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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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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俱芦,还是九州第一大国。

    那时的胜神,才刚刚自立不久。

    是夜,举国欢庆,灯火通明。

    半半倚在祝渊怀里,听他从一个众所周知的神话故事开始说起。

    他说,天地之间,先有上神盘古,再有万物众生。盘古化生六灵,六灵各司其职,与他共同守护苍生。

    说到“守护”二字,祝渊如是评价:“说是守护,不过就是高高在上,视我等凡人如草芥,欺压我们,监视我们。”

    瞻部人不敬六灵,半半对这守护抑或欺压一说,自然也没太多概念。

    祝渊怕她听不懂,进一步解释道:“凡间的洪涝干旱他们不管,生老病死他们不管,他们什么都不管,只盯着我们是不是尊敬他们。但凡我等凡人稍有差池,便会惹怒这些个神灵,引来灭顶之灾。”

    半半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虽然不知有什么好笑,但她就喜欢他这嬉笑怒骂的模样。

    “半半你别只顾着笑,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木灵女岐,就最不是个玩意儿。”祝渊又说:“女岐这个神灵,空有一身修为,脑子却不怎么好使。”

    半半听得懵懵懂懂,觉得这不是她的真实写照么,一时间对号入座,也就没有方才那么开心了。

    她听祝渊讲到,女岐游历俱芦时,一不小心听到俱芦人抱怨了几句收成,这家伙就不高兴了。

    女岐司世间万物生长,草木枯荣。她一怒,便令俱芦国内寸草不生,颗粒不收。不需数年,俱芦饿殍遍野,迅速衰败。

    祝渊不屑道:“半半你看,所谓的天灾,不过就是这些个神灵渎职。她女岐倒是图一时爽快,却不想涂炭了我九州生灵。她这就是在玩屠杀,还是慢性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光灵羲和() 
“那我确实比她好点。”如此,半半打消了对号入座的顾虑,又认真看她夫婿口诛笔伐,坦然问道,“那后来呢?”

    祝渊说:“女岐犯了这么大的错,盘古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把女岐弄死了?”

    “算是吧。盘古抽走了女岐的记忆与灵力,给了她一具肉身,罚她到人间重新修行。”

    “那就是从头开始了?”

    “应该是吧,她这大概也就等同于投胎转世了。”

    “那我们岂不是,”半半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文绉绉的句子来,只能言简意赅地问道,“和神灵在一块儿?”

    “如果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们一直号称和我们在一起,包括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家伙们。”

    “那你认识女岐吗?”

    祝渊摇了摇头。

    “你不是有天眼么?”

    “天眼也不是什么都能看到。”他打趣道,“或许盘古私心偏袒女岐,生怕咱们凡人把他闺女吃了,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

    “做父母的哪有不为儿女考虑,人之常情嘛。”半半表示相当理解。

    祝渊愤世嫉俗道:“要说偏袒女岐的,何止盘古一个。”

    “还有她娘亲?”

    “六灵不像我等凡人,他们都是化生的,盘古自己就能搞定。我说的是女岐的老相好,光灵羲和。”

    “羲和不应该是她兄长么,这也可以?”

    “谁知道呢,他们这些神灵,表面上堂皇得很,背地里还不是衣冠禽兽。”

    不过这个观点,半半却不太赞同,她纠正道:“脱了衣冠,都是禽兽。”

    祝渊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推翻半半的奇谈怪论,只得言归正传道:“羲和竟然捏了个泥偶,抽出自己的一缕魂魄附在其上,而后将泥偶悄悄投入凡间,代替己身陪着女岐。”

    “他既然有心陪着女岐,为什么不自己去呢?还找个什么泥偶代劳,看来这羲和上神,脑子也不见得好使。”

    “羲和此前为了包庇女岐,知情不报,也算是俱芦屠杀案的特大帮凶了。盘古罚他在须弥山顶思过,没个千八百年,他也别想抽身。”祝渊见半半被自己带歪了,笑着说道,“算起来,女岐应该与那泥偶年纪差不多。”

    “是这样啊,”半半叹道,“那他这样做,不就成偷工减料了么?”

    “是偷奸耍滑。”

    在半半看来,这两个词原本没有太大区别。就像以她的简单思维,自然也想象不出,祝渊不认识女岐,不代表他就不认识那个泥偶。

    关于泥偶一事,半半没想到去问,祝渊也就没再多说。

    因为在他看来,这世间之事,原本就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比方说他自己,如果预见不到死期,大概也只会以为,自己是偶感风寒吧。

    他那过于单薄的身子,承载了太多的古往今来,终于就快负荷不了。

    这一夜洞房,他们从曾经九州第一大国的衰亡史开始聊起,又以须弥山第一高手的泥偶化身结束,也算是有始有终,对得起二人的身份地位。

    十二日后。

    瞻部,周饶。

    近日来,一则流言自宫中而起,迅速渗透到坊间,使得周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周饶人乐于看热闹,这也无可厚非。

    转来转去,周饶人谈论的焦点,又回到了十七年前,回到了那个叫做安宁的女子身上。

    老一辈周饶人大概都知道,十七年前,有一个叫做安宁的歌女,水性杨花,摇摆不定,搅得他们天天有戏看。

    据闻,那个叫做安宁的歌女,也不知什么来头,单凭一支艳曲,成功招惹了周饶的权与贵。

    据闻,那女子一边勾搭着她那个号称师父的九州首富司幽门之主,一边又与当时的皇子、如今的巢皇藕断丝连。

    这三人之间,无论哪一种配对,都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故事传了十几年,版本自然也是越传越多,越传越邪乎。

    这其中,更有自称资深人士者说,其实当年,是玉采与中容交好,而那个叫做安宁的女子,不过就是个幌子,起到在二人中间通风报信的作用。

    那资深人士称,两人违乱纲常,终于也没能敌过世俗陈套。这场不伦之恋,最终以玉采的暴毙而告终。不过当今巢皇用情至深,上位至今,一直空悬着皇后之位,用以缅怀故人。

    经那资深人士如此条分缕析之后,这故事倒也算是有头有尾,合情合理。

    但如今,周饶又来了一位安宁,是从隔壁牛贺来的,大国公主,先皇嫡女,知生安宁。

    周饶人尽皆知,她这一来,皇后之位,将不再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难题。因为这个知生安宁,根本就是来圆满巢皇后宫的。

    不知此安宁会否是彼安宁,反正巢皇对此次婚典的重视,那绝对是前所未有。婚典的规格,也随着君王的喜好,盛大得空前绝后。

    如此一来,关于巢皇断袖之癖的传言虽还没有不攻自破,但安宁的到来,多多少少还是替他分担了一些舆论压力。

    因为这个九州第一大国的嫡出公主,居然快马加鞭,只身一人,先到了。

    周饶人人只道是,也不知这女子有多恨嫁,她竟好意思甩开那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独自一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先到了。

    安宁到了,比约定好的时间,整整提前了十天。

    相比之下,半半的不矜持到了安宁面前,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老百姓们纷纷纳闷:这些个皇家女子,究竟都是怎么了?

    安宁风尘仆仆而来,没带着嫁妆人马,却带来了满身尘土,满身流言。连带着她在牛贺时的那些个光彩或不光彩的事迹,她也一并带来了。

    坊间相传,此安宁虽不确凿是不是彼安宁,但两人的品性,还真就大差不差。

    首先,安宁公主与牛贺已故右司马长生有染。

    其次,她在长生出征期间,又不堪寂寞,勾搭上了胜神使臣公子琰。

    更伤风败俗的是,公子琰出使白氏期间,安宁公然留宿他所住别苑,一呆就是一个多月。那期间,听说她连公子琰的房门都没出过。

    后来,公子琰也带兵打仗去了,这女子再次变心变节,摇身一变,就成了瞻部的准皇后。

    如此光辉的履历,的确够编出好几场子大戏来。

    不过安宁可来不及一一答疑解惑,她对辟谣之事,似乎提不起任何兴趣来。她的一门心思,好像都扑在了婚典之上。

    按照常理来说,男女双方婚前不应见面。中容与安宁,是代表两国联姻,二人俱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物,更应遵从礼节教化才对。

    不想这安宁,居然摇摇摆摆地进了宫,大大方方地站在中容面前,言笑晏晏地说了句:“中容哥哥,你可想我了?”

    于是乎,来了周饶这是非之地,她不说先整一套危机公关,反而亲自堵上了自己的洗白之路。

    可想而知,该女子的口碑之差,那绝对是一时无两。

    不过中容可不这么认为。

    他一见来人这架势,立马骨子就酥了,还哪管什么吉利不吉利,廉耻不廉耻,一步上前,将那人抱在怀里,振奋说道:“你可算是来了,孤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你了。”

    那人身材窈窕,面容姣好,除了些风情与风尘,大体与少女无异。

    再一看中容,却是如何也胜不过时间的摧残。他鬓角的白发、眼角的皱纹,都不可避免地有了一些岁月的波痕。

    以他目前的状态来看,顶多勉强算得上是“叔叔”,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哥哥”。

    安宁佯怒,嗔怪说道:“人家辛辛苦苦赶路,屁股都快被颠碎了,到头来还得听你数落。”

    中容也不是傻子,就算被先灌一壶迷魂汤,还是清清醒醒地问道:“你赶路,是为了孤吗?”

    “那你不妨,猜猜看?”她虽巧笑倩兮,却明显已有几分怒意。

    这些年她别的或许没学,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

    中容猜都懒得去猜,傲然回道:“反正再过几日,你就是孤的人了。”

    “小女子早就是巢皇的人了。”

    她说的是事实。

    不管外界怎样传,这些年来,她唯一委身过的人,也就是面前这个男子了。

    虽然不情不愿,但那好歹也是她至今为止、有且仅有过的一次经历。

    中容听她提及当年之事,心中愧疚,也不再追问她的来意,安抚说道:“孤当年对你的承诺,如今已经快做到了。”

    好好一句道歉的话,到他嘴里就没了诚意。

    他是答应要娶安宁,要立她为后,可是那是建立在他年轻气盛、对人家强行占有的基础之上。

    再者,这承诺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安宁有没有当回事,都还是两说。

    幸好她并不是想真心与他计较,要不等她翻起旧账来,就轮不到中容在这演什么一诺千金了。

    安宁打量着她未来的居所,到处皆是张灯结彩,到处皆是喜气洋洋。规格档次,一目了然。

    她笑道:“想不到陛下还挺考究的嘛。”

第一百三十章 见面大礼() 
“你知道就好。”

    后宫女眷不少,他却对她分外上心。玩惯了各类佳丽,他还是憧憬着眼前这种野路子。

    对于中容来说,什么人都是低了他三六九等。那些女人见了他,不是唯唯诺诺,就是俯首帖耳,没点真情实意。

    还是安宁好,说不出具体怎么好,大概抢来的就是好。

    安宁感念中容这般重视于她,附和说道:“好是好,可是这些事呀,终究还得找个有品位的女人来主持,比方说我。”

    中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他认识的安宁,那是对诸事都不上心。

    他几时见过,她在意什么。

    她此时此刻,却是点明了自己要亲自操办这门婚事。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虽摸不清这女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还是大喜过望,朗声说道:“行,就依你的。”

    宫人闻言,急忙在侧提醒他道:“陛下,新娘子亲自操持婚典,只怕与礼不符啊。”

    “哪有那么多礼不礼的,孤说成就成。”中容一句话将其回绝,同时也堵住了许多人的嘴。

    自此,宫中人人皆知,这新来的准皇后娘娘,背景强大不说,人还强势得厉害,就连那一贯眼高于顶的巢皇,都得让她三分。其余人等,轻易可惹不起这位佛爷。

    瞻部的后宫,安宁尚未入主,便先入住。

    自打她操持婚典以来,此前一切的按部就班,眼下都成了消极怠工。

    或许玩忽职守,才是这女子的本职工作。

    她哪里是此前对什么都不上心,分明是一直对什么都不上心。

    中容真是瞎了眼,才会把这关系到两国颜面的、无比重要的婚典,交给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来操办。

    安宁不关心婚典所需的各种流程,各种布置。她只关心她与中容的那两套喜服,质地是否华贵,剪裁是否得体,走线是否考究,穿戴是否繁复。

    要说她还关心什么,那大概就是给她上妆的宫女了吧。

    她选了七天,换了几十个宫女,几百种装扮,终于勉强找到了一副妆容,足以衬托她的美貌与妖娆。

    于是她也不说先卸个妆,只妖里妖道地说了声:“就这么着吧。”

    话音未落,人已不知飘向何方,搞得众人不知所措。

    要说红颜祸水,大概也不过如此。

    有负责任的宫人,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去中容那里打小报告,说安宁这完完全全就是,乱来。如果非要换个说法,那的的确确就是,瞎搞。

    中容不以为然,听说安宁如此在意二人的服饰和她自己的装扮,欣喜若狂,挤兑了宫人几句:“让你怎么做,你照着做就是了。皇后爱美,究竟有什么不对?她的脸面,就是孤的脸面,就是瞻部的脸面。”

    他凭借雄辩之天赋,将穿衣化妆一事提到了这么高的层面上,旁人也是无话可说。

    就这样,有了巢皇的许可,安宁走到哪里,都不会再有任何阻碍,除了传说中关押着要犯的重地,刑天狱。

    但是这个地方,她偏偏要来,一定要来,死也要来。

    她陪上后半生的幸福,就是为了要来这个鬼地方。

    她想见一个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一个十五年前就许她十年之约的人。

    那个人是否安好,才是她一直以来,唯一关心的事情。

    她手上捧着一个不小的食盒,食盒里似乎装着不轻的东西,因为她的身影看上去,纤细而沉重。

    若不是负重,她也不会这般迟缓。

    再往前走,她被几具冰冷的铁器拦住。

    手执兵器的守卫神情肃穆,各个皆是灵力高深之人。

    她知道自己不能硬闯,因为刑天狱有三层,进了面前这道门,里面便再不可使用灵力。

    她如果非要竖着进去,恐怕不消片刻,也就只能横着出来。

    但是里面的人,她一定要带走。

    “怎么,不给进?”她抚摸着面前的兵器,轻佻笑道。

    为首的守卫答道:“没有巢皇的命令,谁都不能进。”

    “小哥哥,你可知道,我是谁?”

    “就算是未来的巢后,这里也不能随便出入。”这人显然认识她,还这般有意阻拦。

    “真不给进?”她面上仍是挂着笑,显得那新鲜的妆容尤为精致。

    “除非巢皇亲许。”

    “要是我能搞定他,还来求你做什么。”

    她倒是分外坦诚,拨开兵器,朝为首那人身上靠去。

    正是这突如其来的坦诚,和这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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