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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妖檐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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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近的出道,朱知晓的脚步越慢,最终停了下来……
“喂!”她说,“如若这三个时辰都坚持不过,所有的一切,或许几日后我又会来此光临,所得到的结果将会一样,所以……”黑暗将一切的表情遮掩住了,声音却透露了她所坚持的东西,不能逃……就算下一秒是深渊也不能逃……
给予前方的大道的通关卡,只有过了这一关才行,没人给她指第二条路……
不知道是因激动而颤起的身子还是因害怕而惶恐的心在动摇,她握住左手握住右手,想按压下一切的惊慌与害怕,“他们……只给我这一条路走……”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带着无奈的口气说这些话,每个人都有顾忌,所以才会是她一个人在这黑暗里……
操控着鬼火的女人也停了下来,暴风雨欲前来的预兆几乎不言而喻,几乎每秒都耽搁不了,那女人惆怅的说,“那如此……你奋力搏一搏……我可告诉你,搏不过的话,此时此刻他便会醒,而你会死,可得想好。”
总有种感觉,那女人好像非常明白她的心情,朱知晓在异界国度里,第一次,好像遇他乡遇故知般温暖着,也是第一次,心里所想未先说却让人先明白,这种看透的心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竟然是一魂魄与自己想法一致,虽然还是个有些我行我素的女人……
“如果我死了,能完成你等候这么多年的心愿,也许并不是件坏事。”这也是她的真心话,忍不住她一个人笑了起来,“哈哈……这可是我心甘情愿说的哦。”
“这个时候……并不一定是最佳时机,我限定的时间,就算你现在死了,他也不会醒过来……”
朱知晓的笑声在那女人几近低声过于平静的话中而止住,更多不解也沁在心里,“你太过执着了,如果真希望他醒来,将不惜一切代价才是,怎这般踌伫不前,错过了醒来的时机,下一次机会不一定会再摆到你面前。”
“你不一样吗?”那女人说,“死也要坚守三天,所谓的三天究竟是什么意义?别人的饶恕?别人的施舍?命是你的,为什么要由别人定你生死?”
说着痛处了啊!!朱知晓吸了口气,“现在知道你所托之人,究竟是怎么一副德行了吧,后悔怕也是晚了,若真是不希望他此刻醒来,一定要祈祷我的平安……”
“真是个笨蛋一样……”那女人哀叹了一声,“也好,你若死在这里了,我倒是个有伴了,以后的等待也将不会那么无聊。”
“嘿嘿……”难得朱知晓没反驳,而是从容的说了句,“你过来,到我手上来……”
那女人无语,那团火焰却开始不断起伏了起来,已经只剩下那么点了,朱知晓良心大发的说,“我手里比较温暖,看能不能让你恢复些力气。”
那女人听过后,鬼火缓缓向着她的方向而来,朱知晓双手合并一块,将掌心位置空了下来,静下心来,蓝色的火焰开始在掌心燃烧起来,那鬼火慢慢落入她掌心处,在她灵力的怂恿支持下,渐渐燃烧得旺了起来,为此,朱知晓脸上笑开了花,“真好,看来我们俩真的有缘。”
“你还真能笑得出来,都火烧眉毛了……”那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强劲了许多,不似那无力的样子,一个中气十足起来。
朱知晓笑笑,“我的灵气并不大,坚持一会就一会,实在坚持不下去再说,不过前提之下,先将你喂饱……”气体不断沿着她身体扩大,在她手里拼命燃烧着,像充电一样,不断被那鬼火吸入吞没,不一会儿,那弱小的鬼火变又恢复了初时见着的模样,火焰的颜色也饱满了许多,停止了再次吸她的灵气……
天空上方忽然传来了那熟悉的铃铛声音,声音四散,仿佛敲击落在每个角落,一波一波在耳边响起,“是先前的那个巫女吧?不知道这神器那么远有没有用,看来,他们是意识到这里动静了……”那女人携带鬼火离开了朱知晓的手掌心,“你的灵气,的确对我有用,看来我果然没看错人,以往那些巫女们,果真与我不是同一派系呢……”
“意识到又怎么样……”朱知晓自嘲的笑笑,“给我一点甜头罢了,就算突然被吞噬了,也不一定会有谁进来带我离开……”
抬着看那黑黑的一幕,朱知晓散发的灵力并没有松懈下来,而是不断的将全身所有的力气几乎都要使出来般,不过,再怎么使,终究也在她限度之内,一个半调子的人,灵力也只不过够吓吓人,保护自己已经困难了,瘴气的袭击已经苦撑着了,几夜的疲惫,也已经折腾的够久了,但是……时间只剩下一点点了……
那鬼火沉默着,朱知晓身边灵气环绕,虽比不过红莲那随意操作的熟练,也比不过她一身潜藏起来的灵气那么多,却也能坚持一会儿……
“别想怎么应对怨气与邪恶气息,只将这些灵力放在好好保护自己身上便可,而且……我也会帮你……”
朱知晓一惊,“你别又做什么傻事,这是我的命,我自己坚持便行。”不想欠别人的情,而且这情还一时还不了,搁在心里难受。
“这便是我答应你的事……”那鬼火的女人如是说。
天空旋涡像个无底洞一们旋转着,几乎想将一切吸进去,地下的落叶尘埃,飞舞了起来,许多被吸进那黑色的洞口,瘴气也突然猛烈起来,朱知晓动用了灵气,仍感觉到呼吸不如往时平顺,硬是有什么东西捏着自己鼻子一样,想使出再多的灵力也已经使不出来,汗水在这夜里一颗颗不断的往地下滴落……
绝对……不能输……(文-人-书-屋-W-R-S-H-U)
那团鬼火也先前一般,再次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十六,十六分……
形成了万点之火的星辰般四处飞散起来,贴在那高大威武的大树上,火焰不停的闪烁了起来……几乎所有的树上都贴着那鬼火的微弱光芒……
朱知晓喘息的望着如萤火虫般闪烁的光线,整个森林,没有一棵树没沾染上鬼火,那女人所说的怨气与瘴气有什么区别她不知道,但这一动作,她非常不解,却已经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脑海里闪过了一张张在这里熟悉的脸,脸上却带着一丝苦涩,无论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呢……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她只不过是个祭品而已……
《人在妖檐下》愚愚英子 ˇ黎明前的黑暗ˇ
天空已经渐渐发白,月亮渐渐落下,瘴之源处却给人窒息不已的震惊,漫山绿幽幽的山林,转眼间干枯,大面积朝两边延伸,所到之处毫无生机,枯竭的速度令人咋舌,比瘟疫的传染速度还快,好似所有的生灵瞬间让上面那旋涡吞了,只留下那一片衰竭的一幕,轩辕澈冷酷的注视着,冷冷朝空气中命令道,“星知,解开契约封印!”
轩辕澈话刚落,星知那小小的身影立刻现身,满脸严肃不赞同的说,“日食还未过,不妥!”
他是精灵,以契约为仆,将轩辕澈畏惧禁忌之夜的力量封印了起来,只有他本身才能解开,而在禁忌之夜时解开,便只能以半人半妖之身,况且蛇王之身在禁忌之夜,已坚持三天着实不易,未净身泡,也未宠幸谁,全凭着耐力压抑妖血的躁动,这些本已不妥,身体承受已经相当困难,而今,又要解开……
“解开!”没有商量余地的声音毫无感情的脱口而出,视线在那荒芜之处眉头皱得有些紧,一扫先前淡定的态度……
沿着那视线,所见之处确实不安,星知小小的身子立在轩辕澈旁边,咬着唇不断挣扎着,从未见过那样的蠢女人,说三天就一定要坚持那么久吗?这都什么情况了还不跑出来避祸,那如杀戮般横扫树木的邪恶妖气,岂非一个小小的巫女能奈何?真是可笑!真是让人又气又担心,又听见轩辕澈没有好转的威胁,“娃娃……连主子的决定也开始质疑不听了吗?”
星知咬牙,终是狠下心,解开红色长发后金色的蝇子,“以星之命,解开日月封印,归还!”
红色的发飘动了起来,那蓝色的妖气从轩辕澈身上不断的冒出来,黑色的发丝与银色交替着,额头上汗丝如雨,却只字未坑,力量源源不断的从身体里出来,身上的妖气与肉身的结合,更让原本燥热的身体滚烫不已,星知额中星星的印记也渐渐浮了上来,橙色的眼皮眸焦急的观察着轩辕澈身体的变化,担心之色显露,妖气归还,在禁忌之夜,如同禁忌一样,虽离日食不远,但现在却仍然是日食,无论再强的人,也要忍受崩溃的痛苦……
当妖气手控自如的时候,轩辕澈凌空而去,如踏着踏板似的朝那灾难之地纵越而去,跳进那暗淡无光阴暗的丛林……
魏静雲……又或者朱知晓,无论是谁,现在都还不能死……
自身的戾气形成的保护圈,与那邪恶气息交错着,以兽类的嗅觉,听觉,搜寻着那女人的影子……
“你连主子的身体都不顾了么?”寒蝶冷苦冰霜的声音与轩辕澈如出一辙,隐忍着怒气在星知身后频频上升,“那女人有主子重要吗?星知,这种时候,你为那女人着想多过主子!”
“谁说我是为了那蠢女人?”星知瞪了她一眼,望着那片枯木,一下子冷静下来,“蝶,你心浮躁过大了,作为他的仆人,一直来他要我们所做的不多,那便只有一条,惟命是从……主子的命令什么时候容我们三思再执行了?”
寒蝶情绪颇大不甘的怒视着那矮她一截的星知,只因那句‘惟命是从’几字,将她满肚子的牢骚强压了下去,是的,惟命是从……
平复了很久,才恢复平时的自己,只是眼中多了一丝迷惘,又逾越了呢。
“主子的能力如何,你或者我,不是很清楚吗?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做的,”星知头微侧,瞥了一眼一脸消沉的寒蝶,“只要冷静一下,谁都明白……”
唯一令星知不甚担忧,那便是自从某个蠢女人来了后,轩辕澈以往的冷梭出现的越来越少,令人猜不透的心思却越来越多,这是所谓的好现象?还是令人忧心的坏端?令他一筹莫展,不知星星的指引,又将迁往何方,落在何处,如同那没有半丝犹豫而跃下去的身影,那深渊困就的人,又将是谁?
星知的视线落在那地上等候的几人,小皓月像个吃了炮弹一样无理头的向前冲,让怜烟抓着衣领往小狼处一丢,将两狼困在一起,皓月几近抓狂的声音震耳欲聋,“怜烟你这个坏女人,快放我出去,不然,等我恢复妖气,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怒吼咆哮,焦急眼泪欲滴,声音如小孩子抱怨般不起任何威压,怜烟淡扫了他一眼,“有本事日后单挑也行……”
手将那琉璃玉佩握得紧紧的,指甲几乎都掐进了肉里,琉璃玉佩能互相感应其主人危险,同时以发热的信息传递给双方,一直那般从容,就是因为琉璃玉佩没有反应才放宽心,但这一会,随着那树林枯竭起,琉璃便开始不安着,唯一的解释,便是那女人命在旦夕,刻不容反,而他,竟让这女人像关逃犯一样,囚在一处动弹不得……
红莲的铃铛对于瘴气的作用并不大,正皱着眉头,一脸隆重,注视着匪夷所思的那一幕,这黎明前的黑暗,失了众人的分寸,瘴之源依然如同迷雾一样,毁灭了根据地的举动,引起了一片哗然,消息不径而走……
真的像个笨蛋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这番意气用事,究竟是在怨怼命运还是自残结束一切,希望如来时那般悄然无声回到未来,可以不惜生命抱头鼠窜,只不过是以为这条命的游戏一旦结束,她生活又将奇迹回归轨道,只当一切不过是梦而已……
所有的身体折磨也是虚幻般感同身受罢了,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这即将夺走她呼吸的力量导致肺部闷胀是怎么回事?
那黑色的气息像有生命般禁锢着她,像双手掐在她脖子上一样,天地之间,像某人暴怒到最高点一样,周围点上鬼火的树木上的枝杆似被吸干了一样,与她处境无任何区别,是不是她死了,尸体也像那干枯的树枝一样,只留下分辨不清皮包骨的身体?在这荒郊野林无人问津,N年以后化为尘土,连落叶归要都不行……
人果然在意气用事之时,毫不计算后果,就算这是唯一回去的机会,又怎能保证一定能回,若是回不了呢?那活着的希望便永远消失了?此时此刻,生死关头,心思却如明镜般无言嘲弄着她幼稚可笑一意孤行的举动,原来,就算死了,也要反省着活着时自己的粗心大意,她忽然间恐慌了,不能就这样死掉………
拼着全力,灵气却再也没有出现,这才明白,她这新手,之前太浪费过多的灵力,最后紧要关头,一切都枉然,左手使劲揉着脖子,想将那一切阻碍去除,黑色气息的间隙缝中,她看见那渐渐发白的天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伸着手,想穿过这一片死亡,跨过那黑洞,回到太阳的身边,最后这一刻,她还期待着,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她离开这鬼地方,她再也不要来了……
脑海里闪过某妖孽与她初识的一幕幕,朱知晓眼角的泪浸了出来,无声的骂着自己,朱知晓,你真是个笨蛋,这时候了,想着的竟然是那家伙……
身体在她无助控制不了时,本能的往后倒了下去,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己慢慢地……慢慢地往下,自己的灵魂渐渐轻了起来……
朦胧中,快眨上的眼,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发丝凌乱,衣衫摆动,有些狼狈的向着她冲了过来,黑色的妖气无法进他的身,似被他身体周围的风隔离了,怎么张牙舞爪也只能在他周围,简直像一落难王子,来救他被困的公主一样的场景,朱知晓酸涩的眼,还有那紧闭的唇,不知不觉扬了起来……
原来阎王爷人还不错,在她死之前,还能看到这样的幻影……
对!只是幻影而已……
那妖孽的身影,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从容不迫,身上连半点灰尘都丁点不沾,即使沾上了某些东西,也会因洁癖而换掉,头发顺得比打了护花素还要柔顺,脸上的表情要么是笑里藏刀,要么是冷若如铁,寒气浸骨,要么就是没有表情……
从来没有这般过,沾染上泥土的鞋,被杂草划破的衣衫,被风吹乱的半银半黑的发丝,这种模样虽然狼狈,却比平时所有的样子更让人备感温暖,连最后恐慌着的心也随之淡然,她那昙花一现、漾着幸福的笑容,如渐渐初升的太阳,久久未散去……
哪怕是幻觉也好,梦也罢,有那么一个人,不畏生死朝着她冲过来,没有顾忌,没有迷惑,纯粹一心一意为她着想而奔了过来,而后自己放心的落在他怀里,一切交给他,不再费心,一直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一生一世,有那么一个人,爱自己如爱他自己一样,不会将她一个人,丢在这让人害怕胆颤会吃人的地方……
如童话一样的节奏,她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而后被王子偷袭了……
唇瓣上的温暖,将禁锢她一切的压力吹散开来,几近狂怒的将周身邪恶气息冲向云霄,朦胧中,让她看到那初升的太阳,心满意足的瞌上了眼,几近羞涩的唤了声,“澈……”
声音嘶哑干涩,轻之若蚊,却让那人一颤……
从来没有发现过,男人的胸膛这般暖和,与母亲身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却让人舍不下……
梦也好,幻觉也罢,一切都不重要了……
此时的天空,黑色的雾气渐渐稀薄,禁忌之夜已过,瘴之源瞬间安静了不少,无底的旋涡,也被那一缕初起的阳光温暖化了,暗黑了三天的日食,终于……终于过了……
那人的手,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竟然抱着那女人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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