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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赖-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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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灵仙颔首道:“晋王希望能够借此为自己造势,所以在和谈中作了许多让步。只是有一条,晋王十分坚持:要我入京为质。”

钱沛愣了愣,心头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问道:“你答应了?”

尧灵仙默默颔首。钱沛的脸慢慢慢慢冷了下来,“啪”地重重把茶盅掼在桌上。

尧灵仙的娇躯微微一颤,钱沛脱口骂道:“好得很,老子卖血你卖身,咱们这对假夫妻还挺般配!”

尧灵仙霍然抬起螓首,脸上血色尽失,眼神难以言喻,轻声道:“没错,我们原本就是假夫妻。我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你没有资格这样骂我。”

话刚出口,钱沛就感到了后悔。然而听见尧灵仙这么说,他便再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了——为了所谓的江山事业,连自己都可以出卖,这种做法和青楼姑娘有什么区别?迦兰是这样,尧灵仙也是这样。闹了半天,这些金枝玉叶的公主们,除了价码高点,也不见得多么高贵!

钱沛的心底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觉得尧灵仙在出卖自己的同时,也出卖了他。

她是否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身份随时可能被易司马揭穿的情形下,还要冒险留在暗流汹涌的京城,继续乐此不疲地充当那个狗屁冒牌大魏秘使?

她是否知道,自己宁愿答应易司马的勒索,继续每天供血,只为能在京城多呆几天?

如今这些都没要紧了,甚至变得无足轻重,荒诞可笑。他所有的努力,居然是一手把尧灵仙推进了晋王的怀抱!

“既然靠上了晋王这棵参天大树,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他咬牙道:“不知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国泰帝么?年纪是大了点儿,可老树发新芽,也是桩美……”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像鞭子般撕裂了屋里沉闷的空气,也撕裂了尧灵仙的心。

她红唇失色,怒视钱沛,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钱沛一动不动坐在椅子里,冷笑望着尧灵仙,缓缓道:“记得我说过,你不适合干这行。我向你道歉——老子实在是低估了你的适应能力。”

“够了!”尧灵仙痛苦道,“我想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要不要老子派人去晋王府,让他们用八抬大轿来接你?”钱沛的眸光暗了暗,“反正早晚得洞房花烛,何不预先操练起来?”

“你混蛋!”尧灵仙娇躯颤抖,飞起一脚踹翻钱沛的座椅。

钱沛措手不及连人带椅翻倒在地。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尧灵仙踹翻椅子了,但相信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摔得最重的一次。

钱沛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懒得动弹,任由尧灵仙的倩影奔出屋外,消逝不见。

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纸射进屋中,射进呆望着天花板出神的钱沛的眼里,但却射不进他的心。那里如今空了,黑了。说不清此时此刻那份感觉到底是舍得还是不舍得,尧灵仙终于走了,去投奔晋王的怀抱了。

自己这些日子在夹缝中求生存,在折腾中寻发展,几次遇险差点玩完,只是为了给尧灵仙打掩护,可到头来就是这个结果——自己不就是个冤大头吗?

“请你将我嫁出去好吗?嫁给一个我喜欢的人……”言犹在耳,物是人非。

钱沛忽然产生了一种荒诞滑稽的感觉:莫非,她喜欢上了晋王?

于是他花了点时间,把自己与晋王的优点和缺点一一罗列出来进行比较。

可越比他就越泄气——不管哪样晋王都超出自己太多!

钱沛扭头瞧向空空的门外,尧灵仙是不会再回来了。

从此,自己少了份牵挂,代价是,失去生命中曾经最重要的牵挂。

算了;原本这次进京也没什么是一定必须要做的,除了一件事………………报仇!

粗略比较一下敌我双方的态势,大致情况可归纳为,冒牌密使叫阵当朝太师,孤家寡人对抗权臣方阵。人家的女儿是现任在职皇后,外孙还是下任皇帝的热门人选。自己这方面,没过门的大老婆跑了,见死不救的师父没影了,莫大可看起来跟自己混得比较熟,可人家是有职位的人,正享受着当官的荣耀,前程似锦,跟着自己搞暗杀?除非他突然精神失常或者不想混了又或者混不下去了回头要报复谁人。数来数去,这些人看似可能又都没戏。所以最后的推论是,一切从头靠自己。

钱沛懒洋洋慢腾腾地爬起身,意外地发现地毯上有几滴血珠。那是尧灵仙的血,她用碎瓷割破了自己的手。

◇◇◇◇

天快黑的时候,钱沛又懒洋洋慢腾腾地出了门,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半个多时辰,甩脱了身后大把的跟踪者,来到棺材铺外。

公冶孙正在关门打烊,看到钱沛来了,便将他领进后院。公冶子刚吃过晚饭,坐在院子里纳凉,小花小草一左一右趴在他的脚下打呼噜。

“东西带来了?”公冶子躺在竹榻上像滩烂泥巴,看钱沛取出画轴。

公冶孙伸手要拿,钱沛一巴掌把他的手打了回去,说道:“老子要先看货。”

公冶子坐起身吩咐道:“儿子啊,你去瞅瞅那玩意儿好了没有。”

公冶孙应了,片刻后从里屋取出了一件黑色的大披风,恭恭敬敬递给老子。

钱沛一言不发地盯着公冶子手里的黑披风,道:“有没有试过,效果怎样?”

公冶子怒道:“试你个头!老子做的东西,从来没人敢怀疑。把画拿来!”

钱沛忍气吞声将画轴交给公冶孙,取过黑披风道:“这玩意儿怎么用?”

公冶子打开画轴,头也不抬地说道:“儿子,把设定真言告诉他。”

公冶孙态度比他老爹稍好些,仔细解释道:“你把披风裹在身上,用的时候,只要念一声:‘我是狗屎’,就行了。”

“你才是狗屎,你一家都是狗屎!”钱沛瞠目结舌,“给老子换一句!”

“不行。”公冶子断然拒绝道:“真言一旦设定,就无法更改。”

钱沛咬牙切齿,决定还是先试试真言是不是灵验,披风是不是好使。

他把黑披风在身上裹裹紧,无限愤懑地念道:“我——是狗屎”

等了等,等了又等,结果披风还是披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王八蛋,敢坑我?”钱沛正憋着一肚子邪火没处发,甩了披风一把揪住公冶子。

公冶子被他晃得直翻白眼,喘着粗气叫道:“小花,小草——”

冷不丁公冶孙抽出钱沛背后斜插的天下宝刀,挥手劈落。

“哎呦!”乌芒电闪,钱沛的背上被划破一道血口。尽管他已穿上了那件从禄存星身上扒下来的宝甲,可也挡不住天下刀的锋锐。

有这么坑人的黑店吗?卖假货不说,居然还背后下刀子!

钱沛甩开公冶子回头就要找公冶孙算账。只见公冶孙正将刀上的血珠涂抹到披风上。血色微泛银光,慢慢浸润到了披风里。

“拿去!”公冶孙将披风丢给钱沛,“这叫滴血认主,懂吗?没知识!”

钱沛恍然大悟,低声咕哝了几句重新把披风裹上,再次念道:“我是狗屎!”

“呼——”披风表面应声焕发出一团银红色的光芒,转瞬之间便向内收缩消失。

随着银红色光芒一齐消失的,还有钱沛的身体。他惊喜地低头往下看,胸脯肚子腿脚,一下子全都无影无踪。

“呜——”突听小花小草惊恐低吼,夹着尾巴没命地往屋里逃去。不是它们胆子太小,而是一觉醒来打着哈欠张开惺忪睡眼,却赫然看见钱沛只剩一颗脑袋凭空漂浮。别说是人,这种诡异恐怖的情景,连狗也会害怕。

想到十天前自己第一次来棺材铺,被这两条恶狗吓得魂不附体的狼狈模样,钱沛意气风发,一溜烟追进屋中,口中高叫道:“来咬我啊,来咬我啊……”

就听屋里一片混乱,蓦然钱沛得意的笑声变成一记凄厉的惨叫。

就在公孙父子探头张望之际,钱沛如离弦之箭从屋里抱头鼠窜而出,披风下露出一双靴子,却被小花小草死咬不放。敢情狗急了要跳墙,人急了会出事,钱沛果然出事了。

公冶孙喝止小花小草,钱沛满脸煞白惊魂稍定,问道:“这披风怎么收起来?”

公冶子轻抚小花小草毛茸茸的狗头,回答道:“再念句:‘我是臭狗屎’便成了。”

钱沛没奈何,只好原样照念道:“我是臭狗屎……”银红光华一闪,重新显身。

公冶子道:“有两点你必须牢记,首先这件隐形披风的灵力可以支撑三炷香,要想再次使用便得等上七天;再有就是尽管它有隐身功效,但对于顶尖高手的灵觉来说并无效应。假如你走近到对方十步之内,随时会有暴露的可能。”

钱沛点头受教,问公冶子道:“我要走了;你晚上睡在什么地方?”

公冶子警觉道:“你问这干嘛,老子爱睡哪儿就睡哪儿。”

钱沛笑嘻嘻转身离开,猛然前头的店铺里响起一通稀里哗啦木板碎裂声。

公冶孙面色大变冲进店铺,只见放在铺子里的十多具棺材除了最大的一具外,全都成了一堆碎材。

他惊怒交加冲出店铺道:“臭小子,你把棺材赔给老子!”

钱沛哈哈大笑道:“剩下的那具棺材就留给你爷儿俩晚上睡觉用。”

公冶孙气得跺脚大骂,钱沛胸中的抑郁一扫而空,远远地挥手道:“放心,很快就有人来认领这口棺材的!”

第五章 冤大头后遗症

钱沛离开棺材铺;可不想回家——如果那座空荡荡的府宅眼下还能算作家的话。他信马由缰走了一阵,不知不觉来到了吟风雅苑前。

自从那晚追踪迦兰出事后,钱沛有五六天没见莫大可了,也不知这家伙今晚在不在?他走进青楼,立刻就有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了上来,公子长公子短的叫个不停。钱沛仔细一听,长的三声短的两声,晦气。

他包了间上房点了桌花酒,又要了四个姑娘作陪。姑娘们的名字起得挺好,什么春兰秋菊夏荷冬梅,一年四季全齐了。四人轮番向钱沛劝酒,钱沛来者不拒统统笑饮。

忽然钱沛觉得包间一下子安静了,一年四季也全都没了踪影。

“咦,都躲哪儿去了?”他醉醺醺站起身,费力地四处寻摸。迷迷糊糊之间,就看到身前好像有条人影在晃来晃去。

他哈哈一笑伸手抱住,脑袋昏沉沉地枕在对方的肩膀上道:“找到一个了……”

可是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太对——一年四季怎么长胡子了?而且腰身也变粗了,莫非一眨眼就有了身孕?

钱沛浑浑噩噩打量被自己牢牢抱住的人,黑脸膛大胡子还有一对牛眼……莫大可?!

钱沛顿时坏了胃口,“哇”地酒劲发作一口喷在他的肩膀上。

莫大可掩鼻道:“这是老子花了二十两纹银刚买的新衣服,你小子得赔我件新的。”“

“哇——”反正横竖都要赔,那就赔吧。

好不容易吐完了,他虚脱地瘫软在椅子里,喘着气望着莫大可道:“谁让你投怀送抱的?”

莫大可冷笑道:“少臭美了,凭你小子这德性,也就是来我这里耍威风。”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甘示弱,隔着八仙桌对峙足足半盏茶的工夫。钱沛的眼皮子终于发酸,忍不住微微一眨吧就这样败下阵来。他颇感颜面无光,哼了声道:“陪我喝酒,老子请客;想给尧灵仙说情,立马滚蛋!”

凭良心说钱沛多少有点忌惮莫大可。这恶棍跟老鬼不一样。老鬼虽然也是条恶棍,但毕竟是有身份的恶棍,多多少少会讲究一些策略。譬如说对钱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胁之以迫什么的。

但莫大可彻头彻尾就只用一种方法讲道理——拳头。

只是钱沛今晚酒劲上来,抱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宗旨,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在乎了。

结局可想而知,莫大可从来都是个血腥镇压造反派的黑手,不由分说拎起钱沛来到后院墙根底下,冷笑道:“你想喝?老子让你喝个够!”将他扔进灭火用的大水缸。钱沛被冷水一浸,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就想往外蹦。

莫大可蒲扇似的大手将钱沛的脑袋狠狠按进水里道:“喝饱点两下头,不够就点一下……”

钱沛在水缸里拼命点头,莫大可计数道:“一、二、三、四——十!咦,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皱眉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懂了,点一下是不够,点十下那就是十分不够——没问题,你接着喝。”

钱沛咕嘟咕嘟又灌下一肚子凉水,顿时胃里翻江倒海,趴在水缸边上又开始大吐特吐。吐过以后,人稍稍清爽了点儿。晚风一吹,头脑也跟着清醒了。

他怒视莫大可,呼呼喘气道:“你们不是已经把晋王勾搭上手了么,还来找老子干嘛?”

“就你头脑简单!”莫大可嗤之以鼻,斜眼瞅着钱沛道:“知道吗,郭清被放出来了,连贬几级做了永安知府。还有邓绝因为办差不利,被撤去了绣衣使主管,接任他的是你的老情人唐青瓷。听说她对你很有好感,一直念念不忘,很是关心。”

钱沛闻言心情大坏,嘟囔道:“老子不要她关心,她不是在泰阳府带兵么?”

“昨天刚刚奉调回京。老皇帝亲自点将,要她查办太子遇刺案。”莫大可顿了顿道:“公冶子要见你,明天清早去棺材铺找他。”

“老子没空!”钱沛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把莫大可装进棺材沉到水底。

“不去别后悔。”莫大可讳莫如深,“好戏才刚刚开始,别这么急着就把自己踹下台。现在赶紧回家睡觉,走前先把今晚的账结清。”

◇◇◇◇

什么都不在乎的代价无疑是让人心痛的,一桌酒一缸水、一年四季加一件衣裳,钱沛整整掏了三千两纹银才出了吟风雅苑的门。钱沛又一次领教到了莫大可的奸商本色。可看见几个莫家打手目露凶光站在自己身后,钱沛也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掏钱买平安。

在吟风雅苑里这么一折腾,家又变成了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能回家太太平平睡一觉该多好。可回到府里,钱沛才发现即使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居然也难以实现——明玉坊的美女老板舜煜颐诚实守信,特意代易司马登门赔礼来了。

两人客套了几句后,舜煜颐主动提出想到后花园里观赏荷塘月色。钱沛自是无法更不想拒绝这天赐良机,用轮椅推着舜煜颐进了后花园。翟臻和那两个无名仆妇在后头远远跟着,显然是为了方便舜煜颐和钱沛说话。

花前月下,和美女执手相望,这是每个男人深埋心底的向往。可钱沛的问题是,轮椅上坐着的这位美女不能碰。除非他活腻味了,想享受黑白两道同时追杀自己的贵宾级待遇,否则就只能有贼心没色胆老老实实推着轮椅一步步往前走。

可月色下的舜煜颐真的很美。她拥有一种迥异于尧灵仙的诗画灵气,那么纤柔那么慵懒,即便是夏天双腿上还是盖了层薄毯。

钱沛很不争气地暗暗叹气,要命的是脑海里晃来晃去的,都是昨天晚上舜煜颐只穿了亵衣的娇柔模样。这就好比在一个将行饿死的人面前摆了碗红烧肉,偏偏只准看不准吃,那还有没有天理了?

“龙先生,谢谢你愿意继续向我提供迦楼罗血。其实,你可以拒绝的。”舜煜颐的声音像天籁,似乎一点没有察觉到钱沛此刻心中所愿。

“啊,什么?”钱沛勉强回魂,说道:“哦,那是我想亲眼看到你站起来。”

舜煜颐慢慢仰起脸,注视着心怀鬼胎的钱沛,轻声道:“为什么?”

“因为老子还想在京城里多混几天,看看能不能揪住曾神权的小辫子,所以不得不堵住易司马的嘴巴。”钱沛发现,舜煜颐在易司马的心目中占有异常重要的分量。为了治愈她,甚至不惜向晋王隐瞒自己的身份。否则,新科上任的关中郡绣衣使主管唐青瓷早就率领大批爪牙登门拜望了。

不过等舜煜颐的病症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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