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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赖-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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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知府目光复杂,盯视厉横远,寒声道:“我早该杀了你!”

厉横远冷笑一声,“云烟,杀了他我们就走。”

见到云妃没有说话,厉横远怔了怔:“莫非你还对他旧情未了?”

包屠龙在云妃的火龙铳威逼下面无惧色,嘿然道:“多此一问,否则云陆那么大,为什么她哪儿也不去,偏偏来了宝安城?”

钱沛躲在暗门后听得精彩,心中暗叹云妃的手段:这两个家伙你来我往不动手先动口,看来都不是省油灯,不过到底还是云妃厉害,不动声色间就把姓包的和姓厉的全抓在手上,京城里的老皇帝真是个超级冤大头,居然被她戴了两顶绿帽子。

就听厉横远低喝道:“找死!”立掌如刀劈向包屠龙。

包屠龙抬掌封架,脚下出腿踢向厉横远,两人你一拳我一腿打成一团。

钱沛见包屠龙和厉横远为了云妃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心里为两人加油鼓劲,只盼他们同归于尽,自己正好顺手牵羊绑走云妃了事。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砰!”

屋子里蓦然响起了火龙铳的轰鸣。

中枪的人是厉横远,屋子里死寂一片,有人开心、有人震惊,只有云妃美丽的脸庞依旧高贵而平静。

厉横远无法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胸口汩汩冒血的伤口,无力靠倒在墙上,瞪大失神的眼睛望向云妃,讷讷道:“为……什么?”

啪一声,火龙铳掉在地上发出响声,云妃朱唇微启,终究什么也没说。

“我懂了……”厉横远缓缓闭上双目,靠在墙上死去。

“大人!”外面的亲兵听到火龙铳的轰响,奔进院中喊道。

“我没事,你们退回去,不准任何人进来!”包屠龙听见亲兵呼喊,登时回过神来,惊喜交集的低声道:“云烟,你终于醒悟了。”

云妃出神的凝视厉横远的尸首久久无语,眼角慢慢渗出两颗泪珠。

包屠龙跨上两步,握住云妃的纤手,动情道:“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不着痕迹的抽出手,云妃拾起地上的火龙铳,黯然道:“我对不起他。”

“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包屠龙安慰道:“他不死,我的身分就会暴露。”

云妃痛楚的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别说了,我心里乱得很,还是先把他的遗体安葬了吧。不管怎么说,这些年他对我很好……”

包屠龙柔声道:“相信我,我们在一起会更好,我会尽一切力量保护你!”

收住泣声,云妃痛苦道:“我还是走吧,不然早晚也会连累到你。”

“不,你留下!”包屠龙紧张道:“眼下宝安城中再也没有比我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云妃迟疑了会儿,点了点头道:“除了你,我什么人都不想见。”

“那是当然。”包屠龙扫了眼厉横远的尸体,“我去把他埋了。”

“不,我要亲自安葬他。”云妃横抱起厉横远,回头望向地上的小妾。

包屠龙犹豫了一下,关上床板机关,一记劈空掌杀死了昏迷中的小妾,俯身抱起她的尸首:“走。”

两人一前一后各抱着一具尸首从后窗离开了卧室。

钱沛担心有诈,又在密室藏了片刻后,才蹑手蹑脚打开机关溜了出去。

卧室的蜡烛还在燃烧,地上、墙上的血迹都还未干,显示出这里刚刚发生过凶案。

余云烟这个女人不简单,不愧是混过高层的人物。

她冒险到包府,并非挂念厉横远的安危,而是唯恐这倒霉鬼落在别人手里,成为自己和儿子的最大威胁,她来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执行了对厉横远的死刑。

“我懂了……”这是厉横远最后的一句话,钱沛也不晓得他在死前到底悟出了什么心得。

在此之前,钱沛觉得自己百炼成钢,心眼够黑手段够辣,脑袋也够灵活,可是当亲眼目睹云妃毫不留情的处决厉横远后,他才发现自己刚够资格给这个女人当跟班。

看来,云妃会住进知府衙门,反正这样也好,至少有件事包屠龙说得没错:在目前的情况下,包府对云妃而言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此不妨让云妃在包府里暂时寄存两天,也省得在外乱跑让自己成天提心吊胆。

他又在府中搜索了一圈,到底没能找到传说中的陵光神君金像,赶在包屠龙和云妃毁尸灭迹回来之前,趁着夜色悄然撤离。

第二天清晨,钱沛就被一通喧闹的锣鼓声从睡梦里惊醒,他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差点跟老保撞了个满怀。

“撤了!钱统领,罗刹大军撤了!”老保语无伦次,一条独臂激动挥舞着,“晋王殿下率领的五万援军就快进城了!”

“这么快?”屋外的晨风一吹,让钱沛的头脑变得清醒了不少。

不是说还得有个一两天吗?毕竟是母子情深啊……

钱沛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哈欠还没打完,又有人来传包屠龙和邢毓莘的通知,要钱沛立即组织忠义军的大小队长,到南门外列队欢迎晋王大军进城。

要老子站在城门口,手举鲜花傻瓜似的一边挥舞一边欢呼,迎接那个狗屁什么王,那家伙还搞不清楚是谁的种呢!

钱沛揉揉惺忪睡眼,没精打采道:“杜副统领呢?叫他带几个兄弟去南门列队。”

老保回报道:“杜副统领天没亮就出去了,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钱沛愣了愣,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磨磨蹭蹭的回屋换装,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才刚走出门他就猛然浑身抽搐,面红如火,痛苦不堪的蹲下身大声呻吟,一时汗出如浆,就似刚从水里捞出来。

老保大吃一惊,急忙扶住钱沛,触手之下如同摸在了一块滚烫的烙铁上,不由急道:“钱统领,您怎么这么烫?”

钱沛摇摇晃晃,起身道:“我……我没事……走……咱们去南门……”

“您都病成这样就别去了,我马上去请郎中来看病。”

钱沛哼哼道:“老保,你赶紧找些弟兄,代表我和杜副统领到南门外迎接晋王殿下……对了,可以多叫一些受伤的弟兄,不能走就抬了去,他们都是守城的功臣,要站在最前排,也好亲眼见一见晋王殿下,另外还有那些年纪大的,个头小的,也都要去。”

“钱统领,我记下了,您快回屋休息,别费心了,好好养病。”老保招呼过几个亲兵,七手八脚的把钱沛抬回床上,又命人去请郎中来之后,自己急匆匆去了。

钱沛躺在床上,蒙头笑到抽筋,想着晋王殿下春风得意马蹄疾,蓦然见到数百个老弱伤残夹道欢迎,那场面一定很震撼,要不是怕穿帮,他真想溜到城门口去亲眼看一看。

门口的亲兵见到房内的钱沛抖个不停,惊慌叫道:“不好了,钱统领打摆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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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枪打出头鸟

钱统领积劳成疾,身染重病的消息迅速传了开来。

水灵月、舜煜颐、翟臻等人纷纷赶来探望,郎中也很快就到了,可面对钱沛的病情,这位号称活神仙的宝安城第一名医竟也束手无策,只是翻来覆去不停念叨:“吉人自有天相……”

望着舜煜颐焦灼的俏脸,水灵月难以言喻的表情和哇哇乱哭的小钱柜,钱沛开始有点担心,自己这戏是不是演过头了,可上马容易下马难,自己刚刚真不小心笑到抽筋了,如今除了在床上硬挺着,还真不能下床活动。

钱沛现在浑身上下抽得肌肉酸疼,又被活神仙灌药扎针,折腾得龇牙咧嘴,索性两眼一闭让自己昏死过去。

在这个危急时刻,易司马及时赶到。

他翻起钱沛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了一下脉,表情凝重道:“钱统领的病情之重远超乎老夫预料,能不能起死回生我也毫无把握,只有尽力一试。”

他接着回头向一个亲兵低声耳语了几句。

亲兵面露诧异之色,一溜烟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跑了回来,将一包物品交给易司马:“易神医,全在这儿了。”

看着那包东西,水灵月愕然道:“易……老先生,这样能成吗,会不会伤着他?”

易司马正色道:“钱统领已经病入膏肓,寒毒积在他的五脏六腑里不得发泄,用常规的医治方法根本无法奏效,只有另辟蹊径以争回一线生机。老夫先用金针渡穴之法疏通经脉引导寒毒外流,再从他神藏、巨阙、血海等穴道上下刀放血,看看能不能稍稍舒缓钱统领的病情。”

“金针渡穴,还要下刀放血?他又想整治老子了。”钱沛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易司马坐在床边,左手引灯右手五指插着四把大锥子正在火上慢慢烧红,看样子是在进行消毒准备工作,在一旁,还放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

就听易司马说道:“待会儿我要脱下钱统领全身的衣物下针行血,请诸位回避。”

众人闻言,全都忐忑不安的退出屋外。

“这第一针应该扎哪儿呢……”易司马关上门,凝神打量着钱沛,拿起一把锥子在他身上比划起来。

钱沛晓得易司马是在故意捉弄自己,禁不住火冒三丈:“扎你个大头鬼!”

“扎头?有道理……”易司马继续自言自语,高高举起锥子奔着钱沛的脑门下来。

钱沛魂飞魄散,急忙睁大眼睛低叫道:“喂,你玩够了没有?”

易司马的锥子在钱沛脑门顶上生生顿住,冷冷道:“这话该是老夫问你。”

钱沛猜到易司马已识破自己装病的用意,着恼道:“老子懒得搭理你。晋王不是到了?你还不赶紧奔过去拍他的马屁,何必到老子这里来装什么神医?”

易司马把玩着锥子,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晋王此刻最想见的,不是老夫,而是云妃娘娘。”

“你没找着云妃,没法向晋王交差,也不必把气撒在老子头上吧?”钱沛没好气道。

“曾神权虽然被你杀死了,可玉清宗还在。我敢担保,当年裴府的灭门血案和玉清宗脱不了干系,假如你想报这血海深仇,或许晋王殿下能助你一臂之力,否则就凭你单枪匹马,早晚会栽在玉清宗的手里。”

这话只说对了一半,玉清宗的确脱不了干系,但真正主持此事的却是车骑将军白日寒。

想骗我替晋王卖命,当老子跟你一样傻?

钱沛貌似震惊,过了半晌才哼了声道:“玉清宗眼下最关心的是云妃死而复生,像老子这样的小人物还没放在他们的心上,枪打出头鸟,晋王的麻烦可比老子大多了,我犯不着跟他混。”

易司马森然道:“你就不怕身分暴露,引来杀身之祸?”

盯着对方的眼睛,钱沛懒洋洋道:“我死了对谁有好处?老易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易司马默然须臾,忽然站起身打开门道:“他醒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众人蜂拥而入,见钱沛不仅苏醒了过来,而且病情大为好转,不禁十分欣喜。

活神仙像研究标本似的对着钱沛来回审视,一脸惭色的啧啧赞叹:“易老师的医术出神入化,学生望尘莫及,用锥子代替金针扎穴,更是闻所未闻,学生惭愧。”

把锥子和刀递还给亲兵,易司马说道:“钱统领需要静养,不宜打扰。”

于是大伙儿向钱沛慰问了几句后就纷纷告辞离去,屋里只留下水灵月母子。

钱沛看着水灵月腾出一只手为自己默默拉被子,突然问道:“你刚才害怕?害怕我真的……”

见到水灵月点点头,钱沛叹道:“我也害怕,害怕你跑了,害怕我的家没了,自从你清醒过来后,我老婆好像一下子没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个孤儿,自小只能跟着师父过,就盼着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个肯疼我、肯管我的老婆。”

水灵月垂下螓首,柔声道:“你说的我都明白。”

钱沛叹道:“现在晋王大军来了,这几天城里会很乱,没事千万别出门。”

想了一会,水灵月询问道:“罗刹人已经撤退了,我们什么时候回云中山?”

“等两天吧,我病好了就陪你回去。”

水灵月轻轻道:“我很庆幸自己遇到你,你是个好男人。”

“嗯,你现在才知道老子是个好男人,之前还不是想带着小柜柜回红旗军。”钱沛笑道“既然念着老子的好,是不是限制条件也能放开了?”

“嗯?你说什么条件”水灵月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你看,老子堂堂忠义军统领,不能进老婆房门,这叫什么事。”钱沛叹道。

水灵月却是一个转身,径自去了,只留下一句“想也别想……”

“呃……”钱沛却是一呆,暗忖“故事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吧,别是谁从鲜文阁转帖给漏了,害老子悲剧。”

钱沛心中附和:要是你知道老子就是那个想硬把你生米做成熟饭,最后把饭烧坏的人之后,还不拿刀捅我,你就一定是个好女人……

屋子里静了会,水灵月又旧事重提:“你加入红旗军好不好?像你这么会打仗修为又高的人,在云中山一定大有用武之地。”

看来老婆是铁了心要干事业了,还要拉老公一起入伙……

钱沛苦笑着,慢慢握住水灵月的手,水灵月的手颤了下,却没有收回。

钱沛目光坚定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原本就是红旗军的人。”

看着水灵月惊讶的望着自己,钱沛微笑道:“我和青照闲是生死之交。古剑潭的庞观天庞长老更是我的老朋友,还有红盟的盟主楚河汉,他的侄子楚宏图跟我也都是老熟人了,以前没说是怕让你担心,如今看来再也不能瞒你了。”

水灵月又惊又喜道:“你可不许骗我,这真是太好了!”

钱沛瞧着她洋溢欣喜之情的娇俏模样,心中也升起莫名的欢喜得意之情。

“爸爸,叭叭……”

忽然间,小钱柜挥动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说出了他出生后学会的第一个单词,也许吐字不够清晰,也许他并不晓得这两个字的含意,但听在父母的耳朵中,就像是突如其来的天籁之音。

钱沛向水灵月眨眨眼握紧了她的手,忽听小钱柜又咯咯兴奋的笑了起来。

“碰!”

此时房门被不合时宜的撞开,老保叫道:“钱统领,出事了!”

钱沛一惊,水灵月的手也迅速抽了回去。

“又出什么事了?”钱沛发现,也许老保该叫老乌鸦才对,他每次出现带来的都是坏消息。

“刚才几个朝廷军官去了忠义军大营,要咱们马上空出城南大戏台的那块地让给他们扎营。”老保道:“弟兄们不答应,越闹越僵便打了起来,我怕惹出事,好说歹说劝开了,那几个军官骂骂咧咧走了,其中一个领头的放下话来,说要回去拉来大队人马把咱们的大营踏平。”

钱沛静静听完,问道:“你有没有问他们是谁的部下?”

“不用问,他们自己就说了,都是武山营的。”老保愤愤不平道:“那些军官一个比一个神气,要不是害怕给你惹麻烦,我都想冲上去狠狠揍他们一顿!”

“你没揍他们真是太可惜了。”钱沛叹了口气:“准备担架,抬我去大营。”

水灵月怒道:“这些当兵的太不象话了,晋王不是来了吗,难道他就容许自己的部下这般胡作非为?”

钱沛摆摆手道:“这种事晋王才懒得管,说白了忠义军在他们眼里就像后娘养的,要用替死鬼的时候叫咱们顶上,没用了就一脚踢开。”

老保嗫嚅道:“要不咱们另外找块地,先把营地让给他们吧?”

“你以为让出去的只是一块地吗?”钱沛在亲兵的搀扶下,一副万分艰难的爬上担架,冷冷道:“今天不争,明天他们就会得寸进尺,不用几天,几千号弟兄一文银子也没有就要被迫自动解散,难道大伙儿拼了命守城,守到最后就是这个结果?”

水灵月凝视钱沛铁青的脸庞,低声道:“自古民不与官斗,你要小心。”

钱沛点点头,有气无力道:“老保,昨天从明玉坊借来的那二十张惊山弩让兄弟们都带上,给大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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