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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爱吧,少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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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提着在路边买的水果,几个人散着步,悠哉地走回来。说说笑笑之间,所有的沉怨都被一一撕碎,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们这个家庭,就要好起来了。

人的成熟,往往在那几个重要的瞬间。

尿哥经历了亲人离别之后,沉默寡欢,三月不知肉味,之后又变了一个人;依然是玩笑不断,却能感受到他身上带有的那种豁达和上进。一个男人的责任感,在他的性格中凸显了出来。

他自己在宣传栏那找兼职。之后做家教,每天晚上都去给一位学生补课,周末的时候还去发传单,每天40元,六个小时;白天没课的时候就去图书馆看书,我们总能遇到。我们的刊物征稿,我也把征稿启事发给他,他文笔极好,干净又深刻,每投必中。他的一篇小文还在学校的征文大赛中获了奖。我把其中的一段摘了下来,记在自己的本子上,每次读到,都会想起那些过往中的细节,让人回味。

好像很多重要的东西在我有意无意间都丢了。我走过的路,玩过的手游、评论过的帖子、喝过得酒、唱过的歌儿,都在脑海中逐渐模糊了;甚至是最依赖的人、最真切的感情,也不再存续了……当我想起这些的时候,还是会有点儿心痛,可我知道,时间在某些事情变得面目全非的同时,也会让另一些事情在生命里纹丝不动,比如想念,还有爱。
——————————————————————————————李子明

我们几个编辑一起吃饭的时候,经常提起他。说他的文章轻快利索、不落窠臼;平时投稿的很多小年轻的,很少有人,能下笔这么干净;他自己起的笔名也是很富喜感:树上野猴。有天看他发表在校报上的一首名为《鱼》的小诗,情为所动,竟落下泪来。


这一路,昏聩倦懒到疲于奔命,
我们就像鱼,
一汪水里,你以为都是你的领地,
其实,不过是孤单无依。
人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它不知道自己不知疲倦地游弋里
有多少次曾鼓动我孤独的内心
它,什么都不知道,
而我,却得到了救赎。
原来之前所有的人生经历,
都不是白白浪费掉的,
那些难忍的苦痛,
它们终究会在某时某刻,
像一道光,照亮你。

每天坐在床上对着手机傻笑换成了奔走于课堂、图书馆和兼职的路上。变化之大刺激了我们每个人,可见人生的沟壑里,充满着向上的力量。

 有时仍见他在窗前伫立,久久向远处凝望。远远地唤他一声,他才定定神,微微的一笑;这画面让人心中丛生叹惋。

在面临生离死别之时,我们会感慨我们作为人力量的微小薄弱,无助之余,又反过头来莫名自责。也许是由于自身能力没有倾尽;也许是在他们生前没有好好珍惜。但在悲伤过后,我们应该重新认识生命的意义;不应倦怠消沉,而是更应好好的活下去。把他们没吃过的美味,为他们一一尝遍;把他们没去过的地方,为他们一一游览。世界这么大,这么美,总不能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第30章 30  奶奶(第七 将把沉醉换悲凉)

总是感觉,在很多方面,我和宇哥很像,仿佛都是那种不言盛景、不叙深情的人,永远把最深的感情藏在心里。比如在空间里发条状态,有什么心里话绝对不屑于直白的写出来,一定会引经据典、藏头露尾、顾左右而言他;宁愿所有的人猜不出其中的含义,即便是不喜欢的人,猜出了其中的含义也懒得搭理。

事情就是从一条状态开始。

那天,浏览空间动态的时候恰好看到他的一条新动态:树欲静而风不止。

短短七个字,却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料想估计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什么意思,关于工作?社会?亲情?“子欲养而亲不待”?

我便在那条状态下回复了一个:咋了?

半天了,没收到任何回复,也许是他发了状态就把手机扔一边了,我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心想,如果无事更好,权作问候。

十几秒,他回复我了:奶奶病重,我现在很着急! 

所有的揣测中,最坏的结果——子欲养而亲不待。

奶奶卧病在床的时候,我曾去看望过她,那已经是几个月前了。一个县城周边的普通村落,平房带院,远远的看上去就洋溢着一种温暖宁静。

我俩提着乌鸡之类的补品进大门的时候,看见爷爷在正堂里低着头坐着,走进来一看才知道,老爷子正自顾自地研究象棋呢。

“爷爷,我带着朋友回来啦!”

爷爷反应过来,缓缓的抬头,站了起来;微笑地看着我,拍拍我肩膀:“傻小子,来都来了,还带着东西,你才多大呀。”

面对爷爷的朴实,竟一下子哽住说不出任何话来,傻呵呵的陪着笑了一回;便把乌鸡牛奶之类的都放在正堂的桌上。

奶奶在西耳房,病恹恹地依靠在床头,看见我们进来了,她挣扎着往前倾,却无济于事,我们慌乱地劝她不要动。

“奶奶,这是小玉,我一个学弟,这两天没事儿,正好一块来咱们县城玩。听说您身体不舒服,非要来家里看看您。”宇哥介绍着,说的可真中听,说的我都惭愧了。

“好好,来了就好,每次都带小伙子们回来,什么时候把媳妇领回来啊,小宇?”奶奶微笑着看我,“孩子,你结婚了吗?”

“哎呀,你就别问人家了,还上着大学呢,结什么婚呀。结婚是大事,得慢慢来;你就好好养着,天天想那么多不心累啊……怎么,我回来您还不高兴啊。”宇哥话语带着几分撒娇一般的抱怨,听起来还挺可爱呢!

“高兴!这不是心里老是惦记你的这些事儿嘛……人家旁边老张家的孩子,媳妇又怀孕了,马上就俩孙子了……”

“咳!他家过的那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行啦,守着我学弟,咱不说这个了啊……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看你。”宇哥眉头微微一皱,嗔怪奶奶。

“啊,行,不说啦……你看看他,没法管了。”奶奶嫌弃地瞥了一眼宇哥,对着我抱怨起来,像个孩子一般。

“真不用着急,追她的人多着呢,得慢慢挑……”我安慰奶奶。

“真的?!”奶奶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可不,都排着队,玩命的想要他的手机号啊……”

“行啦,你又来了是不?!”宇哥打断我的话,一脸微笑,瞪着眼看我。

“嘿嘿,行了,他不让说,咱就不说了,你看他,还羞涩了呢……”这会儿的气氛就好多了,我顺势和奶奶聊起了别的话题,“咱们县城还挺好呢,风景好还有好多特产,看来以后得常来;在学校经常听宇哥说起您来,最近您身体好点了没?”“唉……好不了啦,你看,躺了大半年,就是老了,不行啦。”

“你又说什么呢,这病也得慢慢养,真是!自己都没信心了……”宇哥又跟着说。

奶奶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头,显得那么憔悴,枕着苍苍白发;额头深深的皱纹,仿佛是用犁在田地里深耕了多少年才犁出来的;手搭在床边,干干瘪瘪,整个人也都干干瘪瘪;她仿佛就像一颗被晒了许久许久,被晒得干干透透的老枣子;挂在树梢,在秋风里摇曳,无可慰藉,真让人心疼。

她柔声细语地和我们说着话,越是和善,就越让人心疼她。

聊了一大会儿,奶奶说话有些心不在焉,估计是有点累了;我俩也兴趣索然。这时,爷爷在正堂里喊我俩过去下棋,我一听就来了兴致,下象棋可是我的强项;大一的时候,我还代表学院参加了学校组织的象棋大赛呢。我俩便去堂屋,正好也让奶奶好好休息。 

爷爷的棋艺不错,但是上了年纪,所以在兼顾全局方面就略差一点,经常出现丢三落四而丢子的情况。

“来,爷爷,我和这小子杀一盘吧,看我治他!”宇哥不由分说,坐了过来,爷爷起身坐到旁边。

“你行不行啊,说这大话。一会儿输了别哭啊……嘿嘿。”

“哈哈,来吧,输几盘你就知道该谁哭了。”

他过宫炮对我飞象局。刚走几步就感到压力很大,他一开局进攻很猛,飞象局本来就是防中有攻,守起来仍觉得难以左右兼顾;果然,中局被他重兵碾压,第一局在各种纠结和拉扯中输给了他。毕竟我对过宫炮的路子陌生,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第二局我改“中炮屏风马”,他仍是过宫炮,这次攻势猛也不怕了,双方对攻。几盘棋下来,我对宇哥的套路也有了一些了解。他每次开局都能很巧的占下先手,但是中局对峙的时候很容易放弃攻势,可见他在紧急状态下心理状态并不好,结果反而被我占先;不得不承认,进攻是最好的防御;下棋,固然是技巧重要,对弈两人的心理素质也发挥着很大的作用。

爷爷坐在我们旁边看了一会儿,就要去准备午饭。

“你俩先下着,我去看看,中午咱吃点儿啥。孩子,你爱吃啥呀?”爷爷问我。

“咱们……随便吃点就行,别忙活了,您在这儿坐着吧,一会儿我俩去,您就别管了。”我从棋局中回过神来,看着爷爷。

“恩,就是,你在这儿坐着看会儿吧,一会儿我俩去做饭。”宇哥看着棋,头也不抬的说。
“我先看看……”

爷爷站起身来,径自走到了厨房里。我也要起身过去,宇哥把我摁住了。

“你别急啊,让爷爷先去看看,老爷子没准儿还想露一手呢,下完这盘咱俩再去呗。来,下棋,你不会是赢了就想走吧……。”

看他那劲儿,还挺不服输呢,我俩就接着下。

“炒几个菜,然后把你们拿来的鸡炖一下,咱们爷仨得喝点……”爷爷在东边的厨房里乐呵呵的对我们说。

“恩,喝点!”宇哥在这屋遥相呼应。

“你做饭手艺怎么样啊,一会儿露一手?”宇哥边低头看棋边问我。

“还行吧,嘿嘿,和棋艺不相上下。”我愉快地瞄他一眼。

“还真没发现啊,你小子还挺自恋。”他白了我一眼。

最后一局,他前期攻势很猛,一度弃子攻杀,我飞象局中又加“担子炮”,严防死守,以守为攻吃下他一枚大子“马”,之后,推“炮”反攻,他这布局眼看着就防不住了。

输了这局,他仍笑呵呵的,“小伙子,行啊,看来以后得常一块切磋一下了,以前不知道你会下棋,真是遗憾啊!”

“哎,还真是呢!”我应和着,“走,去做饭吧。”

我俩便起身去做饭。

厨房里,几个辅菜都已经做好出锅了。

“行啦,爷爷,你歇会儿吧,这个就交给我俩吧。”爷爷又站到一边,去拾掇碗筷之类,宇哥开始炖鸡。

我欢天喜地在旁边打下手,他却嘴里不断的嘟囔,嫌我麻烦,干脆就把我支派到堂屋去收拾,干点端菜上桌之类的杂活儿,我爱答不理的,扭头就从厨房里出来了;不过心里一想,他应该是觉得厨房太小,来回走动起来不方便,也怕溅起的油弄在我身上。

放好餐桌,摆好碗筷,便听到奶奶的房间有声音,我便快步走过去。

“孩子,给我把水杯端过来吧……”

“来,温水,刚刚好,坐起来喝吧,容易呛着。”我扶着她依靠在床头上。

“他们呢,做饭呢?”

“恩,程宇哥做饭呢,爷爷在屋子外边收拾东西。”

“恩……还是你们年轻好啊,老了就什么都不中用了,得点病,吃也吃不了,活受罪。”

“咳,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着,身体恢复过来比什么都强!家里平时就您两位吗,叔叔阿姨都忙什么呢……”

奶奶怜爱的看我一眼,那眼神里仿佛有一种莫大的怜悯和悲痛,我料想到必定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在这个家庭里发生过,眼神躲闪着,正要找点什么别的话题说,奶奶却说话了。

“你不知道,小宇刚出生那会儿,他妈就不在了。”说着,她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一个人,也是苦了他了。他小时候身子虚,经常生病,有时候还被人欺负……不过那时候,他这孩子很懂事……他爸爸又找了一个 ,人家都说后母心黄连根啊……”

我一听这话,心里又是一阵翻腾,几欲落下泪来,知道宇哥他一个人在外漂泊,没想到还是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表面上只看到了他的阳光和洒脱,又阴差阳错地洞窥了他的那一段令人揪心的过往,却从来没想过他内心底的这份无比的寂寥和感伤。原来,在这世上,他几乎是没有人可以依靠;不禁又开始心疼起他来,他的坚韧,他的坚强。我曾经那样的嫌弃他、厌恶他……这些事,又该去如何释怀。

“上一年级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学来了那首儿歌,《世上只有妈妈好》,回来还在唱。我当时一听,眼泪就下来了,我就说,孩子啊,你不能唱这首歌,你唱这首歌奶奶心疼。”奶奶擤了一下鼻子。

“还有一次,他放学回来,小脸儿脏兮兮的,估计是又哭鼻子了,我正要拿毛巾给他擦干净,他双臂把我手扳住,凑到我耳边说:‘奶奶,我偷偷的喊你妈妈吧!’这样我就有妈妈了,有妈的孩子就不像棵草了……”奶奶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唉,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我在旁边听着,也忍不住的掉泪。

正在这时,宇哥从堂屋里走过来。

“你们又聊什么呢啊,闻到香味儿了没,该吃饭啦!”明朗的声音把我从刚才的气氛中带了出来,我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干嘛呢,怎么了这是?!”宇哥一看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哎呀,都过去的事儿啦,老说他干嘛呀,现在这不过的好好的啊!行了,别难受了,真是的……行了行了,走,咱们吃饭去!”

坐在饭桌前,刚才的那些话声犹在耳,让我心里丛生惊讶和无限感慨的同时,又增加了对宇哥的怜惜之情;在饭桌上我忍不住的看他,心里忽然有了这么多事颠来倒去,不知饭菜是何滋味。






第31章 31 婚姻 (第七 将把沉醉换悲凉)

从他家回来后的好几天里,我就沉浸在了一种情节之中,说不清道不明;仿佛脑中氤氲着一层阴翳,挥之不去。

没想到回来的第二周,奶奶竟然就不行了;宇哥请假回家处理奶奶的丧事。一想到他又少了这世上的一位亲人,对那天的情形的回忆,更加深了我心里的感伤。

奶奶去世后,宇哥变得很消沉。再后来,他结婚了。

也许是奶奶的遗愿让她心中有愧,也许是奶奶故去给他的精神打击之中又逢家人的催促,原本阳光、坚韧的他在颓郁之际妥协了。

此前我曾经一遍遍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结婚,要坚持;现在都不算数。

结婚前他曾给我发了短信打了电话,要我一定要去参加他的婚礼,我当时满口答应,一定要去。
他结婚的前后几天,我正赶上韩语等级考试,听讲培训准备了很久,甚至都忙得忘记了他大婚的日子。这个考试一定要参加,也是真的没能顾上去他的婚礼。

刚下考场的我接到他的电话,问我在哪儿,这时我才想起来,他今天结婚!

我如实回答,还在市里。他话不多,说几句就挂了;应该是当时很忙吧。也听得出来,他很不悦,难道是有些伤心?或许吧,这样的仪式,我作为学弟、朋友亦或是旧情未泯的故人,该陪在他身边。

良辰吉日,新郎婚事;终于没有去成。没能见识他结婚的盛景和他生命中极为重要的另一个女人。

此后,又是好久没有联系。

有时想想,人生至此,但凡经历的□□总是无疾而终,有些个感情一再想画个句号,屡不得机会。这些事情让我好恨,可又不知要去恨谁。如今,诚觉世事尽可原谅,却又不知该去原谅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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