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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栏已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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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峻的目光在院子里逡巡了片刻,身后传来林辞镜担忧的询问,“怎么了?”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丝毫不带犹豫的冲了出去,所到之处身形如风,不留一丝痕迹。
  在整个回廊院子的角落里四处找寻了片刻,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口深井处。
  上面还架着一只木桶,桶内装着半桶水,而深井边缘和地上明显有水渍沥干的痕迹。
  绕过篱墙,男人的视线看向不远处清幽寂静的院落中,正对着的院门紧紧的关闭着的门扉……
  “这里住着的是什么人?”男人头也不回的问道,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扇门。
  跟着之后赶来的林辞镜道:“就是你方才提的人,一直跟在王爷的身边……”
  男人眯了眯眼睛,刚要走进去时,却被林辞镜一把拉住,后者摇了摇头,“你莫要轻举妄动,他的身份来历我尚不明确,再加上王爷看他极为重要,若是出了什么事……”
  心下犹豫再三,男人还是止住了步伐,深深的看了那小院几眼然后一言不发的带着林辞镜离开了。
  “呼……”感觉到院中的气息消散后,叶凡几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靠着门板的背脊变得冰凉,他缓缓滑坐在地,抬头看着漆黑的房檐闭了闭眼睛。
  这他妈都什么人啊这是……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大概是昨夜没睡安稳的原因,今早起来头疼更甚,所以连吃饭的时候都少了几分胃口。
  喻尝祁静静的坐在一旁,吃饭的动作永远都是斯斯文文的,如同他说话般不紧不慢,一举一动仿佛都由量尺规划好了的一样。
  叶凡几在一旁看着,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握着筷子在碗里拨弄,想起昨夜偷听的墙角,不禁觉得有些可惜,喻尝祁为人方面确实不错,除却喜好这一方面有些过于不妥,相貌家世品行也无可挑剔,不过,想起林辞镜昨晚的行径,心里莫名有几分不爽,一时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本来就安静的近乎凝滞的气氛在他这两声啧啧后变得莫名诡异了起来,喻尝祁执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片刻后转头看他,“怎么了?”
  叶凡几微微一笑,刚准备出声时,一旁的林辞镜突然道:“王爷!”
  喻尝祁又偏头看她,林辞镜心里到底是有几分心虚的,虽然她并不能完全确定昨晚的人是不是叶凡几,但是看眼前这人的样子……
  视线突然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那眸眼如碧水般通透,干净的似乎能透彻一切事物,偏偏那双眉眼的主人笑意浅然,那几分虚无缥缈的笑意让人最是捉摸不透,心里一阵落空的发麻,林辞镜硬着头皮移开了视线,看着喻尝祁道:“妾身,昨日见这位小郎君衣衫尽湿,为此命人备了些驱寒的姜汤,所以……”
  喻尝祁闻言点了点头。
  林辞镜从一旁的侍女宝笙那里接来一碗姜汤,皮笑肉不笑的递给了叶凡几,而叶凡几只是笑,那笑意从眼底透进心底,让人有种背后发凉毛骨悚然的味道。
  只是手还没接过姜汤时,林辞镜的手忽然一抖,整碗姜汤直接泼了下来,叶凡几一惊,虽然摸不透这女人想干什么,但好在他有所防备,滚烫的姜汤泼了下来的瞬间将他的衣袍浸湿大半,不过并没有烫着皮肤。
  “哎呀,是妾身的失误,郎君没事吧?”林辞镜轻呼道,装作一脸的惊讶和愧疚。
  喻尝祁见状立马唤来一旁的侍女,宝笙闻声却立马走了过来,袖中的手帕刚要沾上叶凡几的衣袍时,被他挡了下来。
  “不必了,我自己去清洗一下,待会换件衣服便是!”叶凡几看着林辞镜,声音有些发冷。
  林辞镜却直接无视掉他,转而看向喻尝祁,“请王爷恕罪,是妾身笨手笨脚的,还请王爷责罚……”
  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自然是明白喻尝祁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儿责怪她,毕竟喻尝祁平时虽然不怎么待见她,可她很明白这个男人,骨子里的矜持骄傲和来自家族的教育让他从不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去为难别人,尤其是女人。
  果然,喻尝祁只是轻蹙了下眉头,看向叶凡几道:“你先去换身衣服。”
  “嗯”,叶凡几应了一声,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夫人,您这样做未免也太过显眼了,若是让王爷知道了,怕是要怪罪的……”宝笙站在一旁研磨着小瓷盏里的鲜花酱。
  林辞镜坐在椅子上,拿过一支竹片沾了些鲜花酱轻轻地涂抹在指甲上,鲜花做成的蔻丹色泽红润,透着些新成的湿黏,只是颜色太淡了些,“你待会儿去院子再摘一些过来,这个太淡了,记得别磨细了!”
  拿过布巾擦掉后又道:“我做的显眼又如何?我就是做给他看的,胆敢让一个嬖童和我共桌吃饭,到底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了?”
  宝笙忍不住笑道:“夫人何必如此,先不说陛下,就是有老爷在,王爷他也不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当初叶家的郎君可是丞相之子了,他们俩的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结果呢,还不是……”
  “你别说了!”林辞镜突然板起了脸色,“往事早已封尘,人都死了,还提这些做什么?”
  宝笙赶紧闭了嘴,想起自家王妃的心结一直都是那个叫叶则绪的男人,不由感到一阵惋惜,当年谁不知京城的叶家郎君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病秧子,一心偏爱医术,到头来却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偏偏王爷视他如毕生所爱,为了他触了多少逆鳞,可惜到头来人去楼空,还不是她们家王妃肯下嫁于他?
  倒是如今害的她们家王妃成了个活寡妇,跟着他一起沦为京中人的笑柄,现下不知珍惜,竟然还带了个少年回来惹眼……等等,心中这么想着,宝笙突然回过神来,一句疑问不由得问出了口,“夫人,你有没有觉得王爷带回来的那个人……像谁?”
  林辞镜心里一片乱七八糟,闻言忽然冷静了下来,她初次见那少年时只是觉得像,但是那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和那人半分也搭不上,可是想起今日与那少年几番对视,那眉眼间的神情……又何止是像那么简单?心底的恐惧突然如涨潮的海水般涌出,“不可能,不可能,那男人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怎么会?怎么会?”
  眼见的林辞镜的情绪变得不稳定起来,宝笙赶紧道:“夫人,夫人,那人确实死了,他死了!”
  “不不不,他是不是没死,我没有见着他的尸体,我没有……”
  “夫人!”宝笙悔不该方才提起了此事,连忙握住林辞镜的手道:“夫人,你听我说,那男人确实死了,否则时至今日,他又怎么还会是那般的少年模样?”
  “……”
  林辞镜安静下来,一双凤目变得通红,她突然反握住宝笙的手,“你帮我查查好不好,宝笙你帮我试试,我不放心,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会的,夫人你别乱想了,宝笙会派人去试探的!”
  *
  那姜汤味道倒是十足,现下不光衣服上沾着颜色和味道洗不掉,就连身上也是一股浓浓的姜味。
  叶凡几有些无奈,他一向对味道十分敏感,如此之下只能选择去把全身沐浴一遍,只是想起方才林辞镜那番做法,不由得一阵可惜。
  那女人这般作态反倒是坐实了她与外人的勾结属实,不过似乎也怀疑上了他,这次是泼姜汤威胁自己让其闭嘴,下次还会做出什么让他意外的事?
  不过面对林辞镜这点小心机,他却并不会放在心上,他还没闲到要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更何况比起林辞镜背叛喻尝祁的事,他似乎更在意喻尝祁知道后会是什么想法,不过……想起那张万年不变的表情来,若是他不甚将此事捅破,那女人知道喻尝祁之后的反应,怕是会心疼的要疯吧?
  叶凡几挑了挑眉,忍着笑意走了出去。
  穿过游廊,往中庭西边的敞院走去,他打算让那厨房的厨子烧几桶水,清除身上的味儿顺便驱驱寒气。
  *
  “没了?”
  “什么没了?”叶凡几看着眼前的厨子道。
  那厨子身材矮小,长得也圆滚滚的,一张圆脸黢黑黢黑的,眼睛却细长细长的,但是没有一点狭挑的好看模样,倒是有些猥琐圆溜,叶凡几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一个词,叫獐头鼠目,眼下看来还挺合适的。
  獐头鼠目瞅着他道:“没柴了,要烧水自己劈材去!”
  “……”叶凡几有点无语,这偌大的王府怎么可能没有储备的干柴用呢,看这货的模样明摆着就是为难他,不过他也懒得跟这些人费口水,“哪儿有树,我自己砍去!”
  獐头鼠目带着他来到了王府后院西北边的一个小山坡上,周围有绿墙隔的是京城这片城区,往后面看就是一堆堆的土丘,他倒是听过府中的人说这个地方原来是商虞时期的乱葬岗,战争期间不少病死的无药可救的人全部都往这儿扔,后来就传出了此地阴魂不散恶鬼索命等流言。
  这都是王府里那群小丫头没事儿聚在一起闲谈的八卦,他不信鬼神传说平日里就充其量当个解闷的乐趣。
  不过这里的树虽然不少,但差不多都是抽条长的,细溜溜的跟个牙签儿似的,再加上獐头鼠目靠在一旁的树干上不停的咕叨,过了快一个时辰了,叶凡几居然一棵像样的树都没砍着。
  “哎,那树砍不得,水分多,烧不起来!”
  “那个也不能砍,刚长一截呢……”
  “这个也不行……”
  叶凡几低头看着手心里被粗糙的斧柄摩擦出来的红痕,拎着把斧子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动作。
  “哎,你怎么不动了你……”獐头鼠目见他半天都没动作,刚要上前去,突然一把斧子凭空飞来,狠狠的钉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被斧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耳边震荡,单薄的树干几乎被穿透,獐头鼠目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叶凡几直接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恶声恶气地道:“你耍我呢是吧,信不信老子一会儿把你劈了当柴烧!”
  说着,他拎起獐头鼠目往一边儿的斧子上蹭,眼见得就要像方才的树干一样被穿透时,獐头鼠目连忙求饶,“哎,爷爷饶命啊,小人绝无戏弄您的意思啊!”
  “你还没那个资格当我孙子!”叶凡几瞪着他,“说吧,是不是林辞镜指使你干的?”
  “呃……”獐头鼠目犹豫了瞬间,“不是,是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爷……郎君,不关夫人的事!”
  “真的?”叶凡几睨他。
  “真的,郎君别不信啊……”
  “算了……”犹豫了有一瞬,叶凡几直接松了手,转身离开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是夜,夜色侵霜。
  “夫人,那人似乎不是……”獐头鼠目站在一旁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
  “似乎?”林辞镜皱眉,“到底是还是不是?”
  想起自己在小山坡上差点儿被那少年一斧子给劈了,獐头鼠目到现在还一阵心悸,点了点头,“小人确认了,确实……不是。”
  “……”林辞镜沉默,似在沉思。
  “罢了,你先下去吧!”宝笙走了过来,待到獐头鼠目出去后又道:“夫人,既然他说不是,那必然不是了,叶则绪不会武,哪来这么大本事啊!”
  “那他又是谁呢?”林辞镜想起那少年的种种,心头不由得一阵厌烦。
  “到底也是个麻烦,不如我帮你除去了如何?”一道声音低沉的仿佛沉钟击磬之声,阴影里缓缓走来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宝笙见状识趣的退下了,那男人走了过来,一手搭在林辞镜肩膀上。
  “除去?你这嗜血成性的样子这么多年还是没改?”
  林辞镜拂去男人搭在肩膀上的手,下一刻却整个被圈进怀里,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颈项间,林辞镜没能挣扎开来索性也随了他去,大手整个钻进衣襟内,男人的声音有些暗哑,“我可温柔着呢,怎么能算嗜血呢,辞镜,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反正也是为了我,不如……”
  “够了!”林辞镜不悦的打开男人的手,“你以为你是谁?”
  “难不成你是为了喻尝祁?”男人笑道:“他可不会碰你的,别想了!”
  林辞镜板了脸色,“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
  “好了好了,不说便不说!”男人松开了林辞镜,站起身来,“今晚我去试探下他便是。”
  “试探?你去试探他做什么?”
  “看看他有没有武功罢了,再者你不是说我嗜血么,为了表现我温柔的一面,今天晚上,不杀生!”最后几个字音吐露的又轻又柔,可眼中的残虐到底还是流露了出来。
  “明日宫中举行骑射礼,后日便是月夕宴,周立宵为了周莲娣特意设了骑射礼让她考究一下新驸马,明日喻尝祁若是去,必然会带那人,我可以命人制造意外,就在喻尝祁的眼前,取了他的性命!”
  “那王爷若是不带呢?”
  “那岂不是更简单?”男人微微一笑,“直接做了他便是!”
  *
  叶凡几刚阖上眼皮,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现在庭外秋风吹扰,寒意砭骨袭人,大晚上的还会有谁来?
  不过想起昨夜的事故,叶凡几打算静观其变不去理会,待到敲门声过后,屋内一阵寂静,单薄的窗纸外不时有枯枝落叶吹拂而过,打在窗棂上咯吱作响,像是暗夜里不知名的怪物抓挠的声音。
  叶凡几听得心烦,只是刚翻了个身,敲门声又再次响起,期间断断续续的来回五六次,若是换了常人来说,必然心弦紧绷几欲断裂的只求来个痛快,可叶凡几只差沉闷的要睡着了。
  敲门声过了三息之后,那种死寂的气氛再次恢复。
  突然,一道寒光闪逝而过,耳边似有兵戈消弥之声,叶凡几一惊,几乎是瞬间腾起身子飞快的闪向门边,而下一瞬窗户被人完好无损的破开,一个身影不留任何痕迹的冲向叶凡几,一道尖利的寒光扑来,几欲割断他的喉骨!
  肃杀的气氛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般铺天盖地的袭来,叶凡几冷了脸色,伸手抚向手腕上,只触到了一片湿润的痕迹,那边男人却伸手取下缠在利器上的银丝,冷笑道:“反应不错,只可惜还差的远呢!”
  话音未落,男人再次袭来,这一次出手如风,显然比上次更为猛烈,叶凡几侧身躲去,却并不反击,他虽然摸不清对方用的是什么武器,可是从他每一次近身的速度和力道来看,应该是什么类似于狼爪的短兵。
  而且对方的力道掌握的同样很好,总是能轻易的将他指间的银丝割断,他如果只是一味的攻击,无异于将自己的缺点一览无余的暴露出来,现下只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将对方的空门引诱出来。
  只是叶凡几退身至桌边时突然弯腰从下方躲过,待到对方一击成空准备出手时,男人似乎是料到了他的想法,故意露出缺点,在他靠近时直接一腿扫过,叶凡几不防被膝盖狠狠的击中了左肩,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出,那道寒光再次袭来,他用手中银丝使力牵扯过去,利器被带偏了方向,在身后的木桌腿上留下一道刻痕。
  那声音刺耳不已,叶凡几听在心里一阵头皮发麻,他相信对方方才绝对没有使出全力,否则他和那张桌子下一刻一定会四分五裂。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是依照对方的形体来说绝对是个在力量上胜过他许多的壮汉,下一刻便十分的不出叶凡几所料。
  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那男人突然收起利器,将他整个人一把压在桌子上,像是任人宰割的羊羔那般,被反剪住双臂,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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