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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是老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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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这位老师来势汹汹地给新学生下马威的时候,郑念初根本找不到可以扎头发的头绳。
然而这个老师没有意识到新来的学生陷入到这种境地,只看见了她一直望着自己的眼睛,在自己看来就是无动于衷,一种沉默的对峙与抗争。
她看着看着心里头就来了气,心说果真是个官二代,小小年纪这么会摆谱,到了新学校还要下老师的面子。登时就要教一教她。
那怒气很是明显,郑念初看到了,仍旧没有张口为自己开解。林声却走了过来。
“老师,我这里有发圈。”她白皙的手腕上黑色的头绳很显眼。
一场关于误会的战争在刚有迹象时就平息了下来。
全班的目光基本都转了过来,有看热闹的,有看漂亮的女孩子的,还有好奇新同学的。
这是个小城市无疑,但是作为第一中学一中也有自己的规矩。在这样的氛围下,学生们大多很克制,很规矩。然而人的天性如此,来了新同学断没有不去打量的可能,尤其是这些极其年轻的人们。
于是借这个机会,那些人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用自己的眼睛直直看了过来。
林声在这些人的余光里接收这些内隐的信息,她甚至看见有几个人不加掩饰地放在脸上的心思:只是头发挡着而已,扎起来也许根本就不好看。
她明白,人心里的想法是难以控制的,所以法律从不规定过激的想法属于犯罪。
不过她也是很好奇的,那乌黑的长发下,是什么样的脸型,是什么样的耳朵,会破坏现有的这种美感吗?
她的眼睛和所有人一样盯着她,看她不熟练地掌起头绳,漆黑顺滑的头发从莹白的指缝中一泻而出,流成一条又一条细细涓流。
很快,耳畔的头发都被撩起了,林声看见一只可爱的耳朵。
有一点招风耳,光影透过来让林声产生一种精灵的错觉。
毫无疑问,还是好看的。这种好看甚至更加直观更清晰。
上天作证,她被这样的耳朵吸引了。
扎完头发,老师的怒气值仍旧不低,又问:“你的书呢?”
周到的班长马上认领了自己的失误:“我还没有带她去领,要不然我现在去拿?”
“你现在去拿我是不是还要带着全班等你上课?”
林声也不顶撞,一副笑模样,认了错低头不语。
“先和别人看一本。”算了,和这个好班长生什么气呢,数学拖堂又不是她的错。想及此处老师终于消了火气,撂下这句话继续讲课。
林声也利落地拿过自己的书,和郑念初坐到了一起。
她借着看书的由头去看郑念初的耳朵,有一种透明的质感,让她很想凑上去摸一摸。
郑念初没有贴过去,就低着头,斜着看那本几乎推到她脸前的书。头上是拉扯头皮的星星头绳,偷偷往右看是林声光洁的手腕,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这个看起来温柔的人,看她的眼神似乎多了一点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
“纯粹的温柔”来源于我的老师。
我爱招风耳!!!!!!对念初的描写可爱到我想亲一口


第3章 烧饼
“虞三月整天阴死了,”虞嘉月灌了一口水,倚在冰箱上跟她妈抱怨,“一到放学人全往外挤,我叫她快点儿,她收个书包都能收两分钟,下回我不等她了。”
虞三月洗了两个苹果,留一个在灶台上:“早走早投胎啊。”说完叼着苹果走了。
“哎你瞧瞧她!”虞嘉月指着双胞姐姐的洒脱背影,“怎么说话呢她!”
“我这浑身汗津津的,还不是因为她慢,和大部队挤楼梯挤大门挤的,白眼儿狼。”
她妈听了就笑,这姐妹两人不是如出一辙么,这个咒那个,那个骂这个的。她捞过姐姐留的苹果往妹妹手里一塞:“让开点。”
虞嘉月挪移到一边啃了一大口,嚼了一半又道:“妈你不知道,我当时都拽她了,她还花时间跟新来的聊天,切,人家没理她。”
傅淮安抓了两个关上冷藏室的门,随口和她搭话:“你们班还有新来的?”
这个班小升初的时候要求就高,筛了全年级筛出这么三两个班,打算中考后拿来打广告。
“可不是,要我说肯定有来头。”虞嘉月信誓旦旦。
“嘭”的一声,有人关了门。
“能半路插到我们班的,应该是个有钱人,校长收一个学生手里头不知道捞了多少。”
傅淮安听见她说这样的话,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父亲把钥匙扔在饭桌上,探头进来:“什么有钱人?”
虞嘉月就一边吃着姐姐洗的苹果一边和他爸再吐槽一遍她姐,这才说到正题。
“叫什么,我看我知不知道。”
见父亲往沙发上一坐,虞嘉月也弃了妈妈回客厅。妈妈似乎总是嫌她小,不爱与她讨论这些话题,事实上她在父亲邻里的耳濡目染下,这方面已经足够和大人聊天了。
“叫什么……郑念初。”
“郑风的闺女?”父亲露出微妙的神情。
厨房传来突兀的声响。
教室里人走得差不多了。
“你家在哪?”
被林声问到这样的问题郑念初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思绪马上追回到几天前,在那个偌大的城市里她一点一点长大的房子,不过几日,已经相隔那么远了。而且,大概永远也回不去了。
指甲抠着崭新的课本封面,在边缘出留下一道道清浅的痕迹。
突然,手里的书被抽了出去。
林声把下午要上的书一本本找出来,摆放整齐:“你的书包呢?”
郑念初这才惊觉,她连书包都没有带。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门口已经没有拥挤的迹象了,往大门的方向基本上只剩下去外面买了午饭回来的学生。
郑风的车停在对面,这次没有开进来,见她出来,对她挥手。
林声没注意到,就听身旁的人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谢谢。”
谢谢?谢什么呢?她应了父亲所说无微不至的照顾?黑色的头绳?或者是其它?
待她回神,郑念初已然加快了步子,离开她身边了。
她扎起的头发也那么长,再加上走得稳,并不如何晃荡,那可爱又秀气的精灵耳朵在室外的阳光下越发透明。
目送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林声也拐进了一旁的职工宿舍。
郑风拧开钥匙,发动机的嗡鸣蔓延到整个空间:“怎么样?”
他也不知道问什么好,是问学校呢,还是问新同学新老师,又或者去问她这边的教材与课程。
话少的郑念初没有多少话题,能和他聊起来的更是惨不忍睹得少。真要聊学习,他是一定两眼一抹黑了。不是不会,是不能再像学生时代那样和人空口讨论。
郑念初摸不清他问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得那么清楚,她自己本身就懒得回答。
“嗯。”
这就是答案了,无论他要问的到底是什么,这就是全部问题的全部答案了。
郑风没法接。“嗯”这个字很多时候其实是不包含信息在内的。
他想了半晌,直到过了一个红灯,他还是没有想出其他可以聊的话题。
他要是问:班主任怎么样?大概得到的是同一个字眼。于是他近似于自言自语地告诉郑念初,这边到家有多远,坐什么车,步行的话那么走,中午做了什么菜。
也算是沉默的车厢里一点聊胜于无的配乐。
就这样,一场关于“崭新”的谈话就这样被父女两人糊弄过去了。
从学校到新的家不到三站路,从家到学校也是这样。郑念初为此专门起了个早要走着过去,熟悉熟悉路和附近的各种店铺。
到校门口时间还早,小摊贩挤在路边,来往的成年人比光顾的学生还要多。各式各样的小吃一一摆在眼前,包子,豆浆,煎饼,油条,鸡蛋灌饼……
这些人为了赚点钱,比绞尽脑汁让孩子吃饭的父母都能想点子,只要你早上吃得下,这边什么都有卖的。
郑念初书包里装了面包和牛奶,早上她还自己煎了几个速冻饺子。但和眼前这些比起来,一切都太单薄了。
“念初。”
林声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站在她旁边。
今天一开口就叫她念初,她还是不太习惯。林老师是带有善意的,好似他们之间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渊源,看在这未知渊源的份上,她接受对方这么叫她。
可是林声呢?她们之间甚至没有建立起足够的好感,对方也明显不是看在她的家境上对她巴结,怎么就一口一个念初好像她们已经很熟的样子了呢?
可即使郑念初再不能理解,她也不会大声地告诉对方:请你不要在这样叫我了,我们好像不熟。
“两个烧饼。”
林声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在她想七想八的时候,林声待在原地没有走开,和她旁边的摊主谈论起来。
之前,她没有发现身边就有一个小吃摊。她的目光放在其它看起来就热闹的食物上,九月里冒着滚滚热气的皮蛋瘦肉粥和它旁边的青菜粥,被放入的红烧肉碎和鸡胸肉碎差点挤破了皮的麦面卷饼,以及摊主轻轻掰成两半的金黄色的薄脆。
身边这个小摊香味不浓,就是芝麻和高温烘烤淀粉的味道。
郑念初本来想走开的,但她也不知道该往哪个小摊前去,又很想看看这个在让人眼花缭乱的早餐堆里独得林声恩宠的烧饼是怎么个事物。
而且,林声正盯着她笑:“你早上吃饭了吗?”
这个问题很简单,郑念初回答:“嗯。”
“那太好了。”
郑念初就很莫名其妙,怎么个好法?她不是很好奇,但就是有点想知道。
摊主递了烧饼过来,装在两个纸袋子里。林声接过来给了郑念初一个。
郑念初有点懵。
她这还没有生出拒绝还是接受的最终选项,林声就已经往前走了两步,转过头来跟她说话:“光吃这个不够的,你要是没有吃,我就带你去那边喝粥。”
这样的动作,郑念初看得懂,于是她攥着装着滚烫烧饼的纸袋跟了上去。
林声继续道:“青菜粥最好喝,是皮蛋瘦肉粥的稀释版,如果你喜欢米酒,酒酿圆子也很好。”
走了几步,她们打开纸袋,把烧饼从底下挤上来一部分。
郑念初这才看清烧饼的模样。它一点都不软,直挺挺得像个站岗的军人,想必是烘烤得酥脆,才有这样的效果。但从上看下去,它又十分单薄,只十几张纸厚。饼面黄亮,撒着不多的芝麻,透着光隐约能看到里面涂抹着的稀少的馅料。
咬开一口,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脆,又因为不是炸的,是抹了油烤的,这种酥脆比起刚出锅的油条少了几分油腻。一丝丝甜味混杂在主流的咸香中,也分不清是淀粉的甜,还是梅菜肉末里放了糖。
郑念初想,她记住这个味道了,对于这个学校,这个城市的第一种味道。
“下次我们可以约好,我带你来这里吃早餐。”
郑念初是很喜欢的,有人带着她吃新鲜的东西,不用想都知道和手上这个烧饼一样有保证。
但她同时又知道,“下次”的时间点,很可能是遥遥无期,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发生。
她点了点头,还一句“谢谢”。
这天中午父亲有事不回家,这是昨天她偶尔听到的。这样的情况属于寻常,他无论中午或者晚上都有很多的饭要吃,有酒要喝。到了新的地方,也许还会有更多的新朋友,和如林老师一样的“老朋友”需要聚一聚。
电梯到了家门口,她掏书包,掏出一串旧钥匙。
她望着这串钥匙发了会儿呆。
这是以前的家的钥匙。能打开面前这间房子的金属,她目前还没有。父亲忘记给她了。
她敲门。
没有人应。
她咚咚咚敲得很响,对面的门都打开了,一看是个小姑娘,放下戒心问她:“是不是没人呀?”
“可能吧。”
她收好钥匙,背起书包,在对面阿姨的目光下,重新走进电梯。
她沿着渐渐熟悉的路往学校走,她记得门口有卖烧饼的,很薄,很香,如果教室门还没有锁,她可以在里头待到上课。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
但是,早上的摊贩们已经不见了。
不是都不见了,卖红烧肉碎卷饼的老太太还在,鸡蛋灌饼的夫妻也在,青菜粥和烧饼却都不见了。
她站在刷新过的新地图上迷茫着,这些东西里她又该吃什么好呢。
“念初?”


第4章 羽翼
尤敏当然是在家的。
自从到了淮海市,她就没有再找工作。这里的人脉她没有,郑风的圈子也没有张罗起来。她就整天在家,偶尔出门,中午肯定是在的。
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郑念初看到了门口蜿蜒至室内的水渍,有淡淡的新鲜鱼腥味。
上一次她没有带钥匙,尤敏也没给她开门。后来父亲回家,问她在门口干什么。
她照实说了。
父亲当然很生气,牵着她的手去质问尤敏。
“行啊,我还想她大晚上的不回家是有什么事,打电话找她老师。这可好,你这闺女才多大年纪,就能装可怜来诬陷我。我把你关门外我有什么好处啊,我是能赚名还是赚利了!”
“你还没看出来吗,平时蔫不作声,想赶我的时候脑瓜子里不知多少坏心思。要实在过不下去,郑风咱俩趁早离。你这孩子天天看我什么眼神,那是恨我,把我当杀她妈妈的仇人呢!”
“我是短她吃还是短她穿了,就这么恨我,暗戳戳使坏,天天顾完工作,顾家里,我从二十多岁——”
“尤敏!”郑风松开郑念初的手喊了她,对她摇头,“行了。”
郑念初冷眼看完这一出闹剧,没有开口辩解,径直回屋了。
尤敏还在身后爆炸。
她不打算为自己说什么,也彻底放弃了把父亲拉向自己这边的想法。在她心里,已经走过了一场官司。
尤敏的律师说,法官点点头。
尤敏的律师又说,法官还是点头。
最后,法官敲一敲小锤子,判定道:“郑风归尤敏。”
没有必要再拉回来了,当父亲开始在两人之间有所倾斜时,她就知道再也没有这个必要。
她没有律师,自己为自己声明:“法官,我放弃。”
这一次,尤敏故技重施,她也只能怪自己没有主动找父亲拿钥匙。
可是面对林声,她不能把这些告诉她。林声于她,现在只是一个认识的人,对方礼节性地对她好,她也只能礼节性地还。
“钥匙没带。”
林声睁大了眼睛:“你们家没人啊?”
郑念初说谎是不大利索的,她之前模糊地说钥匙没带,确实是没带。可林声一下子切到要害,反来问她家里是不是没人。
她总不能说有人吧。好在只是是非题,随便表个态度她做得到。
于是她迟疑着点头。
林声含笑的眼睛擦燃了火星,那么亮。她邀请郑念初到她家去。
郑念初才不会去呢。“家”这个词如今时时刻刻都给她负面印象,她连自己家都不是很想去,更何况别人的家,一个不算朋友的同学的家。
见她摇头拒绝,林声又想了想,道:“那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拜访林老师怎么样?”
这个提议郑念初没有马上否决,林征望对她而言倒和这些人不一样了。他们好像认识,尽管郑念初不知道他。好像一场久违的相逢,双方是有时间和旧事作为铺垫的。他散发的善意与亲近之感在郑念初看来很陌生,但又有些新奇。
林声在她旁边,快上一小步给她引路,两人迈进职工宿舍区域,一小片花园映入眼帘。
开败的紫藤萝只剩下叶子,也开始渐渐泛黄,一张木制长凳安放在下面,落了几片今日的黄叶。
他们沿着昏暗的楼梯上去,转角处的窗户投进来淡淡的天光,最后,她们在四楼停下,林声敲门。
很快,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正是林征望。他戴着眼镜,一下就瞄到了林声身后的郑念初,眼角带起一点褶子笑着打招呼:“是念初啊,快进来。”
郑念初就有些木,她是不是应该买些东西再来,别人家正做着午饭呢她就来了是不是太不合适。
林声却不管这些,抓起她的手就把她牵进来了。
这样的动作出乎郑念初的意料,她弯折着手掌,僵硬着没给回应,就是隐隐透出抗拒的意思。然而林声只把她拉进来后就放手关门去了。
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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