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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肉文女主的后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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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你还舍不得了不成?”

“白芷不得无礼,还望老丈忍痛割*,如能救得了内人的性命,苏某不胜感激。”苏文青略带求恳道。

“倒也不是舍不得。小伙子,你可要想好了,一副金蕲蛇蜕可是只能救得一人的性命。”

“苏某知道。”

“你明知道即使捉住了金金,也只能救得你妻子一人的性命,仍不惜以身犯险,以自己为诱饵诱金金出来?”

“只要能救得了她,苏某哪怕是赔上一条性命又如何?”

站在一边的白芷也渐渐听得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说,解药只有一份,现在小姐和姑爷都中毒了,可是只能救得了一个人?”

苏文青点点头:“没错。”

“姑爷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那您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啊?”

“仪儿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儿呢,她中的毒拖不得。”

“那现在怎么办才好?”

白胡子老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布袋扔到桌上:“蛇蜕在这儿了,该怎么用你们自个儿商量吧!”说完一脸疼惜地对着他手中的小金蛇道:“金金咱们回家吧,这回可再不能乱跑了知道不?”

☆、解毒

林婕仪喝了药之后身上的浮肿就开始慢慢地消了,到她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我说呢;怎么这么饿;原来天已经黑了啊!白芷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那我去给小姐拿吃的。”

“苏文青还没回来吗?对了,爹和娘去光孝寺礼佛也该回来了吧;都两天了。”

“小姐;老爷和夫人昨天就已经回来了,姑爷也回来了;已经在东厢的房里睡下了。”白芷没敢告诉林婕仪;她已经睡了两天一夜没醒来了。

“哦,这样啊,那就不去吵他了;快点去拿东西给我吃吧,我都快饿死了。”

吃饱喝足之后,林婕仪躺在榻上开始她每日的例行工作——数胎动。

白芷在外间缝着婴儿的小衣服,突然就听到林婕仪惊惶失措的呼声:“白芷、白芷,快来,快来呀!”

吓得本就心神不宁的白芷一针深深地扎进了左手食指,一滴豆大的血珠就冒了出来,她顾不上把血珠吮掉,就慌忙跑进去:“小姐怎么了?”

林婕仪紧张地捧着肚子:“他不会动了,我躺在这儿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他一下都没有动过。”

“大、大概是睡着了吧!”白芷想起苏文青昏迷之前曾告诉过她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可是她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不会有事。

“不行不行,得赶紧叫苏文青来看看。”不待白芷反应过来,林婕仪抬脚就往外走,利索得根本不像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天,白芷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好像被人吹了气一般,肿成这个样子?”林婕仪吃惊地指着躺在床上的苏文青问刚跟进来的白芷。

“姑爷他被一种叫做金蕲蛇的毒蛇咬了。”苏文青事先嘱咐过白芷不能告诉林婕仪他救她的真相。

“中了蛇毒啊!那赶紧去请大夫呀,那个张大夫呢?他不肯来吗?那我去请,求也要把他求来。”林婕仪急急地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小姐,姑爷昏迷之前已经写下了药方,只差最重要的一味药引,一找到药引熬了药给姑爷喝下就可以解毒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早告诉我?”

“姑爷不让告诉您,怕您担心。”

“现在告诉我我就不担心了吗?算了,这事以后再跟你们算账,那药引呢?找得怎么样了?”

“安平已经把府里所有的人都发动出去找了,老爷和夫人也去了杭州找商会的人帮忙。”

“这么说这个药引很难找吗?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咬了姑爷的金蕲蛇的蛇蜕,听人说这种蛇是番邦才有的,本朝十分罕见,所以不容易找到。”

“既然这种蛇这么少见,怎么偏偏就咬了他了?在哪里咬的啊?”

“这个,这个……”糟糕,这个问题苏文青没交待过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林婕仪声色俱厉。

白芷只好老老实实地道:“在咱们的园子里,是小姐种的那片风信子引来的,金蕲蛇特别*吃风信子的球根。”

“居然有这样的事?”林婕仪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那咱们的园子里有毒蛇,赶紧让大伙儿都小心一点,特别是笑笑,干脆带她到茶园那边去住几天吧,千万别也被咬了。”

“不用了小姐,那金蕲蛇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养的,前天他已经过来把蛇带走了。”

“前天?”林婕仪意识到大概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于是严肃地对白芷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见再也瞒不下去,白芷“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林婕仪听完之后颓然地瘫倒在椅子上,抚着肚子喃喃道:“原来如此!”

打发了白芷出去,林婕仪跪伏在苏文青的床前,整个脸埋在他肿胀的掌心中:“你没有事的对不对,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会舍得就这样丢下我和宝宝呢?你快来帮我看一看啊,咱们的小调皮鬼好久都没动一动了呢,他是不是睡着了?快帮我叫醒他呀,贪睡的孩子可不乖哦!”

一动不动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芷匆匆跑进来说:“小姐,那个白胡子老头又来啦,他说有法子可以救姑爷!”

“真的?”林婕仪闻言高兴地想要站起来,没想到跪了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白芷连忙上前扶稳了:“不过他说有个条件,要用咱们园子里的风信子来换解药。”

“给他给他都给他,白芷快请他进来。”别说是区区一些花草了,这时候哪怕是要她的性命也愿意给,何况这东西害得他们这样惨,她早不想要了,正想叫人挖了烧掉呢!

白胡子老头一进来,林婕仪就冲了过去:“老伯,您真的有法子救他?”

“当然!”老头袖子一晃,露出了缠在手腕上金光闪闪的小蛇。

白芷有点怀疑地道:“可是您上次不是说只有一副蛇蜕吗?”

老头双眼一翻:“蛇蜕是只有一副没错,可是有谁说只有用蛇蜕这一个法子可以解毒的?”

“什么?还有其他法子,您当初怎么不说?”

老头吹胡子瞪眼:“哼,你们差点就要把我的金金给煮了,老夫当然要让你们着急一下。何况救他的话还要让我的金金吃苦,我还真舍不得呢!要不是看在这小子果然是个舍己为人的痴情种的份上,我才不管你们的死活呢!”

“老伯一看就是菩萨心肠,当然不会见死不救的。白芷,快让人把后院里的风信子全都好好地挖出来装好,送到老伯家去。”

“哈哈,还是你这女娃娃懂事,拿个杯子来,老夫这就给你解药。”

林婕仪赶忙拿起桌上的白瓷茶杯递给他,老头接过茶杯,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光闪闪打造成蛇形的小匕首,怜惜地对手中的小金蛇道:“金金,委屈你了,回去给你吃好吃的补上。”说完金光一闪,锋利的刀锋在小金蛇的尾巴上割了一道小小的伤口,小金蛇“吱”地尖叫一声,拼命地扭动挣扎,无奈被老头紧紧地握在手中,鲜血一滴滴地从伤口落入杯中。

约莫装了小半杯,老头才松了手,动作极快地从怀中摸出一盒药膏,手指沾了一点抹到伤口上,血便立刻止住了。小金蛇在老头的手中缩成一团,蔫蔫地趴着一动不动,老头心疼地摸摸它的头:“我可怜的金金,让你受苦了。”

林婕仪“扑通”一下跪在了白胡子老头的面前:“多谢老伯成全。”

老头赶紧把她扯了起来:“小娘子千万别这样,金金也喝过你家男人不少血,两下算了扯平了。这杯蛇血给他喝下,过两天就好了,不过这两天大概要吃点儿苦头。我老头子走啦,莫送。”

“谢谢老伯!”林婕仪中毒初愈,整整睡了两天一夜才醒了过来,本来就身体虚弱,又一下子受到这么大一个打击,刚才一直是强撑着的,这下心里一松,马上就软软地倒下了。

之前林婕仪用蛇蜕解毒,配上一些中和毒性的药材,几乎没吃什么苦头,一觉睡醒毒性就解了。

可是这次苏文青用蛇血解毒,却是生生的以毒攻毒,两大毒性在体内相争十分激烈,因此他是一会发冷一会发热,五脏六腑像被扭转一般绞痛得十分厉害,脸色一下通红一下苍白得吓人,浑身连同被褥都被冷汗湿透。

可怜的白芷一边要照顾虚弱的小姐,一边还要顾着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苏文青,还不能让小姐知道。苏文青昏迷之前曾留下一副药方,他说林婕仪腹中的胎儿不知能否保住,如果胎儿死了,死胎留在母腹中对母体的伤害极大,所以一旦胎儿不会动了,就让白芷把药煎了给林婕仪服下。

无奈林婕仪十分警觉,什么药都不肯入口,一副谁想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就跟谁拼命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一个护犊的母兽。

“宝宝没事,他好得很,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对,不许伤害小宝宝!”笑笑小姑娘张开双手,大义凛然地站在林婕仪面前,誓死与娘亲站在同一战线。

白芷只得摇摇头出去了。

屋内,林婕仪斜躺在床上,笑笑轻轻趴在她的肚子上听了好久:“娘亲,小宝宝为什么不跟我玩了呢?”

“因为娘亲生病了,所以小宝宝也生病了,他不舒服,就不想玩了。”

“嗯,笑笑生病的时候也不想玩,笑笑唱歌给小宝宝听好不好?”

“好,小宝宝最喜欢听笑笑唱歌了。”

笑笑向往常一样对着林婕仪的肚子开始唱了起来,虽然歌词记得不大清楚,虽然有点走音跑调,但她真的很用心很认真地在唱,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她最喜欢的那首《小星星》。

唱着唱着,林婕仪也忍不住掉下泪来:“笑笑累了,不用唱了。”虽然一直死撑着不肯承认,但她也知道,这个曾经最*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的小调皮蛋,这个与她一起生活了六个月,与她血脉相通的小家伙,这个她曾经幻想了无数次,有着苏文青的眼睛和她的鼻子的小宝贝,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可是笑笑不愿意承认:“不嘛,笑笑就要唱,就要唱嘛!呜呜,小宝宝好好的,小宝宝不生病。”

“好,好,小宝宝不生病,小宝宝不会离开我们。”

带着浓浓的哭腔,哽咽着,断断续续地,笑笑一直在坚持着给小宝宝唱歌,有时候,小孩子要执著起来,那是比成人更能坚持的。

☆、出生

突然,林婕仪感到自己的肚皮从里面被轻轻地撞了一下;又轻轻地撞了一下。仿佛是收到了上天送给她的最神奇的礼物;她屏着呼吸;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一动也不敢动。

笑笑也像是感觉到了林婕仪的感受一样;学着她的样子盯着她的肚子一动不动。

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里衣;两人清楚地看到一个小小的鼓包从肚子的左边顶了起来;然后一划;就滑到右边去了。

“小宝宝动了!”笑笑大声喊了起来。

“对呀;小宝宝没事了,谢谢笑笑的歌声,你终于叫醒了小宝宝!”林婕仪激动地抱着笑笑,喜极而泣。

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甘寂寞;翻来覆去地伸着懒腰,似乎要把这两天没动过的都补回来,只见一会儿这边突起一大包,一会儿那边又耸起一大块,林婕仪忍不住呻/吟道:“唉哟,我这肚皮,就要破咯!”

笑笑“咯咯”地笑:“小宝宝调皮。”

两人只顾看着肚皮不断起伏,有人走了进来都不知道,直到苏文青把大掌放到林婕仪的肚子上:“臭小子,踢疼了娘亲出来以后爹爹打屁股。”

林婕仪乍一看见苏文青,激动地扑了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没想到被他一句话噎得哭笑不得:“说什么呢,不许欺负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难道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让白芷熬了什么药给我喝?宝宝差点就让你给害死了。”一双粉拳用力地捶着他的胸膛,捶着捶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苏文青任她捶打,只是紧紧地把她搂在胸前:“都是我不好!”

笑笑以为爹爹在欺负娘亲,忙双手用力推着苏文青,只可惜人小力微,根本推不动他分毫,只好也“哇”地大哭起来。

林婕仪忙分出一只手来搂着笑笑安慰:“娘亲没事,咱们一家人都好好地在一起,真好。”

时光匆匆又是三个月。

大腹便便的林婕仪眼看就要临盆,苏文青如临大敌,医馆也不去了,天天在家守着,针对临产时可能会发生的问题设计了许多套对应方案,该预备的东西也都预备得妥妥当当,整天还神神叨叨地念着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反而是林婕仪淡定得很,一句“我相信你的”,就把压力全都丢给了苏文青,自己优哉游哉地该吃吃,该睡睡,半夜睡觉抽筋就让苏文青给按摩按摩,直到这天一早起来,肚子开始痛了。

一开始的阵痛并不强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换算一下时辰,大概是十几分钟一次,根据以前在产科工作的经验,林婕仪知道离真正要生还早着呢,于是镇定地让白芷打来热水给她洗头洗澡,在阵痛的间隙饱饱地吃了一顿早饭。

吃完之后苏文青例行给她诊脉,诊完之后惊出了一头冷汗:“已经发动了,娘子怎么不做声?”幸好平时的准备工作做得充分,只慌乱了一会儿,马上就镇定下来,吩咐人去请稳婆,准备干净的产房,担心万一生不出来要剖腹,做手术的工具也都准备好了。

本来苏文青是说要亲自给她接生的,可是林婕仪不肯让他看到自己面目狰狞的模样,而且也担心那个血肉模糊的场面会让他产生心理阴影,影响他们以后的性福生活,所以说什么也不同意让苏文青看着她生产。

苏文青拗不过她,只好焦急地等在外间,来来回回地从这头走到那头,晃得旁边的人眼晕,安平好不容易劝得他坐下来喝口水,刚刚喝了一口,又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重新踱步:“里面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安静?”

大家认真一听,果然好像是与一般的产房不同,除了偶尔传来几句稳婆的声音:“夫人,用力,就快出来了。”之外,竟没有一般情况下产妇的惨呼之声,难道是疼得厉害晕过去了?

安平忙让人传话进去问问里面的情况,白芷很快就出来说:“姑爷别担心,稳婆说小姐身体很好,胎位也正,很快就能生下来了。”

“那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小姐说了,大声喊对生孩子没用处,还不如省点力气用来生孩子呢!”

苏文青:“……”

事实证明,林婕仪坚持一日三次的孕妇体操没有白做,不过才折腾了两个多时辰,一个大胖小子就呱呱坠地了。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林婕仪还是忍不住有点郁闷了,这红通通皱巴巴,脑门还尖尖的傻小子就是她的儿子?难为苏文青还眼巴巴地盯着不舍得眨眼:“娘子,咱儿子长得真俊,特别像你。”

……

虽然林婕仪早就给笑笑做足了心理工作,笑笑对小宝宝的诞生也满心期盼,但现在,咱们的笑笑小姑娘还是深深地失落了。

早上一起来要去找娘亲就被拦住了,大家都说娘亲要生小宝宝了,然后说笑笑乖,一边玩去。娘亲生小宝宝啊,大家都很着急,笑笑也很着急,想去陪娘亲,可大家说,别碍事,一边玩去。小宝宝生出来了,大家说是个很可*的小弟弟,爹爹欢喜得抱着就舍不得撒开手,笑笑也很喜欢小弟弟,笑笑也想看小弟弟,可是大家说娘亲刚生完小弟弟很累了,要休息,笑笑乖,自己玩去。

所以,笑笑失落了,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看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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