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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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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霍榷和袁瑶忽然一同笑了。

“颇为贴合我如今的情境。”霍榷道。

又沉默了片刻,“皇上给我赐婚了,是王家的人。”其实霍榷也不知为何就对袁瑶说了这些。

袁瑶只觉一僵,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是无心助太后的,但也有苦难言,只能道:“大人,小心王家的人。”

正文 25第五回 青玉叛逃(一)

那日后,霍榷不时会来,给袁瑶带来韩施巧的消息,有时也有周家的消息。

周家顾忌着周老太太的身体,怕要守孝耽误了婚期本想尽早完婚,可无奈王娥前头还有一个比她只大几日的四姑娘没人家呢,总不好越过姐姐妹妹先嫁,不成体统,一时便耽搁了下来。

但自从祯武帝赐婚霍榷和王姮,霍、王两家便议定婚期在十月。

王姮,嫡出,年十五,是现今南阳伯继室夫人唯一的女儿,家中行七,于是王家的四姑娘和五姑娘就得抓紧了。

四姑娘紧赶慢赶终于许了人家,日子就定在了八月初,婚礼筹备得紧巴巴的。

见四姑娘的日子定下了,王、周两家便商议将日子延后一月,定在九月初。

每每和袁瑶说起这些,霍榷都发现她过分的静默,之后除韩施巧的消息便少提周家的事了。

只今日有一事不得不提,“昨日夜里,周老太太……病卒了。”

正在小红泥风炉上烹茶的袁瑶,手一僵,让炉子上茶釜的水汽烫了片通红。

可不知是不疼,还是袁瑶忘了疼,也只是顿了片刻,又开始了烹煮香茗的动作。

当一盏茶汤清冽,飘起淡淡香甜之味的香茗递来时,霍榷不接,只看着袁瑶。

不管是袁瑶对周老太太去世的无动于衷,还是这茶水异常的香甜味,都让霍榷不解。

周老太太对袁瑶自小便是亲厚,即便那日病重,周老太太毅然出来见袁瑶,如今得来的却是袁瑶这般的冷漠,不免让霍榷对她有些怨怼。

“袁瑶见大人双目通红,嘴角起皮,便在茶汤中加了菊花和蜂蜜。”袁瑶目光悠远地看向院中绽放的各色ju花,“老太太曾给我烹过这茶,说菊花可平肝明目,蜂蜜可补中润燥。秋燥吃,最是……合适不过了。”话末,声音微微变调了。

霍榷抬头,却见袁瑶转身,用灰蓝的僧袍衣袖拭着脸面,霍榷只得佯装不见。

端起黑釉茶盏,霍榷却是一惊,“鹧鸪斑双耳盏。”

鹧鸪斑盏看似朴实无华,却极为名贵罕见,《清异录》便有“闽中造盏,花纹鹧鸪斑点,试茶家珍之”之说。

也幸得这茶盏朴实无华,韩姨妈有眼无珠,错将珍珠当鱼目这才让袁瑶将东西带出韩家。

袁瑶点点头,“这也是我袁家最后的东西了。也只剩这一只了。”

霍榷无声叹息一气,轻轻将茶盏放下,迟疑颇久,“你……随我进府吧。”

袁瑶诧异地抬头看他,霍榷知她在想什么,便十分之肯定地对她再次点头。

没错,霍榷是要纳袁瑶为妾室。其实当日韩施巧恳求他照顾袁瑶时,便有这意思了,只是当时觉得袁瑶是一心要进周家的,霍榷便作罢了。

而如今周家中能维护袁瑶的周老太太已经走了,袁瑶想再进周家怕是难了。

让袁瑶孤身在寺中,霍榷觉得一来有违他对韩施巧的承诺,二来袁瑶识大体,懂进退,解人意,最重要的是对他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只可惜了曾经入过贱籍。

在一旁装着表情木讷的青玉,忽然两眼光亮,满面的惊喜、雀跃与殷切,唯恐袁瑶拒绝了。

对于这些日子以来的清苦,青玉真的是受够了,每日五更闻板即起,随众尼到大殿做早课。

佛经梵文枯燥难懂,为时又长。

好不容易等到早课完毕,吃早饭,那些斋饭她又不敢恭维了。就算她青玉是为奴为婢的,可也未吃过这些个清汤寡水,杂粮糠米的。

而一日之中最难捱便是饥肠辘辘的晚上,还得做一个时辰的晚课。。电子书下载

因佛家有过午不食的斋戒,日一过中天便不再吃食,直到第二日早课过后再进食。

这种日子如何是人过的,青玉觉得是受够了,眼前便是脱离苦海的机会。

见袁瑶半日没应下,青玉急得不由唤出了声,“姑娘,”此时她也顾不上僭越不僭越了,“姑娘,恕奴婢多嘴,你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无人问津,只有霍公子盛意拳拳,你可要三思啊!”

袁瑶斥责道,“越发没规矩了。青素带她回房,抄《心经》百遍,思过。”

“姑娘。”青玉觉得袁瑶优柔寡断,更怒其不争,怨怼的心思更重了。

霍榷则视而不见,端起茶盏细细而品。

对于霍榷的提议,袁瑶自有思量。

倘若猜的没错,霍榷除了承韩施巧所托之外,应该也有想给王姮,更是给王家下马威之意。

因为未娶妻便先纳妾,无疑就是在掌妻室的脸面。

虽有被利用之嫌,袁瑶依然为霍榷处地而想。

须臾,袁瑶向霍榷福身,道:“大人,您对袁瑶有恩,别说是妾室,便是为奴为婢,袁瑶也绝不说半个不字。只是……袁瑶不但曾籍入乐户,且还是罪臣之女,到如今那笔库银尚无下落,若是大人纳了袁瑶,对大人的前程无益。”

霍榷暗暗点头,心道:“幸得没看错人。”

放下茶盏,霍榷没再纠缠进府的事,告辞了。

袁瑶相送至精舍院外,“请大人在老太太灵柩前,帮袁瑶上一柱香。”

霍榷缓缓点首。

与此同时,紫微皇城御书房内,祯武帝正看周广博递上来丁忧去职的折子。

“鹏程,你如何看?”祯武帝眉眼未抬,问的正是从立于御案之下,奉召回京述职的萧宁。

萧宁,字鹏程,甘肃总兵,贤妃萧氏胞弟,因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少不得被疑有裙带之嫌。

但萧宁为人冷静严谨,一言一行皆三思而后慎行,一心忠于祯武帝,甚少行差踏错,便是周广博亦不能比之的祯武帝心腹。

萧宁垂首拱背,恭敬下拜,没丝毫拐弯抹角地搪塞,直接道:“臣以为,皇上应准奏。”声音铿锵有力。

祯武帝将案上的奏折合上,“可如今漠北方有些眉目,贸然换人前功尽弃了。”

萧宁又道:“周老夫人未逝前便有人参周大人不孝,如今周老太太仙逝,倘若皇上夺情,便就坐实了周大人不孝之名。正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言不顺则事难成。于周大人在漠北只会愈发不利。”

祯武帝愠怒,一甩手,将御案上如小山的奏折扫落在地,“以为朕不知是他们背后的把戏吗?”

“皇上请息怒。”萧宁惶恐,跪拜在地,“皇上,小不忍则乱大谋。”

祯武帝两手背在后,仰头深深呼吸几番后,“罢了。”闭上眼,“诰赠周母,正三品淑人。”

当韩孟得知周广博丁忧去职的折子批了,落衙后慌慌张张地就将韩塬瀚那本《孟尝君传》给烧了,数日惊梦连连。

在南山寺中的袁瑶还未得知,她私心的用计,不意削了祯武帝一支助力。

离晚课还有些时辰,袁瑶盘坐在炕上为周老太太诵经。

青素站在炕下不敢出声,可回头看青玉跪在门外多时,又于心不忍,纠结苦恼得一时间手足无措了。

“唉!”一旁有人在哆哆嗦嗦的,袁瑶又怎能静下心来念经,便开口道:“你以为青玉错在哪?”

青素心地纯善,“姑娘是为韩小主祈福修行的,青玉不该撺掇姑娘离开南山寺。”青素偷偷望了眼袁瑶,见袁瑶未有恼怒之意,便继续道:“可青玉也是为了姑娘,先不说韩家那些个忘恩负义的,就如今姑娘正是年华大好之时,却要在寺中受尽清苦,不说青玉,奴婢也是不忍见。倘若姑娘能有个依靠,出得去,奴婢愿代姑娘在此为韩小主带发修行。”

袁瑶睁了眼,“傻丫头呀,以后一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银子的。”坐了起身,“你去叫青玉进来。”

青玉一夜不得睡,眼下一片青,见青素出来唤她,心中大喜拿着抄好的《心经》进了屋子。

袁瑶不说话,青玉也不敢说话,默默跪着。

晾了青玉好一会儿,袁瑶这才道:“我让你思过,可有心得了?”

方才青素对袁瑶说的话,青玉在外头是有听见的,便道:“奴婢不该僭越了本分。”说到这青玉跪趴到袁瑶脚下,“可奴婢也是为了姑娘着想,当时就怕姑娘错过良机。”

袁瑶清透的眼睛看着青玉,慢慢地开始摇头,“你还是未全说真话。但你说,怕我错过机会,这句倒是真心的。”

端起青素续了水的茶碗,袁瑶呷了口,“只不过你这真心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

青玉想辩解,见袁瑶又道:“倘若我进了候府,你在我跟前伺候那可是近水楼台,只要略施手段伺候了霍大人,一准能得个名分,自然就能和我平起平坐,那时别说是鞭长莫及的十三娘,就是我也不能拿捏你了。”

青素难以置信地看着青玉,没想到青玉有这般心思。

心中盘算尽被道出,青玉说不慌乱是假,急忙辩解道:“姑娘冤枉奴婢了,奴婢那里敢有这样的心思,一心只盼姑娘能好。”

袁瑶放下茶碗,“既然你没这份心思,那便安心跟我在寺中渡一生吧,这世间也没有比佛门更清净的地界了。”

青玉顿时萎蔫了,无力应道:“是。”可心中又开始盘算别的出路了。

当日,周老太太让程僖家的带着田嬷嬷和苏嬷嬷来找袁瑶,并送来房契给袁瑶备下后路之事,青素和青玉都是不知的。

袁瑶没告诉她们,也是顾忌了不安分的青玉。

倘若青玉知道,保不准十三娘不会知道。

袁瑶是打算大隐隐于市的,可不想让这两人搅了她的平静生活。

虽说杀人灭口她下不了这手,可逼人心甘情愿的远走他乡,她还是有法子的。

正文 26第五回 青玉叛逃(二)

离晚课还有些许时候,袁瑶带着青素往寺中大殿的方向信步而去。

“那些个银票兑了多少了?”袁瑶问道。

青玉掰着手指算了下,“除了头一个月在韩家时,姑娘只让奴婢们去兑了十两银子,到寺中这些日子,每月都兑一百两银子,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拢共兑了五百一十两银子。”

“银票如今还是青玉收着?”袁瑶又问。

青素点头,“如今青玉起了二心,要不奴婢去把银票也要过来吧。”

袁瑶思忖片刻,摇头,“不,给她拿着,但银子你得藏好,别让她知道了。信物她知道你藏哪了吗?”

青素憨实的脸上,露出希望能得赞许的笑容道:“哪能让她知道,我藏得可严实了。”

袁瑶抬手将青素额前的刘海拨了拨,“那下次让她知道。”

“啊?”青素张目结舌的,“为……为什么?”

袁瑶却笑而不答了。

若是青玉不知信物藏哪,如何去偷?只要有了信物和银票,她才会自作聪明的远走他乡。

而袁瑶手中有五百两现银子和周老太太给的银子,只要勤俭些,以后的日子还是能过得很殷实的。

入秋后昼短夜长,到了大殿天便显了暗沉,只是今夜的大殿比往时似乎隆重了不少。

青素一把揪住正往外跑的姑子——渡己。

渡己活泼热情,是从小被人遗弃在南山寺山门外的,出世师太捡回收为弟子。

平日里也正是渡己给袁瑶她们主仆三人送的斋饭,青素憨厚性子对渡己的脾胃,袁瑶待渡己也是和善亲切,一来二去的结下了情谊。

渡己的师父出世师太是掌管南山寺全寺上下的衣食用度,因而得了什么小好处,渡己都会偷偷地捎来给她们主仆,多有照应。

“渡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青素问道。

渡己摆出一副高深莫测道:“主持师伯出关了,今夜要开坛说法。”

青素一脸不懂掩饰的失望,“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袁瑶却道:“不对,出尘主持参枯禅不到年前不出关的,怎么提早出关了。”

渡己神秘兮兮地看看四周,将袁瑶和青玉拉到偏僻些的角落,“告诉你们,你们可别对旁人说去了。”

青素的好奇心成功给渡己给勾起了,“你说,我绝不告诉旁人。”

渡己招招手,让袁瑶和青素附耳过来,“太后娘娘要来我们寺中为国祈福了。”

袁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全身一僵。

当然,袁瑶也不会庸人自扰到以为太后是因为她在这,而来的南山寺。

怕是太后连十三娘派的是谁去协助王姮都不知道的,只是为何太后会突然驾临?

韩施巧的进宫,让袁瑶总有心或无意地关切起宫中的动静。

袁瑶的记忆中,太后离宫可是从未有过的。太后出宫非同小可。

青素则慌慌张张地捂住渡己的嘴,压低声音道:“你疯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太后可不是你能随便编排的。”

渡己使尽吃奶的气力才扒开青素的说,对于青素的不信任她很是气愤,指天为誓道:“我说的是真的。”

青素依然不信,“就算是真的,这等机密的大事,又怎的就让你一个小尼姑给知道了。”

渡己不得不自揭老底了,“昨个我同师姐一道给掌院师叔送袈裟时,无意中听到的。”

见青素还是一脸的不信,渡己又补充道:“昨日寺里来了大内的公公,你们是知道的吧。”

青素点点头。

渡己手括成弧状,放青素耳边,“听说就是来宣太后密旨的。”

太后到底是为何出宫?袁瑶抬头看向只余最后一丝光亮的西方,也许霍大人知道这里头的原由。

三尊佛像下的出尘大师,虔诚十分,脸上的颧骨高突,双眼深陷,枯瘦苍老。

因出尘大师说法,晚课便比往日用时长了些。

散去时幸得月色正好,让袁瑶她们不至于摸黑难行。

只是越往她们所在的精舍去,就越是偏僻静谧,置身其中还真有些让人发憷。

也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夜风拂动枝叶发出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的由远逼近。

就在假山怪石头堆里,忽然便窜出一位比丘尼来,把袁瑶和青素吓得不轻。

那比丘尼似乎受伤了。

青素提着灯笼,状着胆子问道:“谁……谁在那里?”

“别过来,有蛇。”比丘尼先提醒她们别过来,然后才告诉她们,她是谁,“我是明过。”

“明过?”青素想了下,记起来了,是斋房那个毁了容的烧火姑子。

“法师可是被蛇咬伤了?”袁瑶问道。

明过借着月光看了看脚上的伤,“不妨事。”

青素一听,松了口气,“蛇……跑了吗?”

明过点头。

袁瑶心细,虽然明过嘴上说不碍事,可若是真的没事为何不站起来走,而是瘫坐在地?难道蛇有毒?

想到此处,袁瑶走了过去,不顾反抗摘下明过的鞋袜。

伤口虽说不大流血也不多,可在微黄的灯笼下,还是能看到伤口四周微微的青紫。

“蛇果然有毒。”袁瑶拿出手绢将明过的脚踝扎紧,后嘱咐青素赶紧却去找人来救人,她可不识半点救治人的法子。

明过却不愿惊动别人,拉住青素,“别,别去,我自己便懂些医术。这蛇虽有毒,所幸毒性不强。”指着假山怪石堆里,“能麻烦二位施主,帮我采些野凤仙花来吗?”

袁瑶和青素不懂,但既然懂医的这般说了,她们便照做。

此时已过了凤仙花开花的季节,只有寥寥的几朵,袁瑶和青素全部摘来递给明过。

就见明过将花包进在一块麻布中,拾起路边的石块就开始敲打,将凤仙花捣碎,然后用力拧着麻布,绞出汁水滴入口中服用,又将凤仙花的残渣敷在伤口上。

“大师,难道这凤仙花有解毒的功效?”袁瑶虚心请教。

明过点头道:“凤仙花在药石之中又名透骨草。其花,性甘、温,有活血通络,祛风止痛,外用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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