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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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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晋文一张一合的嘴还在嘟囔些什么,嘴里吐出的酒气芳香怡人,吹在简天希的脸上竟然让他一时也有了些许迷醉。
为了稳住心智,简天希没和阮晋文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只抱着他快步往屋里走。等他把人抱到了房里,轻放在床上,并且拉过薄被盖实了之后,他才回答他刚才的话,“我以为是你故意不穿,故意要和别人做点什么。”
话说得有点吃味,也不管床上的小子听没听进去,说完简天希就去倒水了。
再折回来时,阮晋文正四脚八叉地躺在床上。他身上原本盖着的薄被早就不知去向了,就那件衬衣还在。不过,这会儿这件衬衣没在他腰部裹着,倒是被他拉着盖在了脸上。
简天希不经意地笑了笑,完全是被阮晋文这举动给逗乐的。
他心里想这小子还真是有意思,一边喜欢尽情曝露自己的身体,让人对他垂涎。另一边他还知道要脸,所以拿着衬衣蒙着头,这种又当又立的作风还真是没谁了!
可能是因为听到了笑声,原本挺尸的阮晋文抬手扯了下衬衣,露了一双眼睛出来打量着简天希。片刻之后,他嘴里开始撒娇,“我真是太热了,你还给我盖被子,想帮我捂痱子呢?”
简天希脑门挂了串黑线,心想原来裸睡是因为觉得热。
这下简天希没再和他斗嘴,几步走到床沿边坐下,一下掀了衬衣把他扶坐起来。
简天希拿过凉水灌他,实话实说,“就和你说了你喝错了酒,这会儿是上火呢,你还不信。乖乖多喝点水,我一会儿给你弄一缸热水,你泡一下,出身汗,兴许能把酒气散了。”
简天希说话的声音和动作从未有过如此温柔,阮晋文是从小被惯大的,长大后又是被一群人簇拥着过日子,他最受用这种对他的态度与方式,也最受不住这种柔情蜜意,于是握着简天希的手又说,“还散什么酒气啊,你直接给我解决得了。完事后我们再泡澡,这样才好,少了几道麻烦。”
……
……
……
这一晚睡了个无比安心、舒适的长觉。
醒来时阮晋文半个人还挂在简天希的身上呢。两个人的四条腿两两交缠,一个人的脸枕在另一个人的胸膛上,阳光透过纱窗穿透进卧室,不强不弱地投射在他们身上,画面唯美又静好。
阮晋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确定身边的人的确是简天希后用脚踢了踢被自己半压着的人,他手也没闲着,在简天希坚实的胸膛上画着沟线,和他对话,“都和你睡过几次了,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害我上次在矿区见着你都不知道怎么叫你。怎么?你是准备永远搁我这隐姓埋名了?”
语气挺横的,少爷气一分没减。
简天希紧了紧自己的臂弯,把他人固定在胸口,低头去吻了吻他的额头,笑着说,“之前你也没问,我没好意思说啊。”
“你到是学会和我贫嘴了。你要不要说啊?”阮晋文又用手去捏了把简天希腰侧的软肉,嘴凑在他的锁骨处轻轻啃了一下。
被他弄的痒痒的人,拿手去挡他的攻势,嘴里乐呵呵地说:
“我姓简,叫我Hilson就好。”
阮晋文动作一滞,抬眼看这个男人,仿佛这一刻要把他和另一个人的相貌拢在一起做个分析对比似的。
他的眼神过于探究,这让简天希心里一抽,想起了自己的儿子简白。再看看怀里揽着的人,问,“怎么了?有问题吗?”
阮晋文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突然肃然的表情认真又让人害怕,他推了推那个怀抱,从简天希身上翻滚到床的另一边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不声不响地静躺着发呆。
简天希侧过身去,一双眼牢牢凝滞在阮晋文线条好看的侧脸上,他知道这小子一定是想起简白来了,于是没再发声。
不一会儿,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你在想什么呢?”
阮晋文微微转过头,墨黑的眼瞳深深看了简天希一眼,然后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也姓简。”
简天希笑了笑,“我知道么,是BEN。那晚你对着我叫了他一百多遍。”
简天希又提到了他们的第一次,这让阮晋文有些接不上话,觉得自己挺丢脸。
阮晋文没说话,简天希倒是继续,他说,“我对你也很好奇,你给我说说,你怎么会从香港跑来矿区的好不好?”
他说完,阮晋文即刻回他,“好!”
作者有话要说:做了大改,很心累,求一波花花
这两人是猴子请来逗比的,是的,一定是这样的。这两个人的人设我还是很喜欢的。
这里谢谢一直留言的小天使们,你们每个,我已经脸熟了。
我最近发现可以送经验值,有经验值可以看我的文打折,不过好像要多留几个字才可以送,来呀,等你们。
下一章在周一,或者周二。


第34章 万水
。第三十三章 。
阮晋文变得沉默,似乎在整理自己的语句,又似乎在回忆,总之两眼定定地看着天花板一瞬不瞬地躺在那。
他们所在的小别墅位于海滩附近,底下的基石是沟壑深陷的礁石,海浪打在基石上发出的拍打声节奏有致,韵律划一,一阵阵,一声声融进屋内被风吹起飞扬的纱质窗帘里,生生把人拉入另一种境界。
这样默了许久,久到简天希都以为他反悔不想说自己的事时,他说:“你知道吗?他特别纯,也特别好,好到我都没办法恨得起他来。”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朋友的聚会,他就那样安静的倚在角落,冷清又孤傲,我当时第一眼就被他的气质吸引了,我还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纯净的人。事实上和我认为的一样。在之后和他的相处中,他的人品和气质就是那么干净,纯洁。”
“后来我想尽办法靠近他,当然手段也耍了不少,不过还算有效,他还是把我当了朋友,最好的朋友。再后来,我发现我不仅仅是想和他成为朋友,我想要的一直有更多更多。”
“你别看我挺油的,的确,我他妈的在北京的圈里也算得上是个混子,横行霸道,我承认。可我在他跟前就怂。我怕,怕我说我喜欢他,他把我当变态看。”
“不过后来知道他也是Gay没把我乐的。我是真高兴,高兴自己有了机会。可是,我还是怂,就那么小心翼翼地维护我和他之间的友情。其实现在想想,我要是能早点豁出去,早点向他表白,兴许就没余光什么事了。”
“对了,那个余光!操他大爷的,他大概是上辈子和我们阮家的男人有仇,之前把我舅舅喜欢的女人娶回去了,后来又来拐我的小白。我在香港作空他们永美就是想要给他点教训,挫挫他的锐气,别以为这世界就他余光最牛逼,我去他大爷的,我第一个要灭了他。”
阮晋文说简白的时候眼神潋滟,目光里全是粉红色爱意绵绵的情愫。一说到余光,立刻变了脸,心里的气更是郁结在那,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把这个人徒手撕碎了一般。
他转过身,原本想要再和简天希扯几句余光的坏话,哪怕是嘴上占占便宜,都能暂时让他心里舒爽一些,没想到一回头见到的却是一张正阖着眼皮不知是否在假寐的俊脸。
“你大爷的,你是睡着了?”阮晋文正在气头上,直接开口嚷。
简天希阖着眼侧卧着,脸孔虽然埋在阴影里,但仍能见到他俊美妖艳的五官相貌,感觉不闻不问的很是冷淡。
阮晋文干脆拿手推了推他,看看他是不是真如自己说的睡着了,没想到手一触上简天希的肌肤,简天希就发了声音,
“听着呢。你继续。”
没等阮晋文开口,他又补充道,“刚才说了半天那个白月光怎么怎么的好,我听着也没听出个具体来。倒是联系你当下的处境,觉得你是在自作多情。人家兴许也就把你当朋友而已,做的事不过是些朋友间的平常事,一旦遇到和他真心喜欢的那个人利益相冲突的时候,他铁定站在他喜欢的人那边。我看他对你也没怎么好,你这是典型的单相思,是剃头桃子一头热,一个人在自嗨呢。”
阮晋文听他一说,不乐意了。谁都不能说他的小白的不是!
于是一个翻身,凑在简天希身边瞪他,支起自己的上半身,额头抵在简天希的耳侧和他理论,
“怎么对我不好了?他对我可好了,在阿拉斯加的冰沟里能背着我走几公里的路,还在我生病的时候第一个来看我,来陪我。我一个电话,他就能来我身边。我在美国和黑人打架他也是不要命的和我一起。怎么就不好了?不就是出了个余光吗?余光他妈的都老了,小白是因为家庭的原因缺父爱,在余光那里寻找他爸爸的影子呢!”
阮晋文一说完,简天希即刻开了条眯缝眼睨他,眼神在他脸上扫了一大圈,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阖了眼皮,抿了抿嘴唇吐了句话出来,“缺父爱?余光……他长得也很帅吗?”
“帅个鸡|巴毛,纯一个秃瓢!在监狱里呆过七年的人以前就算底子再好,也被杀猪刀给弄残了。”
这下简天希完全睁开了眼,原本深邃的眼睛此刻变得更为难测,就像黑洞似的仿佛能把眼前的人整个吸入进去。他牵了牵唇角,情绪不明地看了阮晋文许久,许久之后才用质疑的语气说,“长得不帅你说你的那位白月光在他身上找他爸爸的影子?那看来你的那位白月光也不怎么样啊!”
“你这是故意抬杠呢?看不出我这是踩压余光吗。我说你这是没事找事的节奏啊。”
“我这是根据你说的,帮你分析事实。”
“事实就是没有余光,我就能和小白在一起。”
“我看未必。”
火药味不可避免地散了开来,气氛一度陷入紧张。阮晋文眉头一竖,怒目瞪视着简天希大有大吵一架的趋势。
简天希原本是想顺着这小子的话,把他带出他自己设定的死胡同。没想到这小子认定了简白没有余光就会选择自己,把牛角尖给钻的都嵌在缝里了,连个人影都找不着边。脾气还一点就燃,死命都要护着简白,于是,换了种口气和他说:“行了行了,是我妒忌你们兄弟情深,你别往心里去。你给我继续说啊,你做空永美怎么又做空到菲律宾来了呢?”
简天希一提起这事,阮晋文的气头更盛了,眉头纠在一起,拳头握得死紧一拳捶在枕头上,说:“操他大爷的,我是被阴了!他们暗地里和全香港的银行通了气,让银行不给我放贷,我是资金跟不上才去借了高利贷,拿的是假的永美股份做的抵押,我跑路不是怕了余光,也不是对他服气,我是躲黑社会!他妈的要是大家玩明的,看我不弄死他。”
阮晋文情绪激动,说起银行联合不给自己放贷的事时更是红了眼。一旁的简天希看着他因为激动而起伏不定的胸膛,心里突突了好几下,没敢告诉他这个让全港的银行不给他放钱的人其实就是自己。他想,反正这小子轴,不怎么好说通,要不就让余光一起给背了那锅得了。
想不到这小子几秒就变得冷静下来,看简天希的眼神闪过一丝狡黠,突然翘起了嘴角笑着说:
“对了,我在香港有次见过你跟着一群银行大佬们在一起。”
简天希表情在听他说完那通话后一秒凝滞,抬眉觐他,揣测着他此时的心理反应,自己心里同时在努力回想是哪一天,什么时候,什么情况。没想到阮晋文自顾自把话说了,“呵呵,在香港我住的酒店,周末欢乐时光。我见到你和一群人一起有说有笑的,你能不能回头帮我问问,到底是谁他妈的在耍贱阴我呢?”
“我和他们不熟!”简天希脱口而出。
阮晋文有些死缠烂打,人又开始变得痞痞的,匍匐着往简天希身上靠,然后在他面前贼笑,“我知道你认识,你熟!那群人里头有你的相好吧?回头你在床上磨磨他啊,帮我问问。”
简天希差点没吐血,搞半天,这小子是……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他哭笑不得,又看了看此时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小家伙,突然起了作弄他的兴致。
于是一手去抚他的脸颊,手指从他侧颜缓缓滑落至他的下巴,大拇指勾着不停触着他的嘴唇,身体更是半个压了过去,下|身在阮晋文的胯骨那上下蹭了蹭,嘴里问:“怎么磨?是这样吗?”
阮晋文没想到这人那么直接,那么流氓,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耍了,就感觉胯骨处两人相贴的地方某个物体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再过了一小会儿,他看下去,某人昂首峭立的巨物就顶在自己身上了。
“操,你要干嘛?”阮晋文心里顿觉大事不妙,嘴上没忍住,开始推搡着叫嚣。
简天希干脆整个人压了上去,扒在阮晋文身上不让他逃离,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你不是让我磨磨吗?我先拿你练练,回头好帮你的忙。”
一边说一边去掰阮晋文的腿,让自己和他形成一个两腿交叉贴合的姿势。
阮晋文昨晚上喝了那个劳什子酒,一晚上让简天希用手帮自己弄了四次,这会儿酒劲儿全散了没觉着补阳,反而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没想到身上的男人截然相反,气势汹汹的就戳了过来,在他鸟窝那都快捅出洞眼儿了。
“你丫的怎么那么骚?”阮晋文被他上上下下的动作压着喘不上气,嘴里骂着,心里更是对对方鄙视了不下一百次,他全然忘了曾经的自己也在无数人身上这样耍赖不要脸皮。
简天希在外头似乎蹭的还不过瘾,见自己的欲望已经满了十分,两手用力把压着的那条腿往上曲了九十度,一个挺身,就把自己送到无边无涯的快乐里去了。
不过那一下着实费力,房间里同时响起了两道声音,一声惨烈,而另一声销魂到极致。
等彼此的气息双双平缓,简天希伏在阮晋文的颈窝里低喃,“不是说我像Ben吗,现在看看还像吗?”
阮晋文眼里不知何时起了水雾,看什么都是虚晃迷糊的,可独独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他刚才被那一下突如其来的闯入弄得疼痛不已,这会儿伸手去捏这张魅惑好看的脸蛋,把对方的腮帮子都要捏扯破皮了,嘴里更是不停地骂,“你大爷的,你哪能和Ben比……”
话还没说全,就又被人一个深|顶,这一下让他差点直接翻了白眼。
事实证明嘴硬讨不着好吃的,一上午的卧谈会最后在你一句我一行的礼尚往来中结束。
到了最后阮晋文算是学乖了,哼哼呀呀的只发出羞人的唔哼声,也算是得了趣,留着话没再骂出口而是选择先享受一番,所以两个人最后步调空前一致,原本软趴无力的阮小二也再一次振奋了一回。
完事后简天希抱着半死的阮晋文去洗漱,又给他找了套自己的新衣裳让他穿上。
两个人在酒店里用了午餐,餐间又聊了些阮晋文被洋猴子卖给人贩子的事。一直到用完午餐,他这一次在菲律宾的所有遭遇与经历才算是全都细数完毕。
原本以为自己能立刻离开菲律宾的,想不到简天希在他面前说了他们目前的处境,
简天希告诉他,“你也别说你的白月光怎么对你好了,不瞒你说,我这次留在棉兰老岛就是为了带你出去。不过带你出去的代价有些大,你刚才说的人贩子的事就是目前别人的痛点,要拿你灭口。不过你别担心,我自有安排。”
阮晋文急问,“你什么安排?这伙人你还和他们说交易啊?他们都是地痞流氓,比黑社会还不讲道义的!”
简天希睨过他一眼,“你也知道他们不讲道义?不过我为了救你和人达成了协议,得帮他找出这批无赖的幕后利益链。”
“那我呢?你不会今天完事了又把我送回去吧?”阮晋文紧张的是这点,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插翅难逃了,得给自己安排个好点的落脚处,他说完简天希就顺着他的意思说:
“那倒不会,过了昨晚,你其实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只要在那群人前当成是伺候我的就能留在我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简天希下午给简白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问,
老爸:ben啊,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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