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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当天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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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全然不考虑他是怎么样的心情。
他不喜汲汲营营于功名利禄的生活。
他不喜薛宝钗无情、势力的行事做派。
诸如赎回丫鬟般的分歧太多了;失望不断累积在胸腔;让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刺目的阳光让贾宝玉微眯了眼,目光茫然而迟钝地游移在街道中;忽见一名浑身脏臭的女子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费力地朝他奔来。
似是有人看清了女子的面容,发出惊恐的尖叫。女子很快被推搡在地;恶意踩踏。
隔着许多人;贾宝玉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看见原本欢欢喜喜的人们仿佛受了惊,避之不及地朝旁边退散。
那女子所在的位置被空了出来。她趴在地上,手指蜷缩着按住地面,缓慢地、执着地爬到了他脚边,挣扎着抓住他的裤脚。
贾宝玉的心,突然莫名惊跳。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促使地无意识地蹲了下来。
女子缓缓抬起来头来。明亮的天光落在她的脸上,依稀可辨认出袭人熟悉的眉目。然而,随之映入眼帘的,是她的脸右侧,另一张更加美艳的脸。
两张脸同时流下泪来,轻声唤他:“宝玉”
贾宝玉被吓住了。他惊叫一声,站起身欲逃,却被袭人牢牢抱住了小腿,不由跌倒在地。袭人向他爬过来,凄厉的声音带着哭腔:“宝玉,你别怕,我是袭人啊。”
贾宝玉望着她熟悉的面容,忽然想起幻境中经历过的结局,心中绞痛,怔怔流出泪来。
他想要安慰袭人,可凝视着晴雯那张怨毒的脸,他又感到浑身发凉,毛骨悚然。
忽然,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袭人,连滚带爬地奔跑起来。
他不想要再失望、痛苦了,他要寻一个清净的地方,彻底地躲开他们。
另一边。
靖安侯府内外布满红色装饰,连天上的晚霞都格外绚烂。往来之人面带喜色,如春光融融。
一对璧人拜过天地后,入了洞房。
谢嘉树时不时望一眼身畔的黛玉,虽然隔着盖头,无法看见她的神情,目光依然不愿稍离。
紧张、期待,还有得偿所愿的欢喜,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让他几乎难以自持。
傧相是谢家姻亲,见从小就性格冷清内敛的谢嘉树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不由会心一笑,一边暗忖着英雄难过美人关,一边指引着两人双双坐到榻沿。
进入新房后第一件事是坐帐。谢嘉树严阵以待,正要遵照傧相的吩咐,将自己的左衣襟压在黛玉的右衣襟上,就听傧相笑盈盈地补充道:“新郎压新娘衣襟,婚后才能压新娘一头。”
谢嘉树闻言手一顿,迟疑道:“这,这就不用了吧!”
傧相从未见过这种反应的新郎,噗嗤笑出了声。
其她人也都跟着露出善意的笑。
谢嘉树被取笑得脸一热,有些窘迫。
傧相忙解围地将裹了红绸的喜秤递给他:“新郎可以掀盖头了。”
谢嘉树双眼发亮,执着喜秤小心翼翼地掀起黛玉的盖头。
黛玉静静地坐着,紧紧攥住衣袖的手却已透出潮湿。随着盖头被掀起,光芒霎时从四面八方涌来,她微眯了眼,才轻轻抬起头,看向谢嘉树。
朱颜皓齿,一双明眸里满是动人的羞涩。
谢嘉树与她对视着,心里涌起了丝丝甜蜜和满足。
傧相望着旁若无人对视着的小夫妻,轻咳了声,然后将合卺酒分别递给两人。谢嘉树与黛玉各执一个杯盏,手臂交挽,饮下交杯酒。
仪式完成后,谢嘉树就要出去正堂敬酒了。他忍不住握了握黛玉的手,才大步往外走去。
黛玉感受着指间的温度,竟觉那丝暖意经久不散,驱散了她心中因来到陌生地方而滋生的紧张与忐忑。
正堂里。
太子心中非常畅快,敬酒还未开始,他已经先喝了起来。外面天色渐暗,冬季的夜寒意凛冽,酒入肺腑,他却觉得非常暖和。
见谢嘉树出来,他领着那十六名金吾卫凑上来,道:“我们这么多人替你挡酒,保证让你全身而退,不会影响你今晚洞房质量!”
谢嘉树:“”能不能含蓄点!
因亲事办的隆重,靖安侯府里可谓贵客云集。然而,太子携带十六名整整齐齐、英姿飒爽的金吾卫挡酒,摆出这样的阵仗为谢嘉树保驾护航,众人哪敢不知趣地劝酒?
敬酒有序地完成了。
尽管如此,太子还是把自己灌醉了,拉着谢嘉树反反复复道:“兄弟真为你高兴!你看我把劝酒的人都挡下来了,你都没喝几杯我真厉害,你快感谢我孤果然是大景太子,连酒量都这么好!”
谢嘉树望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觉得他很丢人,并且很担心第二日在场的朝臣会被灭口。
但他并不与酒鬼理论,拍拍他的肩,满脸严肃:“好兄弟,多谢了!”
太子立刻感动得泪眼汪汪,目送着谢嘉树大步离去。
新房里,龙凤烛散发着暖黄的光亮。
黛玉已换下沉重的凤冠霞帔,重新梳洗后,露出白皙灵秀的面容来。见谢嘉树进屋,她的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连白皙小巧的耳垂都变得殷红。
她就那样静静地盘坐在榻上等待着他,仿佛小小的一只,又娇憨,又可爱。
明明只是浅酌了几杯,谢嘉树却瞬间浑身燥热,喉咙干渴。他脚步一顿,转而走到桌案边,执壶倒茶,满饮了一杯后,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松缓。
他侧头望向黛玉,故作镇定地问道:“你要喝吗?”
黛玉眨眨眼,懵懵懂懂地摇头。
谢嘉树望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不由回想起很久之前的梦,顿时心脏狂跳不止,仿佛中了蛊般,双腿不受控制,鬼使神差地向她走去。
待反应过来,他已上了榻,坐在她对面,伸手抚上了她如玉润泽的面庞。
黛玉垂下眸,面上红霞如织。
谢嘉树僵硬地放下手,紧紧捏住拳头,半晌才慢慢松开,顺势揽住黛玉的肩膀,哑声道:“很晚了,安歇吧!”
黛玉顺从地躺在他怀里。
龙凤烛火轻轻跳跃着,谢嘉树僵直着身体,垂头望向怀中之人。她的双眸紧紧闭着,睫毛不住颤动,显然也极为紧张。
皮肤白皙,双唇红润,如白雪红梅,旖旎动人。
谢嘉树脑中一片混沌,身体不断泛起热意,呼吸随之变沉。
此刻,他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何为血气方刚。
可黛玉尚有两月才满十七岁
难道真的要当一个禽兽?
谢嘉树前所未有的犹豫起来。
许久,他试探地抬手在黛玉的脊背上安抚般轻轻拍着,瞬间感觉到她的身体紧紧绷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下一刻,黛玉抬手回抱住了他。
柔若无骨的身躯顺势完全依偎进他怀里,微微鼓起的胸部柔软地贴在他身上谢嘉树身体彻底僵住了。
黛玉整个人都嵌入了谢嘉树的怀抱,严丝合缝一般。却突然感到一个硬挺之物顶在自己腿根,尤为不适。
她不由疑惑地伸手轻轻拨开,可刚碰触到,她却恍然回想起前一晚母亲的教导,手仿佛被烫到一般,飞快缩回。
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立即就要翻身躲避开他的身体。
谢嘉树只觉得脑中有什么炸开,再也无法克制,用力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捏住她的下颔,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整个人半压到了黛玉身上,挑开她的唇,深吻进去,直到她几乎窒息,难耐地挣动,才又转而去吻她的耳垂
两人的衣服渐渐滑落,只余沉沉地喘息声,在安静的室内回响。
突然,黛玉发出一声低泣,谢嘉树动作一顿,又懊悔又难耐,哑着嗓子柔声问:“是不是疼?”
黛玉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红烛依旧燃着。
谢嘉树侧身揽着黛玉,望着她宁和的睡颜,心渐渐变得平静而柔软。
他从小自立,不喜丫鬟贴身伺候,故而事后虽叫了水,却是自己动手细细替她清理,哄了她睡觉后,才收拾自己。
只是,躺回床上,抱着她馨香的躯体,他的身体又开始不断发热。
这样酣畅满足的体验,在此之前他从未体验过,忍不住要食髓知味。
他缓缓闭上双目,掩去眸中的暗沉的渴望。
默念着清心诀,待终于平复了情绪,才又拢了拢怀中的小姑娘,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含着笑,无声地唤:“玉儿。”161
第94章()
一天前;尽管存有忸怩迟疑,然而;黛玉确实认真记下了母亲所授。
望着画册时;她心中充满了匪夷所思,却又隐隐知晓,此事对于夫妻关系的重要性。
热恋中的少女;即使再骄傲,潜意识里,总是想取悦心上人的。多多少少,她自然也无法免俗。
然而;直至身临其境;她才对画中之事有了切实认识。谢嘉树怀抱那样炙热;动作那样温柔;让她大脑一片混沌;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沉溺于他充满珍惜之意的怀抱里。
可渐渐的,随着两人渐入佳境;谢嘉树心情激荡之下;血脉偾张,亲吻逐渐变得热烈,动作也愈发粗暴;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般。
黛玉开始感到心慌。
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被他吃了一般。
她被他拢在身下;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呜咽着喊:“小哥哥”
听到她的哭声,谢嘉树立刻僵住了。他意识到小姑娘终究年岁太小,不由反复轻抚她的背安慰,声音充满心疼和自责:“别哭,都是我不好。”
熟悉的温柔语调让黛玉停止了抽泣,她仰躺在榻上,青丝铺了满床,湿漉漉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眼里满是天真的信赖。
谢嘉树忍不住捧住她的脸,轻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渍,然后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哄着她。
伴随着他低哑的嗓音,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唇畔,让黛玉晕乎乎地红了脸。当他重新含住她的唇瓣时,她温顺地攀住了他的肩颈,仰头配合地让他亲吻自己,身体也重新变得娇软。
天光乍破时,黛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满目的红色罗帐让她微微一怔,终于慢慢清醒过来。
身畔之人却早已醒来。
谢嘉树身负修为,又正值意气风发的年纪,即使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也依旧能保持精神抖擞。故而,小憩醒来后,他就侧卧着身子,静静地凝望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仿佛看不够一般。
见她迷迷瞪瞪醒来的样子,他不由露出笑容,轻声问:“醒了?”
黛玉侧了头看他,对上他神采奕奕的双眸,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昨夜的一帧帧画面。他的身体是属于少年的单薄,却极为匀称,肌理线条更是优美至极,充满了年轻男性的力量感,可以轻而易举地抱起她
黛玉一阵羞耻,拉高被子,整个人瞬间就缩到了被窝里去了。
谢嘉树被她逃避的模样逗的低低笑了起来。他探手将她搂入怀中,拉低被子,将她的头露出来,柔声道:“小心闷着了。”
黛玉大窘,双手横搁在胸前推他。
谢嘉树见她眉眼含羞,轻咬着红唇,说不出的娇俏可人,已是心中柔软,再被她柔嫩的手轻轻推拒着,便忍不住将脸凑过去,故意啄吻她的脸。
黛玉被他弄的发痒,抑制不住哈哈地笑,竟是将刚刚的窘迫忘却了。
闹了一阵子,两人才坐起身。
谢嘉树身量高大,对坐在一处,比黛玉高出了大半个头,正好能见她满头青丝如瀑铺展。他就忍不住伸出手,从她的发丝中攫取起一束,爱不释手。
黛玉挥手拂开他,抱怨道:“快起来,今天要认亲,还有很多事呢。”
谢嘉树被她嗔了一眼,立刻听话地跳下床,亲手将事先备好的衣裳取来,见她穿妥,才开门唤人入内服侍。
夜半时一场大雪,将喜气洋洋的靖安侯府变得银装素裹。新婚的灯笼要连点三日,莹莹的光亮映衬着洁白的冰雪,透出几分别有意境的美。
新房外,兰亭苑的丫鬟与黛玉带来的丫鬟分列两边,显得十分泾渭分明。听到传唤,双方视线短暂交汇,客气地点头致意后,有序地走了进去。
两人梳洗完,按规矩祭拜祠堂,然后到正厅认亲。
厅中已汇聚了众多来客,很是热闹。
在场的,除太子外,均为靖安侯府亲眷,对于未来的宗妇可谓翘首以盼。黛玉一进来,他们的目光立刻好奇地落到了她身上。
黛玉身着大红罗裙,乌发绾成牡丹髻,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在正厅明亮的光线中显得异常璀璨夺目,令人侧目。然而,再明艳的衣裳、首饰,也无法夺走她本身的光彩,反而沦为点缀,将她衬托得更加娇艳可人。
谢嘉树本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总是将周遭之人衬托的黯然失色。可黛玉与他并肩而立,竟宛如一对金童玉女,是那样的相得益彰。
靖安侯府的亲眷们纷纷感叹:“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再般配不过了!”
还有人奉承靖安侯夫人道:“你这是哪里为嘉树寻来的仙女不成?”
靖安侯夫人照单全收,不住点头,笑的几乎合不拢嘴。谢嘉树成家立业,她夙愿得偿,整个人神清气爽,仿佛年轻了几岁般。
她望着与孙子携手而立,举止默契的孙媳,只觉心中喜爱更甚。
黛玉向祖父、祖母磕头敬茶后,靖安侯夫人含笑给了她一匣子首饰,每一件都并非凡品。她拉着黛玉的手,满脸慈爱:“我年纪大了,玉儿年纪轻,该多戴戴这些鲜亮的首饰。”
谢嘉树低声向黛玉解释:“这是传家之物。”
长者赐,黛玉道了谢,恭敬地收下。
给长辈行过礼,谢嘉树为黛玉介绍他的三个堂弟。谢嘉树是侯府唯一的嫡支,排行第二的谢嘉柏是二房独子,排行第三、第四的谢嘉桓和谢嘉棱皆三房所出。尤其谢嘉棱不过两岁,玉雪可爱的模样十分让人喜爱。
黛玉每人赠了一套文房四宝作为见面礼,谢嘉棱正是学说话的年纪,一声“嫂嫂”喊的磕磕绊绊,正厅里霎时盈满了欢声笑语。
这时,在上座观礼的太子站起身,笑容明朗地上前与黛玉见礼:“我来凑热闹,小嫂嫂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见谢嘉树瞪了太子一眼,黛玉就抿了嘴笑。
无论如何,太子是谢嘉树的至交,黛玉郑重向他曲膝行了一礼,想了下,将备用的那一套文房四宝送予他。
太子有些意外。他露出了一个稍显腼腆的笑,神色间却难掩高兴地学谢嘉棱喊了声“嫂嫂”。
竟是认下了晚辈之礼。
太子毕竟是储君。靖安侯府亲眷无不讶异,就是黛玉也不禁动容。
看来,太子是真的很看重谢嘉树。
认完亲,太子先行离去,众人移步暖阁叙话,待伴晚时分才慢慢散去。
一家人用过晚膳,天色已渐渐暗了,灯光却将侯府映得如同白昼。
谢嘉柏自失去父母,就日渐沉默寡言。谢嘉桓却是孩子心性,望着窗外大雪过后白茫茫的庭院不住感叹:“雪景配上满府的灯笼,真是美极了!”
他兴致勃勃地向众人提议:“这么好的雪和灯,我们出去赏景吧!”
靖安侯夫人此刻心情和悦,顺着谢嘉桓的视线,见灯光将冰雪照耀得一片晶莹剔透,不由心中一动。
她主动携了黛玉的手,笑道:“祖母今儿亲自带你游览一番府里,给你指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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