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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善不好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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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华的心渐渐地软了下去,她伸手拿起了梅香搁在一旁的粳米粥,用青花瓷勺舀了满勺,轻轻吹了吹,随后递到蓝泱的嘴边。

蓝泱含泪接过,咽下粳米粥的同时,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受累了,是我不好,让你住进了这院子,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事……”文君华不忍看着蓝泱这副悲切哀痛的模样,却也找不出更好的安慰话语来。

蓝泱猛地摇头,随后优柔地抓住了文君华的手腕哭道:“是我不好,我是个恶劣的母亲……我,根本没有资格做孩子的母亲啊……”

文君华以为蓝泱是在哭自己没有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便放下了瓷碗,轻轻抱住了蓝泱好生安慰着。

却是忽略了蓝泱眼底里生出的沉痛与异样。

轻声细语地安慰了蓝泱好一会儿,蓝泱的情绪才渐渐地平复了些,文君华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勉强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快喝粥罢,那些事,就当是过去的往事罢了……大哥待你甚好,孩子日后还可以有的。”

蓝泱一听到文君华提及文赫林,心中又突突地刺痛了一下。

只是,她没再继续说话,只一味地乖乖的将文君华喂下的粳米粥给喝了个精光。

文君华满意地看着蓝泱的表现,知是她已经放开了此事,决定要好好重新开始。思及此,文君华也就放心了大半,遂起身笑道:“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我就是担心你心头放不下。事情已经发生无法弥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把握当下。”

说完转身欲走,思及自己白天里的打算,文君华复又停了下来,坐下身子拍拍蓝泱的手背温言道:“等你身子将养好了,就搬回原来的院子住罢。你放心,大嫂和二娘现今都被限制了自由,在这府上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刚说到这句,文君华忽然想起了今天的变故,便面有尴尬地接着说,“今天这事是意外,我答应你,日后绝不让此事再度发生。你且安心养身子,搬回去之后,再好好儿地跟我大哥过日子,我也会时常过去看你的。”

说到这儿,文君华忽然沉吟了片刻,随后压低了声音,靠近蓝泱缓缓道:“我也不怕在你面前说些狂妄话,大嫂如今对你做了这样的事儿,想来大哥是容不得她了。搞得不好,大哥兴许会休了大嫂也说不定,你只睁着眼睛瞧罢,倘若大嫂真的被休下堂,那么凭着大哥待你的宠爱,你被扶正是极有可能的。咱们齐国的条例又不似历朝历代那般刻板,妾室是有被扶正的可能的,你且安心等着罢。”

蓝泱是没料到文君华会对自己说这些的,当下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惶恐……

待文君华交代完一些素日琐事之后,蓝泱才怔怔地回过神来,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喃喃自语了一句:“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大家……”

文君华出了蓝泱的屋子,不知为何,心里总怀揣着不安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回屋之后,白露和春分体贴地为文君华梳洗了一番,卸妆之后,二人静静退下,独留文君华一人安寝。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件一件接踵而来,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犹是文静媛今日的举动,给她构成了些许威胁。看来,自己是该静下来,好好安排最后的反击了。

不知不觉地,转眼间自己成为文家大小姐,已经快将近半年。

因为自己的仇恨,冲动,时而的不理智,造成了今日这样差点失去掌控的局面。文君华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无力感,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强势些,果决狠心些,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兴许就不会受到伤害。

尤其是小寒。

有些痛苦倦怠地闭上了双眼,再度睁开时,室内的那幅红梅图又映入自己的眼帘。文君华翻了个身,背对着那幅丹青,口里不禁喃喃道:“如果在我还是碧淇的时候,认识了你,该有多好。那时候的自己,没有仇恨,定会好生地接受你那悠然淡雅的思想,学会无拘无束地过日子。”

香烟缱绻间,文君华的心跳快得令她自己都莫名。

难道,不知不觉间,自己的一颗心,早已系在了云臻的身上?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总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他,希望对着他倾诉,希望可以念念他写的诗。虽然从未谋面,但是在她的梦里,他总是频频出现。就算每次的模样都是朦朦胧胧的让她瞧不清楚,但是次日醒来,她的神思都会清明利爽不少,只因梦里有他。

闲暇时,她最爱幻象他的模样,俊美精致的五官,笑起来不知有多惑人。微翘的唇线起伏不断,总是能够吟出令她心思悠然的诗句来。

这样的他,几乎没有一丝缺憾。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她未见过他的面貌,他不在自己的身边陪伴。

文君华越想越疯狂,面颊亦随着狂乱的心跳渐渐变得热辣起来,最后干脆坐起身来直视着那幅红梅图,随后不期然地喃喃出声道:“难道,我已心属于他?”

第六十三章 死亡

次日清晨,文君华是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的,一夜无梦,神思清明。正欲叫了白露春分进来伺候自己梳洗,却发现外边儿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了,隐约听见了类似于“不好了”“怎么办”的哭泣声,嗡嗡噪噪的,犹若苍蝇的嗡鸣声,让文君华晨起的好心情瞬时消失殆尽。

刚想叫个人进来问问外边儿究竟发生何事,却见白露与春分两个慌慌张张地掀了帘子进来。显然是没有料到文君华已经醒来,二人在帘外犹豫了片刻,随后踌躇着进了里卧。

“外边儿怎么这么吵?”文君华不悦地凝眉道。

白露和春分闻言,身子禁不住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旋即“扑通”一声儿跪在了文君华的面前!文君华惊愕之余,这才看清楚,二人的面色苍白如纸,眼睛肿的大如核桃且微微发红。

“怎么回事儿?”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惶恐不安,文君华的一只手早已紧抓住床边的木栏上。

“回小姐的话,蓝姨娘昨儿夜里吞金自尽了,今早被发现之后,已经回天乏术……”白露语有哽咽,说完那几句之后,便忍不住拿了帕子拭泪去了。这段日子,蓝泱住在毓秀院,跟毓秀院的人都有了情分,现在无端端自杀了,倒是让好些人心里都不好过。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文君华被白露的话惊得头皮发麻,伸手直指白露,想再说些什么,喉间却被堵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心脏的位置好似被一只利爪在肆意抓挠一般,疼得不能正常呼吸……一颗原本安好的心,此时也像是被蚕食一样,一点一点地被完全掏空!脑子嗡嗡作响,屋外的嘈杂声渐行渐远,文君华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减弱……

尔后嗓子里一阵腥甜,胸口一闷,后至口中“哇”地提出一口血来!

“小姐,您别吓奴婢们呐,春分你快去叫张大夫过来!”白露急得立刻起身上前扶住了欲倒下床榻的文君华,地上她刚吐的那口鲜血正汩汩地散着触目惊心的嫣红!

此时的文君华已经暂时失去了意识,对于白露的喊叫以及屋外的哭嚎声充耳不闻。脑海里只浮现出一幕幕自己与蓝泱相处的场景,有时候自己是碧淇,有时候自己是文君华。

不一会儿,张大夫匆匆赶来,为文君华把了脉,又沾了一点地上的血渍细细查看了半晌。尔后才稳妥地给同样急急赶来的文伯阳汇报:“前阵子大小姐在外受了惊,回府后又偶染风寒不得治,再加之府上这几日连连出事端,令她忧心费神,使原本受损的体质更加雪上加霜。刚才定是惊闻蓝姨娘的死讯,她一时火急攻心顺不过气来,故而才产生了呕血的症状。”

“那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文伯阳听不得张大夫那条条是道的医语,他只想知道自己的爱女此时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

无端端地吐血可不是什么小事……

“总的来说,大小姐此刻的身体很虚弱,亏空得十分厉害。”张大夫说话间已经行至桌前提笔开始写药方了,写到一半的时候,他又搁下了手里的笔继而道,“不过老爷不必担忧,老夫会给大小姐开些温良的处方,再配合着老夫的针灸治疗,待小姐将养上一两月,此症即可缓解。不过这日后可得悉心养着,短时间内莫要再让小姐忧心伤神了。”

“有劳张大夫了,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让文某花重金去寻也在所不惜!”文伯阳满眼痛惜地看着文君华说道。

“老爷严重了,老夫开的处方里头,并没有什么名贵的药材。反之,那些人参鹿茸等大补的药材,这几年内最好不要再让小姐进食。小姐此刻的身体虚不受补,倘若强行吃了那些大补之药,只怕会迅速地伤了她的五脏六腑,到时候导致虚火窜入心肺,可就真的药石无灵了……”张大夫一边说着,一边疾笔行书写下了一张处方。

递给文伯阳之后,又细细介绍道:“这上边,老夫还写了些小姐日常生活起居所要注意的地方,您让小姐身边的丫鬟们熟记了,悉心照料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有劳了。”文伯阳感激地看了张大夫一眼。

张大夫点点头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旋即回道:“行医治病是老夫的本能,如若没什么事老夫就回去了。到时候小姐若还有什么问题,老爷派人过来老夫这边说一声便是。”

文伯阳将那处方交给了白露,随后亲自送了张大夫出门。

内卧里,白露将隐于袖中的一封密信紧紧地抓在手里,尔后面色发白地对着春分叮嘱道:“小姐醒来后,暂时不要在小姐面前提及蓝姨娘写了封遗书给小姐的事,我不希望小姐看完遗书之后,经不住打击再次损了身子……”

春分满脸泪痕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小心翼翼地打扫起这屋子来,当一双手触及到地上的那口鲜血时,却还是忍不住别过头去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文伯阳进来的时候,看见春分在哭,白露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便沉着脸吩咐了句:“你们不要显得太过于悲切了,否则小妍醒来后见了,心里指不定又怎么伤心起来。”复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文君华,文伯阳只好忍着心疼道,“你们好生照顾着,我还得去处理蓝姨娘的事情。”

话毕,文伯阳便满脸不舍地出了文君华的屋子。

这文府没个料理内院的女主人,还真是不行,且近来府上噩事连连,光靠自己内外打理恐怕还是不成。

还是得找个会当家的女人来才行。

思及此,文伯阳沉痛的眸子里忽然兴起了一丝希望,紧接着,脑海里也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来。

文君华这厢,自吐血昏迷后,一直到深夜才幽幽转醒。

白露和春分见文君华醒了,喜得心里直震颤,一会儿吩咐厨房将早已做好并放在沸水里热蒸着的饭食呈上来,一会儿又是亲自下去煎药的……

文君华虚弱地抬抬眼,随后看着房里仅剩的白露轻声呢喃道:“我是不是昏迷很久了……”

白露连忙坐在床边的绣墩上安抚道:“没有没有,小姐现在什么也莫想,好好儿地吃点儿东西,再将张大夫开的温良补药给吃了可好?”

“等等……”文君华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此刻的她,只觉得喉咙里干涩难耐,有一股火直直地在喉间来回窜动,惹得嗓子发疼,犹若刀割一般难受。

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听见的消息,文君华不由得眼里泛酸,抽着鼻子想说些什么,无奈嗓子疼痛,只得闭眼呻吟了一声:“水……”

白露会意,立刻自桌上倒了一杯温热的茉莉花茶来。

咕隆咕隆一口气喝下,文君华这才觉得嗓子好过了些,混沌的神思也逐渐清晰了些。她幽幽地吐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方平静开口问白露:“早先你说的那事,可是真的?”

尽管已经极力克制,但文君华的声音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着。

白露听了十分心疼文君华,又见此时春分正带着小丫鬟呈了吃食上来,便赶紧别过身子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随后强笑道:“小姐先吃些东西可好?今儿厨房煮了您最爱喝的酸笋老鸭汤呢。”

春分红着眼抬了个小几过来,待小丫鬟们将精致美味的吃食一一摆上之后,才听得文君华呐呐地回了声“好”。

两个丫鬟瞬时喜得激动万分,屏退了屋内其余的丫鬟之后,方一个扶起文君华,帮她垫了几个软枕靠好,一个早已端起了热汤,准备喂文君华吃下。

文君华自大清早起来便没吃过东西,身体亏空一路下来,早已饿得头昏眼花。此时在白露和春分精心的照料下,竟吃完了两碗米饭,并一碗热汤。

春分见自家小姐还能吃得下,咽得下,不由感动得落下泪来。白露则在暗中推了春分一把,让她莫要惹小姐再度伤心。

过了一会儿,文君华已经用完了饭食,春分鼻腔酸涩,眼看就要哭出声来,碍于文君华在场,春分只得埋头收拾起碗碟儿来。收拾毕净之后,方福了个身,端着碗碟颤抖着身子退了下去。

室内渐渐安静了下来,文君华心里的情绪复杂如丝,忆及白露和春分清晨的失态,以及此刻她们面上极力压制着的哀色,她的心里终是逼自己渐渐地承认了那个事实——

可是,蓝泱为何会想不开要寻死!

“她,可曾留下了些什么?”文君华仰着头,双眼不看白露问道,眼泪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文君华的心里刺痛无比。

她才发现,自己复仇的代价便是失去更重要的东西。复仇的过程中,很多事情,她越是去探索,就越心惊,知道的越多,心里也就越荒凉。

随后,身边可亲的人,都一个个的开始离自己远去。

第六十四章 背后真相

白露心疼地服侍文君华躺下,看着她早已湿润的眼睫,白露心里突突的,只得狠心将蓝泱留书与文君华的事情暂且隐下,随后悉心宽慰道:“蓝姨娘只留了封遗书给大少爷,此外便没有其他了。”顿了会儿,念及文君华的身子,白露只得拿捏着话语安抚道,“张大夫说了,小姐现下的身子亏损得厉害,还望小姐凡事往好里想。将心放宽些,莫要再伤了自己的心肺。”

文君华的表情有些木然,最后只喃喃地问了句:“那遗书上写了什么,府里对这事作何处置?”

“大少爷得知蓝姨娘的事当场就哭了,那么大个男人,奴婢们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失声痛哭的模样。奴婢也不知那遗书上写了什么,只看见大少爷读完了遗书之后,心痛地将它贴身收好,便往大少夫人的院子里去了,口口声声地说着要杀了大少夫人!”白露叹了口气,随后劝道,“今天府里很乱,想来这次大少夫人被休下堂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小姐您也莫往深了想,且先顾好自个儿的身子罢。事已至此,小姐再如何伤悲,已是徒劳……还望小姐的心思放宽些,只当蓝姨娘这般是解脱了罢。”

话毕,见春分又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药汁掀了帘子进来,她定是刚才在外边哭过了,这会子睫羽微湿,眼睛也重新肿了起来。

白露轻拍着文君华的肩膀,随即跟春分二人开始着手给文君华喂起汤药来。

文君华面无表情地被二人伺候着,脑海里只一直在回想着昨夜自己去看蓝泱的情形。她当时还只当蓝泱是想开了,决定重新来过,不曾想,她竟是早已有了寻死的心,才会表现得这般平静!

真该死,为什么自己就没能及早发现!

思绪兜兜转转的,文君华竟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许是张大夫那安神温良的药剂起了作用,她的心绪开始渐渐地平缓起来,没了方才那般颤抖不安的感觉。

蓝泱的遗体很快地就被打点体面了,因她自尽前已经穿戴整齐,化好妆容,故而收拾起来,也没费多大的劲力。

在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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