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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不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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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老太太所居的慈安堂正屋,铃兰一看屋里屋外的都是人,坐在正中的黄花梨木太师椅里老太太身穿紫色的团褂,上面用金线绣着浓密的缠枝菊花细瓣,配上一个浅青色的镶东珠的抹额,显得很有精神。下面两行高背椅子,都铺着洁白细密的蒲草椅席,东面以乐氏为首,依次坐着二太太,三太太,西面则以子谣为首,依次坐着子谚,子谨,子话。这座次里面又有个故事,本来大太太在的时候,坐在东首自然顺理成章,可是如今乐氏低了一辈,座次就有些两难。若是按照辈分年龄来说,乐氏理应坐在二太太和三太太之后,可是若是按照嫡庶礼法来说,乐氏是嫡子媳妇,她二人是庶子媳妇,坐在二人上首也无不可,所以请安第一天二人有心晚到,看乐氏如何行事,谁想这乐氏自幼骄纵惯了,想也不没想就大刺刺的做了东面第一张椅子,惹得二人十分郁闷。这也是三太太一定要分家的原因,若是分了出去,她就是自己一房的婆婆,既掌实权又最受人尊重,可是如果不分家,她永远都是俞家的庶子媳妇,不仅处处事事要听老太太的,就是个侄媳妇,都敢坐在她前面,这让一向掐尖要强的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铃兰看到这一屋子的人,已经知道今日有事,她深吸一口气,上前如常给老太太请了个安,又到乐氏面前行了个礼,规规矩矩退到了乐氏身后,一连串的动作做得自然流畅,温婉规矩。铃兰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早就向刘妈妈请教了这个时代的诸多礼仪规矩,又曾在无人时多加练习,今天总算没有出错。老太太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淡淡的说:“铃姨娘身子重了,还是照以前坐下吧。”

旁边金画搬了个圆凳,放在老太太下首,铃兰方敢过去坐了。

耳听得老太太问:“这几日身体觉得如何?”

铃兰忙立起来说:“感觉一切如常,谢老太太关心。”

“坐着吧,一趟趟站起来我看着也累。那胃口可好,饮食可有不周之处?”

“回老太太,”铃兰虽坐着但仍向前倾了半个身子:“近日饮食如常,饭菜也都合口。”

“那可是腹中胎儿躁动,搅得你睡不着觉?”

“这几日他动的也不算频繁,妾身还能受得住。”

老太太茶碗一顿,眼光直射过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为何眼带青黑,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铃兰心下一惊,总算知道了今天如此大阵仗的原因,古代的大家族这些女主子们,既不需工作又有一大堆的丫鬟婆子伺候着,可不就是成天察颜观色,琢磨些家长里短。自己刚一有情绪就这么强烈的带在面上,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和揣测么,而且一般都是往坏的方面揣测别人,她一面暗骂自己果然是宅斗新手,一边心如电转的想着编个什么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失眠。

旁边乐氏看铃兰不语,沉不住气了:“说不出来了吧?也没见过你这么想男人的,爷们一天没去你房里,就不吃不睡的做出样子给谁看?”

铃兰吃惊的看着乐氏,心想这个罪名可不能认,西面的子谚接口了:“要是单单只是想着大哥哥也就罢了,可我怎么听说,你的丫头昨天里里外外跑了十几趟,到处打听恒哥哥的事情呢?”

铃兰转头看这位二小姐,头戴赤金嵌宝葵花金簪,那簪上的宝石个个都有黄豆大小,五颜六色的很是晃眼,穿着桃红色百蝶穿花掐丝短襦,下面一条五彩辉煌绣着遍地连枝图案的月华裙,益发衬得人跟着骄傲的公鸡似的,正瞪着一双杏眼看着她。

她还未及说话,就听见二太太斥责说:“子谚,这话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说的么?”

二太太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比较头疼,她如今听了林嬷嬷的指点已不愿和大房发生直接的冲突,偏偏这个女儿任性骄纵,总觉得大房人此次回来抢了自己的位置和风头,对着子谣乐氏甚至铃姨娘都充满了敌意,每次一张口就把她辛辛苦苦建立的良好关系破坏殆尽。刚才铃兰的回话已经撇清了她的责任,她本来抱着坐山观虎斗的想法静默不语,却没想到女儿偏偏在这时候说出如此出格的话,真是让她头疼。

三太太一开口就没好话:“子谚说的又没有错,昨天谁没见过三星那丫头满场跑的。”

“就是,就是,绿绮说她还拉着自己问了好一会叶少爷的样子呢!”子话年幼不知利害,只知道帮腔自己的娘亲。

“好了,”老太太气的拍了一下桌子:“铃兰,我问的是你昨晚为什么睡的不好?”

铃兰暗自庆幸刚才众人的争论为她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昨日的情绪宣泄已经给自己带来了大麻烦,端的看今日的表现能否弥补了,她猛然站起扑的跪在老太太的脚下,握着帕子低头拭泪,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老太太明鉴,铃兰根本不知道什么叶少爷花少爷的,呜呜~~刘妈妈可以作证~~三星昨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奴婢都没有注意~~~~,奴婢是为太太心里难受啊!当日太太让奴婢伺候大爷的时候曾嘱咐说,让我提醒着大爷少看一会书,多注意身体,还说大爷的学问就是不用苦读也能榜上有名,当时的太太是多么的骄傲满足,如今言犹在耳,但是太太却再也不能看见大爷金榜题名的时候了。呜呜~~~甚至因着太太的缘故,大爷也不能参加明年的会试,若是太太知道了,不知道要多么难过。只怕爷自己心里也是苦的~~~,奴婢愚钝,不知道如何才能开解爷,该做什么才能对得起太太的嘱托,苦苦思索所以夜不能寐~~~奴婢实在是~~。”她越说越进入状态,说到最后几乎是哽咽难言了。

“放屁!”乐氏气的口不择言,“这会倒装出一片忠心,巧言令色,把自己干的好事撇的一干二净,你这个狐狸精,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的心胸,还知道为爷们考虑前程!”

“奶奶说的什么话。”铃兰益发抽泣起来:“铃兰虽然是一个下人,却也听戏文里唱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是巴望着大老爷和大太太健康长寿,爷能富贵发达。往日里太太对我们这些下人恩重如山,那就如这头顶上的天,如今一夕之间天塌地陷,可不是我们都要六神无主惶惶不可终日么?我的好太太啊,您平日里多么温和慈祥,怜贫惜弱,就是我们这些下人愚笨犯了些错误,都是教导几句,从不肯轻易打骂责罚,太太您这样好的人,怎么就遭了不幸呢?这是老天爷没长眼睛啊~~~”

她最后这句话彻底打动了老太太,过去的人都迷信,俞正棠夫妇虽是死于天灾,但是到底属于非正常死亡,早就有人猜测是不是二人做了什么贪赃枉法的坏事,以致不得善终,毕竟老天爷永远是英明正确的滴!这风言风语的不知传了多少,如今终于有人说出了老太太的心里话,直指老天爷不长眼睛,那感觉,真如熨斗熨过一样暖人心窝,老太太再也绷不住,向着金画说:“快扶她起来,地上凉,好孩子,你能晓得这个道理就好。正是你那句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谓家和万事兴,如今我们俞家虽然有些波折,但是只要大家齐心合力,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关。只是二房三房也都是俞家的人,如今他们的喜事就是俞家所有人的喜事,以后万不可在这个时候伤心哭泣了。”

“铃兰记住了,铃兰到底见识短浅,只想着太太老爷,是铃兰糊涂了。”

“罢了,罢了,你才多大点的孩子。金风,你去后屋拿我的连年有余的青玉枕来,给铃姨娘安神,另外拿上那对龙凤呈祥平安镯来,小姑娘正年轻的时候,压得住鲜亮的颜色。”此话一出大家都默然了,这一仗是铃姨娘打赢了,且不说那镯子足足用了四两赤金,外圈还有红宝镶嵌,单是这凤的寓意,就不是她一个姨娘可以戴的,乐氏第一个不忿,站起来自顾自走了。余者也三三两两的告退,只有子谣临出门的时候还略带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她即使再伶俐,能说出这等深明大义的话来还是有些诡异。不过铃兰一直埋着头装惶恐,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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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前夕   下

回到兰晖阁,铃兰只觉得身心俱疲,歪在湘妃榻就不起来了,白露金屏都是跟着她去的,自然知道状况,一个默默的拿了锦缎椅披铺在她身下,一个去小厨房端了一碗热的牛乳桂花羹给她压惊,铃兰歇了口气,吩咐白露:“去把三星叫来。”

小丫头来的时候好像已经全都知道了,一进门就规规矩矩的双膝跪下。铃兰之前就仔细考虑过今日之事,表面原因固然是因这小丫头不知深浅,搬嘴弄舌,但是深层次的原因还在自己身上。自己作为一个姨娘,本就不该有如今的待遇,不过是为着怀有身孕才有今日的光景,将来不可能依旧用着这七八个丫头婆子还独占一个院子。说白了就是个风雨飘摇的临时单位,一没编制二没房补三没晋升空间外带不解决北京户口,如此老板怎能怪员工不精心工作反而各谋出路?所以如今她这院里的小丫头估计也早就各自找了退路,真要整治起来,自己是无力也无心,可是若由着她们胡闹了去,又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来,因此踌躇了好久难以开言。

谁想三星却是个嘴快的直肠子,见主子不发话,自己磕了一个头道:“姨娘我知道错了,请姨娘尽管责罚!”

“哦,那你先说说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把姨娘没睡好的事情和小雀说,昨日也不该为着自己欢喜就随意乱跑乱问。”

“小雀是谁?还有谁告诉你的昨日你做错了?”

“小雀是三太太那边的二等丫头,平时我们玩的最好。昨日之事是今早刘妈妈给我说的,她我不该无事到处乱跑,被人看见,她还说这事她也疏忽了,忘了姨娘你的身份。”说道这里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住了嘴。

铃兰倒不介意,看来刘妈妈也是在大部门呆惯了的人,不用考虑这些弯弯绕,还有今日之事果真是又是三太太暗中使得坏,可惜自己还没能力怎么样她:“那你自己觉得昨日之事你错了么?”

小丫头抬起头,两个亮晶晶的眼睛闪啊闪,想了想才懊恼的说:“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就我一个人错了,刘妈妈不也每天把姨娘的情况说给老太太听么?再说昨天乱跑的人也不只我一个,那些个二等丫头身上没有事的都到前边看光景来着,否则我怎么能知道那么多~~~”小丫头越说声音越低。

“这就对了,别人看了说了没有事,可是我这院子里的人就不行,你可明白其中的道理?”

“难道,就因为~你是个姨娘?”小丫头倒也不笨。

“正是,”铃兰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你现在跟了我这个无权无势的主子,而且你主子还特招别人的羡慕妒忌恨,所以我们院子里的人都要缩着头做人,有一点出格犯错的事情都可能被有心人利用。利用你们来陷害我,或者利用我来陷害你们,总之要让咱们院子的人都得不着好才趁了别人的心。你可明白?”小姑娘眨了眨眼,一脸苍白。

“所以,”铃兰缓了口气:“这段时间不要惹是生非,否则我也保不住你们,或打或卖都是别人一句话的事。好在你们也不会在这呆太长时间,等我孩子落地,你们也就各有各的新差事了。”

“姨娘,以后我不能还跟着你么?”小丫头惊的出了声:“我不想去别的院子里。”

铃兰不气反笑:“你几时见过一个姨娘有自己的院子,还用着七八个丫头婆子的。别的不说,你看看老太爷的胡姨娘,还有二老爷那边的菲姨娘,就知道了。”

小丫头想了想,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垮了下来:“原来这样啊,我就说呢,为什么康佳姐姐和二太太那边的静影走的近,还有,海信姐姐则总是找大小姐那里的柏舟做针线,上次格力姐姐的老子娘送来了一篮子樱桃,她就给金屏姐姐留了一多半儿。”

铃兰听了这小丫头孩子气的话语,才知道自己院子里的丫头已经都找好了后路,反而是这个最咋呼最爱打听的小家伙后知后觉,真可谓应了句老话——会叫的狗不咬,咬人的狗不叫。不过这样也好,她们一个个自谋出路,也减轻了自己对这些丫头的责任感,总算她们不笨,大方向上没站错队,没去找二房三房或者乐氏那边投诚,所以目前应该也害不着自己什么。哎,想想真是上辈子管理学多了,中毒太深,不自觉的就按照领导者的行为模式想事情,现下自己只是个姨娘,自顾不暇还操心这些事情干嘛:“如今你知道了吧,以后你若是想去谁的院子,给我说一声,趁我现在还能在爷跟前说上话,定会如了你的意。下去吧,从今以后你闲了就在自己屋里绣帕子,给我绣出来二十方喜鹊登枝的帕子才算完。”

三星闷闷的应了,下去了,白露一直守在外屋,这时才进来,扶着铃兰躺回到床上说,一边给她放下帐子一边数落:“人家都是恨不得把下人攥在手心里,姨娘怎么自个把人往外推呢,还说了那么多丧气话,有老太太和爷宠着您,谁也不敢动您的。”

“好丫头,我知道你这在宽慰我,可我也得有那个命啊。老太太看重的是她的重孙子,至于老爷,哎,男人若是靠得住,母猪也能爬上树。哈~~”铃兰打了一个哈欠,今日实在是超负荷工作了,连小宝贝都在肚子里抗议呢:“我知道你对我忠心,但是你是家生奴才,更应该明白这主子和主子可不一样。跟对了人,干个几年求主子指个管事的做媳妇,一辈子也是吃香的喝辣的,若是跟着我,不过是到了年龄配个小厮罢了。所以我对你也是刚才那些话,你若是想去哪里,或者也想伺候爷,我必为你说话。”

白露眼圈都红了:“姨娘你胡说什么呢,我哪也不去,您快歇着吧,累着肚子里的小少爷可怎么好,我去看看午饭得了没,好了叫您。”

晚饭的时候子诺照常来了,铃兰今日也无心讨好他,两人默默不言用过了晚饭,如常读了书,子诺又看着她写了一篇大字,已经是戌时一刻,出乎意料的是子诺居然没有走,扶了铃兰向床铺走去。

铃兰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我如今不方便,您还是~~~”

“废话什么呢!”子诺在她头上敲了个爆栗,一把把她放到在床上,也没有叫人伺候,自己胡乱脱了外衣,吹熄了灯,搂着她睡下了。

铃兰内心无数头草泥马在奔腾,大少爷,您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若说你啥都不知道吧,为啥今晚突然就在这留宿了呢,若说你知道了今日的事情吧,你就更不该歇在我这里,明儿乐氏还不得吃了我,更何况我都这么重的身子了,您这样勒着我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我,我,我实在不习惯和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啊!!!

似乎是察觉到怀里人的不安,子诺放松了胳膊,在两人之间留出一点空间,但是依旧抓着铃兰的小手一遍遍的磋摩,男人刚毅的拇指有规律滑过她牛乳般丝滑的肌肤,竟然带给她奇妙的宁静之感,迷迷糊糊的就要进入梦乡。却听道耳边子诺轻声说:“你放心,我定不会辜负母亲和你的期望!”

“什么?”铃兰的睡意一下子没有了,原来你丫知道今日之事啊!还沉得住气和往常一样的吃饭写字,让我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才好。其实她今日临场发挥,找出来个思念过世的太太的理由,除了老太太情绪激动没细想外,连乐氏这等没脑子的都本能的觉得她在胡说八道,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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