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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天-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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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蠢货”

    张宝儿心中发苦,自己堂堂穿越者兼去过神界的人,竟然被这种小角色给骗了不是蠢货是什么?!

    其实,他的想法并不完全正确,欺骗他的不止是那信使、还有他自己!他那么聪明的人,若不是他自己在思考和犹豫的时候,想方设法说服自己,他怎么可能会被骗呢?!

    心中虽然起伏剧烈,但他立即就镇定了下来、不去多想,因为如今形势危急、不容他再去计较,必须严阵以待!

    “呵呵”

    就在这时,对面的山老忽然笑了,他朝张宝儿随意拱了拱手后说道:

    “妖王大人久违了!”

    ‘妖王大人’这四个字的声音被他拖得很长,还不待他的话音结束,周遭已是一片哗然。

    “这”

    就连三连长等人,也身心剧震,纷纷忍不住回首看向张宝儿,投去询问的目光。

    张宝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色,他没理会三连长等人,依旧一脸平静如水面对着山老。

    “我有些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哗啦啦

    这次的轰动更大,不止三连长等人与那些处于前面位置的敌军满脸大骇、神色惊疑不定,张宝儿的默认随着消息传开,那些更远处的人也喧嚣起来,各种惊疑不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就像忽而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山洪——由此看来,大家并不知道具体情形,只是听令来此罢了。

    张宝儿没有心思去嘲讽这种散漫的军纪,他的目光始终放在山老身上。

    对于张宝儿的问题,山老并没有拒绝回答,或是觉得他今日插翅难逃、十死无生了吧?

    所以,他仰天大笑,待笑声将人们的骚动压制下来后便说出一串‘振奋人心’的话来:

    “哈哈哈我万宝阁的能力,又岂是你这畜牲能够明白的?!呵呵,畜牲就是畜牲,我万宝阁的一个账房先生都能把你骗出来哈哈!你在查看明浩的空间戒指的时候,一定很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分阁主令牌吧?”

    随着他的话被传开,‘敌军’们皆都镇定了下来,眸光中的恐惧之色皆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兴奋——一位妖王将因自己而死,运气好的话,难说还会收获一笔军功!

    对于山老的话,张宝儿点头、没有否认,山老对此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继续笑道:

    “所有阁主的令牌都有传音之能!明浩的元婴之所以逃往万宝阁方向,是因为他的令牌就在那里!至于他为何不把阁主令牌带在身上老朽就不告诉你了,呵呵!”

    说道这里,山老的话语并没有结束,因为他拍了拍手后又道:

    “好了!作为喝了你一杯茶的回报,老朽就让你知道”

    到这里,他的声音忽而如他猛地抬起的下巴那般,变得洪亮起来:

    “这一切是谁布置的!哈哈哈哈哈!乖徒儿,出来见见你的熟人吧!”

    哗啦啦!

    待他的声音落下,右侧的人群遽然分开,走出一名美丽的窈窕女子来。

    见那人,张宝儿的瞳孔猛地一缩,忍不住握紧了剑柄!因为,那人的确是熟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乐家的大小姐——乐雨柔。

    她一袭金色长裙,如仙子下凡般款款穿过数千身着铠甲的‘俗人’,来到山老身旁行了一礼、喊了声‘师父’,而后将美丽的大眼睛朝张宝儿望来。

    随着她的眸光而来的,还有她甜美的声音:

    “久违了张公子。”

第92章 男儿泪() 
“久违了张公子。”

    多么悦耳的声音

    好像五月山里叮咚的小河,使得人的耳膜如赤裸的脚丫、趟过它的清凉与明澈,忍不住去感激夏日的无情炎热

    但,这只是幻觉罢了!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它的真实面目:那是一口被伪装过的死神的丧钟,它的敲响,不过是为了向那如仙临尘般的男子宣告:时间到了,该结束了!

    “你就这么确信?呵呵”

    张宝儿忽然笑了,很不绅士地拒绝了世人惯用的重逢语,将带有嘲讽色彩的眼神与笑声一起、毫不遮掩地朝她投去。

    但乐雨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的双眸依旧平静如遇到了风的明镜,并不像湖水那般泛起涟漪。

    “呵呵”

    长裙摆动的她,也笑了,如一朵美丽的花,在理了理被吹到嘴角的发丝后,她笑盈盈地说道:

    “公子还是老样子喜欢恐吓人。”

    “没!”

    张宝儿笑着摇头,然后像看一个白痴似的看着她,将宝剑收起、用空着的手从独角马背上解下了一个长方体木盒子。

    “嘶!”

    哗!

    木盒子还没打开,一片倒吸凉气声与下意识后退的铠甲摩擦声便响了起来,不用猜,大家也能知道那木盒子里面究竟装着什么——琴魔之名如雷贯耳,里面除了他琴,还会有什么?!

    果然,众目睽睽之下,一把长琴被张宝儿从中取出放在马背上,他则将随后取出的一枚空间戒指套在中指上。

    “这”

    见此琴,乐雨柔的脸色终于变了,但刚要后退的身体却被她定住了,她的神色也瞬间平静了下来,转而嗤笑道:

    “我知道公子不凡,难道公子以为它能够使你突出重围?!哈哈哈这里有十二万人,公子杀得完么?”

    “杀不完!”

    张宝儿没有反驳,他是这么回答的:

    “虽然大部分人在直面我的时候会选择退却,但那会选择冒险求荣的少数人也不是我能够杀得完的,更何况你们还有数万弓弩手但是!”

    说到这里,张宝儿森然一笑、将话语一顿,才继续道:

    “我想赌一把,赌我能够穿过箭雨杀入人群”

    咯吱

    人群忽而俱都一颤,瞳孔猛缩——他太自信了!

    也正如他所说的那般,假如他杀入人群:

    “我就有五成的把握能够杀出去有九成、不!是十成!嘿嘿,十成的把握能够杀掉万宝阁的人和那三位三国的统帅!哈哈哈哈”

    疯狂地笑声充斥着暴风雨前夕般的平静,与此同时,长剑已经被他重新握在手中。

    “退!”

    山老等人大惊,毫不犹豫的调转了剑齿虎的头,往后面退去。

    “咦?!”

    乐雨柔刚准备转身,身体却猛地一滞转了回来。

    这一次,她不再保持风轻云淡的圣女模样,而是变得面目狰狞起来,并大声嗤笑:

    “哈哈哈”

    闻声,张宝儿暗叫不好,因为那些慌乱的人因她的笑声而停止了骚动。

    同样看见此种状况的乐雨柔,瞳孔忽而散射光彩,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逐渐取代了脸上的狰狞,她大喝道:

    “好一个琴魔!好一招攻心计!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突破近三万名弓弩手的狙击的概率是多少啊?!哈哈哈你说呀!”

    “你猜!”

    “你”

    张宝儿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乐雨柔大怒,她一直都是一个骄傲的人,唯独此人能够无视她的美貌与智慧,咄咄逼人

    但是,她的还击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张宝儿已经不再继续看她,而是看向了他的人

    “首长”

    因受乐雨柔之言的影响与反应的指引,惶恐不安的三连长下意识地回头。

    “同志们”

    听闻这三个字,百人中剩下的九十人皆把目光向后方投来。

    “请请首长指示!”

    看着这一张张或依旧坚定或已经丧失了勇气和信任的面庞,张宝儿的心情无比沉重,但想到‘活着’这个字眼,他努力平缓了心绪与呼吸,而后缓缓说道:

    “这是,我的最后一道军令”

    九十人鸦雀无声,远处那只‘铁桶’也保持着安静,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位琴魔究竟想干什么。

    乐雨柔心急,催促周围之人放箭、别给他时间,但那些弓弩手并不听她的。

    见状,她也不再强求了,因为她忽然明白山老等人与三国的统帅为何没有下令了——他们害怕,害怕自己的命令会引起琴魔的注意,害怕他打着玉石俱焚的心思朝第一个攻击他的方向扑来;至于想隐秘的命令显然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因为人多就意味着难统合。

    下意识也罢、假装也罢、发自内心也罢张宝儿没有制止乱城军士们:挺起胸膛、调转战鸡的头,正正的朝他行了一个军礼。

    “请首长指示!”

    张宝儿用颤抖的右手朝他们回了一个军礼,而后闭上了眼睛,轻声叹道:

    “放下武器投降吧!”

    “这”

    哗啦啦

    九十人一脸呆滞,远处那些人则一阵哗然,因为他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连长怔怔的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张宝儿,双眼明灭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许久之后,他的身体忽而猛然颤抖起来,热泪流出了他的眼眶、经过他坚毅的脸与。

    他的修为并非是最高的,实力也不是最强的,他之所以能够成为三连长,是因为他的梦想足够神圣、追梦的心足够坚定、觉悟很高

    于是,他不但成为了三连长,也成为了那个最不愿接受最后的命令的人。

    但是!他却猛地下了战鸡、立正,大喝道:

    “保证完成任务!”

    这六个字的语意随着他高昂且显得孤独的声音传入无数人的耳中,不知为何,周遭忽而陷入了长时间的死寂、针落可闻,直到那八十九人醒悟过来。

    丁零当啷

    金属的落地声随之响起,待这种结束的时候,赤手空拳的八十九人也下了战鸡,如标杆一般面朝张宝儿行了一个军礼:

    “保证完成任务!”

    接着,在一脸热泪的三连长的沉重的步伐之后,他们低着头朝乐雨柔那边走去。

    张宝儿狠狠地紧了紧拳头,依旧闭着眼睛,用耳朵听着他们远去的足音,他不知道他们能否活下来,却知道自己的命令可能已经毁了他们心中的信念

    那九十人,并非都如三连长那般感到深切的悲痛,大多数人则怀着一颗惊恐的心——他们害怕,害怕自己是被利用的对象,被那位看似是人实则是妖的首长、用来作为求生的肉盾

    其实,他们想多了,张宝儿最不会干的事情就是利用自己人了,他的心还不够狠,还不足以称为枭雄和奸雄,他自己不愿意成为英雄,所以:他不能称雄!

    三丈!

    四丈!

    五丈!

    “首长!!!”

    就在他默念着十丈的时候,一道惊恐的吼声忽而响了起来,张宝儿猛地睁开双眼!

    “不!”

    他的瞳孔迅速浮上了一种由无尽悲愤与悔恨掺和而成的颜色!

    “不!!!”

    他大吼,可是无用!

    他流泪,也无用!但他却忍不住将它们流了出来!

    因为,数十杆大旗正被人毫不迟疑的甩了下来,数万声弓弦接连响起

    嘣

    密密麻麻的利箭,遮蔽了天日,带着尖锐的狂风声,朝三连长与张宝儿等人所在之处呼啸而来!

    太快了也太多了避无可避,更别说去救援了!

    “驾!”

    但是,张宝儿依旧冲了出去,他想救人哪怕只能救下一个!

    也就在这时,三连长他们悲壮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好狠的心!”

    “首长快逃!”

    “为我们报仇啊”

    “啊”

    ‘啊’的惨呼声中,剑雨落下,刺穿了他们钉在地上,或落空了钉在地上,或无地可订被更早一些的箭夹裹

    一轮箭雨之后,那里隆起了一座小山,山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荆棘,风吹来,它们微微颤抖,或因为太过密集而不能散发其下掩埋着的血腥之味。

    世界陷入了绵长的死寂,所有的呼吸都被屏住,所有的目光都像这里投来,只有风依旧在吹,仿佛是天空低声的轻叹。

    在这个世界,或者别的世界,再没有比同类相残更可悲的事情了,但是这种可悲恒古长存,就如一种不可化解的诅咒

    “死了吗?!”

    “死了吧?!”

    “应该”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座箭山,眼睛鼓鼓、喉咙涌动如无数鳞甲蛙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两个三个议论声不断响起,虽然众口一词的表示‘死了’,但不知为何,他们的心中却都不怎么相信

    “应该死了!”

    人墙之后,另一座小山之上,面对刚赶来并朝自己投来询问目光的爱徒,山老沉吟了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止有答案,他还有自己的理由:

    “大约二十年前,我曾目睹五千守城的弓弩手用暗金箭射杀了一位妖王,那妖王乃是一头铁甲牛,皮质坚硬,依然死于暗金箭之下!虽说不知道那张宝儿究竟是何种妖物,但他的防御力比那铁甲牛强悍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听完,四周之人皆都长舒了一口气,山老的侄子则忍不住赞道:

    “幸好那畜牲愚蠢,磨磨叽叽的,给了我等统一命令的时间,哈哈!万箭齐发不!是三万余箭齐发!若非如此,还不定被他寻了什么空隙、逃过一劫呢!嘿嘿,还是叔叔英明!”

    “不要乱讲!若非二位阁主出山,我等哪有机会整合三国之力除了这害?!”

    话是如此,但任何人都看得出山老并没有责怪他侄子的意思,没看见他的脑袋都仰了起来吗?

    他身旁那二位阁主皮笑肉不笑的嗯了一声,将脑袋转向他处,也正因为如此,山老的视线侧着一位阁主的肩膀落在了低着头、神色有些失落的乐雨柔身上。

    “柔儿!怎么了?”

    乐雨柔强颜一笑,摇头笑道:

    “徒儿只恨不能亲手杀了那畜牲,为家父和弟弟报仇所以觉得可”

    “啊?!”

    ‘惜’字没有被她讲出来,因为她的声音被前方的惊叫和惊愕之声打断了,他们的脸色剧变,连忙抬头望那座箭山看去。

    不是风!是箭!是箭在不!是箭山在动!如呼吸的胸膛一般不断地收缩和膨胀!

    “不好”

    山老大叫。

    但话才出口,那黑色箭山就猛地回收,而后

    轰!

    巨大声响遽然传来,暗金箭山如爆炸的稻草堆般、飞射出数千断箭或整箭,没有准头的向四方落去。

    转眼之间,箭山没了山顶,犹如沉眠的火山喷发后的模样似的,小‘山’顶上出现了一个数丈方圆、数丈深的碗型大坑。

    歘歘歘

    金属的摩擦声从那坑里传来,犹如无形的钝刀子般切割着人们的灵魂,令他们不禁后退了半步或一步,或跌坐在地

    在十数万双难以聚焦的瞳孔中,因近黄昏而变得偏金黄色的阳光里,一名浑身赤裸、右腿及臀上插着十几支箭、长着带血的透着纯白之色长发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他,脸上没有伤,但任何人都知道他的心中有伤,因为他猩红的瞳孔正流着泪!

    他的左手提着一把琴,右手提着一把剑,不顾箭尖对脚的伤害、走出了大坑,然后下了箭坡

    箭山之下无净土,除了稀稀落落的箭,还有终于从箭山下渗出的血!

    啪啪啪

    他踏着箭与血,走了十几步在干净的土地处停下。

    叮!

    咚!

    啜啜啜

    剑与琴被他插入泥土里,在剑吟与琴弦的颤声里,他将自己右腿及臀上的箭一一拔了出来、扔掉!

    鸦雀无声!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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