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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善不好欺-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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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您说我这张老嘴怎就这么不会说话,那些个恶心的事儿,怎好说与少夫人听的。”一想到文君华那一次留给自己的威仪印象,李妈妈便是自个儿请罪道,生恐因为自己说了些血淋淋的事儿,文君华降罪自己。

许是想到了那样鲜血淋漓的场面,文君华也是忽然觉得喉间泛起了丝丝恶感,为了维持风度,才是苍白着一张脸,强忍着压下。

深呼吸,顺了顺气,才是接着吩咐道:“按照我之前说的那般对外宣称,萧家这边自有我去向老爷夫人交代。”

“嗳,小的明白。”李妈妈依旧是软声软气的。

“白露。”文君华侧目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白露,一个眼色过后,白露已是点头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湖绿色的荷包,里边儿装有二两碎银,是她时常准备在身,等着文君华吩咐自己打赏给他人的。

“李妈妈大老远的跑来辛苦了。”文君华一脸的笑意,“这些个权当是车马钱,余下的妈妈拿去零花儿,日后若还有什么事儿,只管过来回了我,若是觉得路途辛苦,遣个可信的过来知会一声儿,也是可以的。”

李妈妈接了荷包,喜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嘴上也愈发恭维道:“嗳,少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儿,有事儿即时禀报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应尽的本份儿。”

李妈妈走后,文君华又是接连着处理了些琐事,将府上近日来懒散的氛围给一扫殆尽,诸位丫鬟婆子们也是警觉过来,知是再没这么容易可以蒙混过去,便也个个儿不敢怠慢了去,都是认认真真做起事来。

出了花厅之后,已是正午时分。

文君华的目光落在小蛮居住的屋子处,头也不回地对白露喃喃:“再过几日便出正月了,我再无借口保她什么。”

“少夫人,每人皆有自己的命,作恶的终要付出代价,那不是您的错儿。”

文君华却是摇摇头:“我终是逃不出责任的,若不是我与媛儿两个逼入那势不两立之境,便不会有那丫头的存在。她之罪过,其实皆因我而起。”

她如是说,白露也不知该言何,只得叹息一声,默默地紧随其后。

其实文君华何尝不想放过小蛮一马,可惜,养虎为患,一朝被蛇咬的道理她早已懂透,所以,不是她不想放,而是她不能。

再行几步,方见怡园入口处进来一蓝衣男子。

好些时日未见,他脸上比之往日多了几分风霜与悲凉。不过此时的他,却是维持着一脸的微笑,直看向白露身侧的那个橙衣女子。

“乐公子,虽然您是大少爷的友人,居于府上做客,但是这怡园系萧家的私宅后院儿,怎是您说来就来的地儿?况且大少爷这会子也是不在,您还是速速回了罢。”白露忽然几步上前,将文君华给护在了身后。

“白露姑娘好口才,不过今儿我不是来寻萧旁的,只是来看她。”好一个“她”,不称文君华的身份,反是用一个意思含糊不清的“她”来代过。

“白露姑娘莫急,乐某并未有其他歧义,只是想着有些话要与你家主子说说。怎么,偏那日江掠衣见得,我便不能?”

乐恬枭的一番话说得白露哑口无言。

偏文君华心里正好也有些话要与乐恬枭说,想着年三十那晚,自己是受了他的震撼,没将心里的想法说全,干脆择了今日,一并说出来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与你,不过是陌路

怡园外的榭亭内,文君华与乐恬枭一坐一站地对视着。湖边杨柳吐绿,春燕啄泥,一番生机喧闹场景。

“我下个月便走了。”乐恬枭的声音透过初春湿寒的空气静静传来,满是悲凉凄冷的味道。

文君华眼里不起波澜,掩下尴尬之色,仰脸直视着乐恬枭,语气亦是淡淡的:“走好。”

乐恬枭微讶,上前几步,语调微急:“你的心,真是比石头还硬。”

“你这话说过了,你我二人连朋友都谈不上,我何须为了你百般作想。”文君华这话里的意思,便是一点机会都不想给他。

“连朋友都谈不上……好一个狠心薄情的女人。”乐恬枭眼里渐腾起淡淡的雾气,隐在眼眶内,如同春日里的雨烟。

“那天晚上,我说不想跟你走的原因,是为文家,为萧家。但是此刻,我可以告诉你——”文君华沉默了,许久过后,等得乐恬枭都有些耐不住,有些惶恐的时候,才是静静地脱口而出,“我愈发不能答应你跟你离开萧家了,因为,我渐渐离不开这里了。”

我不离开的原因,此时是为我自己。

“因为萧旁么?不可能!”乐恬枭瞪大着双眼,这个女人不跟自己走,可以是为了萧家,为了文家,为了身边的那一群她舍弃不下的女孩儿们。

但是,怎么可以是因为萧旁!

萧旁待她如何,自己不是不清楚,怎可因为这样一个男人,而放弃与自己追求自由的念想!

“不可以……”乐恬枭痛心而悲苦地低呼一声,他,竟然比之不上萧旁。

“为什么不可以?”文君华忽然站起了身子来,橙色的衣裙随着春风轻轻拂动着,“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不可以?”

乐恬枭皱着眉头,心口处一阵阵地疼痛,连带着腹间受过伤的那个伤疤也在隐隐作痛,那儿,是他与文君华认识的契缘,似也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个女人的薄情。

“我竟连他都不如?为什么,告诉我,哪一点,我哪一点不如他?”乐恬枭双眼通红,满是痛色。

这个女人,自己每回见她,都有意外的收获。

前几次的惊心动魄,上一次她拒绝自己的狠绝,这一次,她告诉自己,比之不上她身侧的那个男人。

那个,根本不会疼惜她的人!

“因为你不是他萧旁,仅这一点,便早已不如。”文君华将脸别过,望向亭外一片春色,阳光正浓浓地在水面上投下了一片粼粼波光。

“再者,将我三媒六聘,用八抬花轿娶进门儿来的人,是他,不是你。”文君华敛下了眼里仅剩的笑意,正色迎上乐恬枭那欲哭无泪的表情。

“你居然是个这么认命的人么?仅仅只是因为嫁给了这个男人,便要逼迫自己强制自己去爱上他?”乐恬枭的语气微微地颤抖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一直错看,还是她真的变了许多?

“是,我认命。”文君华垂下眼睫,“也曾试过不要再去念想着他,可是近来,我却无法控制,任由自己一点一点地陷入他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乐恬枭身形一晃,后退数步。

如是这般,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双拳紧紧地握住,发出咯咯的声响,牙齿咬得紧绷,好似他整个人随时都会爆发一般。

他输了,仅仅只是输在自己没有娶文君华这点上么?

“仔细观察你身边的有心人罢,与其苦苦纠缠于这段无果的感情,不若静下心来看看身边那个一直为你默默编织情网的女子。”文君华叹了口气,她实是为萧岚感到难过,如果乐恬枭自始至终都未能爱上萧岚的话,萧岚该爱得多么悲哀。

“你指萧岚么?”乐恬枭这一声极冷,寒到文君华浑身不可遏制地打了个哆嗦,再细看他,却是与原来的模样无异。

见文君华不说话,乐恬枭心里更觉寒苦,她不答应自己,竟还要将自己推给其他女人?

“是你希望的?”乐恬枭再问一声。

文君华心下思量一番,终是点头:“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那是再好不过的。”萧岚是个好的,她想看着萧岚有个好的归宿。

“我明白了。”这一声,似绝望,似无奈。

“下个月要走,就早点离开罢。”文君华上前几步,走到乐恬枭的跟前,“代我游历一遍那奇山异水,我想这辈子,我都难逃洛城这片地了。”

乐恬枭侧过头来看文君华:“什么时候?”

文君华略作沉吟,随后闪动着眼睫静静回道:“自上次被劫之后,回到府上,再也难忘他为了救我,而持剑刺向自己的那一幕。”

“我也可以。”为了你的安危,即便是要我舍弃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我也愿意,因为除你之外,我再也找不出更珍贵的。

“不一样的。”文君华摇摇头,再上前几步,几乎要与乐恬枭擦身而过,“我与你,不过是陌路。”

语落,她累乏地闭了眼,复又缓缓睁开,往怡园的方向回去。那里,白露还在门口焦心地等待着自己,萧旁也会日日回来关切自己。

那里才是自己应去的地方,自己的家。

她与乐恬枭,不过是在意外的时间里遇上了对方。过客而已,实是不值得如此纠缠。真正挂心他,能与之匹配,从此浪迹江湖,游遍奇山异水的女子,是萧岚,而不是她。

她只适合呆在洛城,呆在萧家,从此陪伴在萧旁的身边,不离不弃。如若她无端消失了,她实是想象不到,萧旁的脸上该是多么悲伤。

榭亭内,乐恬枭几乎快支撑不住,踉跄几步,尔后晃晃倒在亭中的美人靠上,望着亭外的一片春景,只觉得格外地刺眼。

今年的春天,没有红颜相随,只怕会显得黯淡无光罢。

“我好奇了,究竟是怎么样的故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男音,一如往日那般清冽,只是今日夹杂了几分他读不透的情绪。

重新站起身子来,转身看向那身着一袭青蓝色袍衫的萧旁。

“有没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乐恬枭失笑,讽刺他,亦反讽自己。并未因他与文君华之间的事被萧旁知道了而感到惊慌,反是舒了一口气,满眼的坦然。

“还好,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萧旁撩了撩衣摆,尔后缓缓步入榭亭,走近了才是继而说道,“因为她最终选择的是我。”

看来,他是全部听见了。

乐恬枭心下波澜微起,终是仰着头笑看萧旁:“我们相交多年,很多东西你素来不如我,譬如武艺,棋艺,乃至于讨好女孩子的本领。”顿了顿,掩下面上的一片苦色,强笑道,“但是今天,你赢了,赢得彻底。将这些年来,你输给我的全部给赢了回去。”

“那么作为赢家,可否以你们的故事为战利品?”虽说文君华最终选择的是自己,可是隐在假山后听墙角的他,却还是不可遏制地醋意大发。

因她与乐恬枭,有着一段他无法涉足的回忆。定是美好难忘的,才会引得乐恬枭为此纠缠奔劳。

而她与他的回忆,除了这段日子,大多都是淡漠糟糕的。

“你已经完完整整地拥有了她,还在奢望什么?”乐恬枭苦笑,“而我拥有的,不过就是那一段短小而飘渺的记忆,因为它,永永远远都无法再呈现,永永远远都无法变成现实。”

“请你让我保留最后的完整,我不想说。”因为此刻仅有那段记忆是只属于自己和她的,既然得不到人和心,至少,让我保留这仅剩下的一点记忆罢。唯有这个,才是真正属于他与她的,外人涉足不了,沾染不了。

“那么岚儿。”萧旁忽然伸手拦住了欲走的乐恬枭,“如果你只是为了忘记她,而强迫自己跟岚儿在一起的,届时岚儿受到了伤害,我不会放过你。”

“你这样说,很绝情啊。”乐恬枭忽然敛去了所有的冷色,转而一笑,“我们多年的朋友了,用得着这么严肃么?”

话语刚落,萧旁也是一笑:“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想想,便觉得理所当然了。我已算仁慈的,若是你,不定会打我一两拳。”

“你还是回去安慰你的妻吧。”乐恬枭这话说得酸溜溜的,“真的,我从不羡慕你的身份地位乃至钱财,但是此刻,我羡慕你拥有一位美好的妻子。好好珍惜,过了就再没有了。”这话,似说与萧旁听,似自言自语。

乐恬枭上前几步,与萧旁拉开距离,尔后头也不回道:“至于你妹妹,我想如果有一日我们真的在一起了,那定不是我为了忘记尊夫人才做的举动,应是我真的在意她了才会如此。我答应你,定不伤她。”

萧旁唇角缓缓勾起。

“至于尊夫人,你最好给我记住了,若有一日,你待她不好了,让她觉得委屈心伤了,我定会在第一时间回来带她走。那时不管她是认我做大哥,还是会慢慢欢喜上我,我都带定了她。”

“只怕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萧旁转身,忽然上前走至乐恬枭面前,伸出一只手来重重地拍向了乐恬枭的肩膀,“而我们,依旧是永远的朋友。”

乐恬枭不语,只是同伸出一只手,重重地打在了萧旁的胸口上,尔后两人放声大笑。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应努力做得更好

“奴婢见过大少爷。”

“大少爷好。”

“大少爷今儿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

萧旁一路穿廊过门,成群的丫鬟婆子都在给他请安行礼,但是今日的他,却并未理会任何一个。只目视着前方,那一座他最终会抵达的院子,满眼复杂情绪。

最近这段日子,他真的过得极为轻松愉悦。看着文君华因为自己一点一点地变得快乐起来,慢慢地尝试着接受自己,与自己相处,他的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

可是,今日的他,又开始变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因为此世间,不止自己一个这般强烈地爱着这个女人,相信乐恬枭一定不比自己爱得少……

如是,倘若有一日,文君华真的觉得自己不若乐恬枭好了,后悔今日的选择了,会不会就此跟乐恬枭消失在自己眼前?

内心深处忽然扯出一丝惊悸,他因为这个女人,时时刻刻都处于惶恐之中。因为时至今日,她都尚未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看似二人关系早已修复完善,没有隔阂芥蒂,但是她却始终未能在自己耳边说上一句,我爱你,亦或是离不开的话语,让他安心。

疾步抵达,立于正院门口,本欲立即踏入正院的脚步,却是忽然僵了。久久停于那扇梨木门前,隐隐听着院中的几声欢笑,心里漫过阵阵苦涩。

他忽然迷茫了,不知该怎样做,才算是对这个女人好。生怕自己会做不好,这个女人便要离开自己。

恰巧白露有事儿出门,看见了僵在院门口的萧旁,白露是不知乐恬枭与文君华的事的,故而此时也是调侃一句:“大少爷这可是想咱们少夫人想得丢了魂儿了?”话毕,却是扑哧一声,掩袖含笑。

萧旁脸上立马起了尴尬之色,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得了,来了就进去呗,省得苦了我们家少夫人,想您都想了一上午了,焦躁不安的。这会子您来了,可否进去陪她用个午饭呢?”

“你说,她想我想了一上午?!”萧旁惊喜过望,如是这般,那他还有机会!

“好没良心的主子,奴婢可真是为少夫人叫苦,她这般待您,却还是得来了您的质疑。”白露故意生气,“奴婢不还是巴望着大少爷和少夫人好的,才说了那些个,现在看来,却是奴婢多嘴嚼舌根胡言了!”

“白露,在外面嚷嚷着什么呢,还打不打算去厨房让人做点爽口小菜拿过来了。”文君华压下自个儿身子的疲乏,亲自出门儿来唠叨一句。

却是看见了僵在院门处的萧旁,青蓝为底的袍衫,梳得齐整却又温雅的头发。这个男人,有着一头如墨如玉般乌黑温软的头发,便是她这个女人都要嫉妒三分。

白露见二人这般情形,忽然埋下头去偷偷一笑,尔后绕过萧旁,自行去了厨房办事。

她与他就这般相互看着,并不言语,也不曾上前走动一步。

万般情绪在她的心尖软化,才一个上午不见而已,此时再见,却好似隔了许久一般。想他么,不,不是想。是极深的眷恋,折磨得自己食不下饭,坐立难安。

这样的日子,只是个开头吧?这便是自己日后的生活了,只会一日比一日地更加念想他,像今天这样焦虑而措手不及的感觉,日后只怕会越来越多吧。

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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