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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宠:弃妃惊天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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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关于韦氏幕后之人。。。。。。”

    姚桐睫毛颤了颤,放下食盒,整了整裙摆,坐在了他身后。

    天枢进来,见到姚桐,愣住了。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贺铮寒睨着他问道。

    “回王爷,夏承的身世背景,暗卫查清了。”天枢不由庆幸:“禁卫统领夏承,名分上是临都府低等军户夏家的儿子,实际上。。。。。。他不是夏家的血脉。那夏家老夫人生下的是个女儿,只她前面已生了三胎女儿,在夏家地位难堪,为了保住正室夫人的名分,恰好有户从汴州来临都投亲的人家,生了个儿子。”

    “而那家人投亲不着,险些走投无路,夏老夫人的娘家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用那个女娃换了这家的儿子。这个儿子就是夏承。”

    “这些陈年旧事和让你查的事情有关系吗?”贺铮寒问道。

    “那家人拿了银子就回了汴州,后来卖身为奴,而买了他们一家的主人姓黄,也就是郑王那位蛇蝎心肠的继室黄氏的娘家。”

    姚桐捏着裙角的手一紧,“郑王?黄氏?”

    “在汴州的暗卫传来的信笺,这家人入了黄府后,颇得黄家人欢心,就求了黄家人,去临都寻找那个被他们换掉的儿子。”

    天枢接着说:“而自黄氏嫁给郑王,黄家的地位也大大提高,真的在临都找到了夏承。三番两次后,夏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暗地里和黄家人走动了起来。”

    “不过,夏承行事极小心,这些事除了他的心腹,连他的妻儿都不知道。提拔他的宁。。。。。。宁国长公主也不知道。。。。。。”

    姚桐心口突突的跳了起来,下意识的望向了贺铮寒,然从她的方向,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看见他的侧面,硬而冷。

    “暗卫还从夏承府里找出几封密信,是郑王继室黄氏写的。。。。。。她深恨夫人,暗中密令夏承对夫人下毒手。。。。。。”

    “这么说,搅乱凉州的幕后之人是黄氏。”

    姚桐打断了天枢的话,“据我所知,如今局势,郑王的封地汴州,处于四战之地,周围藩镇,虎视眈眈。郑王作为如此势弱的藩王,黄氏作为他的继妻,竟有那么大的能力,能远隔千里,指挥临都城内手握重兵的禁卫统领?”

    “阿桐,不要意气用事。”贺铮寒转过头,黑眸凝着她,“天枢手里有证据。”

    姚桐有些委屈,却发现自己无法辩驳,她垂了眼,默认了下来。

    “天枢,这些东西不够,让临都的人手,暗中审问夏承,本王要他的口供。”

    “是,属下遵命。”天枢退了下去。

    “爷,我也先回去了。”姚桐随之告辞。

    在半道上命人截住了天枢,“说说宁国长公主提拔夏承的事。”

    她是个敏锐的人,刚才天枢提到这一点,语气神态不似随口而提。

    听完天枢的话,她黛眉微蹙,却也没再问了。

    昨夜的梦话似乎有了解释,可她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越发堵得难受。

    “宁国长公主。。。。。。”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第97章 谋划() 
临都。

    “殿下,都安排下去了,不该说的话夏承不会说,也不敢说。”

    宁国长公主脸色不好,一瓣瓣的揪着手里的牡丹,娇艳雍容的花中之王,很快凋零,“汴州那里有消息吗?”

    “还没有。”

    楚楚眉目间露出抹狰狞,“黄氏那个人,精明刁钻,她故意拖着时间,是要和本宫谈条件。”

    “奴才无能。”

    宁国长公主双手一压,鲜嫩的花瓣被挤出了汁水,“本宫送她一份大礼,她要是能舍了,本宫倒服了她。”

    擦掉手上红红的汁水,宁国长公主换了身道服,坐了宫车,进宫找小皇帝了。

    “殿下,您来了。”

    小皇帝身边侍候的人,态度越发恭敬了。

    “陛下请殿下进去。”

    宁国长公主纤素的身段进了内殿,宫人内侍才直起了腰,觑着左右无人,打着眼色,讲着悄悄话。

    “西宫里那位又称病了。”

    “可不是,以往都是这位殿下身子骨弱,哪想到这位身子一好,那位就病了?”

    两人心照不宣,西宫那位就是太后,这位就是宁国长公主。

    “咱们陛下越来越信重这位,那位作为生母,心气儿能顺吗?这心气儿一不顺,病还不来了?”

    “就是苦了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西宫那里天天抬人出去,近前侍候的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呢。”

    “嘘嘘,小声点。不过比起西宫那位,这位主儿的性子就好多了,也把咱们这些奴才当人,从不私下折腾奴才。希望这位主儿能一直得势。”

    “这倒是。就是不知道这位主儿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能抢过人家生母?”

    奴才们的窃窃私语,宁国长公主自然不知道,知道了她也不在乎。

    顺心遂意的从小皇帝宫里出来,宁国长公主摸了摸袖子里那卷明黄圣旨,唇角微抿,眼神越发坚毅。

    她越来越感受到权力的迷人,也越来越沉醉在这种万事控于掌中的滋味。

    只是,一想到她这权力的来源,那个助她掌控宫闱的男人,如今要为了个贱人逼迫自己,她就觉得无法忍受。

    “寒哥哥,那个贱人迷惑了你,我绝不会让她再缠着你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临都、汴州两处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在凉州搅合风雨的幕后之人,就是郑王继妃黄氏。

    因为一首小白菜,郑王夫妇恨姚桐入骨,而黄氏眼看着自个所出的一女二子,受此带累,婚娶之人俱都比不上贺铮寒的权势,更是嫉恨。

    她想要害死姚桐,有足够的动机。

    堪称铁证下,姚桐虽有不安,却寻不到疏漏。

    “我深居内宅,事涉凉州数十万百姓,就交给王爷处置吧。”

    贺铮寒满意一笑,“本王定要那贼妇付出代价。”

    姚桐微笑着依偎进他怀里,绝口不提宁国长公主。

    贺铮寒的怒火来得又急又烈。

    汴州,郑王府无论主子奴才都惶惶不安。

    “蠢妇,你为什么又要招惹她?”

    郑王喘着粗气,急得如丧家之犬,对着嘤嘤哭泣的黄氏就是一记窝心脚。

    “我的主子爷。”黄氏不着痕迹的侧身一避,卸了大半力道,实际并未受多大伤。可她却就势瘫在了地上,按着腹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母妃。”郑王府两个儿子,泪人似的扑向郑王,一人抱一条腿,“父王,母妃再禁不起了,您要打就打儿子吧。”

    “你们。。。。。。。。”哭成一团的是自个捧在手心里的宠妻爱子,郑王踢了那一脚,也后悔了,又被两个儿子一抱一求,再下不了手。

    可想到汴州的情况,他也忍不住流下老泪,“汴州的情形你们也知道的,那孽女是要将我们一家逼死啊。”

    “父王,那贱胚子再忤逆不孝,您也是她的父亲。她这是弑父,咱们求皇上做主,治她不孝之罪。”

    郑王一腔仇恨尽数转到了长女身上,“我最恨的就是当年软了心肠,没有将她和那个贱妇一块杀了。”

    黄氏听到这话,眼睛一闪,扶着地面缓缓坐起,哭得惨兮兮,“都是妾身为了爷和儿子们能够活得更顺心,才招惹了她。王爷拿妾身出去,只要她能够消气,妾身情愿一死。”

    “胡说,本王的王妃,岂能任人处置。”郑王义愤之上,断然否决。

    黄氏偷偷的扯了扯唇角,这个男人懦弱却又好面子,虽然这些年自己软硬兼施,将他牢牢握在掌里,可遇到了这种大事,他的心里还是只有自己。

    他心里未尝没有拿自己出去顶罪的念头,只是他太好面子,自己先拿话顶住了他的痛点,他绝不会不顾自己了。

    “向蓟州节度使求救,咱们檀儿嫁给了他家次子,我们郑王府有难,他作为亲家不能坐视不理。”郑王眼睛一亮。

    黄氏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王爷英明。只是。。。。。。”她白着张脸做出担忧的样子,“蓟州一直以来都被贺铮寒压得喘不过气,亲家翁怕是惧怕于他。”

    郑王皱起眉,“自从檀儿嫁过去,咱们王府出了多少粮食,他们蓟州军马都多养活了一倍,断不会不顾我们死活。再派人马冲出城,发求救信。”

    “王爷,妾身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郑王一想到城外的流民大军,焦躁的上火,“说,说。”

    “蓟州。。。。。。纵然来救,也难保不出全力。毕竟咱们檀儿嫁的只是他家次子,上面有蓟州节度使和世子,若。。。。。。檀儿的夫君成了节度使,岳父有难,定会倾力来救。”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来,郑王激灵灵的醒了过来,“你说的对。”

    “咱们檀儿一向聪明伶俐,只要手里有了得用的人手。。。。。。”

    郑王不假思索,“要人要钱,本王都给她。”

    黄氏阴阴一笑,抚着腹部哀哀唤痛,在郑王来扶时,又没骨头似的倚在他怀里,“只要能给王爷解忧,妾身再痛都没事。”

    汴州的水深火热,远在凉州的姚桐并不知道。

    持续了多日的瘟疫,终于彻底肃清。

    “夫人,应城中百姓的祈求,王爷在城南建的寺庙已完成了大半,尤其是药王菩萨殿,最先建造好。”

    施姑姑给姚桐把完脉,对她的气色很满意,便说起了药王殿的事儿,“百姓们感念夫人,求到了王爷那里,想要求一幅夫人的画像,来塑药王菩萨座下仙姑的金身。”

    姚桐还没听说这事,连忙摆手:“疫病清除,是医署、防疫队和无数大夫们的功劳。我可不敢居此功,王爷也不会同意。”

    “本王同意了。”

    一道浑厚的嗓音响起,贺铮寒一袭深青锦袍,长身玉立的进来。

    “爷?”姚桐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你们下去。”

    施姑姑含笑行礼退下。

    “爷,你怎么会应下?”

    到了暑日,姚桐怕热,穿了身透风凉爽的轻纱襦裙,淡淡的绿色,如一株碧荷般清爽娇嫩,贺铮寒忍不住把人带进了怀里。

    “阿桐,你的功劳,爷要让世人都知道。”他噙着她的唇,低语:“爷的阿桐,是很好的女子,绝不许人诋毁。”

第98章 画像() 
“夫人,你不喜欢吗?王爷答应下来,其实也是为了你啊。”

    这日午后,施姑姑亲自给姚桐做了药膳,见她对塑像一事并不欢喜,忍不住开口。

    “姑姑,我明白。”

    贺铮寒不是好大喜功之人,他之所以应下,是为了给打造名声。毕竟,大婚之日,以新娘作饵,伏杀新郎,即便她和郑王姚敦,父女之情断绝,可在外人眼里,她终究是姚家的女儿。

    “姑姑,听说南边将我传成了红颜祸水。”

    施姑姑摇头,“愚夫愚妇的话,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红颜祸水。”姚桐叹笑,“我生什么气,起码是夸我长得好看。”

    她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心胸豁达,施姑姑放了心,将托盘里的粥递了过去。

    “夫人,当日用那药,是迫不得已。如今要补回来,只是那药性子太烈,连人参、阿胶之类的补药都不能吃。只能用寻常五谷,按照五行阴阳调配,以食补身,慢慢的补回来。”

    这粥里放了不少的粗粮,吃起来口感不怎么好,姚桐也不挑嘴,“让姑姑费心了。”

    待她吃完了粥,施姑姑看见她鬓角处拱起了个痘痘,“夫人,是不是觉得小腹酸胀?”

    “姑姑你怎么知道?”

    施姑姑叹了口气,“夫人,我要是没记错,你上次癸水还是两个半月前。”

    姚桐眨了眨眼,“确实,这两天我小腹酸胀,胸乳胀痛,看来这次癸水要来了。”

    “夫人,你以往身子亏了,先前好容易养了回来。这次又吃了这性烈的药,身子骨又得受罪。这段日子一定要好好养着。”

    “姑姑,我都听你的。”姚桐笑呵呵的应下。

    果然,次日下午,癸水就来了。

    饶是有准备,伴着癸水而来的疼痛,姚桐仍是扛不住,躺在了床上。

    “不许让王爷知道。”

    姚桐强忍着小腹一阵阵抽绞的痛,为贺铮寒收拾好了外出的东西。

    这次瘟疫不仅让凉州损失极大,更是将草原肆虐成了死地,而现在凉州成功清除了疫情,却仍肆虐在草原上空。

    狄人五大部族,尚且损失惨重,畜群、人口一批批的死去,更遑论那些依附于突利可汗的弱小部族。

    绝望之中,突然见到了来自北地霸主贺铮寒的使者,这些使者带着大夫和药材而至,让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

    一个个头领,为了部族、为了活命,抛弃了突利可汗,改投靖北郡王为主。

    为了安抚这些新投靠的部族,贺铮寒势必要亲自接受这些人的叩拜。

    草原上疫情未清,断然不能让这些人到凉州城,而两地常年交战,这些人也不敢过来。

    贺铮寒便选了处于草原边缘的受降城,来接见这些献上人马与忠诚的部族。

    受降城——前朝最强大,统领整个西域时,建造的城池。衰败了多年后,终于又将迎来新的主人,新的霸主。

    “爷走了。”

    夜里,贺铮寒忙完,临行前,来到内室,烛光下姚桐面色鲜妍,他狠狠抱了抱她,恨不得嵌进骨子里,才转身离开。

    他一走,姚桐脱力似的倒在床上,歇了阵,才将脸上的妆容卸掉。

    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这疼痛才缓解了些。

    “这两日有什么事吗?”

    姚桐身子不适,施姑姑严令,不许让她操劳,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锦霞如奉圣旨,将外边一应人事全都拦了下来。

    只是,有件事终究还要她拿主意。

    “锦霞,你说。”

    想着这件事也不是耗费心神的,锦霞边说了:“夫人,这几天,画师们呈上了诸多画像,奴婢们不敢拿主意。”

    很快,两个小丫鬟捧着两摞堆的高高的卷轴走了过来。

    展开看了几幅,竟然和她都很相像,“他们什么时候画的?”

    锦霞一笑,“早先为了治疫,夫人您随着防疫队几乎转遍了整座凉州城,这些画师都见过夫人,所以,能画出夫人的神韵相貌。”

    姚桐也一笑,“原来如此。”

    手上一幅一幅的展开,却都不满意,有些极重面貌,尽态极妍,可姚桐不喜欢这种,她觉得不庄重。有些着重气韵,却因笔力不足,显得涩窒。

    “都不行。”

    锦霞让人将画轴抱出去,遇到来等回复的天权,苦恼的说:“这些都不行,还有没有?”

    天权想了想说:“这些都是凉州城的画师呈上来的,既然都不行,那就让人放出风声,同意文人个人进献,想必能找到满意的。”

    果然,这个风声传出去不到一天,专门收画的地方,就堆得满满的。

    姚桐一幅一幅的挑着,一直没说话,然锦霞知道,她一个都没看上。

    看完最后一幅,姚桐疲累的揉了揉额。

    “夫人,还有一幅。”

    锦霞急急赶了进来,刚刚得了小丫头禀报,她连忙出去,原来院子里忽然多了个锦匣,像是有人隔着高高的院墙扔过来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卷画轴,展开一看,众丫鬟齐齐呆住。

    她们就算不懂书画,可一看到这幅画,心神就像被一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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