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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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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掌柜等人知道她今天要回来,之前也听人传言慕容玖是女人,他们半信半疑。看到江雪大气凛然地走进慕容居,他们面露惊讶,唏嘘不止。这张脸与慕容玖大不相同,可眼底充溢的凛冽眸光分毫未变,举手投足的气质芳华还似从前。

于管事挤出人群,迎上来施礼,恭敬地说:“属下见过公子,公子一路辛苦。”

江雪舒了一口气,于管事在江东时见过她这张脸,当时也惊惶不已。于管事是聪明人,见她换了一张脸,仍称她公子,态度恭敬。有他带头施礼问候,众人的疑虑就无须她费心解释了。罗掌柜等人见于管事行礼,也都过来施礼问安。

“诸位各司其职,劳碌辛苦,慕容玖深为感激。罗掌柜,传令下去,城内店铺及郊外庄园的掌柜管事三天后到慕容居议事。于管事,你跟我来。”

于管事跟江雪来到前院花厅,没等江雪询问,就把江发走后江东买卖经营情况一一汇报,又跟她详细讲述了江东官场的变动和叶氏家族的动向。

此次南成远和南宇沧去江东巡查税赋,最初以营救凤清薇、平定羽凤国内乱为主。南成远收了羽凤国的银子,坐阵指挥,南宇沧受宇文俊所托,一马当先。除此,他们也忙碌一些闲杂琐事,并没有涉及江东税赋的问题。

她因爱所伤,处理完慕容商会的事情就离开江东,去了齐越,南成远也去了齐越。两人走后,南宇沧无人掣肘,放手大干,颇有做为,江东局势变化惊人。

他大刀阔斧,无所畏惧,查出江东税赋存在的诸多问题。所有商户一一清欠,不服者加倍缴纳,凡涉案官员不论官职大小,有何后台,一律重惩不怠。短短两个月,他为户部清缴近百万两税钅艮,惩处诸多贪官和不法商户,大得民心。

沐容基被撤掉江东总督一职,回京查办,戴罪候用,江东沐氏一党均遭清洗,人人战战兢兢。花贺标被黄有明逃税牵连,仍任江东总兵一职,官降两级,罚奉一年。洛柄真因监督不利,被罚奉半年,职位未动,疏忽之处上奏折请罪。

江雪暗自摇头,三大家族极力拉拢南宇沧,以利益为诱,以结亲示好,可谓费尽心机。他加封亲王爵,不但不向三大族表示感谢,反而发起挑衅,这是三大家族始料未及的。想必他们现在都暗自埋怨看错了人,却悔之晚矣了。

南宇沧对朝堂局势冷眼旁观,委曲求全,之前功夫做足。接下来,他一定会有更出彩的表现,江雪拭目以待,必要时会尽释前嫌,为他摇旗呐喊。三大家族初尝苦果,此时一定对南宇沧有所防备,他们攻防较量,必会精彩无限。

“谁接替沐容基任江东总督?”

“连带雄,只是代理,一年之内,必须拿出政绩,还要无任何劣迹,方能接任总督之位。属下听说连代雄是个穷状元,无任何后台依附,不知结果会怎样。”

原来连带雄是南宇沧的心腹,想必去年南宇沧去江东游玩,就埋下了这一条暗线。连代雄没后台依附,也少了牵绊。有连带雄为眼线,南宇沧对江东税赋漏洞和官员贪没证据了如指掌。而他却在饱受冷落猜忌时不动声色,此种隐忍气度无人能比。忍耐太久的人一旦发泄,必会惊天动地,南宇沧有此魄力。

“一个毫无后台依附的穷书生能做到海州府尹,必有过人之处。”

“公子所言极事,连大人为官清廉,在江东口碑不错,沧亲王很看重他。”

“清廉就好,商会可有店铺被查?”

“全部被查,有几家存在问题,差了一百多两银子的税银,已经补交了。”

江雪点点头,说:“给杨掌柜写封信,让他注意清查,不要再出现此类问题。”

“是,属下这就写。”

“好,你通知罗掌柜,我下午找他说话。”

在齐越时,樱花门经常传递江东的消息给北野枫,南成远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江东的动态。因为事关南宇沧,她总表现出漠不关心,对江东的情况不闻不问。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能忘记的就象流水般消逝了,不能忘记的在心底升华。她无法忘掉南宇沧,正如她无法忘记青涩美好的时光年华。把这段美好且短暂的情缘隐藏在记忆的深处,升华成明珠,装点她繁重而苍白的记忆。

她独坐花厅,喝茶休息,离开京城三个多月,有好多事情急待处理。此时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柳姨娘,怎么面对母亲?怎么解释这重身份?她心里没底。自她回到京城,没能让柳姨娘风光人前,所受的委屈和冷落反而比以前更多。她隐瞒身份,自有用意,可柳姨娘会不会因此而有心结呢?

她贴好白玉膜,漫步长廊,向内院走去。来到前后院交结处的花园,看到蛋蛋正跟两个小厮玩石子。蛋蛋看到她,撒腿就跑,两个小厮也惊慌散去。

慕容玖这张脸杀伤力很大,攻击性很高,可白玉膜下掩盖的真容,却是卑微到泥土的小人物。把两张相貌完全不同的脸、两个性情完全不同的人合二为一,确实突兀。从接受到习以为常是一个过程,这样的过程漫长又短暂。

她刚到院落门口,凝香和绽香迎上来,冷香和暖香也回来了。凝香和绽香激动雀跃,扶着她进到卧房,讲述着慕容居的大事小情,不停地问长问短。

江雪没看到柳姨娘,忙问:“我娘呢?”

“姨娘和楚掌柜父子住在同一座院落。”

“怎么会跟他们住在一起?怎么不住进我的院子?”

“奴婢一直没跟姨娘说穿九小姐的两重身份,姨娘病好之后,奴婢请楚掌柜带人把她接到慕容居。姨娘以为自己是来做下人的,说什么也不肯住进正院,非要跟下人住在一起。萧十八走后,楚掌柜居住的院子只有他们父子和两个小厮,人最少。奴婢无奈,只好让姨娘搬去住,又派了两个小丫头过去伺候。”

“知道了,我过去看看。”

她临去江东之前跟丫头交待,别跟柳姨娘揭穿她的身份,她想要自己去说。现在柳姨娘仍蒙在鼓里,怎么把身份说明,又不刺激柳姨娘,也成了她的难题。

两丫头打水泡茶,伺候她洗漱更衣。她换上女装,梳了简单的发式,把白玉膜装进袖袋,又挑了几件精致的小礼物,才到楚易居住的院子去看柳姨娘。

柳姨娘正带着两个小丫头在小厨房里做午饭,看到她回来,柳姨娘怔了怔,喜极而泣,忙放下食材,把她拉进卧房,给她到茶水、拿吃食,边收拾边抹眼泪。江雪她抱住柳姨娘的双臂,眼底充溢着泪花,扁了扁嘴,不由失声抽泣。

“娘,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柳姨娘点点头,拉着她坐到床边,给她擦眼泪,母女互道安慰。柳姨娘只说在慕容居生活很开心,跟众人也相处融洽,她这几个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柳姨娘只字不问。柳姨娘不只疼爱她,更对她有莫大信任,令她更加感动。

“娘,娘,嘿嘿……”

卧房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新奇地看着她们,表情很怪异。江雪看到是蛋蛋,不由奇怪,怎么蛋蛋管柳姨娘叫娘呢?

“天儿,进来,跟姐姐玩。”

柳姨娘把蛋蛋领进屋,让他管江雪叫姐姐。他偷眼看着江雪,傻笑了半天,才低声叫了姐姐。柳姨娘给他拿了一块点心、几颗枣,他接过吃食,跑到门口,扒在门棱上,仍一脸奇怪地看着江雪,听到楚易的声音,他赶紧跑掉了。

“娘,你认楚掌柜的儿子做干儿子了?”

“我没认他,这孩子自幼没娘,很可怜,楚掌柜很忙,没精力管他。我搬进来以后,一直照顾他,这孩子很依赖我,一来二往,不叫姨娘,直接改叫娘了。”

“哼!小鬼头,真会讨好。”

“天儿这孩子很讨人喜欢,小九,你想吃什么?娘这就去给你做。”

江雪伸着懒腰,说:“我想吃的太多了,随便做几样就行”

“好,你先歇一会儿,娘这就去做。”

她正躺在床上寻思,听到楚易和柳姨娘说话的声音,她忙走出卧房,而楚易已经走到了门口。她想喊住楚易,看到柳姨娘从厨房出来,她又犹豫了。楚易隐藏得太深,做事机谨仔细,没有足够制服他的把握,会打草惊蛇。

她回到卧房,倒在床上,掩面沉思,怎么揭露楚易?让他乖乖承认。楚易是杏林观的总掌柜,精熟商会的业务,办事细心周到,她必须权衡利弊,再做处理。

蛋蛋悄悄进屋,往她手里塞了几粒糖豆,让她吃。江雪拉住蛋蛋,威逼利诱,问他们父子的身世经历。蛋蛋只记得他们到京城后的日子,在他浅显的记忆中,总是缺吃少穿,忍饥挨饿。蛋蛋说得眼泪汪汪,江雪累到口干舌燥,仍收获甚微。

“蛋蛋,我给你变戏法,你看着。”

江雪把白玉膜贴到脸上,换成另一张面孔,另一种口气跟蛋蛋说话。蛋蛋怔怔地看着她,一脸新奇,却不觉得惊诧。他反映不大,令江雪很有挫败感。

“蛋蛋,你怕我吗?怕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我去告诉娘,你欺负我。”

“你给我回来。”

蛋蛋拖着一条腿往外跑,江雪顶着慕容玖的脸追到门口,正撞到柳姨娘进屋。

“娘,娘,姐姐欺负我。”

柳姨娘把蛋蛋揽到怀里,轻声安慰了几句,又转头看着江雪的脸,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惊诧。江雪忙揭下白玉膜,刚想跟柳姨娘解释,楚易回来了。

“娘,其实我是……我不想骗你,只是……”

“娘、娘,她是慕容玖,不是姐姐。”

柳姨娘握住江雪的手,安慰一笑,轻声说:“娘都听楚掌柜说了,娘知道你有苦衷,不怪你,先吃饭。天儿,去叫你爹进屋吃饭。”

江雪扑到柳姨娘怀里,搂着柳姨娘的肩膀哽咽撒娇。柳姨娘知道她的两重身份,不多问,不多说,也不好奇女儿的所作所为,血脉相连的宽容令江雪有超越亲情的感动。柳姨娘是一个美好恬淡的女子,她性情中的沉静淡泊跟柳姨娘很象。

两个小丫头把饭菜汤食摆上桌,便躬身退下了。饭菜很丰盛,都是柳姨娘的拿手的菜式,也都是江雪爱吃的,而此时江雪却食欲不振。

她们母女与楚易父子同桌吃饭,江雪很尴尬,也很不愤。柳姨娘对蛋蛋照顾得细致入微,对她总有忽略。楚易神色如常,跟柳姨娘简单客气了几句,便埋头吃饭。蛋蛋一边叫爹、一边叫娘,两人对他都很亲切,江雪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

“你到底是哥哥,还是姐姐?”

“用你管,小毛孩子,讨厌。”

江雪把蛋蛋剥好的虾全夹到自己碗里,津津有味地大吃大嚼。柳姨娘嗔怪她两句,给她剥了几只,放到碗里,又给她夹来几种她爱吃了菜。蛋蛋被斥责,并不气恼,学着柳姨娘的样子剥虾给她吃,反到弄得江雪很不好意思。

“我吃好了,去前院处理一些事,劳烦你照看天儿午睡。”

“没事,你去吧!天儿很听话。”

柳姨娘站起来,拉着蛋蛋送楚易出去,目含笑意,神色喜悦。楚易看了看江雪,想跟她说话,欲言又止,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江雪不由皱眉,楚易和柳姨娘言谈举止很默契,而且两人彼此以你我相称,显然关系很熟稔。

难道……

江雪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自己想法可笑,又不由心惊。柳姨娘刚三十岁出头,少妇亦怀春,何况她在沐家只是沐容初诸多妻妾之一,不会卖乖取巧,也不得男人宠爱。她十几岁以陪嫁身份进府,一入候门深似海,从此青春失彩,岁月无光。

女儿养在外宅九年,骨肉分离,好不容易与女儿团娶,却要面对更加残酷的事实。与被逐出府的侮辱、女儿远离的辛酸,她无人倾诉,只能独自忍耐承受。搬到慕容居之后,她替楚易照顾儿子,楚易自然对她也不错,动心很正常。

柳姨娘还年轻,即使有女儿,也不能常守在她身边,她需要一个归宿、一个疼爱她的男人,让她知道一个低微卑贱的生命也有灿烂的春天。

楚易与柳姨娘年龄相差无几,相貌身材都不错,聪明机谨,为人和气,处事能力也不错。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多年,可见生活作风严谨。他们两人若彼此有意倒是一件好事,她也乐于成全,只是楚易身世复杂,不能轻易信任。

“小九,娘看你今天好象没胃口,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

“没有,我挺好的。”

柳姨娘犹豫片刻,试探着问:“四皇子没跟你一起吗?”

江雪摇了摇头,勉强一笑,说:“娘,我很累,这些事我晚些时候告诉你。”

“好,那你去睡一会儿,晚上娘还给你做好吃的。”

她点头道谢,走出院子,坐在长廊上思量是先问柳姨娘还是先试探楚易。蛋蛋追出来,递给她一包酥糕,说是柳姨娘让他送来的。

江雪接过酥糕,又一把抓住蛋蛋的衣领,很狡猾地说:“去告诉你爹,就说我娘约他到后花园的凉亭见面,要是敢说错一个字,不许你再管我娘叫娘。记住,这件事不许跟我娘说半个字,否则我让小厮把你掉起来打,快去。”

蛋蛋噘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她又一次威逼加利诱之后,蛋蛋才一步三回头地去给楚易传话。江雪拍了拍手,狡黠一笑,快步向凉亭溜去。

她躲到凉亭后面的花丛里,掏出樱花门收集到的有关楚易的信息,又仔细看了一遍。听到脚步声,她偷眼一看,楚易已经坐到凉亭的雕栏上了。

“别藏了,出来吧!”

江雪四下看了看,没有别人,楚易一定看到她了,而且知道她借柳姨娘之名相约。她很懊恼,明明是她想抓楚易现形,现在却被他当成了贼。她愤愤地舒了一口气,摆出一副凛然气势的神态,跳出花丛,大步走向凉亭。

“堂堂西楚怀王竟然在杏林观药房做了几年伙计,我想知道你有何想法?”

“求生活命而已,没有想法。”

楚易语气平淡,并没有因真实身份被发现而恐惧懊恼,他的反映令江雪惊诧。西楚余孽多次刺杀生事,意图复国,是朝廷重点缉拿的要犯。一旦身份泄露,就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楚易为什么不害怕?难道他早有准备?

“前几天在夏水镇诱杀南成远是你策划的?”

“不是,我昨天才听说。”

江雪冷眼看着楚易,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或者发现与往常不同的神态。可努力半天,却一无所获。楚易淡然平静,好象江雪在问与他豪不相干的问题。

“你想复国?”

“复国?呵呵。”楚易犹疑皱眉,半晌反问到,“你对我究竟了解多少?”

“也不多,姓名身世尽在掌握。”

楚易掐了掐前额,苦笑叹息,说:“你把你得到的消息说出来,我给你补充。”

江雪犹豫片刻,冲他甩了甩手中的密信,说:“楚怀秋,三十七岁,西楚亡国皇帝楚怀仁胞弟,西楚建国封怀王,文韬武略,才貌俱佳,颇有贤名。”

“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吗?这些消息传到朝廷官府,判你们父子死罪绰绰有余。”

楚易摇了摇头,说:“没人能判我死罪,除非定罪的人一点也不了解西楚。”

“哦?那不防说来听听,也让我多了解一些。”

江雪对楚易其人其事兴趣大增,他自身条件不错,值得柳姨娘托付终身。他有西楚皇族的身份,如果肯坦诚相见,江雪倒有意帮他一把。

凭慕容商会的财力,颠覆和重建一个国家都不困难,关键是她冒着破财丢命的危险参与到国家争端中,会得到何种好处?如果柳姨娘能成为皇后,她就是开国公主,尊贵无比,到那时候,南成远、南宇沧都不会入她的法眼了。

“你不了解西楚何时建国、何时灭国,也不了解我的生平履历,你知道的太过笼统。”楚易顿了顿,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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