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魔法学院-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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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麦克库尔的身份（）　
“一成不变，死水没肩。”

　　　　——四丘的埃尔顿在商不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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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南以见面礼的名义悉心传授了一招德鲁伊的珍稀秘术＇深冬之寒＇，夏克劝动七教德鲁伊和另外十几个小教派共同参战，对付迫近的威胁，科南因此大为赞赏。

　　　　在那之后，科南和小诗人两个士师巅峰强者又隐去身形，履行暗中庇护至高国王的承诺。找到了国王布里安三世的夏克三人，又马不停蹄奔回芬尼亚驻地。

　　　　国王游山玩水放松心情，放在平时无可厚非。偏偏在这期间，康诺特已露出锋利的爪牙，并带着维京海盗这一只朋比为奸的奥援，先是用神语雨雷域废掉了伦斯特先锋部队的长弓手，将一场受伏击战变成突袭战，一举攻克小谷地郡边界的基拉卢城。

　　　　接下来，时间紧得连逃兵都还没有来得及遁入第二座守城，康诺特的刺客连同叛教德鲁伊，借“海盗的锐目”探清学院秘队和李德骑士出击的情况，以及利默里克守军所有粮草的分布。曾燃在四丘的大火重现河口之郡利默里克。战神侧的路易达德里带士师级的魔导士、巡影客偷袭，于千军中重创维京战地教团，等于让野兽失去了咆哮。直面一众士师强者以及康诺特王后全身而退，小有战绩。他们打胜了这场小战斗，却输掉了利默里克城。

　　　　芒斯特六郡，海岩之郡克莱尔早在十年前卫戍战争时就沦落敌手，现在又有两郡暴露在维京和康族的血盆大口之下。南部芒斯特王王徽上的沙脊，断掉了整整一半。

　　　　而这一切，远在航者之郡凯里的莱恩湖畔，悠闲钓鱼、戏耍叛教大德鲁伊的至高国王殿下，在遇到夏克、栋恩之前，尚一无所知。

　　　　在马背上，栋恩简明扼要将夏克在树心之宴劝动德鲁伊和其他势力、康诺特撕去最后遮羞布发起正式战争等一系列战况禀报至高国王。

　　　　布里安三世起初还面有笑意，越听下去，他的脸越趋于面无表情。

　　　　“我误事了。”听完之后，布里安三世叹息一声，“万没有想到康诺特真的勾结维京，我的幕僚和大臣们一致认定维京入侵的迹象不明显，不足为信，北部阿尔斯特王国有那么长的海岸防线，居然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痕迹。”

　　　　麦克库尔严肃地进言：“从冰蚀位面的大传送门出来，想要不被阿尔斯特的渔猎人发现，唯一的办法就是冒险进入海漩涡进行大规模的次元移动，躲避游动冰山的突然袭击，直接出现在康诺特的浅海。这样做必然会使维京海盗损失大量战士，一向崇尚死于战场的维京人，愿意付出非战斗减员的沉重代价，康诺特和维京图谋不小。甚至。。。绿岛上的四王或许根本不是他们的目标。”

　　　　布里安三世目光投向悠远的翡翠水平线：“如果待在塔拉山的至高王座，我本该在事情发生的一小时后详细知晓这所有的消息。现在芒斯特的驿线恐怕已经被活跃的康诺特刺客切断，芒斯特王或许也蒙在鼓里不知细节。栋恩，到达驻地后，和格兰妮道个别吧，我想委托你带芬尼亚勇士去联系尚在凯里郡的德鲁伊们，他们中精修变化飞行术的强者可以迅速到达塔拉山，我急需他们传递命令。我动身去特拉利城，与芒斯特王一起，会一会维京大军和西部的那位老朋友。”

　　　　麦克库尔疑惑：“德鲁伊教派送至高王座的‘树脉’呢？那个东西丑了点，但是可以瞬息通讯，你一直当作战略应急的宝物看守着，你不会砍了当劈柴了吧！”

　　　　布里安三世斜眼：“你以为我的脾气像你一样？刚刚已经试过树脉了，没有回音。”

　　　　趁两个中年人扯话，夏克驱马凑近栋恩：“我怎么感觉麦克库尔大叔和至高国王殿下都对德鲁伊没什么好感？”

　　　　栋恩声音压得极低：“凡是有骑士传统的诸位面，几乎都遵循一个传承几百年的方法，‘燕尾旗教育’，夏克你知道这个么？”

　　　　“了解一些。”雪莉尔和小莫顿的弗依家是武勋贵族，夏克听小莫顿讲过他的一些相关经历，“骑士没有被册封前，被称为骑士候，拥有一面燕尾旗。年幼的时候，小子们被送往一个骑士的家里，学习骑士七技和八美德。那位骑士的妻子还会为寄居家中的小子们提供饮食起居、照顾伤病，说是半个母亲也不为过。这种关系相当密切，常常是骑士收投缘的骑士候为养子。直到成年或是建立武勋，将燕尾旗的旗子尾端剪掉，变成一面属于家族的骑士象征身份的方旗。”

　　　　“没错，至高国王的独子，格兰妮的哥哥，绿岛王子，就是麦克库尔的养子，由他给予燕尾旗教育，抚养成一个真正的骑士。”

　　　　“天呐。”夏克没料到麦克库尔与至高国王王族关系这么好这么密切，他往那两人那边看了眼，他们没有注意这边，夏克也死死压低声音：“我记得，国王的独子在十年前卫戍战争中战死了。”

　　　　“不是战死。”栋恩沉重地摇头，“王子带的是礼仪随从，只是被一队米思王军和德鲁伊们护送到了巨人之堤，准备穿过大传送门向不列颠的英王表示善意。那时犬妖精和棕灵精受到了魔神力量的控制，在不列颠屠杀了平民。犬妖精之主是前几代至高国王的战友，所有的迹象都将罪行指到了至高国王身上。”

　　　　“英王不会如此愚蠢吧，他不问青红皂白杀了绿岛王子？”夏克翻出蛛爪水晶，反馈回一大串文字记录，“英王国皇家骑士。。。偷袭杀掉了王子？”

　　　　“十年后，我们才知晓，原来这个如今在绿岛沉睡的魔神，不仅仅可以控制灵精的精神，连士师级别的皇家骑士都可以被侵蚀思维。”栋恩的浅笑因低落的回忆而消失，“王子死得毫无荣誉可言。魔神想挑起两个位面的事端，他是最无辜的牺牲，他为和平前往不列颠位面，却被与和平对立的阴谋害死在了巨人之堤。”

　　　　栋恩又笑起来，这次是嘲笑：“护送队伍里尊贵的德鲁伊们，眼睁睁看着王子和卫队与英王的皇家骑士厮杀，德鲁伊不得干涉凡世国家之间的争端，呵呵，他们就看着他们‘护送’的绿岛王子，自己位面的下一任至高国王，被长矛刺破肚子，血散在巨人之堤上，下一秒就被冲到海里，他们或许就在那里看着海水冲走血红，又浮起一滩血红，再复成碧蓝，直到王子再没有血可以流出，而他们就在那里一直看着，自始自终没有放出哪怕一条藤蔓。自然平衡的守护者，避世的尊传统者，呵呵。”

　　　　夏克默然无语，栋恩却伸出手拍下夏克的肩膀：“这次不会了，这次，他们被一位值得敬重的勇士打醒了。”

　　　　驻地近在眼前，木制箭塔下面的一个人影，看到夏克等人的接近，立即策马冲来。

　　　　“芒斯特的芬尼亚分团长卡西莫，他还是芒斯特王的同胞兄弟。”栋恩眼睛一亮，“他从沙脊王座回来了。”

　　　　“分团长阁下！这位是栋恩奥迪那，他。。。”夏克想架出栋恩的迪卢木多后裔身份，却被麦克库尔一声打断。

　　　　“喊他的名字干什么。”麦克库尔翻身下马，昂首阔步，夏克相信一个“马夫”是绝对不会在分团长面前这样端架子的。

　　　　“想通过分团长联系散落的芬尼亚勇士，再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总团长。”夏克摆出一脸天真的样子，“总要让一个有分量的人去和分团长商谈吧。”

　　　　麦克库尔一摆手，叉腰昂首有些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用了，我就是总团长。”

第168章　怀疑（）　
“芬恩麦克库尔，母亲是邪眼暴君巴罗尔的孙女，日神卢格的近亲，因此他带有弗莫尔深海巨人和达努神的双重血脉。

　　　　儿子是绿岛著名诗人莪相，娶海神之女，在彼世青春岛度过300年时光。

　　　　芬恩是芬尼亚传奇的最主要人物，他的故事被绿岛人津津乐道、经久不绝。”

　　　　——雪莉尔弗依汉译本芬尼亚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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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尼亚南部分团长听我命令。”

　　　　麦克库尔不像至高国王那样悠闲和懒散是两种气势，虽然他严肃起来有了些气势昂扬的姿态，但夏克还是有种“这团长不行”的错觉。

　　　　“一，集合所有南部分团成员，准备协助沙脊王座和四王联军守卫芒斯特；

　　　　二，派与迪安克特教派熟识的骑士前往神居丛林，请求医术神的圣德鲁伊助芬尼亚一臂之力，如果她不来，就说是我的请求；

　　　　三，尝试联系康诺特境内的兽神教派、玛纳诺海神法师协会，还有我们自己的西部分团，务必注意联络的隐蔽，尽最大可能接应他们；

　　　　四，看好至高国王殿下，他有偷跑上战场的习惯，一旦发现他想离开你们的视线，别用武力，半跪求他别走。”

　　　　布里安三世起初听前三条连连点头，第四条一出，马上眉头拧起：“麦克库尔，我又不是不知晓轻重缓急的人。”

　　　　麦克库尔交待完布置，转头面对夏克，夏克对他露出惊愕的表情。麦克库尔不满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个马夫吧！”

　　　　夏克无奈笑道：“我猜你是栋恩的师傅，某个教头，或是分团长。。。没想到是堂堂芬尼亚骑士团团长能屈能伸，冒充一个马夫。”

　　　　而夏克内心最大的疑惑是麦克库尔的中阶实力，就算加上传说级武器枪之子，也只有剑师级别的战力，相当于一个魔导士，或是初晋大德鲁伊。作为一个位面最大战团的领袖，这种实力并不与之相称。

　　　　麦克库尔弯腰低头盯住夏克的脸：“我猜到你小子在想什么，看你这嫌弃的表情，上嘴皮马上要咧到鼻梁。栋恩奥迪那！”

　　　　“团长大人，到！”栋恩配合地持枪行礼。

　　　　夏克连连摆手：“麦克库尔大叔，我可没有任何嫌弃你的意思。”

　　　　“栋恩，你们的总团长是什么位阶？”

　　　　“报团长大人，团长大人是中阶战士。”

　　　　“那个大胡子有什么高位阶的神语吗？第420位的断钢？第437位的＇格拉克莱奥波利斯＇？还是最终的神语，第444位毁灭之谕？”

　　　　夏克的注意力则完全被他举例的第437位神语吸引：“居然还有名字这么长这么拗口的神语！”

　　　　“报团长大人。”栋恩憋笑，“那个大胡子的神语在100位以下！”

　　　　“那你告诉这小子。”大胡子一抖一抖，“为什么我是总团长！”

　　　　栋恩的语气缓了下来，声音平稳中带着顿当，显出其主人的钦佩：“因为您整合了原本貌合神离的八个分团的力量，您将芬尼亚带向稳固和胜利。”

　　　　“咦哈！”麦克库尔打了个寒战，“听别人一本正经夸自己还真是不习惯。小子，我再夸自己最后一句，年轻时的我和你在树心之宴上做的事情类似。芬尼亚有八个分团，五王行省各一个，彼世和都柏林郡各一个，最后一个是总部。各种历史遗留一锅炖，驻守彼世湖底之国的分团又进阶了一位圣域战士。我没有盖什圣咒证明自己，没有日神的赐福做奖励和见证，在那时更没有你磨练出来的战斗能力。”

　　　　夏克端正身体，这位一路以马夫自居的总团长想将他的经验印进自己的脑中，他恭谨地听取麦克库尔接下来的话语。

　　　　“我比你幸运，我的一位先祖辈的远亲作为先任团长，教会了我如何交好骑士团的中坚力量。我在八个分团间往来奔波，只做了两件事，‘给他们想要的，换来自己想要的’，‘能用口头和写在纸上的契约解决的，不用剑解决’。夏克，当我们行至利默里克城远郊时，我对你说过，个人的能力总有局限和瓶颈。于是我将芬尼亚骑士团化为我的力量，我也化为这股强大力量的导向。”

　　　　“我记住您的话了，虽然不知道如何具体实现和实施，但我记住了。”夏克躬身回应。

　　　　“我对你放心，”麦克库尔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你说你完全理解了，那反而是骗我。我一路自称马夫，不动声色观察你这么久，值得了。”

　　　　一个芬尼亚骑士归来，这位执行任务的神语者看来级别够高，一眼看到自家的总团长大人立在箭塔下，带着敬畏和激动跑来行礼：“参见团长大人！”

　　　　“辛苦你，是例行巡逻吗？”

　　　　“是的，附近的云杉镇来了几位迪安克特德鲁伊，我们以为是镇上染上了什么疫病，去察看了一次，德鲁伊们好像是来帮镇民避难的。”

　　　　“看起来迪安克特已经收到了树心之宴上的消息。”麦克库尔欣慰地看向夏克，“他们已经介入战争了，莱恩湖畔虽然在凯里郡中部，但是从其他两郡溃退下来的逃兵和追击的海盗可不看地图，这里也有可能被小股敌人袭扰。”

　　　　“我去和他们打个照面。”夏克记起一位为自己治疗过的医术神大德鲁伊，她在知晓夏克参与击杀了破誓者潘恩后态度好了很多，还邀请自己去医术神的神居丛林。

　　　　虽然他现在对神居丛林有些阴影，但是和盟友的有生力量提前接触一下，能避免一些战时的沟通问题。想到这里，夏克即刻翻身上马，似乎隐约间他出现了幻听，听到了身下栗色马的哀鸣。

　　　　“辛苦你了。”夏克抚了抚这只栗色马的脖子，“到了云杉，让你好好歇一歇。”

　　　　。。。。。。

　　　　一段短骑行，夏克远远看到升起炊烟的云杉镇，木造房屋和石瓦舍被轻巧的气雾拢在怀中，主街道上的四个白袍人影相当显眼。

　　　　一群镇民围住他们，德鲁伊们耐心向他们述说着什么。民众们手里端着罐子瓢盆，搂着干草和装满苜蓿的筐子，对这些掌握了超凡力量的神语者毫不惧怕。

　　　　“医术神德鲁伊在绿岛的名声很好，毕竟是救死扶伤的医道至精者。又或者，他们常来云杉，这里的居民是早就知晓神语者存在的。”

　　　　“嗨！”夏克招手，“萌岛位面，夏克，向你们问安！”

　　　　“你好，远方的来客。”德鲁伊们也向他招手，“请问这位先生，来到云杉镇有什么目的？”

　　　　“还以为他们听到我的名字，会钦佩敬仰不已呢。”夏克有些好笑地想，“他们还不知道我的名字，说明树心之宴的情报还没有传回来。”

　　　　夏克可以确定，七教的树心之宴情报，绝对会提及自己。在光与日议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尤其对于迪安克特而言，自己还说出参与击杀了他们的大敌破誓者。

　　　　夏克之前还期待着迪安克特将自己当作座上宾对待，但是西玻尔他们没有传回来情报，这些德鲁伊不认识自己倒也正常。

　　　　“请问树心之宴的德鲁伊们还没有联络贵派吗？算算时间，贵派应当收到消息了。”

　　　　“看来夏克先生对德鲁伊教派相当了解。”保持客气的微笑，那个德鲁伊说道，“今年也都是些公牛之眠的梦境征兆，公布了各种寻访和会面的预定日期，没什么值得期待了。”

　　　　“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夏克顿时心中起了戒备。

　　　　“恐怕让夏克先生失望了，德鲁伊可不比你们那般轻松自在，哈哈。”

　　　　夏克心里冷笑起来：“接到了树心之宴发回的情报，却不认识我，这就有意思了。”

　　　　情报中必然会提及维京入侵、七教联结参战、魔神苏醒，哪一件都是天大的事情，这几个德鲁伊好像真的一无所知似的。

　　　　如果说是他们不轻易向外人透露，倒也说得通。但是夏克已经报出自己的名字，假如德鲁伊接到树心之宴的情报，不该对“夏克”这个名字无动于衷。

　　　　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