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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信条:遗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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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双眼看待世界的、伤痕累累的灵魂。
我勘察起营地。“火堆刚扑灭,雪是新踩过的,”我抬起头,“她人就在附近。”
我翻身下马。见查尔斯打算效法,我制止了他。
“查尔斯,你最好回布雷多克那儿,迟了他会起疑心的。到这里我自己就能应付了。”
他点点头,掉转马头。我望着一人一马远去,把视线重新转向雪地,脑中在想遣走他的真正原因。我自己心知肚明。

我蹑手蹑脚穿梭于树木间。雪又开始下,森林出奇的静,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还有面前呵出的一团团白雾。我悄然行进,没多久就发现了她:她的背影。她跪在雪地里检视一处陷阱,火枪倚在树上。我渐渐靠上去,脚步尽可能地放轻,却看见她浑身一紧。
她听到了。她真厉害。
下个瞬间,她就地一滚来到树边,抄起火枪,回头瞥一眼,拔腿就跑进了林子。
我在她身后追赶。“请不要再跑了,”我喊,积雪覆盖的林地在我们身侧飞速退行,“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是敌人。”
她继续跑。我轻捷地涉雪追赶,脚下如履平地。可她比我更快,紧接着干脆避开难走的深雪,窜上了树,看准时机在树枝间腾跃。
最后,我被她带到的林子深处。若非她运气不好,这时已经逃走了。可她叫树根绊了一下,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我立刻赶了上去。我没有发难,也不拉她起来,而是举起一只手,喘着粗气一字一句地说:“我。海瑟姆。我。为。和平。来。”
她看我的眼神仿佛一个字都没听明白似的。我有些急了,莫非我对她在马车上的印象是错的,难道她一点也不懂英语?
直到她忽然回了句:“你脑子撞坏了?”
十分流利的英语。
“哦……抱歉……”
她厌恶地摇了摇头。
“你想怎样?”
“呃,想知道你的名字,这是其一,”我肩头一起一伏,最后慢慢缓过气来,冰寒刺骨的环境里,我的呼吸凝成了汽雾。
她有片刻举棋不定——我观察到犹疑掠过她的脸庞——末了说:“我叫卡尼耶蒂依欧。”
“叫我齐欧就可以,”见我试着念了一下,没能复述出来,她说,“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手伸向脖子,摘下护身符给她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毫无预兆地,她抓住了我的胳膊。“你也有一个?”她问,把我搞糊涂了,直到我弄明白她没在看护身符,而是指我的袖剑。我凝注着她,难以描摹自己混杂的奇妙情绪——有自豪,有倾慕,还有见她不小心弹出了剑之后那种划过心头的悸惧。值得称道的是她完全没瑟缩,只是抬起头,一双棕色的大眼睛望着我:“我发现了你的小秘密。”我感觉自己陷得更深了。
我报以微笑,心中发虚但强装自信,又举起护身符扯回话题。
“这个,”我晃了晃它,“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将它拿在手里端详。“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一个老朋友那里。”说着我想起米科,默默为他祷告。我不知道,待在这里的是否应该是他而不是我——该是个刺客而不是圣殿?
“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这种纹样。”她说,我霎时一阵激动。
“在哪?”
“这……是禁止说出去的。”
我挨着她,望进她的双眼,希望能靠坚定的信念来说服她:“我救了你的族人。在你看来这什么也说明不了吗?”她却不置可否。
“你看,”我劝道,“我不是敌人。”
也许她想起了我们在要塞是如何冒着危险,从塞拉斯手中解救了她那么多同胞的。又也许——只是也许——她在我身上看到了和她气味相投的地方。
无论哪一种,她终于点点头,答道:“这附近有座山。山上长着一棵巨树。跟我来,我们会证明你是否在说真话。”

她领我爬上山坡,指着我们下方的一个小镇,据她说叫康科德。
“镇上充斥的红衣军想把我们族人驱逐出这片土地。他们的领导者被大家喊作‘斗牛犬’。”她说道。
我一下反应过来:“爱德华·布雷多克……”
她诘问我:“你认识他?”
“我跟他不是朋友。”我从未如此真诚地对一个人保证。
“因为有这种人,每天我们都在失去更多的同胞。”她忿恨道。
“那我建议制止他——我们一起。”
她使劲盯着我,目光中有疑虑,但我也看到了希冀。“你怎么打算?”
我彻底明白了必须做的一件事情。
“我们得杀了爱德华·布雷多克。”
我慢慢消化这个念头,最后补充:“但首先,得找到他。”我俩下了山,相伴前往康科德。
“我不信任你。”她直言不讳。
“我知道。”
“可你留了下来。”
“这样可以证明你是错的。”
“你办不到。”她牙关咬得紧紧的,笃信自己的立场。想打动这个充满魅力的神秘女人,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来到镇上的酒馆跟前,我拦住了她。“等在这里,”我说,“一个莫霍克女人容易招来怀疑——何况你还带着枪。”
她摇了摇头,反而拉上兜帽。“我在你们之间走动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她道,“我知道怎么应对。”
希望如此吧,我无奈地想。
我俩走了进去,眼前一群布雷多克的士兵不要命地喝酒,托马斯·希基如果在场恐怕都会叹为观止。我们穿插走动着偷听对话,挖出了布雷多克谋划远征的消息。英军打算征召莫霍克人往更北的地方开进,抗击法军。我觉察到,就连他们貌似都惧怕布雷多克,句句不离地描述他狠起来是多么蛇蝎心肠、哪怕军官也人人自危。其间我偷听到一个名字,乔治·华盛顿。一对窃窃私语的红外套聊起他是唯一够胆量质疑将军的人。我挪向酒馆后部,找到了乔治·华盛顿的本尊;他正和另一名军官坐在角落桌,我往他们身旁闲晃,探听两人说些什么。
“告诉我你带来的是好消息。”一个人说。
“布雷多克拒绝了和谈提议,不休战了,”另一个说,“该死。”
“为什么,乔治?他给的什么理由?”
他称呼乔治的那个——我推测就是乔治·华盛顿了——回答,“外交的解决手段根本不算手段。现在放任法军撤退充其量是拖延,冲突早晚躲不掉——而这场冲突中,他们目前居于上风。”
“不情愿也得承认,这番话有它在理的地方。只不过……你不觉得这么出兵太轻率了吗?”
“我也不接受他的论调。我们离家千里,兵力分散。更糟的是,我担心布雷多克个人的嗜血让他对人命漫不经心,进而将士兵置于险境。我可不想向母亲们和遗孀们报丧,就因为‘斗牛犬’要证明自己的正确性。”
“将军现在在哪儿?”
“招揽人手。”
“我猜接下来是要往杜肯堡进发了?”
“最终会的。当然,向北行军还需要时间。”
“至少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
“约翰,我尽力了。”
“我知道,朋友。我知道……”
布雷多克暂时离开去整顿旗鼓了,我在酒馆外告知齐欧。“他们将向杜肯堡进军。准备还需要些时间。正好给了我们制订计划的余裕。”
“不需要,”她说,“我们就在河边伏击他。你去找你的盟友,我找我的。什么时候可以出击了,我捎信给你。”
1755年7月8日
自打齐欧叫我等她的消息,已经过了快八个月,但这一天最后还是来临了。我们长途跋涉往俄亥俄地区,英军计划在那里对法军要塞发起总攻。布雷多克的远征队志在攻陷杜肯堡。
这段日子我们都很忙碌,最忙不过齐欧,久别重逢,我发现她集结了好几支作战力量,多是原住民。
“这些人来自各个不同部族——本着撵走布雷多克的强烈愿望团结在一起,”她说,“阿布纳基人、莱纳佩人、肖尼人。”
“你呢?”随着她一一介绍过来,我问,“你代表谁?”
一丝浅淡的笑容:“我自己。”
“你要我做什么?”最后我道。
“你得帮他们准备起来……”
我叫上我的人开始忙活,和原住民们一块建造路障,又在一辆马车上堆满火药,制造出炸雷陷阱。最后一切停当,我不由地笑开了,对齐欧说:“我已经等不及要看陷阱炸响那刻,布雷多克脸上的表情了。”
她疑虑重重地看着我:“你觉得这很有趣?”
“是你要我帮忙杀人的。”
“我不会感到一丝愉悦。他是被牺牲的——为了这片土地和在上面生活的人民能获得生存的机会。你是什么动机?过去的罪行?一场背叛?或纯粹是狩猎的刺激?”
我平静下来:“你误会我了。”
她指向树丛空隙,下方流淌着莫农加希拉河。
“布雷多克的人很快就会出现在这里,”她说,“该为他们的抵达而准备欢迎仪式了。”
1755年7月9日

马背上的一个莫霍克族的侦察兵正快速地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但看到他回头指向通往莫农加希拉的那条山谷。我猜测他在说布雷多克的人正在越河而来,很快就会与我们交锋。他转身离开去通知已埋伏好的族人,齐欧则伏在我身旁,再次确认起我已得到的信息。
“他们来了。”她简单地提醒。
我正偷偷地享受着在我们藏身的地点能躺在她身边,能和她如此接近。所以当我从灌木丛边缘看出去的时候,我心里带着一定程度的不舍,我看到一个团的士兵从山脚处的树林中现身。与此同时我也听到了一阵响动:那从远处传来的如雷的响动,预示着即将出现的不是一支小巡逻队,也不是侦察队,而是一整支布雷多克的军团。首先出现的是骑马的军官,接着是鼓手和军乐手,然后是军队,最后是搬运工人和看管着行李的随军人员。整个队伍一直延伸到了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
走在军队前方的就是布雷多克将军,他骑在马上,随着马匹前进的脚步轻缓地颤动,呼吸凝结成雾团出现在他身前,而乔治·华盛顿就陪伴在他身侧。
在军官身后的鼓手始终保持着平稳的鼓点演奏,对此我们可谓感激不尽,因为树林后就是法军和印第安人狙击手。高地之上,一群人正匍匐在地,任凭树林灌木遮挡住他们的行踪,等待着攻击的信号:一百多人正在等待着伏击的奇袭;一百多人正在屏息等待着,突然,布雷多克将军举起他的手,走在他另一边的一名军官立刻高声号令起来,鼓手停下了敲击,整支队伍都停止行进,只余马匹的嘶鸣和喷气,马蹄刨挖着冰雪覆盖的,冻结的大地,整支队伍渐渐开始变得悄然无声。
一股诡异的安静充斥于队伍之中,正在陷阱处等待的我们大气也不得喘,我敢肯定我方全部的男女都像我一样在担忧自己是否已经暴露了。
乔治·华盛顿看了看布雷多克,然后再看了看身后队伍中的其他人,军官,士兵,随扈都眼含期待地站在里面,接着他又看向了布雷多克。
他清了清嗓子。
“一切还好吧,长官?”他问道。
布雷多克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在享受这一刻的感觉罢了。”他答道,接着又深吸了一口气补充道:“显然很多人会好奇,为什么我们会如此向西部这边进发。这里全是荒野之地,既未开化也未开发。但是这里不会永远如此。随着时间流逝,我们的资源会越发短缺,而且这个时刻的到来会快得远超你的想象。我们必须确保我们的人民有足够的空间去生存,去进一步地繁衍生息。这也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更多的土地。法国人对此也十分清楚——并且他们也在竭力避免这种势头的发展。他们围绕着我们的领地——建立自己的堡垒,培植自己的势力——等待着有一天用他们做的绞绳来逼死我们。我们决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必须砍断那条绳索,逼退他们。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为了来这里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法国人要么选择离开,要么选择死。”
齐欧在我身旁看了我一眼,我能从她脸上读出,她是何等地想要刺破布雷多克那傲慢自负的劲头。
不出所料。“是时候攻击了。”她耳语般低声说道。
“等等。”我答道。待到转头,我发现她正盯着我,我们的面庞近到只有寸许。“只是扰乱队伍是不够的。我们必须确定布雷多克完全溃败。不然他肯定会卷土重来。”
我的意思是杀死他,现在就是下手进攻的最好时机。我脑中飞快地转动起来,接着,我指向从大部队中分离出来的一小支侦察队说道,“我会假扮成他们中的一员,混到他身边。你们的埋伏将为我的致命攻击提供完美的掩护。”
我跑下高地,冲向下方,悄悄靠近侦察队。我无声地放出袖剑,一下捅进离我最近的士兵的脖子里,在他落地之前就解起了他的外套。
大部队现在离我大概三百码左右,已经开始伴随着如雷的轰鸣声继续前进起来,鼓点再次响起,而印第安人们利用这突来的噪音作为掩护向树林间移动,准备伏击。
我骑上侦察兵的马,花了一点功夫安抚这个躁动不安的畜生,等到它习惯我之后,再驾着它穿过一个小斜坡加入大部队。一名同样在马背上的军官注意到我后,便命令我尽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于是我向他致歉之后,便驾马小跑着朝队伍前方走去,穿过行李车队和随军人员,穿过行进中的士兵们,他们对我报以厌恶的眼神,在我身后议论纷纷,我穿过乐队,到最后我差不多与大部队前方持平。现在我已经离他很近了,但也最容易受到攻击。我已经近到可以听到布雷多克跟他的一名部下之间的谈话——他的直属亲信中的一员,他的雇佣兵队里的人。
“法军已经意识到了他们的脆弱无能。”他正说道。“因此他们才会和这些栖息在丛林中的野人联手。他们跟动物无异,睡在树上,收集头皮,甚至吃掉他们的同族。慈悲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仁慈。一个都不能放过。”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笑出声来。“吃掉他们的同族”。没人相信这种事情的,不是吗?
那个军官似乎也跟我想的一样。“但是,长官。”他驳斥道,“这些不过是坊间故事罢了。我认识的原住民从来不做这类事情。”
在马鞍上,布雷多克转头看向他。“你这是在指责我是个骗子?”他咆哮起来。
“我失言了,长官。”那名军官颤抖地答道,“我很抱歉。真心诚意,我十分感谢能让我在军中服役。”
“你的意思应该是在军中服役过。”布雷多克吼道。
“长官?”那个男人惊恐地开口。
“你的确应该感激你‘在军中服役过’,”布雷多克边重复着,边抽出枪击毙了那个人。军官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脸上开了一个血红的大洞,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干燥的林地上。这时,枪声惊起林间一阵飞鸟骚动,整个队伍停下行进,众人纷纷或举起枪支架在肩上,或拿出武器,他们都认为他们遇袭了。
好一会儿他们都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直到有人下令解除警戒,而后信息反馈过来,人们用压低了的声音相互传话道:将军刚刚枪毙了一名军官。
我在队伍前方的位置已经近到可以看清乔治·华盛顿震惊的反应,而只有他有勇气挺身直面布雷多克。
“将军!”
布雷多克转向他,也许有那么一刻,华盛顿想知道他是否也会受到同样的处置。直到布雷多克如雷的声音响起,“我绝不会容忍那些质疑我的命令的人。也不会去同情敌方。我没时间来应付那些不服从命令的人。”
乔治·华盛顿继续勇敢地反驳着,“没有人说他没错,长官,只是……”
“他为他的背叛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就像所有的叛徒都必须付出代价。如果我们获得了对法军战役的胜利……不,当我们获胜时……你就会明白,能取得胜利是因为像你们这样的人服从了像我这样的人——而且是毫不犹豫的。我们的队伍必须绝对服从命令,而且拥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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