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同人)Once-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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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琪儿再见啦，叔叔晚点儿回来再陪你玩。”
在送走维克托之后，勇利这才帮忙整理安琪儿的衣服和头发，屋子里暖气很足，倒是不用害怕会冷，安琪儿在经历早上的事情还有些害怕，不过在到了维克托的屋子后就安定了下来，勇利打开了维克托的电脑，登上网络，让安琪儿给家里报平安。
家里人蛮担心他们俩，联系上以后，他看安琪儿一个人和电脑那边的爷爷奶奶说得欢，他便安心地去换衣服。
在拿起维克托的白色运动上衣的时候勇利有些发愣，他拎着那衣服看了半天，然后悄悄地举到鼻子边上并深呼吸了一口气。唔，只有洗衣液的清新的味道，但是那应该也算是维克托的味道吧？
勇利脸微微泛红，觉得自己蛮痴汉的，但又莫名有种不为人道的快感和兴奋。
直到安琪儿在背后喊他“爸爸”，勇利才如梦初醒，“我饿啦，爸爸。”
“爸爸穿完衣服就来！”勇利只得快手快脚套上了衣服，还有维克托给他的棉质运动裤，幸亏是系带的，勇利可以把它提得高一点，再卷一下裤脚就好。
父女俩早就饿了，勇利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基本算是空的，只有矿泉水、酒、和几个孤零零的鸡蛋，旁边的桌子上倒是有几块面包的，只是维克托把厨房弄得一团糟，厨具也没洗就那样扔在那儿。勇利以前就是一个人在外读大学，后来安琪儿出生了，会做的事情就更多了，毕竟女儿是他坚持要生和养的，他不想老是麻烦家里人。
他麻利地把锅子给洗了，先给自己和安琪儿用鸡蛋和面包做好了早餐，再顺手把厨房给收拾了。
做完这一切后勇利坐到安琪儿身边，道：“安琪儿这几天没衣服穿了，怎么办？”
安琪儿爬到他大腿上坐着，道：“可以穿爸爸的衣服吗？”
勇利戳了戳她的鼻子，故意逗她道：“你不是嫌弃爸爸的品味不好吗？”
安琪儿撇了撇嘴，“那我也要穿小维叔叔的衣服，像爸爸一样。”
“你就想，”勇利捏着她的鼻尖把她给的脑袋摇了摇，“走吧，爸爸带你去买买买。”
“好！爸爸我还想吃炸猪排盖饭。”
“可能不一定能在这里找到……爸爸给你做吧！”
“好呀好呀！”
于是父女俩就高高兴兴地拿着维克托的银行卡和钱去购物了。
大概是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维克托才回到了家，一打开门就听到里边儿的安琪儿在叫：“爸爸！快点快点快快快！”
“你不要乱叫，还没好呢！”勇利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道：“啊，维克托回来了呀？”
安琪儿便从站着的凳子上跳了下去，咚咚咚地蹬着新买的毛毛拖鞋跑到了维克托面前。维克托刚脱下了鞋子并换上拖鞋，就看到扎着双麻花辫子的安琪儿朝自己猛冲过来，然后像个深水小炸弹似的撞到了他的小腿上。
“哎呦，你这小家伙！”
安琪儿抱着他的腿抬头用日文道：“欢迎回来！小维叔叔！”
维克托想起了以前马卡钦也这么热情，不过好像安琪儿比马卡钦更没谱儿，便把她给拎了起来并抱着。
“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欢迎你回家的意思。”
“啊是这样，”维克托鼻子动了动，“好香啊，勇利在做什么好吃的吗？”他说着就已经抱着安琪儿进了厨房，勇利系着围裙在里边忙活，雾气腾腾的，他就把眼镜给摘了，眼睛清澈又明亮。
“欢迎回来。”勇利笑着说，手上的筷子还在搅动着碗里的蛋液，维克托微怔，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安琪儿的小手掌在他眼前挥了挥，“小维叔叔为什么看着爸爸发呆？”
“啊，有吗？”维克托装作不在意似地转了话题，“在做什么呢？”
“我做了道汤，现在打算做炸猪排，准备等会儿拿来做盖饭呢。”
“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勇利有做我的份嘛？”
“当然有啊，我做得蛮多的。”勇利又拿出砧板，把洗好的洋葱放在上边切了，他手指骨节分明，动作也很熟练，刀砍在砧板上哒哒轻响，维克托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居然没有感到很无聊。
他想起了勇利前几天在冰上那露的一手，感觉大抵是因为勇利做什么事情都蛮有条不紊，有股沉淀在骨子底里的优雅专注和东方韵味。
他和安琪儿忽然心有灵犀地互相对望，他问她：“好看吗？”
安琪儿使劲点头，“好看！安琪儿经常看爸爸做饭，还有滑冰，都好看！”
勇利的手一顿，大抵是害羞了，便找了个借口把两人给撵了出去：“维克托带安琪儿出去玩，厨房那么小，不要站在这里了。”
“听到没，”维克托点了点安琪儿的脸蛋，“勇利爸爸害羞了。”
“噢噢~！”安琪儿升着调子附和道。
勇利重重地把菜刀往砧板上一砍，“维克托！”
“哈哈，好害怕，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小维叔叔都怪你，害我也不能留在厨房了。”安琪儿小声地说，维克托便使劲揉她的脸，安琪儿疼得哇哇叫。
呜哇，维克托叔叔，太坏了！
不过维克托还是认真尽责地和安琪儿玩，他盘坐在地毯上，安琪儿就乖乖地爬到了他怀里坐着，背部靠在他胸前，维克托摆弄着自己的手提，“叔叔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看动画片好不好？”
“嗯嗯。”
“想看什么，让我帮你吗？还是你自己来搜？”
“那我试试吧！”
安琪儿开始在电脑上乱点，维克托也不管她，就是把玩着她的小辫子。然后安琪儿不知道点到了什么视频，那连接着电脑的电视机便立刻把视频给播了出来。只见上面有个银色长发的少年在冰上旋转起舞，黑色滑冰服的肩膀位置处的装饰亮晶晶的。
“咦。”维克托抬头，发现居然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比赛视频片段，那是粉丝在去年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视频合集，他随手下载并保存在电脑上了，然后恰巧就被安琪儿给点到了。
安琪儿的天蓝色的眼睛顿时就亮了，维克托就看到她从自己的怀里窜了出来，接着哼哧哼哧地迅速爬到了电视机前面，她跪在那里，直起了上半身，然后把小手放在了电视机中的维克托的脸上，并摸了摸。
维克托觉得这样很不妥，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出现了。他试探地喊了一声：“安琪儿？”
安琪儿怔怔地看着他，嘴巴动了动，“……妈妈？”
“你见过妈妈吗？”
安琪儿沮丧地摇了摇头。
维克托上前了几步，想要问一下关于安琪儿的妈妈的事情，却听到勇利发出“啊嘶——”的一声。他便回过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勇利的手被刀划破了，他正看着自己的手指，血珠子从伤口涌了出来。
维克托什么都没说，就把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勇利吓得另外一只手拼命地甩，“啊啊啊啊维维维维克托！！！！”
维克托用舌头轻轻舔了舔勇利的手指，触感温热滑腻，勇利脸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后他又淡定地松了口，并握着勇利的手看了看，道：“跟我来，我房间里有创可贴。”
“噢……”
接着事情就演变成维克托和勇利坐在沙发上，维克托先是给勇利稍微消毒一下伤口，便给他贴上了创可贴。勇利一直都在盯着维克托的脸，那人低着头，并没有留意到勇利那炽热的视线。
勇利想，维克托的睫毛真长，还翘翘的，啊，头发中间的发旋也好想戳……勇利一想到就觉得很可耻，连忙别过了视线。
安琪儿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勇利的手指，问：“爸爸，疼吗？”
“不疼，小事而已。”
勇利心想，刚才看到维克托的视频太入神，一时没留意，居然就被刀切了手。
“是吗。”安琪儿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手，然后朝伤口的方向吹了吹，“痛痛飞走噢！”
“嗯，不痛了，谢谢安琪儿。”
“有伤口还是尽量不要碰水吧，要不饭就别做了……”维克托说。
“没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就能好。”
“要我帮忙吗？”
“呃，维克托会下厨吗？”
维克托坦然微笑：“不会哦，只会吃呢。”
勇利：“……”
安琪儿又问：“爸爸你的脸还很红，你是不是发烧了！？”
勇利真想把刚炸好的猪排直接塞他女儿的嘴里。
“诶是呢，真的很红！”
维克托说着就故意撩起了勇利的刘海，有些凉的手搭在他的额头上，让勇利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维克托，我没发烧，真的……”
青年垂下了眼，维克托看了看，又忽然抬起另外一只手，把他的头发全给拨上去了，顿时勇利那光洁饱满的额头、英挺的眉毛、以及整张脸的轮廓都露了出来。青年眼神闪烁，低眉顺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宛如墨蝶。
半晌，他问：“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什么。”维克托把他的头发放了下来，勾唇一笑，“突然发现勇利把头发梳起来还挺好看的。”
“啊……”勇利红着脸低声地唤了一声。
“爸爸你的脸更红了！！！真的不要去医院吗？！！”
勇利一把捂住了安琪儿的嘴，力气没控制好，似乎有些大，“啪”的一声打过去，安琪儿就立马噤声了。
“wow。”维克托轻掩着嘴并发出惊叹，听上去……好像很疼的样子呢！
勇利笑着说：“安琪儿，过来帮爸爸做菜。”
安琪儿瑟瑟发抖，不敢吭声，她只知道爸爸的脸瞬间变得好黑哦！好可怕呀！
然后他就把安琪儿给硬生生地拽走了。
维克托看着他们父女俩在厨房悄悄咬耳朵，似乎在商量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是就非常不厚道地捂着肚子偷笑了起来。
最后勇利的炸猪排饭终于成功地做了出来，他还做了沙拉和味噌汤，饭桌上摆得满满的，热气腾腾，看起来让人非常有幸福感。
维克托很少在家里吃饭，该说他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平常都是请人来搞卫生的，这家充其量就是个容身之所。至于朋友呢，他好像和谁都能聊得来，但真心实意能和他做朋友的倒也没几个，或者说他压根不在意孤身一人吧。
不过他现在想，可能家的雏形就是这样的吧，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嗯，一家三口？
“你在想什么呢，试一试吧。”勇利打断了他的思考，坐在对面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维克托便及时反应了过来，然后用筷子夹了一块猪排，并放进嘴里。他咀嚼了几下，顿时觉得脑海里绽开了烟花。
“WOW！”维克托说。
“哇！”安琪儿也叫。
于是勇利便看到了对面的维克托和安琪儿同时露出了心形嘴笑容。
“真是太好吃了！”维克托连忙扒了几口饭，“居然有那么好吃的东西！”
“爸爸做的猪排饭很好吃哒！”安琪儿道。
“喜欢就好，我也很喜欢吃呢，不过我妈妈做的比我做的更好吃。”勇利也拿起了筷子，有几分怀念地道：“以前赢了比赛我都会吃呢。”
“所以才吃成小猪崽的身型吗？”维克托微笑地道。
顿时仿佛有股利箭从身后刺穿了自己一样，勇利手一抖，差点儿没把筷子给扔了。
呜——！维克托嫌他胖！他一定是看到自己的肚腩了！
安琪儿拍着手笑着说：“哈哈，爸爸是小猪崽！”
“那你就是小小母猪仔，可别忘了你是我女儿噢！”
“欸，安琪儿不要当小母猪！”
“猪的孩子就是小猪。”
“安琪儿是小公主！”
“不对不对……”
父女俩在争论个不停的时候，维克托已经吃光了他那碗饭，嘴角还有些米粒。
“你们还要吗？”他打断了二位，问：“我还能再吃一碗哦！”
胜生父女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碗并拼命摇头：“不不不我们也是要吃的。”
于是因为多了个虎视眈眈的俄国熊蹲在旁边，安琪儿的吃饭速度比平时要快了很多，三人风卷残云，剩下的碗碗碟碟勇利又自觉拿去洗了。
维克托和安琪儿被他赶去了看电影，这次维克托没让安琪儿乱点了，他想起上次那个长发公主，就找了那个电影和安琪儿一起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勇利便过来了，维克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勇利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他们仨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怀里的安琪儿跟个自动发热小暖炉似的。
维克托和安琪儿很认真地看着电影，不过看到一半，勇利睡着了，脑袋搁在维克托肩膀上，呼吸绵长。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维克托的，因为有些大，所以精致的锁骨从衣领那儿漏了出来，皮肤白皙细腻。
维克托盯着看了一会儿，感觉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过，有些痒痒的。
他微微眯了眯眼，心想：这小猪崽，肯定有很多瞒着他的地方呢。
*相认（单方面的）……会很快的啦！不要方！
6。
维克托这两天都在忙编舞的事情，雅科夫也有来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作为一名老将，身上多少也会有伤痛旧患，就算体力上能坚持，身体也未必吃得消。雅科夫认识一些美国的名医，劝维克托趁着夏休期到大洋彼岸做手术和修养，他咨询过医生，对方认为维克托最好暂时休赛至少一到两个赛季，复出日期视手术后的恢复情况而定。
“美国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估计快的话，这个月月底就可以开始进行手术了。”雅科夫约了维克托在酒吧见面，吧台上放着一个玻璃酒杯，不过里面的酒基本见底了，维克托便给他斟满了。“你也知道，这手术肯定是早点做为好，如果恢复得好的话，你还能参加两年后的冬奥会……”
“我知道。”维克托看着手中酒杯里的酒，晃了晃，然后一饮而尽。顿时从喉咙间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他微微蹙眉，道：“不过这个月的月底会不会有点赶……”
“你什么意思，当时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复出的，你的粉丝可都哭着求你退役呢。”
“我不是想退缩，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会是那种人嘛？”维克托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就是，有些……家事要处理吧。”
“家事？你不是早就跟家里人没联系了吗？别糊弄人了。”雅科夫哼了一声，“恋人就更不可能了，上一个女朋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反正最后也是你被甩吧。”
“你说话怎么那么伤人啊，雅科夫。”维克托揉了揉脸，苦笑了一下，“我对她们很好的啊，要买什么都买，除了实在没时间陪她们玩之外，别的一切好说。”
“哼，你还是比较适合一个人呆着。”
“雅科夫，在这方面上，我们俩彼此彼此嘛。”
“你……！”
维克托便举起酒杯，示意了他一眼，雅科夫心里很气的，但又反驳不能，只得和他碰了碰杯。
“这次真不是小事儿，我得弄明白才行，手术不是不做，不过……再看看吧。”
“什么事儿了，有什么事比你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维克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雅科夫，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嘛？”
“没想过，这是不可能的，莉莉娅不会愿意生孩子，再说，我俩也已经离婚了。”
“我就说想象一下嘛，别那么无趣。”
雅科夫喝了口酒，似乎是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了。“如果有孩子的话啊，我大概不会让他走运动员这条路吧，他喜欢做什么都行。”
“噢，居然如此？你不是很热爱教导学生的吗？”
“就是明白有多残忍，才不舍得啊。”雅科夫把酒喝光，然后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可那又如何，我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维克托默默地伸手拍了拍老教练的肩膀，“安心了，你要是哪天老得走不动了，我会照顾你的。”
“你照顾我？开玩笑，你确定不是我照顾你？”雅科夫嚷嚷：“再说了，那时候你也老了，又照顾得了我嘛？”
“安心啦，雅科夫，到我老了的那个时候，你肯定就已经去了天堂啦。”维克托嬉皮笑脸地说。
“喂，你这混小子！”
“别气别气，喝口酒，来，干一杯！”
“不喝不喝了，下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