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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楼纪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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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什么都没有对你做哦,不过呢,你身上的东西嘛……”绯弋打量着赤焰,故意拖长了声音,“我就不清楚咯。”
东西?什么东西!赤焰忽然想起什么事一般,拼命吐出了一面小巧精致的铜镜。
绯弋用手绢隔着拿起铜镜,端详了一阵。“月老这铜镜保存得真不错,看来对孟婆还不死心呀。”
“姑姑,这是?”白仕尘很好奇,这面铜镜有什么特别的,怎么还有孟婆什么事。
“这个啊,这是月老的姻缘镜,能探知有情人的前世今生,你要找你的合欢就要靠这个。不过这东西执念太重,拿在手里都能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赤焰执念于我,自然看到许多我身上发生的事。月老还真是调皮,盒子也不给,懒狗就这样直接叼回来,还不知道路上看到了多少虚妄景象呢。”
“什么!月老竟敢戏耍本尊!”赤焰愤愤不平,“难怪本尊回来路上觉得怪怪的。”
绯弋伸手捋了捋赤焰身上的毛,忽然很温柔的说:“累了吧,睡一觉吧。”说完赤焰迅速沉沉的睡了过去,绯弋看看店里,客人也没多少,许是天冷了,都不愿意出门了。绯弋留下兮兮在大堂里看着茶馆生意,自己带着其他人转去了后院。
绯弋在后院天井里做了法,穿过门介微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雪山之中。白仕尘看着眼前的似曾相识的景象,难以置信的看着绯弋。
“别看了,赶紧办完事把这玩意还回去。”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留下的宝贝。绯弋抬手便将姻缘镜甩到空中,口中念着咒语,周围的景物渐渐变成了法和当年放的那场山火。白仕尘心里急剧的收缩了一下,他并不想再次看到这个场面。
“姑姑,我们这是……”白仕尘正要询问忽然看到了合欢,菩提树正在燃烧,而当时的他被紧紧的护在树根处。白仕尘仿佛听到了自己在哭着哀求合欢离开,合欢倔强的支撑着,法和扭曲的脸狞笑着远去。火势渐渐弱了下来,四周变成了一个佛堂,人们正拧着一个和尚要去见官,白仕尘孤零零的站在香鼎边冷冷的看着,手里握着一枚暗黄的丹药,稍微一用力,丹药便化为尘粉,霎时间香鼎中飞出无数小小的魂魄,飘向佛堂中一个黑袍人。黑袍人很是赞许的看着白仕尘,白仕尘向黑袍人跪下,口中似有言语,黑袍人犹豫片刻才点头,白仕尘很开心的样子。景象到了这里忽然消失了,白仕尘眼里又只剩下白皑皑的雪山,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幻觉。可是身边不断升起星星点点的金光,渐渐凝聚起来,远远飘走,场景似乎变成了一个大宅,一个奶妈模样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女婴在报喜,一个满脸文气的男子抱过孩子,欣喜万分。白仕尘想上前看清孩子的面孔,画面忽然模糊起来,变换成一处花园,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女孩子正在屋外荡秋千,门上的匾额题写着“赏心云积阁”几个烫金的大字,字体刚劲有力,一气呵成。女孩玩得很高兴,似乎有人在叫她,女孩跳下秋千,向着白仕尘的方向跑来,径直从白仕尘身上穿了过去,周围的一切恢复了最初的情景,大家依然站在茶馆的天井里。白仕尘终于看清了女孩的面容,原来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合欢,今世的合欢神貌与前世不同,更多了几分文静。
绯弋已经把姻缘镜收了起来,看白仕尘呆愣的样子不禁失笑,小家伙还真是痴情啊,不知道今世的合欢现在怎么样了。
白仕尘依旧在木楼茶馆里帮忙,他只知道合欢在建康,并不清楚在建康的什么地方,可绯弋表现出的样子似乎是知道合欢在哪里的。绯弋早早就带着赤焰出门去了,介微经过上一次姻缘镜的幻象以后一直沉默不语,甚至有些闷闷不乐,兮兮向来是茶馆里最忙碌的人,一时间白仕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如玉,你怎么了?”白仕尘忍不住问了介微一句。
“没什么,在下只是感叹世事变化。”介微满脑子都是当时的画面,“在下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还是不是正确的。”介微的话语意不明,白仕尘无法领会,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正在沉默时,旁边一桌人的谈话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听说中书令家的小姐年底要出嫁了?”
“那可不,前些日子刚刚下的聘,当时的队伍老长老长了。”
“那是自然,听说了吗,这次许的可是禹王。”
“哟,禹王啊,本朝最年轻有为的王爷啊,庾家这次算是彻底攀上皇亲国戚了。”
“庾小姐算是建康城里出了名的美人,禹王艳福不浅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其中一个人故作神秘的停顿了一下,“禹王和庾小姐从小认识,庾大人还在东宫任职的时候就已经在一块玩耍了,这可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禹王到了适婚年龄,皇上自然首选庾小姐,也算是皇上看着长大的孩子,自己当然更放心。”
“听说皇上赏了座宅子给庾家,算是送给庾小姐的陪嫁礼,庾大人当时就给宅子提名了,叫什么来着?”这人似乎记不起来了一般,直抓脑袋。“哦,对,叫赏心积云阁。”
……
☆、第11章 庾家母女
人们还在热闹地议论着,白仕尘的注意力已经被赏心积云阁吸引住了,莫非合欢就在庾府?甚至就是庾小姐?
“大家说得这么热闹,就不怕官府盯上吗?”绯弋进门听到大伙在议论朝廷重臣就觉得头疼,都明确说了茶馆不议论朝廷,这几个家伙在这里光听着起劲了,也不管管,上次有人在茶馆里说了侯景的来历,官府差点把茶馆查封了,现在还敢说禹王,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嗨,掌柜说的,这也算不上什么朝廷大事,这可是大喜呢。”起头的人起身讨好的看着绯弋解释着,可千万别被官府听到。
“周师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倒像是自己看到了一般,怎么,这次的轿子又是您的人抬?”绯弋绕进柜台,一边翻着账本,一边跟这位周师傅说笑着。
“那怎么可能呢。”周师傅看绯弋脸色似乎没有生气,又坐了回去,“这次可是皇上家娶亲,怎么能轮到我们这样的外人去抬轿呢。”
“哦,说得也是。皇家最讲究了,什么生辰八字,什么来历,什么身份讲究得一塌糊涂的,咱们这样的平头百姓哪里有那个机会呀。大家别看着我呀,喝茶喝茶。”绯弋装模作样的附和了两句,低头开始算账,茶馆里又开始了生意兴隆的样子。
白仕尘一直惦记着赏心积云阁,根本坐不住,悄悄走来问绯弋:“绯弋姑姑,那个赏心积云阁……在哪里?”
“你想去找庾小姐?”绯弋抬头看着白仕尘,眼里满是笑意,白仕尘不敢接话,他其实只是想知道合欢是不是在那里。“合欢在不在那里我不清楚,但是庾小姐是一定会上门来的,如果你是想见庾小姐,就安心的在茶馆等上几日吧”
介微看绯弋回来了,以为赤焰慢慢走在后面,等了一会没看到赤焰,他又进进出出找了一阵,居然没看到,只好去问绯弋:“那个……懒狗没有跟你回来吗?”
绯弋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如玉在担心他吗?”
“不是的,在下只是许久未见,有些想念。”
“赤焰要陪月老下棋一个月,这段时间大家都不要去想念他了,月老那里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他的。”绯弋掩面轻笑,赤焰啊,你可要好好保重。绯弋早就知道月老因为年轻时的一些错误久悬未决,一直想要攀上赤焰帮忙解决,可惜赤焰是佛祖的坐骑,不是说能攀上就能攀上的,可是这事除了赤焰就不知道找谁更合适了,正好白仕尘这件事要用姻缘镜,就算绯弋不让赤焰去找,月老也会眼巴巴的送上门来帮忙,只是赤焰这一出门,月老可就欠了绯弋一个大人情,以后可是要还的。绯弋光是想想心里就窃笑,白矖啊白矖,你家这小子咱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白仕尘不知道绯弋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自己也不好出去瞎找,既然托了绯弋,就安心等着吧,绯弋说庾小姐会来,就一定会来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定数,反正绯弋说过的话都会变成现实。
白仕尘脸上静静的心里煎熬的在茶馆里等了两日,终于等来了绯弋口中的庾小姐。
庾湄和锦华郡主一进门时白仕尘正在点着暖冬,屋子里的热气才刚刚升起,绯弋剩下的暖冬不多,每日都是省着用。庾湄看着白仕尘的背影,心头闪过一缕熟悉的感觉,这位公子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庾湄出身书香世家,自然不好总盯着一位陌生男子看,于是挑了个安静的位置做了下来,偷偷的瞧着。
白仕尘点好暖冬,兮兮刚好把茶端出来,白仕尘觉得自己在这里总该干点活,顺手就接了下来,给庾湄端过去。白仕尘摆弄好桌子,一抬头就对上庾湄一双清亮的明眸,心中没来由一紧。这双眼睛真像合欢。
“这位小二哥看着面生,新来的吧?”锦华郡主常来茶馆听故事,对茶馆算是比较熟悉的,眼前这个翩翩佳公子怎么没见过呢。
“小生是掌柜远房侄儿,才来不久。”白仕尘强压着满心的疑问,波澜不惊的回着话。
“绯弋姑娘真有意思,这茶馆里连跑堂都是俊俏机灵的角色,别家想求还求不来一位,她倒好,身边一群一群的全当了杂役使唤。”锦华郡主摇着头,很是八卦的对庾湄道:“你别看这馆子小,雅间里坐的可都是了不起的角色,什么王侯贵胄啦,什么江湖侠客啦,什么奇人异士啦,都有可能有哦。表哥就很喜欢来这里听听江湖上的消息。”
庾湄用袖子遮着脸羞答答的笑着,凑到锦华郡主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锦华郡主眼睛便看着白仕尘咕噜噜直转,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得白仕尘心惊肉跳的,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庾湄看着白仕尘离开,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不舍,很想叫住他,甚至想要伸手过去抓着白仕尘飘飘的衣袖。庾湄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奇怪,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锦华郡主看庾湄的神色,大约知道庾湄对这个小白脸有几分好感,可惜庾湄是订了婚的人,否则自己倒很乐意给他俩牵个线,不过他俩身份差太远,门不当户不对的,真要牵线也不过是庾湄的面首罢了,如此还不如给自己用。锦华郡主这样胡思乱想着,心里不由的惋惜起来。
庾湄是第一次来木楼茶馆,之前断断续续听家里人提起过,这茶馆里的茶汤菜肴算得上建康城数一数二的口味,虽然老板娘似乎是个女人,可经营起小店来丝毫不含糊,手下几个人也都是伶俐的,这茶馆生意自然不会差。庾湄现在坐在茶馆里,总觉的这里有这一种说不出的特殊的熟悉感。
白仕尘远远忙碌着,偶尔望望庾湄和锦华郡主聊得很高兴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波澜。这就是今世的合欢吗?庾家的大小姐,生活无忧,未来的夫婿似乎是个很好的人选,将来她的日子是一片合欢吧。白仕尘落寞的想着,看到了,就该回去好好修行了,合欢好好的就是自己最希望看到的。白仕尘恍恍惚惚去了后堂,坐在介微身边发呆,介微正卖力地拉着风箱烧火,全然没有顾及白仕尘的意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庾湄和锦华郡主早已离开了茶馆,白仕尘从后堂走出来,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兮兮还是一个人在收拾着大堂,白仕尘也开始帮忙。茶馆晚上一向是不做生意的,但是今天有点奇怪。收拾好大堂以后兮兮就上楼收拾雅间,留下白仕尘正在关门,门外忽然走进一个容貌雍容的妇人,一身华衣表明了她的身份非富即贵,身后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劲装男子,看起来像是护院武师。
“这位夫人,我们已经打烊了。”白仕尘放下门板,恭敬地朝妇人歉意的一鞠躬。妇人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白仕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来茶馆这么久了还真没见过晚上来店里的客人。
“我找绯弋姑娘。”妇人环视一圈,大堂里只有白仕尘一人,妇人的神色骄傲而充满鄙夷,“木楼茶馆晚上的生意难道真的不做?”
“什么风把庾夫人吹到我的木楼来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绯弋倚着门嫣然而立,眼神中闪着几分亮闪闪的光彩。
“听说木楼茶馆有些生意只在晚上做,想来碰碰运气罢了。”庾夫人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打量着茶馆大堂。屋里一直都是这样寡淡的装饰,偶尔能看到墙上会挂上一幅神形兼备的山水画,不过几日就会被人买走。其余一切小到桌椅、大到柜台,甚至梁柱都是一派古朴的样子,实在看不出这个茶馆里能卖什么特别的东西。绯弋随手让白仕尘继续关门,转头就端了一壶酒上桌,自己在庾夫人对面坐下,默默被庾夫人打量着。
“绯弋姑娘可有瑶草?”庾夫人丝毫不客气,开口就谈起生意来。
绯弋眉毛一挑,巧笑嫣然。“有是有,不过夫人已过了能起效的年岁。”
“能不能起效不用你管,你有就行。怎么卖?”庾夫人听到绯弋提起年纪,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绯弋不知是何人引荐了夫人到我这木楼来,还是要跟夫人说说这木楼交易的规矩。”绯弋端起酒杯,只是闻了闻便又放回了桌上,“木楼的交易不以金钱衡量,只用一样难得之物交换,至于是什么,就要看夫人舍得付多少了。”
庾夫人一听就站了起来,眼中满是狂热的兴奋,“你要什么都给你,只要你能给我瑶草。”不计代价吗?看来这个女人是要疯了。
“绯弋觉得夫人还是回去好好想清楚,是不是真的给得起绯弋所要。”绯弋淡淡的看了一眼庾夫人,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庾夫人想清楚了明晚再来吧,反正瑶草也跑不了。请吧。”
庾夫人狠狠地盯着绯弋看,眼中闪着一种狂热的光芒,如同久旱的人看到了漫天乌云一般,脸色因为兴奋而涨红。看绯弋逐客的架势,庾夫人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拿不到心心念念的瑶草了,只好恨恨的离开,临出门还甩下一句话:“我劝姑娘最好不要将瑶草卖与他人。”
☆、第12章 木楼交易
庾夫人离开后,绯弋就上阁楼去了,大堂里只剩下介微和白仕尘二人。
“如玉,瑶草是什么?”白仕尘隐隐约约记得瑶草是一种上古仙草。
“瑶草是种上古仙草,在下听兮兮说过,少女二八年纪食用,可使容貌变美三十年不变,并有媚人之效。只是这种仙草极难找到,更难以保存,没想到绯弋手上居然有。”介微淡淡的说着,这庾夫人少说也有三十岁,早已过了瑶草起效的年龄,要这个做什么?
“想不到姑姑竟然还做这样的营生。”白仕尘知道绯弋的木楼茶馆肯定不是茶馆这么简单,但是买卖奇物这样的事不是浮生阁干的活吗,怎么绯弋也在做?绯弋做了这门生意浮生阁还有客人吗?转念一想,浮生阁是开价直接买卖,公平交易;绯弋是奇货可居,有都不一定卖,为人贪财又狡猾,浮生阁还是有生意做的。
“在下刚刚来木楼茶馆的时候,绯弋就跟我说,这里白天是茶馆,晚上是木楼。茶馆的生意与平凡人做,木楼的生意与特殊人做。看来这位庾夫人不是个普通人。”介微摸着下巴,还是想要胡子,不知道绯弋有没有办法。
“姑姑……”白仕尘听到声音,回头便看到绯弋神情清冷的走下来,一个小小的玉色锦囊正被绯弋肆无忌惮的勾着流苏在空中甩着圆圈。
“你们在聊什么?”绯弋将锦囊随手扔在桌上,抄起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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