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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九天红颜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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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上的仙人们恍然间明白了些什么,面面相嘘,而不敢多言。                        
 

☆、第 18 章

东华置于书房之中的剑谱,只教授与凤九,早在两万年前,她便能接下他十来招。
她手中所持之物,乃灵界玉石所造之笛,自文昌应劫后,能操控此物的,世间仅白凤九一人。
那白衣女子的背影,熟悉,却又陌生。
东华怔在原地,千万滋味涌上心头,他寻了千年万年之人,近在眼前。叫他心气震荡。
如此情景,早已在他梦中有过千万次,每次醒来,身边寂然,只他一人黯然神伤,如今终等到了,竟有些不自信地喃喃开口,“是九儿吗?”
沉默着,白衣女子终在一片寂静中,回身微微抬睫,眸中淡漠清明,与他对视间,沉静不语。
他流泪了。
万物俱籁,清风拂过他略显疲惫的面容,几丝白发上沾了他的泪,散于风中。
曾如此清心寡欲之人,竟这般模样显在这里,映在她眼中。
心生怜悯,白衣女子止住欲言之语,长袖一挥,破损的洞速速复原,恢复从前。
晃神间,才发觉遮容的长纱已不知何时轻轻飘落。也不去捡,他既知她是何人,亦无需遮掩了。
背过身去,不再看结界外之人,径自往洞中走去。
“小九!”
仙云上的人这番热闹几乎看傻了眼,只白浅飞身而下,急急喊住了她。
“姑姑,你且进来,这结界无妨。”
传心术与她,白衣女子即消于洞口。
白浅解了白辰的定身术,独独穿了结界进去,白晓等人却被挡在了外面,不得进。
“帝君,这……如何是好?”
司命终是下了驾云,侯在东华身后,掳走白晓之人,竟是凤九,当真始料未及。如今,还被隔在结界之外,叫帝君在众仙家面前扫进了颜面。
可那东华帝君,却不顾这般笑话,眼望洞口,轻声吩咐,“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等着。”
一旁的白辰拉着白晓的袖子,怪她不提,“阿晓,你既知凤九姐姐在此,为何不告知我们?且叫我们以为你被妖魔掳去炼化了。”
“怎会!”白晓诧异,将那日险遭不测之事说与他听,“她以纱遮容,额间又无凤尾花,我怎知是凤九姐姐!”
她这一说,众人皆恍然,果真,方才见那凤九额间,已无凤尾胎记。
东华只忆起那日羽化之景,尤受剜心之痛。额间不复凤尾花,仙气尽散,这两万年来,她受了何苦?经了何事?如何会染上魔族之气,于此清修?
白浅踏进洞中,一片昏暗,凤九此刻此刻正挑着烛心,案几上佛经几卷,佛珠一串,白衣散发,清修之人,不过如此。
“小九,既东华帝君让你死了心,为何独自待在这儿,不回青丘?让仙界之内,皆以为你不复留存。”
听得她言,凤九止住挑芯的动作,扶着案几坐了下来,映着莹莹烛光,轻言而语,语气淡漠,“于他们而言,白凤九该是死了,我额间,已无凤尾花……”
两万年前,她濒临羽化之时,因擅改天命,她被剔了仙骨,魂魄四散,意识已无。
可昏昏沉沉间,已过万年,却如梦一般醒来,她已是普通狐狸,身前站着一位黑衣女子。魅影迷离,似一缕幽魂。
待她相告,凤九才知,那三生石上依存的那魂魄,竟是眼前这位上古之神,魔族始祖少绾。
那日羽化,仙气过重,她从三生石里飘离出来,无了寄存之所,便在混沌中重聚了她的魂魄狐身,落于凡间,因修为损耗之大,与她一同沉睡了近万年。
待凤九神识清醒,那魔族始祖亦将身归混沌,临了有一遗愿,再见一次她的恋人,墨渊。但却不想要人知。
凤九不知她经历何事,却感念她的恩情,召回了玉笛,以此隐了气息,悄悄去了一次昆仑虚望了那墨渊整整一天。
那日傍晚,红霞漫天,少绾将毕身修为渡了与她,至此,三魂六魄再不复存。
于凤九,涅槃重生,七情六欲之苦已渡,便心如止水。念佛一声,功德无量,礼佛一拜,罪灭恒沙。
白浅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凤九,已是涅槃之身,参透六苦之人。
于她自己而言,白凤九已是前生,她不止是渡了情劫,而是渡了整个人生。
结界之外,夜华早已遣散各位仙家,于洞外与帝君一同侯着。
此时的光景,像极了当年他自己在狐狸洞外恳求白浅原谅时那般,将心比心,夜华知他心中定是不好受,可他们之间的事,旁人是插不了手的。
白浅徐徐而出,与夜华相视,轻叹一声,出了结界,立定于东华身前。
“帝君,有些话或许不顶用,但本宫还是想劝帝君一句。痴念妄作,不过‘放下’二字,执着终了,不过空梦一场。帝君执意要的,已不是如今的小九了。”
东华他并不在意白浅的话,只淡淡回了“知道了”便不再言语。
白浅在一旁站着,心中不忍,东华不知凤九之况,他如此等她,于凤九而言,只是红尘未渡罢了。
夜华知她说何话,于帝君而言都是无用,便拉过她,带着两个孩子,请辞而去。
长夜漫漫,静籁无声。凤九在洞中礼佛,东华便在洞外孑然相伴。
她已因他独自度了两万年,他亦受了上万年的相思之苦,到如今,终是相见,他放不下的。
他每每想到自己曾说过的话,想起在院中将手从她掌心抽离,与她而言,残忍之至。
他若知她会选择应劫,临了了都不愿与他道别,他不会劝她喝忘情水,不会赶她回青丘,更不会血写休书……
他应该抱着她的,和她一起走,哪怕归于混沌,他也不要与凤九陌路,他不要,不要……
凤九知他身在结界之外,却仍旧翻阅手中的经要默诵,不愿受其扰。
直至朝阳升起,青丘族人皆至,东华一如昨日那般站着,不曾动过。
狐帝感念他的苦楚,又听白浅详述,便上前一礼,劝言道,“帝君,无论如何,小九与你已做了万年夫妻,小九羽化重生,往后即使两相忘,也终无遗憾了,何苦如此折磨?”
“于我而言,天各一方便是折磨。”东华低声呢喃,目光未曾离开洞口,“我仍是青丘女婿,狐帝不必拜我。”
折颜见东华如此,便也替他愁闷。他们虽不知帝君与凤九当年究竟发生何事,但也约莫猜了大概,怕是帝君因应劫之事惹得她万念俱灰罢。
“帝君,执念过深,怕是对你们都没有好处。”
他也不敢直言凤九已涅槃,若是帝君一念成魔,该是酿成大祸了。                        
 

☆、第 19 章

凤九面壁而立,身后脚步声沉稳,她知是墨渊来了。
这是今日她见的第二次客,这两万年来,都不曾在洞中见过如此多的人。
“战神前来,可是为少绾之事?”
禅香弥散,凤九回眸一望,只那一眼,便让墨渊对白浅之言有所理会。
她的神色里澄明淡漠,世间之人,万物之事,与她而言,仿佛再没有关系,她只静静站着,成了世外之人。
“诚如帝后所言,墨渊前来,是为少绾之事。”
凤九回身拂袖,青丝娆娆,眉目间有着少绾的风情,“临终前,少绾曾与凤九言道,相忘江湖而终,不悔亦无怨。战神,少绾走得平静,你可心安了。”
她说得平静,双眸如净水无尘,他的心境,她看得透彻。
领会她的意思,墨渊回味着上古时期的峥嵘里,与少绾的情缘,纷纷扰扰,终是尽了。千帆过尽,叫他心生悲凉。
“少绾如此,墨渊自是心安了,可此生,终是负了她。”
“多情自古空余恨,战神可自渡离苦。”
世间情苦,她视如鸿毛。他知与少绾已是终身之憾,可门外之人,尚在等她回头。
到底不忍,遂而开口,“墨渊之苦,因少绾而起,少绾既去,此情难渡。而东华之苦,是因帝后而起,向佛慈悲,帝后为何不渡?”
她的目光始终沉静,既他相问,她也坦言。
“两万年前,帝君濒临羽化之际,曾血写休书与我,我知他不愿我为他所困,但却更为情伤,方才万念俱灰改了天命。”凤九将从前之事徐徐到来,叹息一声,望向墨渊,“我若渡他,与他而言,即使推他进苦海。望他自行参透,便是慈悲。”
没曾想帝君曾做到如此,可凤九说得云淡风轻,到底是渡了情苦之人,让墨渊只能为东华唏嘘而叹。
既她已脱苦海,他亦无需再劝,“帝后向佛,是欲修往极乐?”
“自是愿的。可到底罪孽过重,功德尚少,需潜心礼佛,我亦不知何时才能修成正果,只得随缘了。”
回忆从前为东华与文昌,到最后为自己逆改天命,一桩桩,一件件,如过眼云烟,再撼天动地也如昙花一现,芳华过后,不过散于苍穹,飘渺不及。
墨渊了然于心,不再多言,请辞相退。
于洞外,见那东华仍站在那儿不曾离去,踌躇片刻步履止于他身前,唤他一声,“帝君。”
“若是无用的劝言,墨渊你且回去吧。”
那些青丘之人探望过,未能接她出来,到是折颜劝他断情……他不知凤九究竟说了些什么,让他们一个个竟叫他放下。
“缘起缘灭,墨渊并不干涉,只望帝君有所思及。”到底是上古神仙,言他人之不敢言,“帝君擅佛理,可知,涅槃重生?”
涅槃重生……佛经典要里的确有所记载,那皆是渡化之人,墨渊此时与他说这些……
心中徒生起恐惧,东华不敢往下想,望着洞口,声音几不可闻,“九儿她……”
墨渊知他已明白,默默叹息,“正如帝君多想,帝后已渡了六苦。”
他想,此刻,东华定是想一人静思,他还是回避为好,便默默离去。
“九儿。”
东华传心与她,叫她手中经书微微一颤。
两日来,东华第一次传心唤她。
且放下手中的佛经,踱步至洞门前,因下了结界,东华望不见她。
她慢慢靠近,隔着一层结界,她站定在他身前。
他的腰间仍挂着那狐尾,为伊消得人憔悴,能让东华帝君如此,若是从前的凤九,定是感动的吧。她抚着自己的胸口,脉息平稳有律,无声淡笑,自己终是渡了。
她不想他再因情苦受折磨,墨渊相问,她又如何不想渡他?只是,他从来只自己决定,她并不能改变什么。
记得他曾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要渡,旁人是帮不了的。
她如今便知,自己怕无力改变什么。
结界外,帝君似感应到凤九的气息,朝着凤九立定的地方忘了许久,她些许怀疑,向后退了几步。
他知她就在眼前,抿了抿唇,轻声喊住她,“九儿,我知道你在这儿。”
只他一言,凤九止了退步。不再有动作,只听他接下去说。
“九儿,你若真舍得,渡了自己,何不渡我?”
微微一怔,凤九抬了眼,东华此言,意料之外。
“帝君,果真要凤九相渡?”
她传心于他,不敢确信。她了解帝君的为人,他并不是她能劝说之人,此话,究竟何意?
“是啊,你若能渡我,再好不过了。”
他喃喃低语,平静相望,竟叫她疑惑了。他并无看透,为何会让她来渡?
她终是撤了结界,青光拂过,凤九就站在他身前,凤尾花已无,白衣素簪,铅华洗尽,一声念佛,将他抛于身后。他的相念,她可还知?
“既如此,我渡你。”
她不再多言,腾了云与他往九重天宫飞去。
愈往上,仙气愈重,她受少绾修为相克,隐隐不适,便减缓了速度,调息内力。
东华从背后扶稳她,他早已感知她周身的魔族之气,猜了大概,便不多问。
凤九感知他源源不断的内力往她体内涌进,便撤开他的手,轻轻摇头,“帝君无需如此,我无碍。”
见她离了自己,东华眼底几许落寞。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进了天宫,凤九不往别处,直奔诛仙台而去。
两人一路上多少神仙宫娥见了,传至白浅耳中时,他们二人已到了诛仙台。
多少记忆闪过二人眼前,凤九想起那日羽化之景,只感觉甚美,那时她知自己即将归于混沌,只此一生,爱得惨烈无憾,足矣。
手中幻出那佛铃,凤九望向东华,抿唇一笑,“阿晓说是帝君托她与我的,到底是尘缘之物,帝君可否将狐尾一同与我?”
她朝他伸手,东华握起狐尾,脚下退了一步,那狐尾几万年不曾离身,她是要将它收走?
他的犹豫,她看在眼底,“既要断情,便要了了这些信物,帝君,放下吧。”
她从他腰间取下狐尾,同放于掌中,好似从前的相遇,相知,相爱,相守,相离,尽在她手中,沉甸甸的一份感情和痴念,她反手一握,尽抛于诛仙台中。
躲在四周围观的大小神仙不知多少,旁人或许不知,可司命确是实在吓坏了,这两万年来,帝君只守着那狐尾与佛铃度日,如此扔了,只怕帝君要比当年天君失了结魄灯时心郁更甚,叫他替帝君担忧。
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躲在暗处的神仙们眼睁睁地看着帝君跃下了诛仙台,司命见了,急急扑了上去,只是衣角都未能抓住,便扑了个空。
 

☆、第 20 章

眼见东华从身边跃下诛仙台,凤九震在当场,纵然白浅晃着她,亦无所动。
她没曾想过他会这样,她想要渡他,却还是错了。
她能渡己,却渡不了他。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
凤九摊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生命如水而逝,本是因果循环,可东华不顾性命,却是因她而起,“果然,我渡不了他。”
旁人做了甚,她已不关心。轻轻垂下手,凤九背过身去,独独踏下台阶,欲踏下台阶离去。
佛铃摇曳,依稀作响。
她再熟悉不过那声音了,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东华手中紧握那佛铃和那所剩无几的狐尾,血痕拂袖,长衫尽染,他已无谓,眼中只有那白衣女子,步步朝她走去。
至她身后,他缓缓俯下身去,她不知他要做什么;在他指尖碰到她脚踝之时;猛地一怔。
他知她退却,默不言语,将手再次伸过去;将手中的铜铃系上她的脚踝上。
身后血腥味甚重,雾气茫茫,隐了她的神情,水珠滑落,凤九手背微凉。佛之泪,因何而流?
“九儿……”
身后萦绕着他的气息,声音嘶哑,颓然如垂目的老人,那双沾着血渍的手环住她,拥她进怀中,“我不渡,我不想渡,九儿……”
他埋首在她肩上,隐隐啜泣,泪珠滚烫,湿了她的衣襟,几不可闻的声音里含着乞求,“你是我的妻子,怎能弃了我,一个人成佛去……”恍然间想起那院中光景,他轻轻摇头,在她耳边厮磨,抑着自己低泣的喘息,“那血书,不作数的,我以后,不会再赶你走,不会再不要你……九儿,九儿……”
他哭含着泪贴上她的颊边,“不要这样对我,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是东华,我是东华啊!你明明是爱我的……”
佛滴泪,因魔而起。
她被他拥得紧,却只能静静站着。
一念成魔,从他执意为她系上佛铃那刻开始,她便知他心魔已生。她渡不了他,除了听他哭诉,何事都做不了。
她的眼中,流出悲悯的神情,让他害怕,“九儿,随我回太晨宫好不好?随我回去……”
他愈发魔怔的样子,她终是闭上眼,轻言一字,“好。”
大多数人是不知凤九已渡六苦,只觉是被东华帝君感动,才愿意与东华回太晨宫,但却出乎了那些知情者的预料。都说成佛无念,虽帝君如此,但凤九怎会同他回去呢?
只凤九自己知道,这成魔之人,并不只是她的夫君,还是东华帝君,那曾经的天地共主,若再逼得他成魔,便是生灵涂炭,危及苍生,她不愿,亦不忍。
晚风微凉,拂过白衫。凤九孑然站于院中,奏笛而鸣,笛音空灵悠远,飘渺虚无,东华伫立在她身后,静心聆听。
从前她也会奏笛,可鸣音奏调却没有这般清冷淡漠,他听着,心便跟着沉了。
那日在院中,他说着“别回头”,她便真的不回头了。
慢慢踱步上前,他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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