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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长相忆无穷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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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竟然毫不抗拒,瞬息间便身受重伤,墨渊、东华与夜华也甚是意外,相互对视一眼,暂且收回了手。墨渊扬声怒喝:“妖孽,你是何物?为何幻成白浅的样子?”
东华则低声道:“小心蛊毒!”
折颜点了点头,随之念动法决,一道仙障拔地而起,将众人与白浅隔离开来。
那白浅抬起头来,目光涣散,面上仍是带着诡异的笑容,声音却突然变得忽高忽低,粗嘎难听无比:“哈哈……墨渊,我不是幻成了她,只是附在她的元神上罢了……除非你这小徒弟魂飞魄散,否则你们奈何我不得,哈哈哈哈……”
它伸手挽起右侧衣袖,狞笑着向夜华道:“乖孙儿,你难道认不得这个疤痕?”
障中五人面色俱都变成惨白。夜华回眼望向墨渊,颤声道:“大哥……真的是浅浅……”
锥心裂肺的剧痛从身体深处猛然迸发,墨渊踉跄退了一步,喉中已有血腥涌上。心中最惧怕的那个隐隐念头竟然变成了真的,十七已被蛊物操控,而他刚才还亲手施法重伤了她……
那边东华闻听此言却再不搭话,右手一抬,苍何剑已经出现在掌中,剑光闪处,合身便要冲上前去。
墨渊在旁看得清楚,猛然伸手扼住了东华的手腕,生生将他拖住:“你要做什么?!”
东华面色平静,眼中却隐隐有火光闪动:“放手!你还没看出它原本是什么东西么!此物不除,四海八荒永无宁日!”
他咬牙:“可她还是白浅!是我的妻!”
东华面上似是有悲悯的神色一闪而过,却缓缓摇了摇头:“自从她大意接近央措,而被蛊物附入元神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迟了。你晓得的,那是皓德被开膛破肚惨死的怨念结成的蛊,对她仇深恨重,不死不休。她即便还活着,也已不再是白浅!”
听了这句话,仙障外满身鲜血淋漓的白浅却忽然看向他们的方向,目光悲恸,破碎的声音尚可听出往昔的清脆,其中带着深深的绝望:“师父……”
墨渊猛然放开东华便要冲出仙障,却被东华反过来死死拽住。他目眦欲裂,一时却甩不开东华那力道大得出奇的手,只能嘶声应道:“十七!”
她面上流下泪来:“师父,你们快走,快走……不要过来……”
刚清明不过半刻的目光再度涣散,粗嘎的怪笑又一次响起:“谁说她不是白浅?只要我愿意,她依然可以看上去同从前没两样……只是墨渊,白浅怎么又变成了你的妻?先嫁弟再嫁兄,你们二人口味倒真是相似,哈哈哈哈!”
东华依旧将墨渊紧紧扣着,扬声道:“皓德,我这边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可愿解我之惑?央措可是你救出的?四海之乱与你可有关联?又为何如此行事?”
那蛊物桀桀怪笑:“东华,你拖延时间也没用。你想将白浅连我一同杀了,也要先问问旁边那两个痴情种子许还是不许……不错,都是我做的。我吞尽了三毒浊息幻成虚体,接连附在数个部族首领的身上挑起征战以调开夜华,又回九重天借看守兵将的身子解了禁锢央措的术法,靠着他在东荒找到白浅……我知道毒息泛滥,她必然会来此处,也知道她必然不会见死不救!哼,你还问我为何如此?白浅这贱…人害得我仙不仙、魔不魔,若不让她生不如死,怎能泄我心头愤恨!”
那蛊物洋洋自得,却不知墨渊听得他这番话,心中猛然已有了计较。他面上半分不动,只将细如蚊蚋的声音传入折颜、东华并夜华耳中:“还有办法,分元术!”
话音甫落,四道仙芒同时暴涨,将白浅的身子裹在一团白茫茫的光中,缓缓悬至半空。墨渊亲手捏诀遥指,将一道红色的霞光送入她额头印堂。白浅身子猛然一颤,随即痛苦地用力挣扎起来,口中不断泄出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哭叫,似是在受千刀万剐之痛。
墨渊额上有豆大汗珠缓缓流下,面上不忍之色越来越浓,连捏诀的手指也微微颤动。分元术可将附在元神中的异物剥离,将皓德的怨蛊驱逐出她的身体,是此时能救她的唯一法子。昔年父神将夜华的元神剥下,附在金莲上交给他时,用得便是此术。可元神生生破裂之痛无异于抽髓碎骨、摘胆剜心。当时他在一旁侍奉,记得甚是清楚,即便是父神那般山崩海裂于前亦不动一动眉头的性子,在剧痛下也失了常态。而现在他却要将这等酷刑亲手施加于最爱之人,心中煎熬,难以名状。
东华凝目看着墨渊的表情,忽然亦遥遥指向白浅印堂,一道炫目的红光叠在墨渊那道淡淡霞光上,将颜色衬得更深了几分。墨渊一惊收手,敛眉怒道:“你何必多事!”
东华眉也不抬,只淡淡道:“照你那副不忍心的样子,怕是明年此时也剥不净她元神。除恶务尽,你若是心疼,便趁早去一旁歇着。”
墨渊紧紧咬着牙,终于没再做声。
东华下手却是比他肆无忌惮得多,白浅悬在空中软垂的身子一阵阵痉挛蜷缩,绝美的面容被剧痛扭曲,血色全无,徒然只剩冷汗滚滚而下。但应有的蛊物被驱逐的情景,却半分没有出现。
东华蹙了眉头,凝神施法,红光再次深了几分,直似若有实质。白浅方才已因昏迷而逐渐低微的哭声再次陡然响起,凄厉尖锐得令人不忍卒听。
折颜面上亦有痛色,而凤九在一旁看着这副景象,更是早已以手掩口,泪流满面。
眼见白浅数度昏厥再醒来、醒来再昏厥,墨渊双拳青筋暴起,指尖深深陷入掌心,身子摇晃,眼中看出去已是朦胧。这一番痛彻心扉比方才更甚,紧抿的唇角有血汩汩流出,却早已不知道是因着牙关咬破了唇,抑或是胸中压抑不住的血气。
东华将灌注在法决中的仙力催到了十成十,却都毫无用处。他面现焦躁之色,忽地左手并指在自己腕上轻轻一划,鲜血流出,正想以真元之力再催法决时,却被三只手一齐压下。折颜冲他摇了摇头:“不必了,这法子似是不成。”
那边厢突忽又有粗嘎的声音狂笑:“我方才不是已说过了,除非她魂飞魄散,否则你们奈何不得我半分!我早已渗进她元神每丝每缕之间,剥是剥不掉的,哈哈哈哈,可怜这一番折磨,倒是叫我也生了几分怜香惜玉的心哪……”
东华回头看向墨渊,神色肃然:“这蛊物断然不肯轻易放过了白浅,却也不能任由它再为害四海。它与白浅元神同生同灭,事已至此,再无别法……”
墨渊垂下眼帘,沉默许久,忽从腰侧解下轩辕剑递给东华,轻声道:“替我照看昆仑墟。”
东华扬眉一惊:“你……”
白光从轩辕剑后闪过,竟是一道缚灵术突如其来,东华不防之下,瞬间被定在原地。墨渊袍袖一拂,便向仙障外走去。
却有玄色衣袂一闪,夜华已抢先飞身至白浅面前。眼见变故突生,墨渊不禁一愣,随即蹙眉厉声喝道:“夜华!你做什么!”
夜华对他这声呼喝充耳不闻,只凝目直视着那蛊物:“皓德,若是以我的元神交换,你可愿放过白浅?我如今身负当年父神神力,又是执掌天下的天君,你若拿了我的身子去,当可称霸四海八荒。”
话音未落,他却已被一股雄浑的大力卷起,砰然摔落回仙障之内,一时竟爬不起身。仙障外着玄晶甲的身影背向着他,声音沉沉:“……想要为她死,还轮不到你!”
墨渊踏上一步,伸手贴住白浅额头,沉声道:“皓德,我这三十六万年勤修苦练的修为,昔年你不是忌惮得紧么?如今我便在此处,元神任凭你取,还犹豫些什么?我数三下,你若是还不放开白浅,我便将你和她一道打成飞灰,再去为她陪葬!”
那蛊物双目一翻,桀桀怪笑:“你对你这小徒儿倒也情深意重。你不怕替她死后,倒正好成全了她与夜华双宿双飞?”
“三!”
“你当真忍心亲手杀掉白浅?”
“二!”
见他似乎要来真的,那蛊物眼珠转了转,狞笑道:“好,我应你便是。虽然是想要好好折磨折磨这小贱…人,但既然你与她是夫妻,换你来想是也不差。没准她并不似你这般在意躯壳里的元神是谁,正好也叫我尝尝九尾白狐的滋味……”
它伸出一条手臂,缓缓向墨渊额间探去。


☆、九转百死不渝

玉臂方探至半途,却颤抖地顿住了。有细细哭声从白浅口中挣扎着传出:“你……休……想……”
随即又换成了粗嘎的声音:“贱…人……你竟然……竟敢!”
那蛊物面目狰狞,双目暴突,浑身颤抖,似是在激烈地抵抗着什么。表情扭曲变幻半晌,却忽然紧闭双目,有泪水从面上滚滚而下。
墨渊心知情况有变,连忙捉住面前的柔荑,用力贴往自己印堂。微凉的指尖触及了他的额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白浅蓦然睁开双眼静静望着他,澄澈的眼中有泪光闪动。朱唇微启,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师父……”
这一声千回百转,其中竟是蕴了无尽的凄婉,爱慕,不舍,与决绝。
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上不知何处来的力道,猛地挣脱了墨渊的掌握,毅然回转,带着再不回头的倔强,重重击上了秀美饱满的额。
墨渊大惊失色,一声“十七”尚未喊出口,便见有点点金光伴随着黑气,从她的天灵上向四处迸出。空中响起一声充满恨意的尖利嘶嚎,黑气渐扬渐淡,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片片流光碎萤,亦呈决堤之势向外横溢,渐渐散于虚空。软绵绵的身子向前栽倒,被墨渊一把揽住。他颤抖地伸手抚上她的脸,一叠连声地唤着她的名字,却再也换不回那妙目睁开片刻。
天边攸然有点点繁星坠落,不知从何处响起了轻灵缥缈的哀乐,四方万兽悲鸣,空中鸟凤敛翼,水中鱼龙共沉。远古上神陨落,天地同悲。
折颜泪流满面,茫然向那些飘散的金光伸出手去,颤声道:“小五……小五……” 
凤九早已哭得软倒在地,东华仍被缚灵术缚得动弹不得,眼中却也有动容之色,长长叹息了一声。
一片悲戚中,墨渊却未曾落下半滴眼泪。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儿,目光专注,神情温柔,眼中除了那依然娇美的安详面容,似乎再也容不下任何其它。
他听到耳边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叹息,却全然不明白这些声音来自何处,又是什么用意。只是珍而重之地拥着那毫无生气的身子,不言亦不动。眼中脑中俱都一片迷茫,似是连时光都陷入了静止,只感到有种绝望极其缓慢地铺张开来,从空落落的心中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带来一片彻骨冰寒。
他将手臂紧了又紧,浑浑噩噩地想着,方才发生了什么?
她为什么不动不笑不喊他师父?为什么在逐渐冰冷下去?
但这念头只是稍稍一转,便有血气在胸中翻涌,头更是痛得如同元神也要崩裂开来。他索性也就不想了,只凝视着那张犹自带着微笑的小脸,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她还是这般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笑得这样美,是做了什么好梦?
他不由得也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将唇贴上她的发心,声音轻柔:
“十七,这一次出来得够久了,我们回昆仑墟,可好?”
还没等到她的应答,却忽然有道黑色袍袂在眼前卷过。有人踉跄扑倒在他身前,颤抖地伸手似是想要触碰他怀里的珍宝,又犹豫地止住,只从唇间吐出两个破碎的字:“浅浅……”。
他模糊感到一丝不悦,抬头看去,恍惚以为是从镜中看到了自己。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孔如雪般惨白,衬得口边未拭净的血迹十分刺眼,看得他不禁一愣。
——是夜华。他做什么这副样子?
他呆呆地盯着胞弟被悲痛扭曲的面容,猛然想起了什么,心突地一沉,竟连气也喘不上来。巨大的痛楚铺天盖地吞没了他,像是有无数钢刀在体内胡乱戳刺,搅起一阵又一阵带着腥甜味道的剧痛。他忍不住呛咳了一下,红艳艳的血滴落在她素雅的裙子上,绽开了大朵孤寂又鲜艳的花。
被刻意回避的事实呼啸奔袭而来,如同一把利刃将他剖成两半,重重打入无底深渊。
他想起来了,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浅浅。
——他的十七!
——她为了他,亲手自碎了元神……
他颤抖地低头看向她的脸,眼中却有什么东西涌上,再也看不清楚。
她的轻声呢喃犹在耳边,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早已深深刻入骨髓。
她是他此生至爱,是他的妻。虽然还未曾大婚,却早已许诺相伴一生。她怎么能这样离他而去?怎么舍得这样离他而去?
是了,相伴一生……
十七,别怕。无论到哪里,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寂寞。
手掌猛然翻转,掌心蕴起风雷,用足了十成力道,直直击向天灵。
…………………………………………………………………………
却被一股大力生生扼住了。
他怒目抬头看去,只见面前那与他极为相似的眉目间亦蓄着滔天怒火。钳着他腕的手指痉挛,力气大得出奇,直捏得腕骨欲碎。
夜华寒声冷笑:“你想做什么?想死?她舍了自己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你就应当好好活着!我不管你有多痛,我只知这是她最后的愿望!你若是做不来,你若是敢……我绝不饶你!” 
他恨恨地盯着他,声音似是封冻的溪河,字字满斥着寒冷和绝望:“你还能抱着她,能守着她,能为她哭。可我呢……你可想过,我还有什么?!我竟是连碰她一下也没有资格!看着她幸福,原本是我此生仅存的唯一愿望,如今竟是连这个也盼而不得了……”
他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现出一丝慌乱祈求的神色。他摔开他的手,转而捉住他的衣襟,眼神期盼,声音颤抖:“不……不,她不会死,大哥,你还有办法的对不对?还能救她的对不对?你曾魂飞魄散过,但你还是回来了,她也能回来的对不对?你救救她,救救她……我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活着与你一世和美,我便心满意足!大哥,大哥……”
不待墨渊答话,他已手忙脚乱地从掌中幻出一物,颤着手递到他面前。莹澈如水,青翠欲滴,正是翼族圣物玉魂。 
这一问,振聋发聩。
墨渊突地抬头凝视着胞弟,似是从梦中被陡然惊醒。方才的迷茫、沉痛和绝望慢慢从他身上消失,逐渐转成愈来愈坚定的神色,和愈来愈明晰的目光。林中一时静默,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在他身上。
许久许久,在折颜和东华难以置信的神情中,他直视着夜华满是乞求的双眼,用力点了点头。语气郑重,每一句话都似带着千钧之力:“不错。她会回来。我能救她,我一定能救醒她!”


☆、祭尽此身无悔

清虚洞中,墨渊小心将白浅抱到榻上扶正睡稳,把玉魂搁进她衣内,又仔仔细细地理顺了她的头发。眼中望着的是沉睡的绝美容颜,心中想的是那日就在此处,她在他怀中糯糯说着“十七心中只有师父”的娇柔样子。最初的患得患失在那之后全然变成了安心无比的甜蜜,而怀抱着她的感受比经年的桃花醉还要缠绵欲醺。抚过乌发的手指微微发抖,那些日子是多么美好,只可惜太过短暂。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提起勇气,没有早点向她阐明心意……
折颜静立在一旁,看着他这副神情缱绻,眼中除了一人再无天地万物的样子,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他一贯知道这个弟弟打小便性子执拗,认定了的事情从不回头,却未想过他在“情”之一字上,竟会痴到了这般境地。
白浅是他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亦亲亦友,情分非比寻常。他对她的逝去虽也是万分悲痛惋惜,但数十万年间早已见惯了生死,是以并不像夜华那般对墨渊的承诺抱持希望。
毕竟自从开天辟地以来,魂飞魄散后又自己拼回了元神的,只有墨渊一个而已。这其中经历了多少阻难多少痛苦委实难以想象,非有大毅大勇者不能为。而就连坚韧如墨渊也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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