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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十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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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雪拿起烤串不顾形象的大口嚼了起来，并同时口齿不清的说道：“唔。。。。别废话了，直接撬门吧！里面没人。”
。。。。。。
一股血腥味顺着玄关飘了出来。
荣军提鼻闻了闻，心中暗道：“看来是猜中了！”他回身拍了拍还在大快朵颐的语雪说道：“行了，别旋了！省的一会儿都吐出来。”
说着话，荣军便快步走到了气味最重的卧室。
而卧室内，一张应该曾是淡黄色的床上，平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他们四周的单薄褥子，都被红黑色的血液搅乱成麻人的一团，像是一个浸染了红染料的毛线球一般。
第130章 驱虫………………铁锈？？（）
可能是由于大部分血液都侵染进了被褥的原因，地板上没有溅到多少血，荣军也不太需要避让。
凑近仔细观察床上死者，两人都是割喉而亡，大动脉到喉管一刀拉断。
死亡前没有一个有过激烈的挣扎和抵抗，顺着鲜血喷涌方向看，溅射而出的血液痕迹也是相对的。
荣军低头冲着死者的伤口和口鼻处闻了闻，已经开始散发尸臭了。
微微掀开两位死者腹部盖着的染血被褥，发现肚子右下方均已经发生膨胀并有部分尸绿，显然内脏也已经开始腐败。
轻微晃动了几处关节，尸僵也都缓解了。
手指又按了按尸体上的尸斑，用手指压迫尸斑也不再改变颜色，不再消失。
检查完尸体荣军站起身，直了直腰，扫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温度计。
“怎么样了？能推测出稍微具体一些的时间吗？”一直在客厅吃着烤串，干脆都没往里面走的语雪吧唧着嘴问道。
“手法娴熟，通过室内温度结合第三阶段的尸斑和腹部尸绿的呈现以及内脏腐败程度上来看，大致死亡时间是在三天前的深夜11点左右。”
“这家也是抓到凤苗的前一天晚上？”
“是的。”荣军淡淡应了一声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顺着地面上血液的滴溅痕迹重新看回门口，由于这次视线比较低，注意的方向也不一样，便看到了屋内门口处的木质鞋架边角，有一块红褐色的碎片状物体。
荣军快步凑了过去，仔细辨认。
“这好像是一小片铁锈？”
抬头仔细看了眼鞋架，发现其有些偏移。又将脚对了过去，铁锈的位置正对着脚尖。看到这儿后，荣军就将鞋柜里的鞋全掏了出来，一一查看鞋底周围，没有一只沾着锈漆。
他的动作自然被语雪看在眼里，她好奇问道：“你在看什么？”
荣军摸着下巴看着那铁锈说：“你说T城都有什么地方金属比较多？”
“嗯。。。。”语雪微皱眉头回答：“建筑工地、港口或船坞金属都应该比较多。”
荣军缓缓点了点头，左右踱了几步后，坐到了语雪身边拿了一串烤肉。他没有直接吃只是猛吸了两口上面缠绕的香气，好像是在驱赶刚才残留在脑子里的血臭味。
“有什么线索？”语雪问。
“确定的不多，目前只知道两个受害者应该是同时死亡的，估计是贾姓兄弟一人一个让他们在睡梦中毙了命。”
“那你说这里会是抓捕凤苗的前夜，贾姓兄弟灭口的第一个目标吗？”
“王队给的医院名单上还有没去过的吗？”
“没了，这里是最后一组。”
“T城一共有5家能做内脏移植的大型医院，而在凤苗被抓前夜开始算起，无故缺岗2…3天的人一共有12人。12人中能大量接触重病患的只有三个人，三个人无一例外都被杀了，而这家是死亡时间最早的，从时间上看应该就是第一案了。”
“也就是说从这里开始，顺着监控往回找补总会发现贾大贾二隐藏点的线索。”
“差不多吧！对了，侯镇现在到没到酒店，还有他在仓库的电脑？”
“早都到了，就等咱们电话了。”
“走吧！去小区物业取一趟监控然后和侯镇会合。”
。。。。。。
T城市局
王队正领着刑警队的人沿着道路监控筛查，不过她心里清楚这些不过是表面功夫。
待样子做的差不多了，王安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久后，张沐儿和李果敲门而进。
“怎么样，找到那两个看守贾大的警员了吗？”
“找到了，听他们复述离岗的原因，是因为当时离医院不远的街区突发杀人事件，都被抽调了过去。”李果回答。
“是谁调的？”
“呃。。。是。。”李果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张沐儿在一旁“啧！”了一声，显然是在埋怨李果的墨迹，直接抢话说道：“是副队。”
“嘶~~“”那公安医院周围，到底发没发生过杀人事件？”
李果摇头道：“没有，等那几个警员到了才知道，只是俩男的在街头打了起来。”
“嗯。。。？”
王安没有着急表态，只是仰面靠在椅子上沉吟了一会儿。
张沐儿看自己队长半天没说话，便表示道：“八成是副队为了把门口的警员支开，就随便从指挥中心拽了个报案。”
王安抬头瞪了眼张沐儿后，说道：“挺大个姑娘干什么事都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能不能别凡事都过早的下结论！你以为邹奇在警局这么多年是白混的吗。他要是真想不动声色的支走几个警员，还tm能让你一个毛丫头查到自己头上！？”
“可是，可是。。。”
没等张沐儿在说些什么，李果便在后面笑着拦了下来说道：“这一点上我比较同意队长，副队毕竟是刑警队的老油条，要是他真的是卧底，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把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他顿了一下后，继续道：”当然，副队身上的嫌疑点还是不能排除的。”
在李果和王安想法一致的情况下，张沐儿自然口头上也不在坚持。
“监狱那头呢？你俩没问问什么情况？驴秃子第一天转到监狱后就被弄死了，显然是有蹊跷。”
当王安提到监狱时，张沐儿面露不悦，抱怨道：“别提了，在那儿等了半天，连tm驴秃子死亡当天的值班警员都没见着。那里的领导，甩了一句请假了之后，就把我俩给轰走了。”
“越不配合，越说明问题！”王安道。
“不过回来前我给唐虎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一下情况，他说他会想办法查的让咱们不用烦心。”张沐儿说。
“你从那儿弄得他电话？”王安突兀问道。
“管荣军要的，怎么了？”
王安目光显然游离了一下后，说道：“哦，我没。。。没什么。嘶~话说回来倒是你，怎么什么事都麻烦别人？”
“我当时也是心思这种可能涉贿的事，唐虎应该比咱们更拿手。再者说了我也不是白让他帮忙，是有代价的。”张沐儿解释说。
“代价！？什么代价？你不是。。。。”
不知为什么，王安表情上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感觉。
张沐儿不经意的回答道：“喔，没什么。我就是把队长你的电话号给他了，顺便答应他帮忙撮合一下你们！”。
“哦，我还以为。。。。。”王安突然反应了过来，表情似娇羞似惊愕的大声问：“你说什么！！？”
张沐儿此时一把拽着一旁还不明所以的李果夺门而出，并边跑边喊道：“队长这周日，八仙饭店，唐虎大哥说不见不散！！！”
第131章 驱虫………………造船厂（）
“排除掉偶然条件，往往越是临时起意的目的性计划，破绽和漏洞就越多！”
荣军看着电脑上8倍速播放的监控，笑着嘟囔了一句。
“怎么，找到了？”
语雪就坐在他的身旁，自然听到了这就话，便揉着自己发涩的眼睛问道。
“那两个鳖孙避开了大多监控，不过他们到底还是输在准备不周。小区公园内侧的摄像头，正好拍到了他们。”荣军侧过身子，指着画面上一辆藏青色的车和正在上车的两个人影说。
“能确认车辆大概是什么时候到达这里的吗？咱们应该尽量帮侯镇缩小排查范围。”语雪问道。
荣军将画面一切，调到了公园所处位置的另一面后说道：“这是后门处的监控，大概在晚上10点钟左右，这里闪过了一辆藏青色的车，随后才停在了之前的位置。”
“可惜的是，这两个角度的监控，都只拍到了车身没有照到号牌。”语雪仔细滤了两遍后说道。
“没照到牌号的影响不大，这个小区并没有处于繁华阶段，10点钟左右的时间车流量不多。只要调出小区周围三条道路的监控，从中找出一辆藏青色的车应当不难。”
荣军扭头又冲着里屋的侯镇问：“小区周围的交管系统黑进去了吗？”
侯镇一只打着石膏的手平挂在一个台子上，另一只手快速的挪动着鼠标并同时回答道：“早黑进去了，得亏王安提前打过招呼要不然可得费不少力气。”
。。。。。。
藏青颜色的车辆，实属要比那烂大街的黑白色少得多，几人并没多费力气便锁定了目标。
沿车辆所可能经过的路线，对比路面监控，如同捋着时间的回线，一步一步倒退搜寻。直到那辆车渐渐退出了监控，在国道的一个岔口处消失。
荣军急忙将一旁的地图抽了出来，寻找相同的方位。
侯镇抬头扫了眼荣军手里的地图后，指着一个标识说道：“是这里，那个岔口通往的位置是南湾。”
“这个南湾是什么地方？居住区吗？”语雪问。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南湾在规划以前，有一个规模特大的造船厂，不过现在应该都被废弃了。”侯镇回答。
“造船厂！！！”听着侯镇的话，荣军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在那个案发现场鞋柜旁发现的铁锈。
他急忙端着地图，指着南湾区域中间的一个曲面形状的图标问道：“这是做什么的？是桥吗？”
侯镇点了点头回答：“是的，从这里再往前开就是T城的郊区了。”
荣军一听侯镇这么说，便摸着下巴笑着道：“妥了，全对上了！”
“什么意思？”语雪和侯镇被他弄得一愣。
“现在可6点了，意思就是咱们得走了，离张尧被放只剩2个小时了。”荣军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说。
。。。。。。
傍晚8点，南湾造船厂北面。一个看起来大且坚固的厂房内。
可能是由于灯罩的影响，单薄的赤光灯无法铺满整个厂房，它只是将光亮，用力聚集在自己下方范围内。而在这个不算太大的光照范围中，有两个男人正一边交谈，一边撕扯着各自面前的烧鸡。
场面看起来莫名凄冷且诡异。
其中一人带着一个金边眼镜，面容干瘪枯瘦，蓬乱的头发还配着一副深窝眼睛，借着灯光给人一种枯尸般感觉。
这人将自己面前烧鸡，撕成碎碎条状之后，开口说：“苏范，你说我还得在这儿破地呆多长时间！”
说话人正是荣军他们费力找寻的成合。
相比成合的古怪模样，对面苏范要显得精神多了。
他挑了两下自己浓厚的眉毛，一边用手中的刀扎着鸡肉往自己嘴里送食，一边回答说：“老大，现在可不是着急的时候，你毕竟被市局那个王大队长给挂上通缉了，还是藏好比较安全。”
“那个臭婊子，我tm早晚想个招弄死她！”成合夹了几大口自己撕碎的鸡肉丝，像是泄愤似的大力咀嚼着。
“对了！之前市局的那位可已经不止一次联系过我，他可催了好几次咱们制药的进度了！”
“你怎么回的？”
“就按你告诉的，拖着呗！”
“我越迟脱困，那帮家伙就得越晚得到复制结果，看tm咱们谁拖的起。”成合喝了口自己杯中的白酒后，继续说道：“现在外面局势怎么样，张尧那帮人把尾巴擦干净了吗？”
“不清楚，反正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我这边该灭的口都灭了。那个中间人老方，备的脏源也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尧还没被放出来。”苏范回答。
“他那边不用担心，如果没出纰漏应该关不了太久！我反到好奇的是那个老方，要不是tm因为他的失联，咱们现在不至于成这副模样。”
“这事儿在市局的那位联系我时，我还真问了一嘴。听他那意思，老方好像是和脏源一起死在了，本为吕梁准备的那个移植间里。”
“死一起了？？。。。。什么意思？”
“嗯。。。怎么说呢！好像是脏源在被转移时。。。。。。”苏范说道关键时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尴尬说：“等会儿啊，老大！我上个厕所之后，再跟你继续说。。。”
“MD事真tm多，赶紧去。”
苏范快步出了厂房后，成合也仰头饮尽了自己杯中的酒。
。。。
酒杯再次一饮而尽，可是苏范却迟迟不归。
成合立刻停下了喝酒的动作，机警的看着厂房门口，皱着眉轻喊了一声：“苏范！你还没尿完吗？”话音出口的同时成合握住了自己腰中的枪。
。。。
没一会儿苏范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马上，马上了。”
这声音让成合微缓了口气，手从枪上松了下来，重新一口口喝着杯中的酒吃着那被他撕碎的烧鸡。
。。。
可是又2分钟过去了，苏范还是没回到厂房内！
成合保持着端酒的动作，心里不自觉的纠了一下。顿时额头上冒出了大量冷汗，“不对！！”他眼睛马上重新挪向了厂房的出口。
这个死盯着的状态，足足持续了有一分钟。直到成合突然拔枪，朝着门的不同位置猛开了三枪。
回音绕着厂房走了三圈。
可在这之后，除了枪口的白烟，在无任何东西对这三枪做出回应。
第132章 驱虫………………玩埋汰的！！！（）
可越是安静，成合握枪的那只手越是用力。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他端枪的手臂都已经有些发酸。可那门口处，除了一开始打出的三个枪眼外，依旧没什么反应。
成合已然有些按耐不住了，他眯起眼睛并用力咽了口吐沫后，缓缓靠近了那个出口。
在临近几步时，再次朝着门出口开了几枪，甚至打碎了门上的透明玻璃。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除了，多几个枪洞和玻璃落地的噼啪声。
一脚踢开出口处的大门，警惕环看了一周。
周围除了遍布厂房的腐旧钢铁架子和金属废物堆外，什么也没有发现，就连平时常吹向厂房里的瑟瑟海风和那令人讨厌的金属摩擦声，此刻也消失无踪。可这空寂现象反倒是让成合更加倍感不安，他那神经质的大脑，还是持续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当他端着枪，一边扫视着周围一边心中怒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一只手悄悄搭上了他的肩头并同时说了句话：“你在这儿找谁呢？”声音的主人正是恶趣味的荣军。
“MD！”成合心里一惊，暴喝出声，回头便想要抬枪射击。
可是这到底也仅仅是想法罢了，在他转身瞬间，荣军也同时发力死死钳住了他的肩头。
“咔~咔~”两道骨头交错之后碎裂的声音响起，异常清脆。
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不过惨叫却异常高昂。
荣军接着抬腿一脚踹中了成合的小腹，位置很好，正中胃部！“哇！”的一声成合差点连自己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他顺手将掉落在地上的枪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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