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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信条:遗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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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父亲。”我说,但我的话肯定听起来和我心中的感受一样充满怀疑,因为父亲正敏锐地看着我。
“啊,”他说,“你是在想后来发生的事情?”
“是的,父亲。”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他招呼我走到一个书架前方。父亲似乎想让我更靠近灯光一点,他的眼睛凝视着我的脸。灯光照出他的身影,也照得他的头发闪闪发亮。他的目光总是和蔼可亲,却也很有穿透力,现在他正是这样。我注意到他脸上的一道疤痕,它在光线的照耀下似乎更亮了。
“恩,真是非常刺激,父亲,”我回答说,然后迅速补充道,“不过我最关心的是母亲。你去救她那时候的速度——我从没见过有人行动起来速度这么快。”
他笑了起来。“爱情会让人变成这样的。有一天你也会在自己身上找到这种力量的。但是伯奇先生呢?他的反应呢?你怎么看他的做法呢,海瑟姆?”
“父亲?”
“伯奇先生似乎想要严厉地惩罚那个恶棍,海瑟姆。你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想了想才开口回答。从父亲脸上敏锐又警觉的表情,看得出来我的答案对他很重要。
当时在盛怒之下,我猜我是有想过那个盗贼应该受到严厉的惩处。有一瞬间,虽然很短暂,确实有某种原始的愤怒让我希望他能为对我母亲的攻击受到伤害。但现在,在油灯柔和的光线下,在父亲亲切的注视下,我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老实告诉我,海瑟姆。”父亲鼓励道,仿佛他看穿了我的想法。“雷金纳德有种强烈的正义感,或者说他自称是出于正义。这种正义感有点……圣经式的风格。但是你怎么想?”
“一开始我是有种……复仇的冲动,父亲。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过去了,我很高兴看到那个男人得到了宽恕,”我说。
父亲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他突然转向书架,他在书架上轻轻一弹,启动了某种机关,一部分书滑到一边,露出了一个隐秘空间。当他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时,我的心也狂跳起来:这是一个盒子,他把盒子交给我,邀请我打开它。
“一份生日礼物,海瑟姆。”他说。
我跪下来把盒子放在地板上,打开后里面露出一段皮制的带子,我迅速把它拔了出来,意识到带子下面可能是一把剑,而且不是木制的玩具剑,是一把剑柄装饰华丽,剑身闪闪发光的钢剑。我把它从盒子里拿出来,握在手里。这是一把短剑,我却有些可耻地对它是短剑感到一阵失望,但我立刻就明白这是一把属于我的漂亮的短剑,而且这是我的短剑。我决定要时刻把它带在身边,当父亲阻止我的时候,我已经伸手去摸皮带了。
“不,海瑟姆,”他说,“它得留在这儿,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移动或者甚至是使用它。明白吗?”他从我手里拿走了剑,并且把它重新放回了盒子里,然后合上了盖子。
“很快你就会开始用这把剑进行训练,”他继续说,“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海瑟姆,不仅仅是要学会用你手中握着的剑,还要学会运用在你心中的剑。”
“是的,父亲。”我说,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我感受到的一样困惑和失望。我看着他转身把盒子放回秘密隔间里,如果他是想试着确保我看不到是哪本书可以启动隔间的话,好吧,那他就失败了。那本书是詹姆斯王钦定版《圣经》。
1735年12月8日

今天又有两场葬礼,是为两名曾经驻守在院子里的士兵举行的。据我所知,父亲的男仆迪格维德先生,出席了为那名上尉举办的葬礼,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们家没有人去参加另一个人的葬礼。此刻在我们身边有如此多的死亡与悲痛,似乎已经根本没有空间再容纳更多的伤痛了,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冷酷无情。

我八岁生日之后,伯奇先生就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他要么陪着珍妮在院子里散步,或者带她坐上他的马车去城里游玩,又或者坐在会客厅里一边喝茶和雪莉酒,一边跟女士们讲军旅生涯里的故事,不然就是在跟父亲会谈。显然他想娶珍妮,而且这门婚事也得到了父亲的祝福,但也有人说伯奇先生要求推迟举行婚礼:因为他希望能先让自己变得尽可能的富裕和成功,这样珍妮就能得到一位配得上她的夫婿,而且,为了维持珍妮已经习惯的生活方式,他已经看中了一间位于南华克的宅邸。
当然父亲和母亲对此都很开心。但珍妮却没那么高兴。我偶尔会看见她红着眼睛,而且她开始有了一种迅速跑出房间的习惯,要么是处于勃然大怒的痛苦之中,要么就是用手捂着嘴,强忍泪水的样子。我不止一次听见父亲说:“她会回心转意的,”还有一次他斜着瞥了我一眼,然后翻了翻眼睛。
正当她因为未来的重压而日益衰弱时,我却带着对自己的期待茁长成长。我对父亲的爱是如此的纯粹而广博,这种爱简直是在不断地威胁着要吞噬掉我:我不仅是爱他,我完全是在崇拜他。有时候,就好像是我们两人在分享着一个全世界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比如,他经常问家庭教师教了什么,他专心地听我说完,然后说,“为什么?”每当他问我某些事情,不论是关于宗教、伦理还是道德,他都会知道我给的答案是不是靠着死记硬背,又或者是在鹦鹉学舌,然后他会说,“好吧,你刚刚告诉我的只是老菲林先生是怎么想的,”或者,“我们知道几个世纪前的作家是怎么想的。但你这里是怎么说的呢,海瑟姆?”然后他把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胸口。
我现在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老菲林先生教给我的是事实与绝对真理;而父亲却在要求我去质疑它们。老菲林先生授予我的这些知识——它们源自何方?是谁掌握着羽毛笔,我又为什么应该相信那个人?
父亲过去常说:“意欲眼界不同,思想必先不同,”这听起来有点儿傻,你或许会觉得好笑,或者也许等几年以后,当我回首过去时想到这句话自己也会觉得好笑,但有时候我又觉得好像我的思路确实变得开阔了,能感觉到我是在以父亲的方式在看待这个世界。他看待世界的方式是旁人所没有的,所以它似乎就是这样的:这种看待世界的方式,是一种挑战真理的方式。
自然,我跑去质疑老菲林先生了。有一天,我在圣经课上挑战了他,结果为自己挣到的却是他用手杖对我的手指节一阵好打,还有他会把此事告诉我父亲的承诺,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后来,父亲带我去他的书房,关上门以后,父亲咧嘴一笑,用手轻轻拍着他自己的一边鼻子。“海瑟姆,通常来说,最好还是把你的想法埋在自己心里。隐藏于众目睽睽之下。”
所以我这么做了,然后我发现自己在观察着周围的人,试图看透他们的内心,好像我也许能用某种方式领悟他们是怎么看待世界的,是老菲林先生那种方式,又或者是父亲那种方式。
当然,现在写下这段话,我能意识到自己是有些狂妄自大了:我感觉自己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而这一点其实不管是在我十岁的现在,还是在我八九岁的时候,都一样并不引人注目。也许是我目空一切,傲慢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也许是我觉得自己已经是家里的小大人了。到我九岁的时候,父亲送了我一副弓箭作为生日礼物,我在院子里练习射箭,心里希望道森家的女孩们或者巴雷特家的孩子们能从窗户里看着我。
自从我在门边跟汤姆说话到现在已经过去超过一年了,但我有时仍会在那里徘徊,希望能再次遇到他。父亲乐于谈论一切话题,除了他自己的过去。他从不谈论他到伦敦之前的生活,也从不谈起珍妮的母亲,所以我依然抱着希望,不论汤姆究竟知道些什么,对我来说都可能具有启发性。而且,当然,除此之外,我也想要交个朋友。不是父母、女佣、家庭教师或者导师——这些我有很多。我只是想要个朋友。而且我希望这个人是汤姆。
当然现在这永远不可能了。
他们明天就要埋葬他了。
1735年12月9日

今天早上迪格维德先生来看我了。他敲了敲门,等待我的回应,然后不得不低着头走进来,因为迪格维德先生长得又高又瘦,而我们应急住所的门廊却比原来家里的要矮得多,他不仅谢顶,双眼略有些外凸,眼睑上的静脉也清晰可见。他在这里走动时不得不俯着身子的样子,让他显得更有些狼狈,让人感觉他在这里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早在我出生以前,他就已经是父亲的男仆了,至少从肯威家在伦敦定居时就是了,就像我们所有人一样,或者说,他甚至有可能比我们所有人都更像是个住在安妮女王广场的人。内疚感更加深了他的痛苦——他悔恨的是袭击发生的那个晚上他并不在家,那天他到赫里福德郡处理家族事务去了,他和我们的车夫在袭击次日早上才回来。
“我希望您能宽宏大量地原谅我,海瑟姆少爷。”几天后他对我说,脸色苍白又憔悴。
“当然,迪格维德。”我说,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直呼他的姓一直让我觉得不自在,这个姓氏从我嘴里说出来总觉得不对劲。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加上一句“谢谢你”。
今天早上,他枯槁的脸上带着同样严肃的表情,而且我敢说,不管他带来的是什么消息,一定都是个坏消息。
“海瑟姆少爷,”他站在我面前开口道。
“有什么事吗……迪格维德?”
“我非常遗憾,海瑟姆少爷,这里有份来自安妮女王广场的消息,是巴雷特家的消息。他们明确表示,巴雷特家不欢迎任何肯威家族的成员参加年轻的托马斯少爷的葬礼仪式。他们还恭敬地提出要求,希望两家之间最好不要再有任何来往。”
“谢谢你,迪格维德。”我说,看着他急促而悲伤地鞠了一躬,然后他低头避开低矮的门楣离开了。
我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茫然地盯着他原来站着的地方,直到贝蒂回来帮我换下葬礼套装,换上我平时穿的衣服。

几周前的一个下午,我待在仆人们住的地方,正在一条从仆人下房通往陈列室厚重闩门的短走廊里玩耍。家里的贵重物品都存放在陈列室里:只有在母亲和父亲招待客人时才难得有机会重见天日的银器、家族的传家宝、母亲的珠宝,还有一些父亲认为极具价值的书——无可替代的孤本书籍。他一直把陈列室的钥匙带在身上,挂在腰带上配的一个钥匙环里,我只见过他把钥匙委托给迪格维德先生,而且时间还很短。
我很喜欢在这条走廊附近玩耍,因为很少会有人来这个地方,这就意味着女佣们从来不会打扰我,她们总是叫我离开脏地板,免得我把裤子磨出洞来;又或者是其他好心的佣人们来打扰我,他们会和我进行礼貌的谈话,并且强迫我回答关于我所受的教育,或者是根本不存在的朋友的问题;甚至有可能是母亲或者父亲会来打扰我,他们会叫我离开脏地板,免得我把裤子磨出洞来,然后再接着强迫我回答关于我所受的教育,或者是我根本不存在的朋友的问题。又或者,比以上所有情况都更糟的是,珍妮会来打扰我,她会嘲笑我玩的任何游戏,如果我玩的是玩具兵的话,她就会恶意地把每一个锡兵都踢倒。
仆人下房与陈列室之间的过道,是安妮女王广场上少数几个我真正有希望避开这些事情的地方之一,所以当我不想被人打扰的时候,我就会去那条过道。
除了这一次,我正要部署我的部队的时候,一张新面孔出现了,是伯奇先生走进了过道。走廊的石质地板上放着一盏我带来的提灯,随着过道门打开带起的气流,烛火也闪烁跳跃起来。从我在地板上的位置,我看到了他礼服大衣的下摆和手杖尖,随着我的视线上移,我意识到他也在低头看着我,我不知道他的手杖里是不是也藏着一柄剑,它会不会也像我父亲的手杖一样发出咯咯的响声。
“海瑟姆少爷,我衷心期望着能在这里找到你。”他微笑着说,“我想知道,你现在忙吗?”
我匆忙站起身来。“我只是在玩,先生。”我迅速说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哦,没什么,”他笑起来,“实际上,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打扰你的游戏时间,不过我确实有些事想和你讨论一下。”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说道,一想到这可能是关于我数学能力的另一轮问题,我的心就开始往下沉。是的,我喜欢数学。是的,我喜欢写作。是的,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像我父亲一样聪明。是的,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接替他继承家族的产业。
但伯奇先生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我回到我的游戏里,他甚至把手杖放在一边,为了能蹲在我旁边,他还提起了裤腿。
“那么我们这里都有什么呢?”他问道。用手指着这些小锡人。
“只是个游戏,先生。”我答道。
“这些是你的士兵,对吧?”他问道。“那么哪一个是指挥官呢?”
“没有指挥官,先生。”我说。
他干笑了一声。“你的士兵需要一位领袖,海瑟姆。不然的话,他们要怎样才能知道最佳的行动方案?不然的话,要怎样才能向他们灌输纪律性和目的性?”
“我不知道,先生。”我说。
“这个……”伯奇先生说。他伸手从许多锡兵当中拿走了一个,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把它放在一边。“也许我们该让这位先生做领袖——你觉得呢?”
“如果你高兴这么做的话,先生。”
“海瑟姆少爷。”伯奇先生微笑道,“这是你的游戏。我只是一个闯入者,我只是希望你能向我展示一下这游戏是怎么玩的。”
“好的,先生,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位领袖应该很不错。”
突然,过道门又一次被打开了,我抬头一看,这次我看见迪格维德先生走了进来。在摇曳的灯光里,我看见他和伯奇先生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的事能先等等吗,迪格维德?”伯奇先生有些紧张地说。
“当然,先生。”迪格维德先生说,他躬身行礼,退了出去,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很好,”伯奇先生继续道,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游戏上。“那么,让我们把这位先生放到这里,担任这支队伍的领袖,为的是让他去激励士兵们创造丰功伟绩,以自身为榜样领导他们,教导他们秩序、纪律与忠诚的美德。你觉得这怎么样,海瑟姆少爷?”
“很好,先生,”我顺从地说。
“还有些其他要注意的,海瑟姆少爷。”伯奇先生说,同时伸手从他两脚间的锡兵当中又拿走了一个,然后把它放在了那个名义上的指挥官旁边,“一位领袖需要可以他信任的副官,对吗?”
“是的,先生,”我同意道。接下来是一段长长的沉默,在此期间,我看着伯奇先生有些过分小心地又多放了两个副官到领袖旁边,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段沉默也变得越来越尴尬,直到我开口接起了话,虽然我更多是为了打破这种难堪的沉默,而不是因为我想和他谈那个绕不开的话题,“先生,你是想跟我谈我姐姐的事吗,先生?”
“为什么?你看透我了,海瑟姆少爷。”伯奇先生放声大笑,“你父亲真是个好老师。我看得出来,他教会了你狡猾与机智——毫无疑问,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
我不太确定他指的是什么,所以我保持了沉默。
“你的武器训练进行得怎么样了,我可以问问吗?”伯奇先生问道。
“非常好,先生。我父亲说我每天都有进步,”我骄傲地说。
“太好了,太好了。那么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明训练的目的?”他问道。
“父亲说真正的训练会在我十岁生日那天开始。”我答道。
“好吧,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会告诉你什么。”他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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