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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战神-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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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人族出了名的“老狐狸”，姜子牙心机之深，谋略之广，远非世人所能臆想的，他这般涉险赴约的举动，莫说是旁人，即便是多年好友老夫子也不理解其真正用意，
在察觉到姜子牙可能出事之后，老夫子心急火燎，放下手中的事务，离开稷下学宫来到帝都找女帝询问。
帝都。
昔日因为那场激烈的战斗而毁坏的宫殿重新修建好，屹立在白玉基石上，在天光的照耀下巨大的宫门反射着光泽，煌煌大气，一派庄严景象。
武则天身居龙书案后面，垂下的珠帘挡住了她的脸庞，臣下无以看清其真实面容，虽然知道这是个姿色绝佳的美人，但在对方强大气场下，还没人敢亵渎女帝的威压。
一般的臣下奏报，在朝会上即可直抒胸臆，此刻能在御书房中单独禀报的，必定是心腹重臣。
狄仁杰官居宰辅，深得武则天宠信，他这几日正为边关传来的驿报心忧，一夜未睡之后，按照朝律，他将所行之法写成一份奏折。
武则天翻看着奏折，这些年相处以来，狄仁杰的能力她是看在眼里的，堪称大才。既然连他都为之忧虑，可见事情非同小可，是该好好斟酌一下该如何下令了。
狄仁杰生性谨慎，在女帝翻看奏折的时候，他就一直低着头等候，不敢逾矩，待到对方的动作停下之后，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轻声问道：“陛下，此事关系体大，臣不敢妄自做主，分拟上中下三策，您看此事该作何选择？”
“唔”
武则天将奏折放下，有个聪明的臣下，自己确实省力不少，不过臣子毕竟是臣子，看问题的角度和眼界都和皇帝差着一截呢，上中下三策虽然各有其好，但亦有可改进之处。
她顿了一顿，刚要开口，忽然间，眉头挑动了一下，将即将说出的话咽回去，转而说道：“此事朕自有计较，狄卿，你先退下吧。”
狄仁杰心中一动。
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的施礼，道：“臣告退。”
武则天轻轻摆手。
狄仁杰走后，她忽然从龙书案后面起身，走到案几外面，开口之前，先面带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节，柔声道：“夫子，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御书房的书架后面，脚步声音响起，地板上人影拉长，一个苍老佝偻的身影缓步走出。
狄仁杰绰号“六令追凶”，感官极其敏锐，能在他眼皮底下悄无声息进入御书房而不被察觉到的，人族之中除了姜子牙，就只有老夫子了。
“咳，”
老夫子手指轻轻捏了一下喉咙，冲着武则天摆了摆手，道：“不用这么客套，老夫这次来，是有件事情要问你的，望你如实相告。”
“哦？”
武则天直起身躯，将一旁的座位让出来，虽然老夫子并不是她的师父，但同样值得她尊敬，夫子用他的个人品性，征服了世人的认可。不仅是姜子牙、武则天，即便是日后入魔的关小羽，也不会对夫子不敬。
面对夫子的突然到访，她轻轻笑了笑，道：“您请坐，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
“那老夫就直说了，”
老夫子并没有坐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抬起眼睛看向武则天的脸上，启齿道：“你师父他还好吗？”
惊！
武则天瞳孔狠狠的收缩了一下，那天夜里的事情，一直是绝对机密，除了在场的几位之外，应该没有外人知晓。
当时的在场者中，钟馗跻身于虚空世界，轻易不会出来，老师被封印起来，无法传递消息，而那个混小子关小羽也被自己送到魔皇那边去了，想来应该不会泄露消息。
第二百九十六节夫子的态度（）
既然消息不是从这几个方面透露出去的，那夫子是从何处得知老师出事的消息？
为此，武则天甚为不解，她望向夫子的目光中，亦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虽然面前有珠帘相隔，但这小小的帘幕无法阻断夫子探寻的目光，武则天的神情变化并没有瞒过老夫子的眼睛，看着对方的神色，夫子便知道，自己的那位老友可能已经遭到了不幸。
“唉！”
深深叹息一声，须发皆白的夫子瞬间变得更加苍老了许多，他的神情说不出是哀伤还是失望，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对方，直到武则天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他才沙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声音很轻，很小，不仔细听得话，就仿佛一阵微风刮过，但落在武则天耳朵里，她却从中听出了许多凌厉和决绝的意味，心中顿时一凛。
老夫子号称万古长明，这个名头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其人真的和照世明灯一样，可以洞察世事，一双睿智的眸子可以看破虚妄，任何谎言都瞒不过他。
在夫子面前，即便是武则天也不敢自恃心机过人而撒谎隐瞒，她犹豫了一下，撇开正面的话题不谈，而是巧妙的回道：“这是我门内的私事。”
背后握住戒尺的手掌缓缓用力，老夫子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听到武则天的回答之后，他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那个老家伙当初收你为徒的那天，老夫就在一旁，见证过你的拜师礼，既然你说这事是你门内的私事，老夫也就不便多问，不过！”
话锋忽然一转，夫子的语气蓦然变得压迫感十足，沉重而肃穆，道：“撇开师徒之道不谈，他毕竟人族的顶梁柱啊，你加害于他，可想过他一旦出事人族会发生怎样的动荡吗？”
啪嗒！
说着话的同时，老夫子向前踏上了一步，脚掌下的拖鞋印在光滑地板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清脆声音，若在平时，这种声音不算什么，但此时落在耳朵里，却显得格外不适。
武则天的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夫子这一脚仿佛踏在她胸口上似的，惊得她一颗心怦怦直跳，面对夫子声色俱厉的质问，她面上表情虽然还绷得住，但其实浑身的寒毛都乍立起来了。
这种强大的压迫感如天塌地陷，之前只在老师姜子牙的身上见过，如今面对夫子，又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被老师斥责的时光。
心惊肉跳！
武则天双眸眯了一下，借着眯眼睛的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惊骇，稍微镇静了些许之后，她吐气如兰，道：“夫子心怀大局，朕敬佩不已，不过凡事顺其自然为好，此时木已成舟，再说什么都无益处，人族有您的庇护，即便是老师不在了，仍然可以安然无恙。”
“哼！说的轻松。”
老夫子罕有的露出憔悴的神情，不满的哼了一声之后，他道：“人神妖魔四族并立，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近千年，该着发生一次大的变动了，偏偏在这时候，那老家伙出了事，老夫担心人族会在这次大变动中衰落下去啊。”
“您会不会多虑了？”
武则天身为一国女帝，眼界自然比寻常臣子开阔一些，但和俯瞰全人族的老夫子相比起来，还是有着一段的差距，听到夫子的话语之后，她沉吟了片刻，迟疑道：“老师从没有提起过这方面的事情呢。”
老夫子看她一眼，哼道：“你师父是什么脾气，这么多年来你还不清楚吗？那个老家伙心眼多的和马蜂窝一样，却是个闷葫芦的性子，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像这种事情，你不问他他又怎么会告诉你？”
“呃？”
武则天微微发怔，对此将信将疑。
“他呀，”
老夫子摇头叹气，慢慢说道：“以前的时候呢，他负责盯着妖族，老夫呢留意着魔族那边的动向，神族这边由于和我们签订了盟约，提防稍微松懈了些许，有庄周盯着也出不了什么太大意外。但如今那老家伙不在了，老夫顾得了东顾不了西，恐怕要出纰漏了呀。”
他用戒尺在龙书案的宣纸上画了一圈，点在上面，继续说道：“上一次圣战的时候，老魔皇被封印，人神妖三族都曾参战，妖帝在那场战斗中受了不轻的伤势，这些年来一直在养伤，老夫估摸着时间，他也该修养的差不多了吧，接下来，妖族可能有大的动作，你师父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威名在外，有他坐镇西路，即便是妖帝全盛状态也不敢轻举妄动，可如今他不在了，缺少一个能顶替他的人啊。”
武则天眼睛闪烁了一下，忽然说道：“夫子，您看我怎么样？”
“你？”
老夫子回眸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立刻做出评价，而皱着眉头倒背着手，绕着武则天转了两圈，看那样子，似乎是真的再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武则天心中微喜，对于权力欲望极大的她来说，再大的权利她都不会嫌烫手，见到夫子没有马上回绝这件事情，顿时觉得有机可乘，于是趁热打铁的说道：“妖族久居西荒，那里是四战之地，我大唐兵强马壮，驻守边界足可以抵御群妖的骚扰，即便是两族正式开战，我们拖延一段时间也是能做到的。再者，妖帝闭关不出，如今的妖族是由妖帅裴擒虎统领，我四方游学的时候和他交过手，对此妖无所了解，正面遇上的话，朕的［女帝光辉］不惧他的六合虎拳嗯？！”
此时老夫子正好转到她身后，她说完这番话，回头朝夫子看去，正逢上夫子看过来的目光，心中顿时翻起惊涛骇浪。
只见夫子双目如电，比之前的生气模样还要更加愤怒几分，一脸威严，雪白的胡须无风自动，向后吹扬，胡须摆动之间露出他原本棱角分明的脸颊，整个人看起来如怒龙将起，蓄势待发。
第二百九十七节决断（）
武则天身为女帝，本身实力不弱，虽然不知道老夫子为何突然翻脸，但下意识的她要保护自身安全，于是毫不犹豫挥动袍袖。
她身形急旋，袍袖挥动之间一圈能量释放出来，并向着周围扩散，将一切事物都从她身边推开，距离较近的龙书案被这道能量扫中后，立刻倒旋着向外滚翻。
老夫子站的位置离武则天很近，也在这道能量的扫击范围之内，能量掠体而过时，除了胡须摆动的更加厉害之外，他踏着拖鞋的双脚居然纹丝未动，其实力之强横，远不是武则天一招〔女帝威严〕所能撼动的。
一招无果之后，武则天脸色微变，素手一扬，手指快速变换，结成法印，法印闪烁中一颗能量球飞速成型。
“叱！”
低喝声中，能量球被她推手打出，不过却不是对着夫子本人，而是对准了脚下的地板，与地板相碰的瞬间，碎片残屑乱飞。
她和夫子所间隔的这段距离内，脚下的地板全部翻起，宛如飞花乱天，遮挡了视线，甚至有一块碎片还向着老夫子的眼眶处激射而去。
老夫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目中冷意闪过，武则天趁机再次快速结印，手上动作不停，能量球成型之后，立刻打出攻向视线被遮挡的老夫子那里。
踏！
微眯的眼睛陡然睁大，老夫子目射精光，面对着武则天如此狡猾的攻击，他悍然一跺脚，脚下的拖鞋崩断，一股势如升龙的磅礴气场恢宏展开。
气场爆发，石破天惊！
周围乱飞的碎片立刻被排开，武则天打出的能量球没有碰到老夫子身上，便在这股强大的气场下失去了前冲的威势。
能量球中蕴含着法术能量，进入夫子的气场范围之后，就像打在一堵气墙上，随着夫子的身躯微震，这颗能量球居然被反弹而回。
嗖！
和夫子过招，武则天不敢大意，睁大一双美眸注释着周围的变化，见到攻击被反弹回来之后，心中一动，立刻侧身躲避。
然而，这并不是简单的反弹攻击，还有追踪锁定之能，任凭她走位躲避，但到最后还是被这攻击打中了。
“哼，”
脚步踉跄了些许，武则天脸色沉了下去，双手一环，结成高级法印姿势，重重一顿，法术炫光从她身上绽放开来。
与此同时，老夫子身下的地面出现了一个玄奥的标记，一阵奇异的能量波动从中传出，能量波动之中，如水纹般的能量涟漪从周围独显，向着中心处汇聚。
察觉到身下有异，老夫子从容退开，他身经百战见多识广，这种程度的攻击还奈何不了他。
他刚刚离开原位，能量涟漪便汇聚成一点，一道光柱便从那里冲起，击在穹顶上。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响起，御书房的穹顶被掀翻，一股强悍而暴躁的气流急速向外吹涌，将廊道里的守卫推的踉跄了几步。
噔噔噔。
“怎么回事？”
鞘中宝剑刷的一下就拔了出来，剑刃上寒光闪烁，颇为锋利，负责守卫书房的武士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才，在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抽出了自己的兵器，做好应变准备。
侍卫拿着剑，脸上冷汗渐出。
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里面一定是出事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推开门就要进去，却不料想，手刚刚一碰到门边，便有一股强悍的反弹力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倾倒，险些从门口的台阶上摔下去。
“嘿！”
后倒过程中这名持剑护卫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掌，在身后的地面上反按一下，同时腰上用力，顺势一个金刚铁板桥，稳稳的站住跟脚。
回过头来再次看向书房时，他的眼瞳中已经出现了一抹惊讶的神色，
刚才虽然只是轻轻一碰，但那门似乎囊括在了结界之中，自己应该是误碰到结界上了，才会遭到反弹的，只不过，这结界是谁布置的，陛下吗？
“尔等退下！每朕的命令，不准靠近御书房百尺范围内。”
正在狐疑中，忽然间女帝的声音从书房中徐徐传来，声音和平时一样，威严而高深莫测，听不出什么差异。
听到声音后，持剑护卫怔了一下，然后将宝剑缓缓收入剑鞘内，拱手道：“喏。”
书房内。
各种物品散落了一地，沉重的龙书案也翻倒在侧，武则天脸色苍白，微微喘息，她看着对面的老夫子，眼中的忌惮神色愈发明显。
相比之下，老夫子倒显得气定神闲了许多，避开武则天的攻击之后，他并没有趁着这个空挡继续出手，而是停顿下来，气息收敛，恢复了之前平静的神态。
之前怒如雷炸，此刻风雷一敛，顿时风平浪静。
撇开其态度变化不谈，单单是这份对力量收发自如的掌控能力，便看得人惊骇不已。
“嗯？”
武则天发出一声轻噫，夫子收起雷霆威势，她也不想多加造次，能避免正面冲突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于是斟酌着问道：“夫子这是何意？”
骤然收敛气息的老夫子，再次变成了那个和蔼佝偻的小老头，他看着武则天，打量了片刻，不带丝毫嬉笑神色的郑重说道：“既然你想顶替你师父的位置，老夫总要试试你的实力吧，刚才一个回合的交手虽然短暂，但你的应变和抉择能力已经达到了老夫预期的标准。”
对于姜子牙遇害一事，他有太多不解，也会甘心就这么算了，但武则天一开口，夫子便明白从这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实情，只得再想办法。
虽然很想惩罚对方，念及人族内部的情况之后，又忍住了这个冲动，武则天是很不肖，但毕竟是人族的一大战力，如今没有了姜子牙，人族状况愈下，还需要她的力量来扶持。
“应对妖族的事情交给你，也是可以的，不过，这是一件大事，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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