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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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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离微张薄唇,似是未料到我竟能说出此番话来,点了点头,面上绽出一丝笑。

我前脚刚迈进正堂,后脚便见齐相同其他官员气势汹汹而来。

我咂了咂舌,这是准备抄家的节奏吗。

“下官见过各位大人。”

虽说来人之中只有那齐忠品阶高于我,但无奈我年纪轻,那些人又都是朝中老臣,有些还是爹的同僚,是以出于礼节,我还是向他们行了礼。

其余人摆了摆手而后一并望着齐相。

“听闻今儿皇上来尚大夫府上了?老夫此行有事叨扰皇上,不知现下方不方便面见圣上。”我忠哥的口气委实不善,全无商量的口吻。大抵是得知慕容离晚上来我府上用膳这顺便就想起了宫中那些传闻,于是亲自前来替自家闺女捉奸了。

我将众人让到了位子上,一边差人倒茶一边道:“方便,当然方便,只是皇上早已回宫了,怎么?大人未碰到皇上?”

齐相瞧了我一眼:“老夫便是刚从宫中出来,安公公说皇上还未回去。”

我收回视线:“大人也知皇上行踪岂是一般人能知晓的?关于此事,还望大人宽恕则个。下官确实不知。”我话语顿了顿,作恍然状:“下官倒记得皇上前些日子说,他身为一朝帝王,去哪竟忘了同齐相知会,委实是他的不是。皇上还说日后再去哪会特意差人去相府告知,还望大人莫要动怒。”

齐忠握着茶盏的手一紧,双目如炬,狠狠的盯着我:“今日老夫来倒还有件旁的事,你也知现下小女身子不适,这严整朝中风气之事便不似以往那么方便,你作为御史大夫,这本也是你职责所在,是以明日你便向皇上上奏,将此事接手了罢。”

我喜上眉梢,生怕齐相反悔,急忙起身朝他行了个大礼:“下官谢过宰相大人,明日下官便上本折子,届时还望大人在旁多美言两句。”

瞧齐相那眼含疑惑的模样便不难得知他本以为我是不愿接此烫手山芋的。

见我一口应下后,随行的其余官员则是相互瞧了一眼,而后便继续方才的动作——瞪着眼睛瞧我同齐相谈天。

我手捧茶盏望着齐相:“想必大人晚上还未进食,不,我是说吃饭,不如留下一起罢。”

齐相霍然起身:“不必了,老夫还有其他事,这便不叨扰了。”

话毕又随着众人气势汹汹而去,那阵仗当真是吓煞旁人,齐相足底生风的模样不经意便显露出他长寿的特征,他这一准能活到死啊。

眼前清茶尚冒着热气,慕容离铁青着脸打里屋出来,撩开后摆矮身坐在我旁边。

我假意嘤嘤了两声:“皇桑您瞧,您的臣子私下便是如此欺我辱我的。”

慕容离面色眉间起了一抹怒气,将手中那把常带在身旁的和田玉扇子放在桌上,即便是盛怒之下他都舍不得将那扇子扔上一扔,想必其中亦是有因由的,保不准是他前妻送的定情信物。

毕竟那扇子模样极为精致,一瞧便是世间难寻的上等货色。

我凑过去瞧了瞧,在极为不显眼的地方还刻了个玉字,这是显富吗?生怕大家不知他这柄破扇子是和田玉为扇骨的。

我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静待慕容离开口。

平心而论,我心中还是感激齐相的,慕容离不准我插手刘福山之事,是以我平日的行动都是私下进行的,今日齐相这么一提,倒是给了我光明正大复仇的机会,想到此事,我这心便异常雀跃。

“恭喜你了。”慕容离冷不防冒出一句话:“请不要将兴高采烈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我闻言急忙换上一副严肃脸:“皇上,臣不是兴高采烈,臣只是想到了一会要同本朝第一美男子用膳而由衷感到开怀。”

慕容离轻笑一声:“那尚大夫可要好生表现表现,说不定明儿本美男子便准了齐相的奏。”

我知此事还有变数,现下并不敢怠慢了他,于是将他那句“本美男子”自动屏蔽了去,而后将袖口往上一卷:“皇上,其实臣一直隐藏了一个秘密,臣自小便精通厨艺,但这事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可您是谁啊?您可是我主子,臣这便去准备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佳肴,还望皇上稍侯。”

说罢折身朝厨房走,因着得知慕容离要来,府上的人都处于待命状态,一个个脸上严谨的很,瞧见我来时,自觉的将道路让了开来。

打心眼里说,从小到大我一直秉承着君子远庖厨的信念,是以除去进去瞧瞧吃什么外,我是半步都未踏进过厨房重地。

我不知一会这整洁的厨房会被我糟蹋成什么样,于是便将下人都轰了出去,而后紧闭门扇,这才放心大胆的动作起来。

我先是升起火将水烧热,本是想找那银鱼来做食材,却不曾想偌大个厨房,除去青葱便是青葱,我权了下利弊,还是决定不能教慕容离小瞧了。

年幼时我记得爹曾做过一碗乍一听名字很是霸气的羹汤——名为猛龙过江的葱白泡水来糊弄我。我仔细回忆了下爹做羹汤时的步骤。

而后便忐忑的端着这碗精心制作的羹汤呈给慕容离。

我很是理解他面上的诧异,因着这同我小时的反应简直是如出一辙。

“你是要表达的含义是,我是一根葱?站在风雨中?”

我急忙将汤放在桌上:“不不,这羹汤的寓意是,我……我……”瞧着碗中那根孤零零的葱我一时接不上话。

“你什么?”慕容离脸庞突然逼近,嘴角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这是臣葱白您啊皇上,臣对您的景仰犹如江水滔滔不绝啊。”

慕容离大笑出声:“罢了罢了,你折腾了一整日了,先填饱肚子吧。”

自打贵妃中毒以来,这是我头一次同他一起用膳,气氛还算融洽,当然,若是小安子中途未杀出来,那便是更完美了。

慕容离刚夹起的青菜掉落到碗中:“何事?”他将筷子放下,才舒展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贵妃娘娘她方才不甚被碎瓷片划了手腕,现下还未转醒,齐相正往宫中去呢,奴才拿不准主意,这才斗胆来叨扰皇上。”

我偷眼打探慕容离的面色,但见他重重将筷子摔在桌上:“回宫。”

这一波三折的饭到底是没吃上。

慕容离临走时面上有愧色,瞧了我片刻道:“有时真是委屈了你,日后不会再这样了。”

第三十二回

第三十二回

一抹鱼肚白显露在天际时,我从梦中转醒,昨儿歇的不太安稳,睡时已是夜半三更,是以早上起的便有些晚了,来不及吃饭,只将要呈给慕容离的折子揣好便急匆匆往宫内赶。

力排众同僚挤到自己那一席之地时,慕容离堪堪迈进大殿。

瞧他一脸疲态,眼下尚挂着困顿,不难得知昨夜亦是未歇好。

我同他视线对上,他扯了扯嘴角,惹得齐忠回头怒目而视,面部表情极其狰狞。我心一紧,不自觉捏了捏袖口中的折子,准备找个恰当的时机递上去。

顺便说上一嘴,今儿早朝气氛有些怪异,往日里众人那争先恐后递折子的模样好似要将慕容离拆了吞入腹中,但眼下却与以往不同,众同僚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殿上一片静谧。

我轻咳了一声,以此提醒齐忠莫忘了上折子,可这老头竟似未听见一般,只是偷眼睨了睨我。

我不知他这是唱的哪出,又不敢贸然便将折子上了,只得随众人一道静立。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良久之后,小安子声若洪钟,拂尘一甩,一脸的正气。

众人如释重负,作鸟兽散,一窝蜂的朝门口涌。

齐忠经过我身旁时,胡子翘了翘:“一会随我去明文殿。”话毕便撇下我扬长而去。

我觉得让我接管彻查朝中不正风气这事十有八。九是生了变数,是以急忙跟上齐忠的步子。

明文殿内,慕容离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修长的手指正搭在折子上,瞧见我同齐忠入殿后微微抬眸,教小安子赐了座,而后便没了声息。

“皇上,昨日老臣所提之事不知皇上可做了定夺了?”

见慕容离不搭理我们,齐忠有些忍不住了。

“嗯,便按你说的办罢,只是这事要莫要对外声张,私下由尚玉查办便可,毕竟齐相声望极高,尚玉还是个年轻人,若不打着齐相的名头,想必这事还是有些棘手的。”

慕容离结尾那话将齐忠紧皱的眉头舒开,他沉思片刻道:“如此也好,那日后便劳烦尚大夫了。”当然,那劳烦的话自然是无半丝诚意可言,其中敷衍居多。

我起身行了一礼:“大人如此看重下官,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同大人所望,早日整治不正之气,还朝廷以及百姓公道。”

齐忠倒是没那好心情听我打官腔,将我晾在一旁,转身向慕容离请旨欲去坤和宫探望齐贵妃。慕容离未做犹豫,当下便准奏了。

齐忠领旨而去,但走了两步后复折返:“还望皇上同微臣一道去,昨日臣见皇上去后,贵妃好了许多。”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齐忠近日当真是愈发的放肆起来,对着我横眉竖眼也罢了,可现下对慕容离竟也半是请求半是命令。

慕容离眉峰微挑,面沉如水,也是不好发作,只是随意将卷宗放在案上,顺手托起茶盏来:“也好,那便劳烦齐相去找个人将这些折子批了罢,如此朕才有工夫不是。”

齐忠饶是再目中无人,此时也应当听出了慕容离话语中的异样,思量片刻,这才阴着一张脸迈出了明文殿。

他走之后,慕容离一直绷着的面皮终是松了些:“现下这担子落在了你肩上,你准备如何处理?”

“刘福山贪污一事大家虽面上不说,但定然是心知肚明的,齐相也早已将此类证据掌握大半,眼前只要让他的亲信口供一致,得空我再去各处搜上一搜,若能搜出些更为有力的证据,那他这命差不多便也能了结了。”

慕容离又将折子握在手中道:“我知你不愿我插手。但我还是要说上一句,这事你一人要格外当心,若你不出差池,我便只在一旁观望,若你将自己都搭了进去,这辈子你都别想再亲手复仇。”

我一个没站稳,朝后退了几步,含糊道:“唔。”

慕容离面色一沉:“唔是什么意思?是听见我的话了还是没听见?”

不得已,我点了点头,至于将不将自己一并搭进去那都是后话,现下说来未免太早。

瞧我点了头,慕容离这才将手中折子翻了一页复又从容批阅起来。

“齐贵妃她如何了?”我百无聊赖在他眼前打转,瞧见他气定神闲的看折子又觉无趣。

他头也未抬:“无事。”

我托腮在他书案前坐定,没话找话道:“无事是什么事?”

慕容离此时正在发粪涂墙,双眸低垂,眉头微蹙,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握着折子,根本无暇同我闲谈,只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我当下便来了兴致,换了个姿势,将声音放轻又问了一句:“你傻不?”

不出所料,慕容离又应了一声。

我心中大喜,我们有一位敢于承认的好皇帝。

慕容离随口应后,终是察觉有异,手中仍握着折子,哭笑不得的抬眼瞧我:“你不去文史阁查查这两年的记载?顺和元年起至今,虽才两年多光景,但期间也出过不少灾荒,刘福山借此向我请过几次银两,赈灾之事也是他着手在办,你顺着记载上查,或许有所收获。”

我斜睨了他一眼:“太史令所记载那些连您都不能瞧,我怎么去瞧?恐怕还未等近门便被轰了出去。”我端正身子:“再者说了,我若是一不小心翻到什么不该翻的,那多不好。”

“哦?原来你还晓得门这个东西。”慕容离面上显出一丝兴趣:“我一直以为门这东西对你来说不过是摆设,难不成竟是我理解错了?”

我一时接不上话,遂伸手将折子重新挡在他面前:“臣这便告退了,皇上要以龙体为重啊。”

慕容离也换上一副严肃脸:“爱卿跪安罢。”顿了顿又道:“跪就免了。”

自明文殿出来,我去文史阁门前转上一圈,如预想那般,文史阁虽在皇宫东角一处颇不起眼的地方,但门口却是重兵把守,严密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我也只能在远远望上一眼。

宫中藏书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文鉴阁所藏书卷不过是寻常的册子,而这文史阁中所藏大多是皇上起居注同一些历史记载,上面都是些极其机密的事,比如慕容离被他前妻给休了这事,想必也是记上一笔了的,只是不知那内容会被改成什么模样,会否颠倒黑白。其实这太史令也是个苦差事,有些事不记载不好,但不加修饰还原真相记载那更为不妥,除非是活腻了想求死。

而今我望着这小阁子,想进去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的见过大人,敢问大人此行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我踌躇之际,门口有侍卫颠颠朝我奔来,面上少不了带些疑惑。

我抬手示意他起身:“无事无事,只是来逛上一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日夜把守在此,连饭都用不上,当真是苦了你们。”

小侍卫闻言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角:“我们一个时辰换一次班,辛苦倒是谈不上,这也是小的们职责所在。”

我了然扬了扬眉:“原来如此,你快去把守罢,别教闲杂人等靠近此处。”

小侍卫领命而去。

既然有换班,那定然是有机可趁的,得知这个消息,我顿觉轻松不少,回府后,齐忠早已派人将卷宗等送来。如此也少了不少麻烦。

随手将那些册子摊开瞧了两眼,上面所记载的多为三品以下官员的贪污案例以及少许刘福山亲信对贪污或受贿一事的画押证词。

上书,刘福山亲信一共有九人,其中五人已认了罪,当然其中免不了有被屈打成招的,剩余那四位是真汉子,至今未松口。

掩卷后我揉了揉额角,不知慕容离在批阅折子时是何种情绪,反正我是觉烦躁。

既还有四位未认罪,我这少不了得去大牢一趟,可以预想到,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日中,我这生活将很是充实。

上次去瞧刘璃时,是在宫中大牢,而今来的却是刑部大牢。

我到刑部时,刑部尚书凑巧也在。

刑部尚书姓邢,倒是同这地方相应。见我来了面色微变却还是上前行了礼。

“原来尚书大人也在,当真是巧了,今日本官来此处是要提审前些日子入牢的那批犯人,劳烦大人将未认罪那四人押上来。”

邢尚书站在原地并未动弹,顾左右而言其他:“大人有所不知,那四人昨日用了刑,现下还在昏迷当中。”

我正要落座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瞧着堂下站着的邢尚书:“冷水泼醒不就好了?尚书也不是刚上任的新官,如何将昏迷当中的人唤醒,应当不必我多说罢。”

他动了动嘴角:“回大人,这冷水泼也未少泼,可若长久泼下去,怕是人就死了,届时可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望大人三思啊。”

此人推三阻四教我心生疑惑,说了这么多,中心思想便是不让我提审那四人。刑部尚书是刘党一事已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至于那四人,十有八。九知晓什么重要的事,现下刘福山又不能将他们一并杀了,是以只能护起来。

我笑了笑,这齐忠也真是老奸巨猾,查到此处得知事情棘手了便借着齐贵妃中毒的事脱了身,这坑爹的皇宫啊。

我垂首沉思片刻,决定让上一步:“既然他们晕了,那本官去瞧瞧他们的伤势。”

此下邢尚书再也找不出阻挡的理由,只微微侧首朝他身后站着的衙役使了个眼色。那衙役接收到邢尚书的视线后,只是维持着原姿势站在原地。

我将视线移开,假意未瞧见方才那一幕,而后便由着邢尚书同我谈古论今,那衙役瞧见我们二人谈在兴头上,不动声色朝后退了两步欲往牢中而去。

“尚书大人当真是客气了,本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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