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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绝色宠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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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儿赶紧道:“皇上,我也跟您过去看看媛贵妃。”

走向媛贵妃的住处时,她注意观察过独孤,独孤的表情很平静,走得也不疾不缓,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或者说,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很自然的事。

是啊,独孤见过多少悲烈而残酷的死亡,一个女人的死,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难儿在心里嘲笑自己,她还会认为独孤能为一个藏品的破碎而流泪吗?

她从来没有看到独孤出现过惊慌、焦急、不安、恐惧、悲痛等情绪,这个人,似乎唯恐天下不乱,似乎总在寻求刺激与挑战、冒险,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才能让这个人失态?

见到媛贵妃时,难儿既喜又忧,喜的是媛贵妃真的走了,再也不能威胁到殇;忧的是,看媛贵妃平静的死状,很像兰姨对那种毒药效果的描述,如果真是这样,那雨妃就太可怕了。

从上次会过雨妃到现在,不过半月,而几天前,丁嬷嬷派去京城禁军卧底的纪华,已经升任参军——媛贵妃是真的把“殇”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还仔细观察了媛贵妃的房间,看到房间里没有任何“殇”的痕迹时,才微微放下心来。

而独孤,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媛贵妃的面容。

直到柳贵妃和高皇后到来后,她才对她们道:“好好操办媛贵妃的丧事,别亏待了她和她的娘家。”

柳贵妃道:“媛贵妃走得有点蹊跷,昨夜她还好好的,近段时间精神也很好,怎么就会在一夜之间走了……”

独孤道:“事情确实有点蹊跷,你好好调查,给媛贵妃娘家一个交待,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的再报告予我。”

然后,她就走出了房间,难儿紧紧地跟在她后面。

独孤走出媛贵妃的房间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安静地走遍了媛贵妃宫殿的每一处。

难儿正好借这个机会观察这里是否留有“殇”存在的证据,但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问题,媛贵妃出身名门,又在深宫呆了多年,果然傻到留下“犯罪”的证据。

离开的时候,难儿小心地问独孤:“皇上,您是不是很舍不得媛贵妃?”

直到这时,独孤也没有流露半分悲痛和伤感,只是淡淡地道:“有何不舍。人生过客岂止成百上千,昨日言欢,今日交恶,明日相别,后日相忘,实在正常不过。”

难儿站着不动了。

独孤走了好几步后,回头问她:“你怎么不走了?”

难儿搓着衣角,咬唇:“如果难儿明日与皇上相别,皇上也会后日相忘吗?”

独孤愣了一下,微微地笑了,走过来牵起她的手:“你若是担心我后日忘了你,那就永远不要与我相别就好。”

“可是——”

“只要你活得比我久,我便永不会忘记你。”

咚——难儿的心里跳了一跳,露出灿烂笑靥:“如果这样的话,还是难儿先死比较好。”

独孤笑笑:“傻孩子,走吧。”

难儿看着那只握住自己手掌的她的手,手心好粗糙的茧,磨得她的手心薄薄的疼,可那只手,却是温暖而有力的。

   美人之死4

三天以后,后花园。

视野开阔的池边,只有丁嬷嬷陪着难儿公主,十余丈里,半个人影都没有。

丁嬷嬷对正在玩水的难儿道:“柳贵妃调查的结果是媛贵妃可能是中毒身亡,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如果被贵妃的娘家人知晓,只怕会引发朝廷震荡,所以没有对外透露。”

“查出是什么毒了么?”

“只怕很难。有些毒,是要解剖尸首才能查得出来的,媛贵妃身份高贵,没有明确证据,岂能随意伤害尸身。所以,不管有多少怀疑,也只能暗中调查,不能动其身半分。”

难儿用双手泼出水花:“这件事,宫里有多少人知晓?”

丁嬷嬷:“除了皇上、皇后、柳贵妃及其心腹,没有人知道。”

“柳贵妃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柳贵妃对外宣称是媛贵妃喝酒过多,夜里着凉后,体寒过重而亡。”

“别人就没有怀疑吗?”

“媛贵妃好酒,已经因醉酒惹过不少是非,人尽皆知,而且她也没有与人结仇,实在找不到她被谋害的理由。另外,皇上不仅打算厚葬媛贵妃,还给了其娘家一笔丰厚的补偿,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其他娘娘呢,对媛贵妃的死,有何反应?”

丁嬷嬷淡淡道:“这宫里的娘娘,成千上万,少了一个媛贵妃,算得了什么。”

难儿喃喃道:“也是呢,除了皇上和皇后,谁都只是沧海一粟,生死不留痕。”

“不过,”丁嬷嬷话锋一转,“柳贵妃已经在暗中调查媛贵妃死亡的真相,她不是省油的灯,不调查个明白,只怕不会罢手。”

难儿淡淡道:“哦,只要不调查到男人的身上就好。”

“老奴打听过了,媛贵妃那里没有留下任何男人的痕迹,但是,雨妃这几天都在媛贵妃的住处四周转悠,还天天在屋里烧香祈祷老天下雨。再这样下去,她尽早会引起柳贵妃的注意。”

难儿停住玩水,站起来:“你觉得她会招来麻烦?”

丁嬷嬷说得很肯定:“一定会。”

“她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真能翻得了天?”

“爱情对女人的影响,就如权力对男人的影响一样,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公主,这点您最好永远都不要忘记。”

难儿思考着她的话:“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丁嬷嬷道:“一不做二不休,不后后患!但是,这件事绝对不可以再牵扯更多了。”

难儿沉吟:“这次,我会想得更周全。”

话题一转,她道:“夜忍和夜隐,现在何处?”

丁嬷嬷道:“夜忍和夜隐都已调到柳贵妃宫中做事,夜忍看门,夜隐扫地。”

确是没什么地位的闲职——虽然她们没有能服侍高皇后,但能跟在地位仅次于皇后的柳贵妃宫中,就有机会。

在宫里,新进的宫女是没有资格服侍贵妃、皇后的,只有出身较高且品性可靠的人才能进入皇后、贵妃的宫中做事,而皇后行事谨慎,身边的宫女、侍女无一不是跟随多年的亲信,要想接近皇后,难如登天。

难儿知道,雨妃已经尽力了,也算尽到了她对“殇”的承诺。

两颗棋子,正在潜近后宫的中枢,日后必定发挥其作用。

而雨妃,不仅没有了利用价值,并开始对“殇”产生威胁,她,该消失了。

   美人之死5

雨妃似乎有点疯了。

宫里正为媛贵妃的丧事忙碌,一向热心而内敛的雨妃却反常地在院落里弹琴唱歌,并精心装扮自己,好像随时准备去赴宴似的。

当然,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注意和在意的——除了有心之人。

柳贵妃注意到了她的反常,暗中派人去了解她发了什么疯。

若有人问她怎么了,她就神秘地说“我要去天堂了”,别人只当她神经不正常。

因为她一向逆来顺受、位低职卑且与媛贵妃平素没什么来往,柳贵妃也没有对她上心,但是,难儿把这些看在眼里,心里却是焦躁的。

和那些被“殇”迷惑的女人不同,柳贵妃精明能干,影响力极大,是皇上在后宫的左膀右臂,深受皇上器重和信任,宫里的大小琐事都由她跟皇后处理决定。

被她盯上,难保什么时候都泄露了蛛丝马迹——难儿装作闲逛到雨妃的住处附近,悄悄观察着雨妃的举动。

雨妃坐在窗前,对着花园弹琴吟歌,吟的还是香词艳曲。

要不是她的住处僻静,还不知会惹来多少人的注目和议论。

这个笨女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思春——难儿恨得咬牙。

如果可能,她很想让这个笨女人喝下与媛贵妃同样的毒药,但是,同样的死法必然会引起宫里的注意——到时就难以控制局势了。

要怎么样,才能让雨妃走得不让任何人生疑?

难儿在花园中踱步,想着这问题。

想不着痕迹地除掉一个人,并不容易,这不仅是技术问题,更是心理问题——可她必须要克服这一切,如果连区区一个雨妃都解决不了,更别提要除掉独孤大帝!

必须更心狠,必须更有心机!

媛贵妃下葬还没几日,就下了大雨,直至深夜未停。

一旦下雨,宫里入夜后就极其安静,所有人无事不出门,全躲在屋里。

毕竟,这深宫实在太寂寞,而夜晚与风雨,是加重寂寞的两种毒药,这种时候,整个皇宫似乎就陷入了绵绵的愁绪和忧伤之中。

但雨妃的心中,却是狂喜无比——“殇”要来了!

她依在门前,任风吹雨洒,痴痴地等待“殇”的到来。

没想到媛贵妃这么轻易地就死掉了,而且没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来——任凭那个女人如何荣华富贵万千宠爱,要死时也不过闭个眼,走得无声无息!

哈哈,她隐忍多年,终于熬到了出头之日!

殇自由了,她可以与他远走高飞,离开这华丽的牢笼了。

她身后的桌案上,放着一把刀子,还有一壶滚烫的茶水,只要用刀子刻伤她的脸,用开水烫伤他的脸,这宫里,就不会再留着她和他了,她和他就可以轻易地逃出宫去。

就算到了宫外,她也不必担心殇会被人抢走,只有她,才是真心爱着殇,即使殇没有绝美的容颜。

   美人之死6

殇——她在心中念着他的名字,祈祷着他的出现。

果然,如她所待,“殇”在雨雾中出现了,静静地看着她。

她满心喜悦地冲他招手,殇却只是一动不动,用忧伤的眼神看着她。

雨已转小,细细密密,屋里的烛光透到外面,隐隐映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影如此朦胧,在光晕和雨丝中显得很不真切,就像一个淡淡的影子,若隐若现。

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过来?为什么在站在雨中?

雨妃疑惑,朝他走过去,这才逐渐看到殇脸色惨白,长发散乱,目光更是充满了忧伤。

那种忧伤,似乎能穿透雨雾,飘进她的心里。

看到她走过来,殇忽然转过身去,飘然离去。

殇怎么了?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忧伤?他为什么要离开?

她跟上去。

下了一天的雨,路上积水颇深,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殇的背影走。

她不知道,她离开以后,另一个人影潜进屋里,将门掩上,里面,无声无息。

她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得到她的殇。

这样冷清的雨夜,宫里一片死寂,只有她和殇在雨夜里活着。

殇要去哪里?等等她啊!

她摔了跤。

殇停下来,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她。

离灯光已经远了,她已经看不到他的面容,可她感觉得到殇的绝望。

她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她爬起来,继续跟上去。

殇又转过身,慢慢地往前走。

她一直跟着殇走。

不知过了多久,殇停在一个破旧的大门前,看着她。

雨水早就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了,便抹了抹脸,想把殇看清。

等脸上的雨水被抹掉后,殇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像疯了一样地冲进大门里,一眼就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恍若……死了一样……

雨势突然大了,还响起了雷声,接着闪电连连。

那个人的面容在闪电的光芒中现出真容。

啊——她扑倒在那个人的身边,发出凄厉的叫声!

那是她的殇!

他长发覆面,脸色惨白,双目紧闭,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勒痕,已经没有呼吸。

在这样的雨夜,在这样的深夜,在皇宫的深处,在天空的怒吼中,她的哭喊声如此渺小。

殇的身体已经冰冷,不论她如何哭喊,他都没有睁开眼睛。

她哭够了以后,才发现他的右手一直是握着的——紧紧地握着的。

本该很难掰开的拳头,她只是微微一使力,那拳头就开了,里面是一条字条——那是殇的字,上面写着“宁死不从,此心归雨”。

她哭得更凄厉了。

殇的突然死去,还有手里的字条,有很多解读:比如他的身份暴露,被杀身亡;比如媛贵妃死了,她的仆从担心丑事暴露,除掉了他;比如有人胁迫他成为自己的私有物,他拒绝而遭毒手……

但她已经不会去想这些了。

殇是她唯一的希望、寄托与幸福,他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一道闪电劈过来,殇的唇边竟然浮出淡淡的笑意!

虽然很淡,可她看到了——殇在等她!

殇虽然死了,可他的灵魂一直在找她,在等她——在指引着她来到自己的身边!

这么想着,她心里竟然平静了。

虽然不能与殇远走高飞共枕鸳梦,但是,她却可以与殇共死——永不分开!

其实,不管梦有多美,她心里也明了,要逃出这深宫难如登天;就算逃得出去,那民间的疾苦,也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否则她当年又怎么会放弃成为庶民的自由,自愿跟皇上回宫当一名不起眼的妃子呢。

说什么与殇逃离皇宫做一对民间夫妻,那本来就是她自欺欺人的美梦。

梦醒了。

这样,一起死去也好。

   美人之死7

她微笑地在殇的脸上印下一吻,然后拿起殇身边那条夺走他生命的白绫,搬来一张破旧的椅子,踩上去,将白绫抛上梁柱,绑出一个绳圈。

然后,她踮起脚尖,将头伸进绳圈里,踢翻椅子,随殇而去。

在她的脚下,殇静静地躺着。

她看着殇绝美的脸,感觉不到窒息的痛苦,只看到殇在对她微笑。

直到两日后,例行到冷宫巡视的宫女才在某间废弃的屋子里发现了上吊身亡的雨妃。

她的唇边带着笑意,没有丝毫的痛苦。

柳贵妃带着仵作来了。

经验尸,仵作确定雨妃是自尽的,没有任何强迫的痕迹。

她的死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像这种没有背景没有权势,既不够美貌出众,又不讨喜的女人,生活就与被打入冷宫没两样。

孤寂的雨夜,她一个人面对漫长的孤独与冷清,想到媛贵妃不论生死都热闹繁盛,一时想不开,跑到废弃的冷宫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不是很正常吗?

而且,她死之前还说过她要去天堂了,想想她近日的疯颠和唇边幸福的笑,这样死去,对她也是一种解脱了。

在这女人济济的深宫,几乎每日都有人消亡或消失,能像媛贵妃或她那样,能被人所知并安葬,已实幸事。

很快,这个华丽的皇宫就会忘记她,就像忘记一朝朝、一代代、一批批曾经美貌孤独的女人一样。

在这深宫,最不缺的就是年轻美丽的女人,少了一个,会有更多个。

就是这么华丽,就是这么残酷。

难儿趴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海棠。

一夜风雨,海棠全谢了,生命就是这么短暂。

也许是受到媛贵妃和雨妃仙逝的影响,她的精神不太好,长长的头发垂在腰间无心打理,一件长长的白袍衬得她的脸蛋更显雪白。

兰姨走进来:“公主,该梳妆了。”

难儿转过头来:“兰姨,雨妃娘娘下葬了吗?”

“是的,皇上亲自送她去了。”

“哦,皇上还挺上心的呢。”

“虽然皇上对死亡的事看得很淡,但并不亏待已经死去的娘娘。”

“皇上,还是有点人性的哦。”难儿甜甜腻腻地一笑,“我今天穿什么好呢?”

“您穿什么都好。”

难儿想了一想:“我今天想穿红裙子,不过,现在穿红裙子很不合时宜呢,还是穿白裙子吧,越白越好。打扮好后,我想去雨妃的屋子里看看,给她上柱香。”

没过多久,难儿就一身素白地出现在雨妃的冷雨宫里。

很偏僻的一隅,虽名为“宫”,却比民间的宅子大不了多少。

而雨妃虽名为“妃”,却只有一个50多岁的老宫女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宫女照顾,老宫女有点耳背和眼花,小宫女懵懂无知,她们总是一入夜就睡了,不曾察觉主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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