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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善不好欺-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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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华轻轻掀开覆住自己的锦被,冷眼瞧着被褥上那丝丝点点的血迹,一双眸早已寒得彻底。

今天一天的饮食都是白露一手照料,她绝不会怀疑白露会在食物里做手脚,故而那些吃食绝对安全。但……若是刚才喝的那碗银耳羹的话,却不能保证了。

幸好,自己只喝了一口。

不多时,先前的那个大夫被白露悄悄地带来。

文君华再不复之前的暖色,仅一脸冷然地看着大夫,面色凝重地问了句:“我想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无碍了么?”

“回少夫人,确无碍。”大夫亦是一改方才一脸和气的模样,变得面色深沉起来。

“那,是体质微虚导致的,还是他人所为?”文君华双唇苍白,也不跟大夫绕弯子,只单刀直入地挑明了说。

“少夫人的现象只是偶有的小产,并无大碍。”大夫说到这儿,忽然停下,话锋一转,看向文君华道,“只是敢问,少夫人一个时辰之内,可都吃了些什么。”

一个时辰之内的话……白露细细地推算着。

却是忽然猛地抬头,双目圆睁,一脸骇然模样!

方才文君华这情况来的急,她也没时间多想什么别的,现在空下来舒口气过后,才是疑及方才文君华喝下的那碗银耳羹上!

怪道只文君华有事,自己喝了四五口也不见什么异样!想来,那银耳羹是直接针对孕妇施效的……

“一个时辰之内,主子除却喝了一口银耳羹之外,并无用其他吃食!”白露答道,却又是忽然一惊,“坏了,那银耳羹早被如冬拿下去倒了!”

“不必寻来辨真伪。”大夫心里自有数,“若是一个时辰之内,仅吃了那物,想来,问题一定出自那上面了。”

屋内静悄悄的,大夫细细忖度着该怎么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沉吟片刻,才是出声:“恕老夫斗胆直言,少夫人之所以会忽然腹痛见红,正是因为吃了含有去子粉的食物。若一个时辰之内,仅吃了银耳羹的话,那问题便一定出在银耳羹上。”顿了顿,“不过,夫人的身体一直被调养得很好,加之吃得量少,才是保住了这一胎,日后夫人可得多加小心些才是。”

“有劳大夫了,白露。”文君华先前只静静地听着大夫解说,一语未发,末了,才是吩咐白露打赏。

大夫也不多罗嗦什么,只捡了紧要的一些个保养方法,以及该如何辨别对胎儿有害的物事一一说了,末了,接了赏,静静出了萧府。

卧室内,文君华低着头静静的,一句话也未说。

白露亦是静静地为她撤换着被褥,再换上干净清爽的,尔后悄悄地将一应物事掩下,不予他人知。

忙完过后,坐于床前,一脸不解地看着文君华:“刚才大少爷也在的时候,为何不直接宣布了您怀孕的消息?”顿了会儿,终是凝眉担忧道,“看来府上早有眼睛盯上您了,这般瞒下去,岂不是更危险?”

文君华这才是抬起了头来,敛去了眸中的冷色,换做一脸疲倦的模样:“我那是在害怕……你说要是大夫一开口就说我肚里的这个保不住了,他听了,该多难过的?”

白露一听文君华嘴里说的原因,心登时就软了,只拉着文君华的手心疼道:“少夫人,您不能这样,您这样,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被握着的那只小手兀地一紧,尔后它的主人双眸微闭:“我也不想的,只是下意识的就会担心。”

顿了会儿,又添言道:“银耳羹这件事不难查,但是我现在累了,这事儿你看着处置吧,有了结果告诉我一声儿就好。”

提及始作俑者,白露一脸的心疼忽地转为怒恨:“少夫人放心,这事儿刚才奴婢已经办下了,相信找到那个送银耳羹的小丫鬟,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的。”

文君华困倦地点点头,屋内早已闻不到那丝丝血腥味儿,鼻腔内渐渐地涌入馨甜的暖香,困意逐步袭来。

伺候文君华睡下,白露起身,行至内卧外间。

尔蓝早已守在那儿多时,见了白露,才是正色说了一句:“有眉目了,不过——”

“怎么?”白露心底里也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儿。银耳羹出了问题之后,她第一个怀疑的人并不是萧王氏,因为萧王氏根本就没有动机,这般做,反而显得十分矛盾。

而府上,谁与文君华有着利益上的争执,那就可想而知了。

“这事儿牵扯到的人还不止一个。”尔蓝说完,便是靠近了白露,附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了一长段,白露越听到后面,脸上的冷色越浓。

末了,只狠狠地说了句:“真是个不该饶恕的孽障。”

第一百六十四章 债

那日送来银耳羹的丫鬟子叫小红,尔蓝找到她时,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问题,还称少夫人吃了那银耳羹出现了不好的状况,这会子大夫正在查看诊治,倘若出了什么岔子,便要她担!

小红吓坏了,连连称那银耳羹的事情她并不知情,但在尔蓝的威吓之下,也是禁不住拷问,承认下那银耳羹的确不是玉荷让自己送来的。

问及系何人所为,小红的答案惊住了尔蓝。

那人不是别人,却是文君华房里的丫鬟,小蛮。

自上回被劫,平安回来之后,小蛮便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里深居简出,文君华还拨了个小丫鬟过去照顾。

别人看在眼里,只觉得是文君华对小蛮关照有加,可在尔蓝看来,依着小蛮那闲不住的性子,怎会甘愿日日呆在房里?只要她仗着文君华对她的宠,撒娇说个几声儿,便可以偶尔出个门儿。

可是这事儿搁下近一个月之久,小蛮仍旧日日不见人影,可想而知,她并非呆在房内养身体这般简单……应是——

被文君华给软禁了。

许是触怒到了她什么吧,这点,尔蓝也无从知晓。

故而,当从小红的嘴里问出小蛮时,尔蓝还是惊诧了好久。

且不说文君华待她如何,她还反叛这一点有多让人寒心与不可理解。纵是她真要加害文君华,也得有条件才行。

那般被困于房内,何来的条件?

因此,尔蓝才会斟酌再三,告诉白露,这事儿牵扯到的,可不止一人。

除却小蛮之外,应还有身份更高的人在背后指使操纵着吧?

接下来的几天,白露一直过得很忙碌,一边要奔波于文君华的饮食起居问题上,这点,她已经开始慢慢地让尔蓝学着适应了,想着文君华怀胎十月,光有自己一个张罗还是不够。

再而,另一边,白露还要忙于查银耳羹的事情,以及,该怎么把小蛮给处理掉。

这日,她来到小蛮的卧室里,见小蛮正清闲地用着一碗红豆粥,神态样貌不若先前那般失魂落魄的,眼底冷意更深。

服侍小蛮的那个小丫鬟早被白露遣了,在外守着。

这厢小蛮见白露来了,才是停了手上的动作,脸上隐隐透着紧张的神色。

“说,是三少夫人,还是佟姨娘?”白露轻启丹唇,语气亦是淡淡的,好似她问的不过是个普通问题。

“不要跟我装傻,你没得选择,除了坦白,就是死。”白露浑身透着冷凛的气息。

“为什么一定一定要我死……我的确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可是……可是我有得选择么?”小蛮泪如断珠,身子一软,跪于白露跟前,“如果你们当初不说要置我于死地的话,今日,又怎会有那件事的存在?你以为我想那样么……都是被逼出来的……”

“是三少夫人还是佟姨娘?”白露对小蛮的话视若无睹。

小蛮的眼泪再次涌出,心底里透满绝望……思绪渐回到几日前,那个女人亲自找上门来的场景。

她笑得一脸妩媚,其实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女人,甚至于不屑为她办事。可是自己现在没得选,文君华说过不能留自己的,所以自己早晚会死。

而那个女人……

她要自己替她办件事,事成之后,可以有法子保自己一命。

自己已是死路一条了,干脆咬牙狠下心来,横竖一死,不若一搏!

她答应了那个女人……也终究是昧着良心再做了一件亏心事,没想到……却还是失败了。

看着白露今儿找上门来的模样,她便是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在劫难逃。

有点惶恐,有点绝望,为什么自己的人生,总被人左右。

从前是文静媛,现在自己落难了,没用了,她一脚将自己踹开。

而那个女人……现在想想,她哪是真心在帮自己?

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手来除去文君华的锐气罢了,届时就算盘查下来,也只能查到自己的头上,只要自己不说,或以她抵死不肯承认,便是与她无关。

好狠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恶劣。

一路回忆下来,竟可笑地发现,没有算计过,利用过她的人,唯有文君华。

而这个女人,却是自己一直以来要对付的人。

“就算我承认了是佟姨娘,又怎样?你有证据能让她败露么?”小蛮流着泪,仰着头,一脸哀绝的模样。

其实自己可以咬紧牙关不说的,因为纵是说了,文君华也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

小蛮心底里一阵一阵地抽痛着,可是她不愿为佟氏效忠。那样卑劣的女人,自己为何要替她守秘?

“如果你还有一丝良心的话,就全都说出来。”白露坐于一张木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此刻瘫坐在地上的小蛮。

此时她的心里已有了两种计较。

一是文君华周身出了内鬼,除却小蛮之外,还有其他人,是别人的眼线。

因为知晓文君华身怀有孕的,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从那碗银耳羹看来,府里可能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定是佟氏在文君华身边安插了眼线,才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文君华身上最有利的消息。

如是那般,查探起来,牵扯下去,却是有些棘手。

荣琴,如冬,尔蓝,这几个人的脸庞在白露的脑海里转了又转,终是无果。

再而,也有可能不是那样。

佟氏或许还不知道文君华怀孕的消息,许是佟氏嫉恨文君华近来与萧旁之间的好,故而利用了小蛮求生的心理,引诱她,要她为自己办事。

那去子粉,既可以让孕妇堕胎,亦可以让正常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终生无子吧?

思及自己也曾喝下了四五口,白露的心底里就渐涌起丝丝寒意。

不过,也好在是自己这个决心不再他嫁的代文君华喝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神过后,小蛮也终是缓缓地将事情的始末给说了,末了,白露终于起身,俯视着小蛮冷言道:“你真蠢,被人利用了一次不算,这次竟还上当。真以为佟姨娘会救你逃出死路么?不过是想利用你替她淌这趟脏水罢了。”

出了小蛮的房间,白露将思绪略理了理。

幸好佟姨娘尚不知道文君华怀孕的消息,这次的银耳羹只是歪打正着……

原是那佟氏想要扳倒文君华,才下的狠招……利用小蛮,给她自由,让她收买小红为自己送银耳羹,再以萧王氏的名头骗文君华喝下。

为的就是让文君华终生不孕,如此,萧旁即便是再宠她,也不得不为子嗣考虑。

巧的是,文君华正好怀孕了,没胃口才没能吃下那银耳羹,逃过一劫。

总算是有惊无险。

如此,倒也可以把文君华身边有内鬼的想法给排除掉。

白露一路回去,抵达文君华的卧室,见文君华正坐在床上,好奇地用手轻戳着自己的肚子。

便是一脸笑容地走了过去,坐于床沿故意道:“你这般,会惊住孩子的。”

“真的么?”文君华悻悻地缩了手,抬头望向白露,“我只是觉得很神奇,我肚子里现在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呢。”

“奴婢骗您的,孩子都尚未成形,怎会感受到惊吓?”顿了顿,认真地看着文君华,“不过主子就该时常这么过,这样的女人,才会有人心疼的。”

她刚才那样,跟常日里十分不同。仿佛再不是那个什么事都一人独揽的文君华,而是一个脉脉温柔的小女人,有着问不完的好奇。

女人就该那样罢,男人才会多疼一些。

“是么?”文君华笑笑。

“少夫人。”白露说着忽然拉过了文君华的手,“少夫人现在肚里有小少爷了,沾不得罪孽。所以,小蛮的那条命,还有欠下的债,都由奴婢来帮少夫人承。”

“白露,你难道已经把小蛮……”文君华猛一抬头!

白露却是点点头:“就在今晚了,日子久了,夜长梦多。少夫人只需记得,小蛮是奴婢一手处置的,跟少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说,银耳羹的事,也跟小蛮有关?”

“嗯。”白露一脸正色,“还牵扯到了佟姨娘。”

文君华心里一紧,终又是垂下眼睫:“那么,别让那孩子太痛苦……”

白露握着文君华的手忽然一紧,点点头:“奴婢都会处理干净的,少夫人尽管放心。从现在开始,您的手都是干干净净的,他日才能生下个健康的小少爷下来。至于另一位……在少夫人尚未生出小少爷之前,奴婢是不会让其他个生出来的。”

“白露?”文君华心一抖,实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白露心底的狠绝从何而来。

“少夫人还不明白么?”白露一脸的冷凛,“您虽然想为肚里的孩子积福,但不能将所有的防御都卸下。现而今,光是防着那位已是不够,咱们要主动出击了。如此,才能自保。不过,这些事儿,少夫人都暂时别管了,奴婢会代少夫人做。”

“那么,你以为,我的手就真的会干净么?”文君华眼里一热,一大滴泪珠啪嗒落下,“我的孩子是我的至亲,难道你不是?看着你为了我这样,我心里就会好过?”

白露紧抿着薄唇,紧紧地握住了文君华的手:“少夫人,咱们已经没得选了……”

“为什么?白露……为什么要待我这么好。”文君华视线转至窗外,桃花正开得如火荼毒,散着醉人的暖香,熏得人脸上满是迷离。

白露的一双眼,透彻得如同清净的泉水,那样的眸里,该配的是清纯无忧的笑容,怎会到了今日,只剩下了一抹狠绝的厉色。

“因为你值得。”那双眸里终又有了笑容,可那样的笑容,不是女子的娇笑,亦不是能够媚倒男人的魅笑。

反是一抹,极淡极令人心疼的浅笑。

第一百六十五章 惊梦

夜里,文君华睡得并不好,时时噩梦缠身,扰她心神。

嘴上呢喃不停,细碎地说着不清的词字,额间细汗密布,衬得一张小脸愈发地苍白。她的手下意识地朝着周身乱抓,触及萧旁的手,便是紧紧地抓牢了,脸上的神色才算是逐渐地安稳了下去。

萧旁被她这么一抓,随即醒来,迷糊中,就着夜色不解地去看文君华,才是发现,他的小夫人正惶惶不安地在做着噩梦。

心里一紧,赶忙试图摇醒她,可她却似充耳不闻,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痛苦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心尖蔓延开也似。

萧旁心疼地俯身抱住了文君华,嘴上一直试图喊着:“那只是梦,醒来就好了,醒来就没事了……”

一边也是跟着心忧着,究竟是怎样的梦境,足以让她痛苦不迭?

伸出手来为她擦拭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一颗心也跟着疼了起来……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她,她的内心明明还压抑着一片痛苦,可自己却完全无从知晓。

过了半晌,文君华终是浑身抽动了一下惊醒过来,两行热泪忽地涌出,顺着眼角直流向耳郭处。

就着昏暗的夜色,她看清了萧旁那近在咫尺的脸庞,模糊的意识逐渐清醒,她终是明白过来,刚才的那个,只是梦,梦而已。

可是……过了今晚,世间上的确不会再有小蛮这样一个女孩儿了。

再怎么不对,那也是条生命……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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