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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善不好欺-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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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氏这才仰起头来看文君华,文君华讶异于她满眼的通红:“不,不是她们说错儿了,这是真的,他脑子不清楚了,吵着要休了我!”

第一百八十四章 陈年往事

萧王氏是多么要强的人,这厢被自己的丈夫这般羞辱,哪里忍受得住。

“娘啊,您凡事儿想开点儿,多大的事儿呢,爹与您二人几十年的夫妻了,怎会说休就休?爹那是吓唬您呢。”齐氏轻拍着萧王氏的背,忽而被萧王氏猛地一瞪:

“你下去!”

齐氏手一顿,讪讪的,不知自己说错了哪一句。

萧王氏平静了一点儿之后,方又开口道:“没看见老大媳妇挺着个大肚子站在一边儿么,还不赶紧让座?”

这一句,早已恢复了往日仪态,文君华不禁唏嘘,萧王氏果真是做惯了大家闺秀的人,这些做派早已成了浸在骨子里的习惯。

齐氏嘴一撇,呐呐地看着文君华,讪讪地起身,心说,这满屋子里哪儿不可以坐?偏要站着,等自己将萧王氏身旁的这个座位给让出来!

起身过后,请了罪,自顾地下去了。

萧王氏不似往日那般,对着齐氏的背影干瞪眼,只眼里又一暗,神色渐凄凉起来。想来,这一次,真是被自己的公公伤得不轻。

在没分清楚孰是孰非之前,文君华也不敢妄自开口评论,只得小心坐在萧王氏的跟前儿笑着慢慢安慰:“您瞧,来时我肚里的这个小顽皮还踢了我两下呢,这眼见着没几个月就要下来了,娘到时候可得好生关照着呢,媳妇拙笨,这又是头一胎,对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顿了一下,又是接着说,“再说了,那些个奶妈子虽然有本事,可孩子不是自己的,不见得多疼呢。都说爷爷奶奶最疼小辈儿,娘怎么忍心让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一出世就没奶奶疼?”

萧王氏一听,转过脸来怔怔地看着文君华高高的腹部,眼泪登时就簌簌地落下了两行来。

文君华见状,赶紧拿了自己的帕子为她小心擦拭着,又见内室人多,萧王氏素日比较好面子,便是无声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退下。又看了白露一眼,白露心明,退至内室外的帘后,等着文君华有事传唤。

萧王氏默默地哭了一会儿,不同于别家泼辣婆婆那般地嚎啕大哭,情绪渐渐稳定过后,才是抽噎着看着文君华道:“你以为是我想闹么……哎,我这回真真是败在他手里了,活生生地被他损了大半辈子的脸面!我王素月一生严谨,没想到,到了晚年,竟遭如此羞辱!”

听萧王氏的话语,这事儿多半像是萧定贤的错儿,至少是他挑起的。

文君华揣度一会儿,仍是不敢断定孰是孰非,只得又柔声安慰道:“什么大事儿,值得爹娘二人闹成这样,就算不看对方的面子,好歹也得顾及媳妇肚里的小孙子,以及萧家在外的体面不是?我见姑姑已在外头劝着爹了,娘您先别着急,这事儿会过去的。”

萧王氏却是含泪默默摇着头,尔后嘴唇颤抖着,似不甘,似冤屈地说了声儿:“你公公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他这回,是铁了心了。”后又拍拍文君华的手,“我也想看看孙子的面目呀,他日你生了,记得遣个人来知会一声儿,或以等出了月子,亲自抱过来,让我瞧瞧,我这辈子也就安生了……”

“娘,瞧您这话说得。”文君华在来玉清院之前,是出于客套与礼数,可而今眼见着萧王氏这般要强重规矩的人儿,居然不顾一切地在自己面前哭得神色凄凉,一颗心也是跟着真心难过了起来。

不多时,萧旁回府了,径直来了玉清院,先是与自己的父亲聊了几句,见父亲正在气头上,一双眼要吃人也似,连带着看萧旁也带了几分怨气。

萧旁莫名,只得转而进了里屋去看萧王氏。

见文君华早到了,便是搬了张绣墩在二人面前坐下,问了萧王氏几句,见萧王氏不答话,便是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妻子,文君华却是同样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究竟是什么事儿,至于闹成这样?”萧旁皱了眉,后又小声问自己的母亲,“还有……爹今日很不对劲啊,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萧王氏一听,立刻就气结了,声音也拔高了些许:“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好,拿自个儿子撒什么气!”末了,又是放低了声音,“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为了个女人,居然连体面都不要了!”

文君华心一惊,为了女人?

萧旁亦是吃惊不小,实是不懂自己母亲的只言片语究竟意指什么。

花厅里坐着的萧定贤许是听见了萧王氏的声音,立马气得站起,朝着内室大吼一声儿:“这妻我是休定了!这几日你若还没滚回娘家去,我便一直住在别院儿里不回来!”话毕,已是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从未听过自己公公怒吼的文君华瞬时一惊,肚里的小家伙也是猛地踢了踢自己,文君华猝不及防,埋头伸手抚住了腹部。

“老大媳妇,你怎么了?该不是孩子惊着了?”萧王氏蓦然惊醒,文君华忙抬头,示意自己无碍,萧王氏这又是冲着花厅的方向骂道,“你们看看,看看……他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起来了!老大媳妇身怀有孕他也是不管了……一屋子下人瞅着看着闹笑话他也是不顾了……没出息,没出息!”

文君华讶然,埋着头却不敢说话。

倒是萧旁扶了扶自己的母亲,帮她顺顺气,待她情绪稍稍平稳了些过后,才又是安慰道:“娘,您先别生气,快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知道了,也能及时挽回啊。”

萧王氏连连摆手,两行热泪再次滑落:“没用的……没用的。”顿了顿,又是呜咽道,“他认定了那是我做的,我有什么法子……”

沉默片刻,萧王氏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细碎道来:“都是年轻时惹的孽债啊……”

经她一路娓娓道来,文君华总算了解通透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心里既是无奈又是感慨。

那是个陈年积累下来的故事,故事里的每个人都没有错,但同样的都受到了伤害……

原来,自己的公公萧定贤年轻时心里一直存着一个挚爱的女人,他曾为了那个女人跟族里闹得很凶,声称除却她,其余女子一概不娶。

那个女人名为聂云歌,是个风尘女子,与萧定贤在一次偶然的时间里相遇,从此倾心,痛苦地爱着。

只是后来,萧定贤终没娶成聂云歌,却娶来了世家的嫡亲女儿,萧旁的生母,萧王氏。

萧王氏心知聂云歌的存在,这件事闹得如此凶猛,最后在她心里烙上了一道伤,加之新婚初期,萧定贤待她不好,更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直至有一日,聂云歌无声地退出了,去了一个萧定贤再也找不到的地方,萧定贤那段日子疯魔也似,后来慢慢平静下来,才终是死了一颗心。

萧王氏那时正怀着萧旁与萧岚,因是双生子,难产时她发出那悲恸的哭喊,生生地打动了萧定贤的心,这也是他放开心结试着与萧王氏慢慢相处的原因。

日子一晃几十年,就在萧王氏以为日子过安稳了,大家已经遗忘了聂云歌此人的时候,她又出现了。

就在几日前,她发现萧定贤举止异样,也是出于担心他,才暗暗查探一番,却是惊心地发现,聂云歌回来了,而且正被他养在府外的宅子里!

那几日,萧王氏心急如焚,惶惶不安。

又暗恨聂云歌不知好歹,当年既是不屑妾位,暗自走了,如今又回来作甚?

一连度过几日焦虑的光阴,萧王氏终是耐不住,遣了玉荷去那别院里请聂云歌过府,她想亲自跟那女人好生谈一谈。

都是曾经少年事,如今大家都老了,还来闹这么一出,实是丢了萧家的脸面。

可是,事情进展到这一刻时,却是横生出巨大的变故来!

玉荷匆匆归来,告知萧王氏聂云歌死了,她亲眼看见那女人在自己面前吐血身亡,而且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还不待萧王氏作何表态,萧定贤却已是双眼通红气冲冲地回了府上,先是劈头盖脸地将萧王氏一顿好骂,尔后冷静下来,决绝而冷情地告诉萧王氏,他要休妻!

原因是他认定了聂云歌的死与萧王氏有关,是萧王氏遣了玉荷前去害了聂云歌!

萧王氏百口莫辩,她遣玉荷去别院,还不是为了萧家的声誉与脸面,若说争宠善妒,都到了这把年纪了,却有什么可争?日子一晃几十年,陪在萧定贤身边的也是她,纵然是冷情淡漠,却也足够,她还有什么必要去争?

可是萧定贤却似得了失心疯一般,为了一个聂云歌,竟不顾多年积累起来的夫妻感情,亦不顾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只把自己当成了曾经年少时的狂妄男子,一味地无理取闹,不辨真伪。

这样的萧定贤,生生地寒了萧王氏的心。

夫妻几十年,说是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居然闹这么一出。

若不是为了现今萧家在外的声誉,萧王氏真想铁了心与萧定贤和离,这样的丈夫,留着又有何用?

几十年下来,他的心始终在那个女人身上……果然啊,男人的痴情,若不是用在自己的身上,那便是至毒的毒药!

第一百八十五章 对不住

入夜的萧府静静的,下人们提着灯笼穿梭在夜色里,步子轻盈,没有太大的声响。

怡园的正院,文君华挺着肚子迎了上去,对着萧旁小声问了一句:“可是回来了,查到什么没有?”

萧旁面色微沉,薄唇轻抿成了一条线,尔后扶了文君华一路进了内室,文君华心里游移,见萧旁这个样子,想是查到了些端倪。

二人坐定,萧旁方转脸细看着文君华,缓缓开口:“我们站在娘这边是正确的。”

“怎么?”文君华心一跳。

萧旁摇摇头,声音陡然一冷:“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娘遣人去害死的,她是自己服毒自尽身亡的。”

“为什么?”文君华心惊,听了萧王氏口里的故事,文君华很难想通,那聂云歌好端端的,为何要自尽?

“据说这次回到洛城,她身上已患恶疾,隐隐渐入膏肓之态,想是见娘遣了人过去,有心拿自己的命来陷害娘一次,要我们爹终身记着她,而记恨我们娘。”萧旁的声音很冷,文君华知道他素来孝顺,现在得知聂云歌存了这个心思,不知该有多恼恨。

“那爹现在知道了么?”文君华心想,既然萧王氏是冤枉的,那么现而今便是她与萧定贤之间该如何化除误解,修复的问题了,若是真和离了,传出去该多难听的。

萧旁看着文君华,尔后点点头:“他好面子,知道真相之后又是恨又是悔的,现在只差个中间人帮着娘与他之间说一说,拉一拉关系。”

“等明天早上我去别院一趟儿吧。”文君华自请道,萧旁却是皱了皱眉:

“你肚子这么大了,还是别出府了,这事儿交与我去做就行。”

“还是让我去吧,你一个男人说话硬气些,恐怕不好降服爹,让我去,爹总不至于跟个女子计较什么的,安全问题,我自己会注意的。再说了,你明儿不还要去铺子里么,今儿急急地把你叫回来,耽误不少事儿吧?”文君华这回很是坚持。

萧旁想了想,后又叮嘱道:“那你多带几个丫鬟伺候着,万事多加小心。”

次日天明,文君华晨起梳妆,与萧旁共进早餐之后,先是去萧王氏那边给她请了个安,随后把昨夜萧旁告诉自己的话又与萧王氏说了一遍。

萧王氏听后,心里一讶,尔后便是骂起聂云歌和萧定贤来。

文君华知道萧王氏心里有气,也不劝慰什么,只默默地出了玉清院,带上尔蓝与如冬两个,往萧定贤居住的别院儿去了。

萧定贤住的这座别院名为清园,正是聂云歌回到洛城之后的安居之所,也是聂云歌最后呆过的地方。

文君华一一浏览过沿途风景,后搭了尔蓝的手,径直去了萧定贤的居所。

听下人说,萧定贤早起去花园里散步了,文君华便坐在花厅里等着萧定贤回来。间中观察着四周,随意寻了个别院里的下人来问了,才是知晓,这里前几日是真的在办丧事的,白幡白灯笼挂了满园,好不气派盛大的。

但是昨夜不知为何,老爷忽然大怒,命人撤了所有物事,再遣人连夜将棺木里的人匆匆葬于郊外山上,据办事的那些人说,那坟建的好不冷清,牌位上只孤零零地写着聂氏二字,并不如之前大厅里的灵牌那般,写着,萧门之妻云云。

文君华眯着眼细想,心知那是萧定贤得知了真相之后,心里失望愤怒了。

不多时,萧定贤散步归来,许是下人早通知过自己的来访,萧定贤见了自己并不惊讶,只闷闷地说了声儿:“是你娘让你来的?”

文君华赶紧搭着尔蓝的手起身给萧定贤行了一礼:“没呢,是媳妇自己贸然来的。”

萧定贤“唔”了一声,随后坐于上座,脸上讪讪的,想是之前那般莽撞,面子上挂不住,后又问了文君华一句:“旁儿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文君华点点头,萧定贤脸上便更加挂不住了。

见状,她立即开解道:“爹可曾还记得,媳妇刚嫁进萧家时,蒙受冤屈的事?”顿了顿,见萧定贤已经看向自己,文君华方露出一抹笑容,“媳妇说这个,并不是想抱怨什么,只是希望爹能够明白,谁都有犯错的时候。纵然那时夫君做了多么冷情的事情,但是时间一长,我见他诚心待我,便也慢慢放下了心里的结。”

“我与夫君尚是年轻夫妻,而爹与娘却是有着几十年根基的老夫老妻了,媳妇都会原谅夫君,想必只要爹诚心道个错,娘也一定会原谅爹的。”

萧定贤听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文君华却是有感而发,继续说道:“同样为人妻,媳妇是一定会站在娘这边帮她说话的……娘已经将你们的故事告诉我与夫君了,当时我听完,只叹息娘的委屈。”

见萧定贤眼里有东西闪了闪,文君华不禁加快了节奏:“娘十七岁的时候嫁进萧家,大好的年华都耗在了萧家,为了这个家,一心一意。更是为了爹,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心,还为爹冒着生命危险,辛苦艰难地生下了一双儿女。若说娘对您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可爹呢?从始至终,心里一直爱着别个女子,在娘以为,几十年风风雨雨过后,日子终于安稳了,爹想必早已接受了自己,而忘了那个女人了罢?爹却是背着娘把那个女人养在了别院里,而且为了她,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了娘,甚至当着下人的面儿,提出要休妻的要求,撂娘的脸面,您让娘如何自处?”

“几十年的夫妻了,她一直默默奉献着,对您有过什么过分的要求么,您仔细回想?”文君华深吸了一口气,“媳妇今儿说的这些,实是对爹有些不敬,这些娘都不知情,全是媳妇心里的肺腑之言,还望爹自己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个中对错。您欠娘的,实在是太多了……”

起身,看着萧定贤:“媳妇先行一步,接下来该怎么做,还望爹能够细细琢磨,娘这次是真的伤到了心里去了,光凭着一声歉意,许是不够。”

萧定贤怔怔抬头,没有责怪文君华,似是想通了般,用重新审度的眼光去看文君华。

文君华告辞后,萧定贤方重重叹息一声,唤来了下人:“去收拾下,准备回府罢……”

这厢,文君华出了清园,上了马车才是愕然地发现,萧旁正端坐在车上。惊诧之余,不禁问了声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在这儿?”

萧旁上前拉了文君华,尔后将她搂着,紧紧的:“你跟爹说的,我都听到了……是不是因为娘的事而想到了自己身上?”

文君华心一跳,没有说话。

萧旁却是静静地说:“以后,不会再有曾经的那些发生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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