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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女帝:反扑腹黑邪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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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天洛点了点头，这样安置暗卫的确是最聪明的做法。若是所有的暗卫都住在一起，互通有无，有些事做起来倒不那么容易了。转而，沅天洛联想到，当时白远山还未对她改变成见，若是放出慕容熙死去的假消息，让她暂时放松警惕，事后却给她致命的一击，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从暗卫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倒不如换个方向。这消息是沅族暗影传来的，让他们顺藤摸瓜，查探消息的来源，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沅天洛吩咐道：“传消息回京城，让当初探到慕容熙已死的那些暗影查探消息的来源。”
看来，要等暗影传来消息才能确认慕容熙是不是真的死了。而眼下，是要尽快稳定云州百姓的心。若不然，长此以往，肯定会出大乱子。
沅天洛看向其中一名暗卫，道：“你速去江城，找白芜堂，让他火速前来。记住，要快！”
那暗卫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百里奚和不解，道：“让白芜堂过来干嘛？”
“白芜堂有入仕的心思，我不如帮他一把，也算是对得起白远山临死前的那一番彻悟。”
说完，沅天洛走出房门，到了此前审问的厅堂之中，原先袭击他们的那七人仍在原地待着。沅天洛看了看他们，道：“你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回大人，我等此前都是刺史府中的侍卫。”
沅天洛看了看他们，道：“此前你们跟错了主子，助纣为虐，这一点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心里究竟有没有改过自新的意愿？”
“有！求大人给我们一个机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希望你们真的能改过自新，若是再做一件伤害百姓伤害他人的事，别怪我翻脸无情！”沅天洛冷然道。这些人并非大奸大恶之徒，若是能引导他们向善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那七人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跪倒在地，道：“大人恩同再造，小人永生铭记。”
沅天洛摆了摆手，道：“罢了，这些话，不必说。我既然放过了你们，自然需要你们为我做事。眼下就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去做，就看你们愿不愿意了。”
“愿意！愿意！我们愿意！”如此，便如同绝处逢生，他们怎么会不愿意呢？
“我要你们七人从今日开始，接连五日在百姓中宣扬一件事。这件差事要走街串巷，百姓若有疑问，你们便要细心讲解，不能厌烦。做这件事和你们以往的作威作福多有不同，你们能不能做到？”
那七人连连点头，一再表示自己可以做到。其中一人问道：“不知大人要我们宣扬的，是何事？”
沅天洛见这几人并无异议，稍稍放下心来，道：“你们听好了，必须按照我的原话去说，不得更改。你们就说‘朝廷钦派密使查探饥荒一事，现已查明，是云州刺史和粮商刘福合谋为之。五日后辰时在大校场公开审理原云州刺史高保所犯的罪行，各位百姓皆可前去揭发其罪行。所禀罪行一经查实，赏纹银十两’。就这么说，可记住了。”
其中一人点点头，道：“记住了，他们若是没记住，我可以教他们。”
沅天洛看他倒挺机灵，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你记住了，说一遍给我听。”
那人答道：“回大人，小人赵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记东西特别快。”说着，他将沅天洛方才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只字不差。
沅天洛笑了笑，道：“你倒是个聪明的。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他们六人的头儿，他们都得听你的。你们都要配合赵成将这件事情办好，若是办好了，自然有赏。”
赵成听了，领着那六人谢过恩之后就离开了。
沅天洛看着那“刘福”，道：“人都走了，不用装了，将这些伪装尽数除了吧。”
她话音刚落，暗卫和那“刘福”就开始动手除去脸上的伪装，尔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竟然是其中一个暗卫的脸。
百里奚和惊讶不已，道：“原来你使诈，让这人假扮刘福，好让高保以为刘福已经落网，没有后路，这才痛痛快快地招出所有的事情。好哇，这招的确是不错。不过，那真的刘福去哪儿了？”
沅天洛答道：“我们的确是赶去了刘福那里，也抓到了刘福，可是那刘福是易容的。易容的那人见事情败露，就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杀了。其实，这刘福也不过是个傀儡，真正厉害的人是背后操控他的人。原本我对这背后的人一无所知，现在听了高保的话，我倒是有一点明白了。这扮作刘福的人一个劲儿地搜刮钱财，看来若是慕容熙还活着，这些钱指不定就是用来招兵买马了。”
百里奚和恨恨道：“若真是慕容熙，这次要他好看！不过，你让那赵成大肆宣扬此事，又是何意？”
“我让赵成做这件事，有两个原因。其一，百姓对这饥荒心生恐惧，这件事必须要尽快解决，若不然，民心生变，会有大麻烦。这一点是最主要的。其二，若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真的是慕容熙，我如此做，便是敲山震虎。我要让他知道，不管他做什么，到最后都会败在我的手上。”
转眼已是五日后，辰时还未到，大校场周围就围满了人。沅天洛已经接手了这云州的兵力，让他们在大校场周围维持秩序。
到了辰时之后，原云州刺史高保被押了上来。他一上来，围观的百姓便激动万分，而那激动自然不是因为高兴，而是愤恨。
审判开始后，百姓一个个轮流说出自己所知的高保所犯的罪行，一旁有书记官记录在册，等待着一一查实。如若查实，高保死罪难逃。
尔后，沅天洛示意群情激奋的人群安静下来，道：“这些罪行已经记录在册，本官会命人速速查证，查实之后，务必要这高保伏法。到时候，行刑的不是刽子手，而是曾经被高保残害过的你们，你们可愿意？”
“愿意！”
“愿意！”
百姓的一声声高呼，响彻天际。
沅天洛继续说道：“本官此前已经上报朝廷，陛下对云州饥荒一事甚为关心。陛下亲自下令，为云州百姓调派了五十万石粮食。明日此时，你们便可以上报自己家的人口，按人口数每人可领五斗米粮救急。此后，粮店里的米粮价格也会恢复如常。”
这话一出，百姓顿时目瞪口呆，静得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见。有一个老人家哆哆嗦嗦地出口道：“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把那米粮白送给我们，还能让粮店里的米粮恢复原来的价格？”
沅天洛坚定地说道：“千真万确！”
那老人家激动道：“乡亲们，十几年来就没有这样好的事啊。老汉我记得上一次朝廷发救济粮还是沅皇当政的时候啊。”
这话一出，旁边立刻有一个年轻人出声道：“大爷，这你就不知道了。新皇是沅皇的女儿呢，如今看来，是个和沅皇一样好的皇帝呢。这下，咱们有福了。”
那老人家热泪盈眶，道：“是啊，有福了，有福了！”
沅天洛有几分激动，她没想到这里还会有人记得母皇。
这时，白芜堂走了上来。沅天洛面对着百姓，道：“各位乡亲，这是新任云州刺史白芜堂。大家以后若是有什么冤屈，都可以找这位白大人。”
沅天洛的话音刚落，百姓间突然传出一声哭号。那哭声，悲戚万分，似乎含着天大的委屈。
第165章 山洞中的秘密（）
白芜堂听见之后朗声道：“是何人哭泣？若有冤屈，上前来说一说，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转瞬便有一个妇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跪倒在地，道：“大人，草民的儿子十多天前不见了，刚才忍不住才哭了出来。草民想着，若是大人能早来几天，也许草民的儿子就不会丢了。”说完，又是忍不住抽噎起来。
白芜堂有几分不解，问道：“为何这么说？起来说话。”
那民妇站起身，越哭越伤心，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有百姓插话道：“大人，她的儿子一定是饥荒的时候被人抓去吃了。若是大人早些来，兴许这饥荒就没有了，她的儿子自然也就保住了。”
那民妇听到这话，哭得愈发伤心。
白芜堂心生诧异，一路上暗卫只告诉他这里有了饥荒，却没料到已经到了人吃人的地步。
这时，沅天洛俯下身子，道：“你且说说，你这儿子是怎么丢的？”
那妇人止住了哭，将儿子所丢的经过一一道来。
而就在她说的过程中，有不少百姓也纷纷上前，言称自己家的儿子也不见了。细细一算，丢失的孩子竟有一百零四人。
白芜堂和沅天洛对视了一眼，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若不然，绝不会同时丢这么多人。
白芜堂觉得事情严重，当即吩咐书记官前来，将丢失孩子的情况一一写明。
将这些汇总之后，这些丢失的孩子竟然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十岁左右。得到了这个结论，白芜堂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若是在饥荒中落于歹人之手被烹食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个共同点。
白芜堂的神色愈发凝重，就连一旁的沅天洛也是愁眉不展。就在这时，有百姓送来茶水和饭食。那百姓激动地说：“草民有生之年，还没碰到过这么尽心的刺史，大人，您只顾着查案，却忘了时辰。这不，草民回家准备了些饭菜，大人若不嫌弃，就将就着用些吧。”
看着那百姓一脸的真诚，白芜堂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理解父亲了。父亲一生为天下社稷着想，为的，只怕就是百姓的安乐吧。
白芜堂双手接过那百姓递来的饭食，放在桌案之上，细细地咀嚼着，这虽不是珍馐美食，却让他吃出了终生难忘的味道。以至在他以后的为官生涯中，时时刻刻以这样的味道警醒自己，要做一名好官。他曾经年少轻狂，虽然有着权倾朝野的父亲，却不愿入仕，醉心于各种各样的毒物。而现在，他决定敛去锋芒，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
午后，几人回到刺史府，原先解决饥荒之事的兴奋消失全无。孩童丢失一事，绝非偶然。
突然，沅天洛想起自己的那次淮南之行，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些人会不会是慕容熙派人抓去的？十岁左右的孩子容易控制，太小了容易哭闹，太大了难免会逆反。我听说有些人专门训练孩子做死士，不知是不是真的。”她已经得到沅族暗影传来的消息，慕容熙之死的确是有猫腻，他很可能还活着。但更具体的消息，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听沅天洛如此说，白芜堂深有同感：“左右现在也没什么线索，不如就顺着这条线索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
沅天洛分析道：“这么多的孩子，若是全部转移出去太过引人注意。这些人，必然还在云州附近。这样，首先在城内查探一番，看看哪里能容得下这么多的孩子。当然，也不能排除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把孩子分散开来。但即便是分散，也不至于三两个一处，毕竟，他们需要派人看管。分散的地方过多就需要更多的人手，慕容熙未必会有这么多人，即便有也不会放在这些事上。其次，查一查附近的山脉之中有没有什么大的山洞。按这两个方向去查，应该会有线索。”
不出一日，便有消息传来。附近的云山之中，就有一个大山洞。而且，一个月前，原云州刺史高保下了封山令，不容许任何人出入。
白芜堂当即提审高保，那高保供认，一个月前，是刘福让他下了封山令。
事情到了这里，终于有了眉目。
当夜，沅天洛等人决定夜探云山山洞。山下，埋伏了五百兵士，等到山上的信号放出之后，便进山寻人。而沅天洛等人，先行前去，探查情况。
几人借着朦胧的月光行路，终于到了那座山洞之前。这山洞从外面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但里面却大有乾坤。山洞的入口，被一堵石门挡了个严严实实。若是贸然进入，难免会打草惊蛇。
白芜堂轻轻一笑，道：“看我的！”说完，他张嘴一吼，吼出的竟然是狼叫的声音。那声音，悠远苍凉，听来有几分骇人。
不久，那石门悄然开启，走出两个人来在查探着些什么。还没等他们看出个究竟，就被藏在石门边的暗卫结果了性命。暗卫换上他们的衣服，先到里面探了探情况，再次出来的时候带出了很多类似的衣服。
那最先进去的暗卫说道：“里面的确是不寻常，越往里面把守就越严格。咱们若要进去，还是换上这样的衣服为妙。”
众人换好衣服，进了山洞。山洞之中，点着蜡烛，但视线并不明朗，看来有几分昏暗。众人小心地前进，一路上并未受到什么阻拦。看来，刚刚进来的暗卫已经解决掉了外围的守卫。
终于，到了最里面的一处铁门前。暗卫悄声道：“这里面，把守的人数是最多的，估计人就藏在这里面。”说着，他拿出刚刚准备好的食盒，让其余人暂时先隐藏踪迹，他和其中的一名暗卫一道，拍了拍那铁门，道：“送饭。”
紧接着铁门里面传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大晚上的，送什么饭？”
那暗卫放低了姿态，道：“多吃些饭才有力气干活儿不是。”
铁门被里面那骂骂咧咧的人打开了，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他不客气地说道：“进来吧，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事儿！”
提着食盒的暗卫点头哈腰地上前。一旁的暗卫迅速上前，一手捂着那汉子的嘴巴，一手扣着那人的脖颈，将那人牢牢钳制住。余下的人快速上前，进了里面。
到了里面之后，冲在前面的暗卫控制了里面的守卫，沅天洛等人随后跟了上来。在最里面的一处用木棒隔开的牢里，发现了很多孩子，粗粗一数，有六十人之多。但事先统计的丢失的孩子人数却是一百多人，这里不见的那些人去哪里了呢？
沅天洛命人带过那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道：“你是买卖孩子的人牙子吧？”此人面部特征太过明显，绝非是慕容熙的暗卫。因为，若是身为暗卫，最大的本事除了身手，便是隐藏，若是面部特征太过明显，显然是不符合成为暗卫的要求的。原先，他们以为这山洞之中藏着的是慕容熙的人，可是这些人的身手并不好，绝对不会是慕容熙的手下。
那略腮胡子有些惊异，道：“是啊，你要买孩子就早说啊，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还打伤我那么多兄弟？”
沅天洛和白芜堂对视一眼，看来今日虽没有找到慕容熙的人，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那汉子见沅天洛不说话，谄媚地一笑：“大人，你们怎么每次来带孩子都一惊一乍的啊，还让我窝在这山洞里。要不这样吧，您这次把孩子都买走得了，这山洞我可算是待够了。”
沅天洛冷脸道：“这些孩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又是何人屡次向你买孩子？”
那汉子见事情不对，他自己的腰上又被一把匕首顶着，忙说了实话：“两个月前，有人找到我，要买十岁左右的孩子，越多越好，给的价钱也很高。到手的生意哪有往外赶的道理，可是那人要的数目太多，我说很难弄。那人就告诉我，让我一个月之后再想办法弄孩子。一个月之后，云州刚好就闹了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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