人,对此早已看开。人生永远不是一条直线,花虽无百日之红,可还有否极泰来。

她又想起前世,曾经有个人对她说过,人若不死,日常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那样平淡的一句话,却又说出了生命本质的一地朴实苍凉。是,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性。

见临尘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卫临潇淡淡道:“临尘,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追求和坚持,对于你们男人而言,建功立业,位极人臣之巅,才是你们的追求,可是对于女子而言,一家人平安健康,还有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以后无论遭遇怎样的事件,在怎样的时候,姐姐都要你记着,人活着,才有一切。”

“姐,我记着了。”卫临尘听了这几句话,内心振动不已。

卫临潇见他低头沉思,欲转开话题,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问道:“前些日子,附属国朝靓的事件,是由哪位大臣主持的?”

“这些事,一向是礼部按排,不过今年倒特别,圣上不知为何,竟然特别交由内阁的张大人主持。”

张敛?这样不合体制的事情,言官就没有反对?圣上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按排的,那么他的用意呢?卫临潇心中一动,却不露声色的笑问:“这次所有的附属国都来朝靓了吗?不知又有什么稀贵之品进贡了。”

“只除北魏未来,其它的几个小国,却是一个不少。”

北魏十万大军兵临凉州,已然与萧国撕破了脸皮,此时不来,理所当然。

卫临潇笑道:“张老大人学富五车,又通几国语言,圣上按排他主持,倒也相宜,正可彰显我萧国礼仪之邦,泱泱大国之风。不过,独今年让张大人主持,礼部的人,竟然也没有人反对,就是言谏官们,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反对的,倒是奇怪呢?”

卫临尘目光微闪。正欲说话,卫临潇却象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岔开了话题。

“听说张老大人的草书狂放不输怀素,自成一体,姐姐素来喜欢临摹名家字贴,可惜从未得见,你哪天有空,帮我找些张老大人的贴子来如何?”

卫临尘却未多想:“这有何难?张大人学生众多,学他字体的人也多,他的字贴倒流传甚广,并不难寻,我过几日就给你送来。”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惜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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