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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巡回銮始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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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是保定遂为四国所据。
  ◇庆王李相与联帅瓦德西问答记
  议和全权大臣李少荃中堂进京后,以联军统帅瓦德西既亦在京,自应往谒,以伸主谊,且以和局开议在即,亦须稍通款曲,不无裨益之处。遂于九月二十四日会同庆王,随带译员荫午楼副都统等,命驾前往。
  李相先至,瓦统帅脱帽以迎,执手为礼。
  彼此坐定,寒暄毕。先是李相云:“贵统帅气体甚好。”
  统帅云:“托庇甚好,中国天气与吾极宜。贵大臣与吾前数年在德国会晤后,目下贵大臣体气尚好,吾甚喜悦。”李相云:“吾前在德国时,因事忙不获与贵统帅畅谈。今日得见,甚为欣喜。”统帅云:“贵大臣在中国声望甚著,吾已早闻。今日得以复见,何幸如之!”李相云:“贵统帅今年若干岁,谅已七十矣?”统帅云:“吾年六十八岁!”李相云:“贵统帅年高,尚能来华,真可异也!”统帅云:“吾慕中国已久,深愿来华一游,以长见识。”李相云:“华民均不愿远游,与贵统帅所言,殊觉相反。”统帅云:“贵大臣尽可劝令以后宜至他国游历。”李相云:“吾在欧洲时,见各国殷富,甚为骇愕。”
  统帅云:“英人韦礼逊所著之书,有道及贵大臣事者,吾曾读及。韦礼逊言谈:使贵大臣能如前劝令贵国人民,则贵大臣将有益国家不浅。”李相云:“不幸中国居高位者知识甚浅,致中国大为所害,华民亦不愿有铁路电线等物。”瓦帅云:“从前德民亦然,当铁路新出时,德民均不愿有之,经久亦知其为有国者所不可不有之物。”李相云:“和议成后,中国自当即行开办铁路。”瓦帅云:“如和议一成,欧洲各国即将以巨款借与中国,以为建造铁路之用。”李相云:“吾甚望中国民智渐开。”瓦帅云:“吾深知中国极富,但须设法以变之耳。铁路后来更大有用处。”李相云:“中国刻下仍贫。”瓦帅云“欧美各处,吾殆已行遍,深知铁路之有用。贵大臣在德国时,曾谈及毛针军。将军,即吾师也。渠亦深知铁路之有用者。”
  李相云:“吾在德时,毛将军已故数年,独幸与卑士麦克王爵谈有数点钟之久。”瓦帅云:“吾亦深知此事。”李相云:“贵统帅彼时在汉勃克邻近某处为统带官,卑士麦克王爵宅第去汉勃克并不遥远。”瓦帅云:“约一点钟时可至。”李相云:“贵统帅大约与卑士麦克王爵为良友?”瓦帅云:“然,吾二人交谊始终无渝。”李相云:“刻下和伦洛熙王爵是否为德国宰相?”瓦帅云:“否,近已告退。”李相云:“继为德相者何人?”瓦帅云:“褒洛孚伯爵也。该伯爵年罗尚未甚老。”
  李相云:“和伦洛熙王爵已逾八旬否?”瓦帅云:“已逾八旬。”李相云:“刻下是否褒洛孚伯爵为德国首相?”瓦帅云:“然。”李相云:“毛奇将军有子否?瓦帅云:’毛奇将军无子,其侄甚多。”瓦帅又云:“北京气候颇冷。”李相云:“贵统帅置有火炉否?”瓦帅云:“有。此间天气与吾颇相宜。德国秋冬之间,雨水颇多,北京则否。”李相云:“刻下望雪甚殷。”李相又云:“德王刻在柏林否?”瓦帅云:“德皇刻在柏林,体气极好,共有皇子□人。”李相云:“吾在柏林时,皇子尚无如此之多。”李相又云:“德皇后近体如何?”瓦帅云:“皇后体气极好。”李相云:“吾在柏林时,曾蒙皇后赐宴,吾亦曾见过皇子。贵统帅共有几子?”瓦帅云:“无。”李相云:“贵统帅已成婚否?”瓦帅云:“业已娶亲。”李相云:“贵统帅自一千八百七十年起,是否一向带兵?”瓦帅云:“然,中间有时参办交涉事宜。”瓦帅又云:“贵大臣在此颇无所扰否?”李相云:“然”瓦帅云:“兵争一事,无论何人,殊形不便。”李相云:“孟公使暨立侧尔副将近状如何?”瓦帅云:“孟公使等体气甚好。立侧尔副将刻回保定,渠素来钦佩贵大臣。”李相云:“立侧尔副将暨希立克新,乃上等之陆军教习。”瓦帅云:“吾极望以后中国再聘用德国教习。”李相云:“联军以德国为首务国,所出之主意,他国自必乐从。”瓦帅云:“吾亦望如此。但贵大臣必须与吾会同办理,则事自无难办者。”李相云:“吾闻联军将往张家口。”瓦帅云:“否,不过至长城为止,该处闻有华兵。”李相云:“该处如有华兵,无非为弹压地方起见。”瓦帅云:“保守府附近各处亦有华兵,该兵并不剿除团匪。”李相云:“北方华军,专为弹压地方起见,并不与西人为难。”瓦帅云:“此间华军无纪律者颇多,北省人民颇不愿有之。”李相云:“吾意此系道路之言,并不确凿。”瓦帅云:“如贵大臣能保华军不与联军相近,则吾必不遣兵前往各处。”李相云:“联军所占各处,吾不甚详悉。”
  瓦帅云:“吾将示贵大臣以图。”李相云:“谢谢。”李相又云:“德军将往张家口否?”瓦帅云:“如华军与之抗拒,则德国军必往。又闻该处有某教会在彼,为百姓所虐待。”李相云:“吾知该处教会,断不至有险况。吾已到京,当更无是事。”瓦帅云:“此军不可不发。”李相云:“保定府乃拳匪渊薮,刻下已甚安静。”
  语至此,庆王至。瓦统帅遗德兵宫布立克新迎之。
  瓦帅云:“贵大臣近得两宫消息否?”李相云:“两宫情形,大略同前。”瓦帅云:“北京与两宫如何通电?”李相云:“此间致电上海,再转汉口而入西安。贵国大皇帝曾劝皇上返跸北京,奈吾皇上甚胆怯。”
  时庆王已到,即经李相引进。
  庆王云:“吾久望与贵统帅缔交。”瓦帅云:“今日得见王爷,吾心甚喜。”庆王云:“吾愿来已久。”瓦帅云:“吾亦久欲来中国,今日幸得如愿。中国情形,吾前虽未来,然见之书中者颇多。所不幸者,此来为兵争事起见耳。”庆王云:“亨利亲王,吾曾见过。”瓦帅云:“亨利亲王曾告我云:北京人民,待之甚厚。”庆王云:“吾与亨利亲王亦曾叙谈多次。”庆王即言及德使被戕,我两宫暨中国人民均为惋惜抱歉之意,继云:“各统帅觉北京寒冷否?”瓦帅云:“吾刻已按照中国例,以皮衣御寒。北京有皮货,实为天下所仅见。”庆王云:“德国气候与北京相同否?”瓦帅云:“大约相同,惟冬日较北京更短,北京似觉较好。”庆王云:“贵统帅今年若干岁?”
  瓦帅云:“六十八。想王爷比吾至少小十岁。”庆王云:“六十三岁。”瓦帅云:“王爷有宫在北京否?”庆王云:“有,不过甚小,与此间相距甚近。”瓦帅云:“有避暑宫否?”庆王云:“有,亨利亲王来华,曾在该处早膳。”瓦帅云:“是否与皇上避暑宫相近?”庆王云:“然。贵统帅带有马车来华否?”瓦帅云:“然,不意此间人民见之,颇为骇异。”庆王云:“此间此物极为罕见。”瓦帅云:“欧洲马车甚有用,中国亦宜用之,其有用处与铁路相等。”庆王云:“贵统帅带来者是否驾以双马?”瓦帅云:“然,如行远,则驾四马。”庆王云:“此间道路崎岖,马车殊形不便。”瓦帅云:“如驾良马,即可无虞。此间城内布置甚好,皇宫尤妙。”庆王云:“惜刻下只余废址颓垣。”瓦帅云:“甚望两宫早日回京。”庆王云:“如欲北京一切复旧,此系最难之事。”瓦帅云:“吾适间与李相接谈,以王爷来而止。吾曾问中国皇上能早日回京否?”庆王云:“吾望皇上早日东归,惟刻下难于布置,请贵统帅转请各公使早将和议条款议定。””瓦帅云:“约数日内即可照办。”庆王云:“甚望如此。近日皇上有谕云:“和议一有头绪,即将返跸。况贵国大皇帝,亦请皇上回京。”统帅云:“王爷须知吾已奉令,以皇帝礼接待皇上。”庆王云:“甚善。”又云:“一年前亨利亲王来时,敝国亦以礼接待。”
  统帅云:“彼时德王闻之甚喜。吾德皇亦甚愿与中国共守和局,方中东构衅时,德皇即有此言。”庆王云:“吾知德皇待中国极好。贵统帅在贵国向居何职?”统帅云:“吾充巡阅德国陆军之职。”言及此,即顾其翻译官云:“请将此职发明,俾王爷详知。”庆王云:“此位其高,惟甚辛苦。贵统帅常见亨利亲王否?”统帅云:“在克伊尔地方,时常与相见。”庆王云:“亨利亲王刻管何营?”统帅云:“亨利亲王现正休息,明春即当复出。”李相云:“德皇太子是否尚在学堂读书?”瓦帅云:“否,已入军营,一二年内再入大学堂附学,其所占地步甚好。”庆王云:“今年若干岁矣?”瓦帅云:“十八。”
  李相云:“吾亦见过。”瓦帅云:“为太子者,必至陆军学堂学习方可。盖陆军乃有国者之基也。”庆王云:“诚如贵统帅所言,吾亦充过武官。”瓦帅顾荫午楼副都统方云:“足下德语极佳,在敝国究有若干年之久?”荫云:“自一千八百七十七年至一千八百八十二年,吾在德奥两国。”瓦帅云:“彼时足下若干岁?”荫云:“念七岁。”瓦帅云:“柏林较维也纳好否?”荫云:“各有好处。”李相又言及联军所据地方之图。
  瓦帅云:“联军刻修杨村北京铁路,不日即可开用。铁路邻近各处居民,必须安静方可。吾望该处已无拳匪。以后此线,亦可为百姓转运之用。”李相云:“俄军修理铁路工程,并无停止。”庆王云:“拳匪前将该处铁路拆毁。”李相云:“拳匪已死,无须再言。惟北京至杨村铁路,能复旧否?”瓦帅云:“吾意自能复旧。惟邻近人民,均须安静,否则当以枪毙。设有事端,该处人民,不能辞其责。”李相云:“如有兵保护,则必无其事。盖该处人民,畏兵如虎也。”瓦帅云:“北京居民,未归者尚多否?”庆王云:“归者约有大半。铺户以无本钱,故未开者尚多。”瓦帅云:“居民在京者,其产业或可保全。此间华民,偷窃他人物件者甚多。”庆王云:“贵统帅所言甚是。”瓦帅云:“吾之阅历系自几经战阵而来,兵争之时,居民有财产者,不宜他往。如北省一带,能从此安静,吾心更喜。”庆王云:“谢谢。吾深望以后中外成为一家。”瓦帅微笑。李相云:“深望和局即可开议。”瓦帅云:“约日内即可开办。但和议既开,亦须早有归结。不过中国须吃亏耳。如早日归结,则吃亏处略可较少。”李相云:“现欲与华军通信,以无电报,故殊形不易。请贵统帅给与护照。”瓦帅云:“此非必需之物,况贵国送信章程已极好,不必再多此周折!”李相云:“如贵统帅给与护照,较为便益。”瓦帅云:“如华军不在联军所占处驻札,则吾能设法令人帮同信差通信。”李相云:“护照不但作送信之用,即派员他往,亦可用之。”瓦帅云:“如信中言能使吾知,即可照办。”庆王云:“所通各信,自与兵事无干。”瓦帅云:“既与兵事无干,即可由吾处代寄。”李相云:“如有上谕前来,亦须护照。”瓦帅云:“容吾思之。吾望自此以后,常与贵大臣相见。”庆王云:“刻下各信,均已扣留。”瓦帅云:“吾想并无此事。惟刻下万不能以护照相与,必须容吾三思。”庆王云:“如所送之信,业经延搁,信差当可放行矣。”李相云:“既无护照,则吾岂能发遣信差?”瓦帅云:“必须容我三思后再奉覆。华军在直隶省尚多,必须遣往他处。其余办事各员,如与联军有益者,自可容之。”
  李相云:“然则贵统帅于在直办事各华官,并无阻难之意矣。”
  言至此,庆王,李相,即行告别。
  ◇联军剿匪纪
  联军统帅瓦德西抵京后,所有北方用兵情形列下:西九月二十九号,即华闰月初六日起,至十月三号,即闰月初十止,德兵一队归利地白男爵管带,由津前往静海县,该处华兵向南而退。
  西十月八号,即闰月初五日,至九号,即十六日止,意兵一队由天津往杨村西北向某处,该处凡戕教乡村,悉行焚毁。
  西十月十二号,即闰月初九日,至十一月六号,即九月十五日止,英,法,德,意四军,由京津两处分赴保定。当联军未到时,华兵即已向西南方某处而退。保定府府城,则已于西十月十四号,即闰月二十一日,为法军先据。至西十月十九号,即闰月二十六日,各军方到。
  保定府既定后,联军分三队回京。其由利测曾提督统带之英兵,则自蓉城县郎坊马家铺而归。途中遇有拳匪乡庄,俱经焚毁。其归葛利恩尼统带之意,德两军,则由献县,清县,黄村而归,途与华军四队相遇,该华军各将兵器分纳。至归诺蒙提督所带之英,德,意三军,则自易州,而归,在某处亦遇华兵,败之。英军归津者,途遇拳匪其营寨亦经焚毁。
  西十月二十二号,即闰月二十九日,至十月二十七号,即九月初五日,德军一队由杨村绕香河县而归。
  西十月二十二号,即闰月二十九日,日军一队,由杨村绕宝坻县而往河西务,西十月二十四号,即九月初二日,至十一月二十八号,即十月初七日由杨村绕宝坻县,河西务,而往杨村。此外尚有俄军一队,则由天津往杨村。两军均遇拳匪,大败之。
  西十月二十五号,即九月初三日,至十月二十九号,即九月初七日,俄军一队由芦台绕宁河而归。
  西十月二十五号,即九月初三日,陆军一队由保定往某处,途遇拳匪,胜之。西十月二十七号,即九月初五日,俄军一队由山海关往某处,此外更有俄军一队亦由山海关往他处。两军俱途遇拳匪颇多,均大败之。西十一月一号,即九月初十日,俄军一队由山海关往他处,大败拳匪于途。
  西十一月一号,即九月初十日,至三号,即十二日,德军一队由天津绕河西务,马家铺,入京。
  西十一月四号,即九月十三日,至六号,即十五日,俄军一队由天津绕杨村,宝坻县而归。
  西十一月四号,即九月十三日,俄军一队由天津往某处。
  西十一月五号,即九月十四日,至六号,即十五日,奥,德兵一队往某处,该处所有拳匪乡庄,悉经焚毁。
  西十一月七号,即九月十六日,日兵两队,一由北京,一由通州,前往某县。
  西十一月十二号,即九月二十一日,至十二月四号,即十月十三日,德,奥,意兵一队,由约克伯爵管带,绕南口,宣化往张家口,将华军大队悉行驱往山西。
  西十一月十九号,即九月二十八日,至十一月二十五号,即十月初四日,德兵一队由北京往长城,遇拳匪,与战,大败之。
  西十一月二十三号,即十月初二日,德兵一队由天津绕东安,武定两县而归。
  西十一月二十九号,即十月初八日,德兵一队由山海关入北京。
  西十二月一号,即十月初十日,德兵一队沿天津运粮河两岸而往沧州,华兵退往山东。
  ◇罪魁奉旨赐死记
  前尚书赵舒翘之赐令自尽也,先是上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上谕,本欲定为斩监候罪名,已由臬司看管,家属均往臬署待候。
  先一日太后谓军机曰:“其实赵舒翘并未附和拳匪,但不应以拳民‘不要紧’三字复我。”赵闻,私幸老太后可以贷其一死。
  廿九日,外面纷传西人要定赵舒翘斩决之罪,于是西安府城内绅民咸为不服,联合三百余人,在军机处呈禀,愿以全城之人保其免死。军机处不敢呈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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