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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善不好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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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不会怨恨你的,兴许……兴许她正在天上会心地对你笑呢。”

见蓝泱终是不发一语,文君华的心狠了狠,忽地扬起了声音带着微微训斥道:“你这样怎对得起我大哥和将来的孩子?心里充满了仇恨与愧疚,你还有别的余力地关心大哥和孩子么?他们才是你的将来,你口口声声说要报仇,难道大仇完成之后,碧淇和你奶奶就会活过来了么!”

“别说了……”蓝泱曲卷的睫羽微微闪动着,泛着湿润的光泽。

文君华心有触动,方才那一番话,亦是震了自己的心府。报仇又有什么用?自己终不再是碧淇,死去的那些人,也不可能再活过来。

但是。

文君华的目光忽地变得坚定起来,自己还要生存,即便自己不报仇,文李氏,柳雯绮她们,却还是会千方百计地排挤自己。

“你自己好好想想罢,我相信,你奶奶和碧淇泉下有知,也一定不希望你如现下般活着。她们都希望你好,所以,以我大哥为依靠,好好生活下去罢。放下你身上的一切包袱,眼里心里只有丈夫和孩子。”

顿了会儿,文君华眼里泛着泪坚定道,“你相信我,我希望你好。”

不是君华,是我。我,碧淇,希望你接下来可以过得幸福。那些仇恨,那些不快,你全部交给我,我帮你完成。

借着朦胧的视线,蓝泱抬头看文君华,嘴里心里都溢出不可言喻的苦味。眼前的这个少女,不过十三岁伊始,怎会坚强刚毅如斯?

可见,她的心中压抑着多大的痛楚。

回到自己卧房的时候,文君华不发一语。沐浴更衣之后,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暗暗沉思着。

目光无意之间瞥见了室内挂着的那幅红梅图上,好似真有淡淡的梅香扑鼻而来。文君华内心悸动,异样的感觉悄然袭来。

“云臻,我不可以放下所有,因为我尚且没能像蓝泱那般心有牵挂。所以,你会支持我继续走下去么?”末了,睡意已徐徐袭来,朦胧间,文君华嘴里还哼哼唧唧一句,“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任何事。”

她枕着蓝泱送给自己的香囊安然睡去,梦里,嫣红色的梅花沁着幽幽的香味。她又看到了那个着白衣的翩翩男子,只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却还是看不清那人的脸庞。

清晨醒来之后,忆及昨夜的那个美梦,文君华的心里泛起圈圈涟漪。继而又不期然地想起了自己未来的夫婿萧旁,甜美的心绪被全然扫去。文君华在心里悄悄地拿萧旁与云臻比较,却发现他们二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有了这样的心思之后,文君华心中凛然,不管自己的心所向何人,只是,此时并非自己儿女情长的时候。她还有一大堆的包袱尚未放下,那些美好的事,暂且不是自己所能享受的。

第四十六章 威胁

十月中旬的一个午后,文君华携了白露一人匆匆行至华园。对外只说是华园的金菊开得甚好,特来观赏把玩。可是这真实的原因,文君华几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马车停在了华园大门前,门口当值的几个婆子小厮连连上前来行礼相迎,文君华面上和煦,一一免了。

主仆二人神色缓和地朝着华园内部走去,但是二人的心里都被疑惑占满,进了二门之后,又有沿路正在干活儿的侍婢婆子们上前来行礼,文君华对着众人点点头,随后加快了脚下步伐,径直地朝着华园的西厢房走去。

白露留了个冷然的眼神给众人:“小姐最是忌讳有人乱嚼舌根子,如若犯了,该是个什么下场,你们自是清楚的。”

大家心中皆是一凛,随后又恭敬地伏下了身子,不发一语。白露见此,忙地又跟上了文君华。

快行至西厢房了,文君华忽地抑制住内心的狂乱,停下步子来回头问白露:“我让你查的那些事儿,办好了没有?”

白露闻言抬头,随即恭顺答道:“都办妥了,园子里的这些下人,奴婢也嘱咐过了,没有人敢声张什么。”

听到白露的回答,文君华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加快了步伐,朝着西厢房走去。

单脚还未进院子,文君华便隔墙听见了里边儿的人声,是那天那个老妪的声音:“哎哟哟,我的好姐姐,您就放了我这老婆子,让我出了这园子罢……我老婆子何德何能,能够让你们这般伺候着。”

话语刚歇,就有一伶俐的脆声响起:“老妈妈,瞧您这话说得,您既然是大小姐带回来的人儿,那咱们可就得好生伺候着,怎敢怠慢?”

“好姐姐,算我老婆子求您了,放我出去罢,我着实受不起这锦衣华食的生活啊。”

那模样清秀的丫鬟还欲说些什么,却抬眼瞥见了站在门口的文君华与白露,神色稍稍惊慌片刻,随后便欠身行礼道:“奴婢见过大小姐!”

那老妪是背对着文君华的,此时见眼前的这位天仙姐姐忽地变了脸,心也跟着突突地狂跳。只见她僵直了身子,缓缓地转身看去,却见一名身着淡蓝色锦缎襦裙的少女站在花藤开满的门前。恍惚间,时光倏然倒退回十几年前,亦是有个生得这般容貌的少妇,透着令人舒心的笑容!

一股迫人的气势不由而来,令刘婆子直直不敢逼视文君华。

文君华信步走来,让那个丫鬟起身,随后视线落在了刘婆子的身上。白露给了那丫鬟一个眼色,她会意,忙地率领院子里的其余小丫鬟跟着自己退下。

“刘婆子,进屋说话。”文君华双眸含笑,但是那笑意却未至眼底,这般笑容在刘婆子眼里看来,却是震煞人的心府,令人心生胆怯。

“你……”刘婆子失语,随后仓惶补上一句,“小姐怎知……老婆子的姓氏!”话毕,刘婆子再次拿眼偷瞄文君华,原本苍老的脸孔此时更是扭曲的不行!简直太像了!

记忆稍稍回笼,刘婆子忽地想起了自己前些时日醉酒倒在巷子里,遇见文君华的场景!当即心中沉痛,知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刘妈妈,外边儿天凉,进屋罢。”文君华此时已进了屋,白露见刘婆子依旧愣愣地站在原地,便温言提醒道。刘婆子回神,瞥见了白露的温笑,原本微寒的心才稍稍地有了些安定。

屋里,气氛压抑得令人难以喘息。刘婆子拘谨地站在一旁,时不时地拿眼偷瞄文君华,却又在文君华看向自己的时候,忙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刘婆子请坐。”文君华端起丫鬟们呈上来的清茶吃了一口,随后便手拿茶盖在杯沿上轻轻地敲着。瓷杯清脆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冲击着刘婆子的耳膜,她终是抵不住这声声折磨人的响声,扑通一声儿跪在地上哭道:

“小姐饶了老婆子罢,老婆子什么也不知!”

“嗒——”茶盅被文君华搁在几上,文君华双眼露出一丝精芒,随即又被掩去,只听文君华启唇笑道,“刘婆子这是说甚话,我并未为难于你,又何来饶恕一说?”

刘婆子被文君华这么一说,一张老脸早已僵白,只道自己沉不住气,心急又说错了话儿。这番,刘婆子便再也不开口说一句话了。

“起身罢。”文君华双眼微眯,刘婆子的这番表态,实是证明了她心里有秘密!而且,这秘密一定是跟自己有关的!

刘婆子颤抖着身子,不敢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地哭泣着,白露见状,便上前一步搀住了刘婆子。

“请坐。”看着起身的刘婆子,文君华顺手一指下首的椅子。

刘婆子无法,只好横了心,闭了眼,挨着那椅子的外沿儿坐了下去!只要自己矢口否认,那么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她也奈何不了自己的。刘婆子心里打定主意之后,面色也稍稍缓和了下来。

“在这儿住得可是习惯?”文君华左手搭在茶几上,有一声儿没一声儿地用手指叩着茶几,发出一声一声的闷响。

刘婆子没有想到文君华会问自己这个,当即心里乱了乱,随后颤颤回答道:“承蒙小姐关照,老婆子在这儿享受了这么些时候的荣华富贵。”顿了一会儿,刘婆子吞了口唾沫,继而战战兢兢道,“老婆子命贱,实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还请——还请小姐放了老婆子出这园子,回了家去。”

“刘婆子这话说得见外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刘婆子想来跟我,还有些缘分呢。”文君华双眼直视刘婆子,唬得刘婆子忙地低下了自己的头不敢看她!

“小姐说什么,老婆子听不懂。”刘婆子双腿打颤,身子抖如糠筛。

“哦?”文君华忽地挑眉笑道,“是真的听不懂么?刘婆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刘婆子闻言,心里一惊,忙地自椅子上滑下,径直跪在地上哭道:“求小姐放了老婆子罢,老婆子真的什么也不知啊!亦是不知道小姐想要从老婆子这儿知道些什么,老婆子不过是一介粗人贫民,怎会知晓小姐的玲珑心思……”

“还在装傻?”文君华的耐心已被磨尽,随后拿眼色瞧了瞧白露,白露会意,忽地上前俯首看向刘婆子:

“刘妈妈,听说您有个刚满两岁儿的孙女儿?”

刘婆子闻言,脑袋“轰”的一声儿炸开了!层层热血如同火焰一般涌进她的脑子里,惊得她头皮发麻,双手冰冷!

什么!怎么可能!他们是在拿自己的孙女儿威胁她么!

见自己成功地引起了刘婆子的惊慌,白露方继而说道:“奴婢前些日子见过您的孙女儿了,长得真是水灵,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似的,老瞅着人看。想必,长大了,定是个知冷知热的小美人!”

“你们把我孙女儿怎么样儿了!”刘婆子颤抖着身子慌乱地扯住了白露的裙摆,声音带着些微啜泣,几分焦急!

“如果你将你心里所有的秘密告诉我,你的孙女儿便不会有任何事。反之——”文君华忽地厉色看她,“该是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更加清楚。”话毕,文君华忽地将一根编织精巧的红绳扔到了刘婆子的面前。那是进院子之前,白露给自己的。

红绳轻飘飘地落在了刘婆子的眼前,刘婆子不待细看,便差点没能晕了过去!那正是自己不久前亲手编织的,挂在孙女儿脖颈上的玩意儿啊!

怎会,怎会在她们手里!果然……自己的孙女儿,怕是已落在她们的手里了!

刘婆子重重地闭上了老眼,两行热泪忽地落了下来,心里的防线彻底坍塌崩溃,嘴里只哭喊了一句:“冤孽啊!终是逃不过的……老天爷,您有什么报应就报在我老婆子身上,千万别应在我的孙女儿身上啊!她那小的人儿……呜呜呜。”

刘婆子只捂着脸一味地哭泣,文君华看得眼里起了一丝不忍。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扣押刘婆子的孙女儿,只是前些日子,命了白露前去调查了她的家底。

好在那日刘婆子醉酒,道出了自己的姓氏,这才让白露在附近的村庄里快速地查到了刘婆子的底细。她没有子女,仅带着一个刚满两岁儿的孙女儿过活。白露聪明,看穿了帮着带孙女儿的邻居家里需要银钱,便用一两银子换来了她孙女儿脖颈上的红绳。那么精巧的挂饰,想是日日贴身戴着的,正好可以做个假证。

现下,文君华是见刘婆子实在嘴硬,才无法拿了她的孙女儿出来说事的。

第四十七章 当年的真相

“小姐生得太像一个人……”刘婆子的哭音渐止,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哆嗦道。

闻言,文君华的心里早已掀起了千万层浪,太像一个人……难道真如自己所料!思绪渐渐回笼,文君华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悲切之色。

“老婆子我,原是江城的一名稳婆……”刘婆子面露痛色与悔意,声音也含着酸痛的颤音。

再听刘婆子的言诉,文君华原本平静的一颗心忽地乱了,果然,果然是自己猜得那般!

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地击在座下的软垫上!白露见文君华的面色沉痛,心里也不禁起了一丝担忧。

再看刘婆子,却见她的思绪已经平稳,仅余几分苍凉,几分愧疚。

“都道,自作孽,不可活。”刘婆子忽地冷笑几声,随后开始徐徐地回忆起当年来,“还记得十三年前的一个雨夜,文府的下人匆匆赶来老奴的住处,说是文夫人要生了,让老奴快些赶去接生!老奴当时看到那群家丁们吓得啊,也不敢怠慢了,忙地收拾收拾,就前去文府为夫人接生。”

“夫人体弱,她这胎一直是老奴与郎中照看着,本按着预算的时日,应还有半月才临盆。怎料那夜,却忽地要生了!”刘婆子的眼里闪过一抹沉痛,尔后又继续道,“老奴当时赶到文府,一摸夫人的肚子,便知夫人是意外早产!但是后宅水深,老奴深谙此理,便不发一语,暗暗地为夫人接生……”

间中抬眼,见文君华眼里弥漫着一层凌厉阴狠,刘婆子心生畏惧,方又继续不敢欺瞒地叙述道:“好在上天见怜,夫人于九月十一凌晨产下一名女婴,母女平安。当时文府上下喜成一团,老奴亦是得到了好多打赏。”

话语至此,刘婆子的声音忽地戛然而止。

文君华方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忽而冷声道:“说下去。”

刘婆子唬得嘴角直颤,忙地砰砰朝着地面儿叩首道:“老奴知错了,求小姐饶了老奴的孙女儿罢!”忆及十几年前,自己做的那件歹事,刘婆子心生后怕,担心文君华知道实情了之后,会殃及自己无辜的孙女儿!

“若你实诚说下去,我便承诺不动你孙女一根汗毛。”文君华郑重允诺,刘婆子哭了好一会儿,方又断断续续地继续回忆:

“夫人体寒,又是早产,生下了小姐之后,更是宫虚浸寒。就算用那极好的药材吊养着身子,也不过七八年光景的样子……”刘婆子泪流不止,“老奴当时是猪油蒙了心啊,不该贪那一时的便宜!当时,府上的李姨娘单独留下了老奴谈话,给了老奴一包药粉。那里边儿,装得可是附子粉啊,产妇哪怕只是沾染了一点儿,也会即时血崩!她予了一百两黄金给老奴,要老奴加害于夫人!当时老奴看着那一百两灿灿发光的黄金,脑子就晕了!老奴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财,便……立刻答应了下来,心想,横竖……夫人时日无多,就……”

“说下去!”见刘婆子忽地又停顿了下来,文君华扬声低吼!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是文君华却还是偏执地要听完全部!

“老奴该死啊!”刘婆子已是嚎啕大哭起来,“后来,后来……老奴便领了那一百两金子前去帮忙清理夫人的产房……趁着,趁着大家伙儿不注意,将那附子粉一并就着凉水让半昏迷的夫人饮了下去!再后来,夫人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忽地惊呼腹痛,心心念念说要看看自己的女儿……老爷赶来了,抱着女儿泪眼婆娑。夫人下体因附子粉的关系,早已流血不止。但是,夫人很顽强,她苍白着一张脸,拼着最后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愿交代完毕,才安心地闭了眼,去了……”

语毕,刘婆子伏在冰冷的地上大哭不止,嘴里喋喋念道:“夫人,是老奴该死!老奴不该贪了那钱财啊!”

“毒妇……”文君华全身颤抖着,纤瘦的手搭着身边的小几,手指紧抓,露出了发白的骨节。她紧咬着下唇,双眼流恨!此时的她,悲切沉痛的心绪蔓延至四肢百骸,一时之间,她竟将死去的文秦氏当做了自己的亲娘!

九月十一是她的生辰,亦是文秦氏的死忌。她忽又想起生辰前夕,自己劝文伯阳莫要操办酒席,毕竟那日是生母的忌日,她不大想铺张喧嚣。怎料,文伯阳一再安慰,并且说,那是文秦氏的心愿。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快快乐乐毫无忧虑地成长,每年的生辰,可以如同其余孩子一般,欢欢乐乐度过,收到许多礼物。她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女儿因了自己的死忌,每年到了生辰便不得大肆铺张,心绪郁郁寡欢,不能体会过生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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