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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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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氏活了这么大,向来都是她张狂的,何曾见过别人的无礼?

因打小生母去的早,父兄宠溺得紧,兆佳氏的性子甚是娇纵。

后来虽说有了继母,但对方也不敢跟她端母亲的架子,只是哄着敬着,家里的大事小情,也要同她商量着来。

嫁了包衣人家出身的小芝麻官丈夫,兆佳氏心里是不忿的。但是好在丈夫脾气好,性子温吞吞的,什么都听她的。

待以后,到了江宁,见识了婆家的排场,晓得婆家的日子不比京里那些空壳子权贵差,兆佳氏只当自己熬出了头。

就是孙太君看不上她,要家法什么的,兆佳氏已是有些记不清了。

不过是老太太偏心,压着她这个小儿媳妇,给大儿媳妇撑腰罢了。

再说,老太君最重规矩,言行之中有板有眼,讲究的就是一个礼儿,实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就算兆佳氏心中不忿,也不过是吧唧吧唧嘴,腹诽几句罢了。

上面虽说有长房嫂子,但是李氏大家出身,又是好脾气的。兆佳氏同她相处二十来年,都没见过她高声说过话,更不要说是口出恶言。

因这个。兆佳氏私下里没少编排李氏,觉得她待下太慈,当不起当家太太的身份。

对了郡主出身的侄媳妇儿。虽说分家前与兆佳氏有些口角,但是到底守着礼,面上还算过得去。

这婆婆当了两个月,兆佳氏心里还很是不足,觉得没有老太君当年的气派。

谁承想,这宠侄女还宠出孽。

心疼侄女,担心她的身子。好吃好喝好言好语地照看着。就算是条狗,也该养熟了。偏生是这个没心没肺地。这连做媳妇的规矩都不守,在婆婆面前这般猖獗无礼。

兆佳氏七分的懊悔加上三分地失望,化做十分恼怒,坐在炕上,喝道:“闭嘴。浑说什么?都是你额娘纵得你,到底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好好的闺女给娇惯成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大家出身的模样,也不怕丢了兆佳家的颜面?看来往后你也当学学规矩……”

说话间,兆佳氏尽是痛心与懊悔。不过落到如慧耳中,却是另外一个味道。

兆佳氏要是说别的,如慧见她恼了,许是就偃旗息鼓。毕竟打小都晓得。要恭顺长辈。少顶嘴什么的。就算是心里着恼,作出一句也就舒坦多了。

却是说起她额娘地不是。这叫她做女儿地,如何能忍?生她养她,为了她操碎了心,难道还要因她的缘故,受到编排与轻蔑么?

如慧只觉得怒不可赦,难道是自己想要嫁进曹家地么?是谁稀罕不成?

之前,也有人往侍郎府提亲,满洲大户、二品侍郎家的嫡女,还会愁嫁不成?

还不是兆佳氏使人放出风声,道是姑表早已联姻,使得媒人打了退堂鼓。

到了如慧病,不好再许亲时,她又假惺惺地念着亲戚情分,施舍般的结亲,却是长子变次子,背信弃义。

偏生她父母心疼她,怕她去别人家做媳妇辛苦,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从父亲那边论起,自己的额娘是嫂子,兆佳氏是小姑,却是每次过去都摆着姑***架子,没有半分恭敬;从自己这边说起,额娘是亲家母,贵客中地贵客,哪里就轮到她来编排?

兆佳氏没有留意到如慧的不对,还在唠唠叨叨地说着:“这做人家媳妇儿的,男人就是天,要敬着高高的。就算老三比你小,也是你的男人,说话间要恭敬着,这才是当人家媳妇儿的规矩……”“哼!”如慧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直响,再也忍不住,冷冷地说道:“规矩,你们曹家,真真是好规矩,使得我大开眼界啊。我额娘小门小户,我阿玛偏房侧支,我们府里怎么会有你们的好规矩?这偷丫鬟,不就是你们家的规矩么?哼,哼,东跨院的那位姨娘,我们厢房地那位,都是你们家地规矩!还有老四、老五,偷个丫头做什么,娶个丫头做正房,说不定正合了太太的意……”

兆佳氏巴拉巴拉地,说得口干舌燥,原是指望自己个侄女能懂点事儿,没想到又招她这番话出来。更过分的是,她不只说自己的丈夫,连带着大伯子、小叔子都说上,而且说得甚是恶毒。

兆佳氏气得站起身来,身子一趔趄,好悬没有跌倒。幸好后边是炕沿,支撑着没有跌倒。

如慧说话之间,想起寄养在长房名下的曹颐。

对于姑姑家的这点私隐,如慧也影影绰绰地听母亲念叨过一遭,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待嫁到曹家,才晓得了七七八八。

曹颐生母就是丫鬟,看来这曹家偷丫鬟的“规矩”,还是颇有历史渊源,也算是父子相承。

这可不是正印证那句老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样的人家讲“规矩”,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慧不禁笑了,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兆佳氏的脸色越黑得怕人,扶着炕沿道:“你这是在笑话哪个?”

如慧只觉得胸口的阴郁一扫而空,自己清清白白一个人,同这般守“规矩”的婆家计较什么?

左右有自己的嫁妆,好吃好喝好生养着,将身子骨养的好好地。何必生那用不着的气。

狗屁男人,谁还稀罕了,管他偷丫头。还是养私孩子。养好了身子,大不了休了丈夫,回娘家,寻个好汉子走道。

这满洲女儿,再嫁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谁还学着那些南蛮子,惦记着赚个牌坊么?

如慧地性子本就同寻常女子不同。不是那多愁善感的主儿。向来大大咧咧的,带着几分直爽。

她既是心里寻思开了。方才的怒气也都散了大半。

只是自己嫁了一遭人,受些委屈,权当是自己个儿长了见识,万没有连累额娘跟着一块被编排的道理。

看着兆佳氏被气得跳脚的模样,如慧灿烂一笑。道:“哪里是笑话?从爷们的规矩,想起这曹家女人地规矩,这不是佩服太太么,给媳妇们树了个好规矩,现成地例,照着去做,准没有错就是了。”

兆佳氏却是有些听糊涂了,这是在夸自己个儿?

这孩子,方才还冷言冷语、满脸恶毒。怎么转眼功夫又笑得花似的、小嘴儿跟抹了蜜一般?

是晓得害怕了?兆佳氏地神情柔和些。撇撇嘴,道:“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自是比你们年轻人做事周全些。”

如慧用帕子捂了嘴巴,眼睛弯成了月牙,笑道:“可不是么,还是太太懂得规矩,行事果决啊。这有了身子的丫头,生出小子来,要分一份家产;生出闺女来,还得预备一份嫁妆。看来还是太太的法子好,直接使人伢子卖了去,小子也好,闺女也好,都便宜旁人家去吧……”说到这里,却是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只是媳妇还想要再掂量掂量,省地万一这往后闺女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国公夫人、将军妇人什么的,我这便宜的娘,想当再当不上,该怎么着?”

屋子里一片静寂,就是年老经事儿的陶嬷嬷也没有想到如慧会提起这一出来。

曹颐的身世,在曹家虽说不是秘密,但顾及兆佳氏的颜面,从来没有人提起。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如慧的这几句话,如同是针尖一般,刺得兆佳氏生疼生疼的。她眼睛直直的,恼也顾不上恼,脑子里都是早些年地画面。

虽说丈夫好色了些,怯懦了些,但是夫妻两个也算是恩爱,要不然也不会接连生了曹颖他们五个。

因路眉地缘故,夫妻两个拌过嘴儿,但是也多是床头打架床尾合。是什么时候,丈夫不爱同她说话,不再像过去那样,没事就陪她唠嗑的?

是康熙四十九年,她断然拒绝认回曹颐地时候。

说她舍不得一副嫁妆也好,说她怕丢面子也好,她就是不想做那便宜娘。

却是伤了夫妻情分,她不是傻子,晓得丈夫疏远了自己。

虽说心里也有些后悔,她却是向来要强,咬牙硬挺着。她心里寻思着,过两年事情淡了,丈夫不惦记了,就好了。

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不至于为了个庶女,就闹得不得安生。

两人少年结,生儿育女,过了半辈子,都是自己当家,害得丈夫得了个“惧内”的名声。

哪个女人不愿小鸟依人似的,被丈夫怜惜,谁爱摆出河东狮的模样,背后被人嚼舌头?

不过是晓得男人花心,为了护住这个家罢了。

兆佳氏还惦记着,等往后夫妻俩儿上了岁数,儿孙满堂时,自己也要“柔顺”,将丈夫服侍得舒舒服服,去了丈夫“惧内”的帽子。

虽说他没有抱怨过,但是兆佳氏却晓得为了自己的缘故,丈夫在外头也受了不少奚落。

没想到,夫妻两个尚未和解,想要做的事儿都没做,便是天人永隔。

满心的筹划,都成了泡影;痛到骨子里的悔恨,却是抹也抹不去。

要是自己当年没有拒绝认下曹颐,丈夫还会做下心病么?还会不顾妻儿,舍了自己的性命,将救命药让给庶女么?

多少年来,一直不敢承认是自己的过错,到了今儿兆佳氏却是无法再骗自己个儿。

她只觉得嗓子眼腥咸,眼前一阵阵黑。黑暗里,曹荃站在那里,手中牵着路眉,冷冷地瞪了兆佳氏一样。

兆佳氏慢慢地阖上眼,喃喃道:“你到底是怨我……”话音未落,却是见她伸出手去捂住自己的嘴巴。

紫兰见她身子已经打晃儿,忙上前道:“太太……”

陶嬷嬷见兆佳氏脸色雪白,没了血色,手指缝中红殷殷的,涌出来的,不是血是什么?

如慧故意说的那般刻薄,就是恼兆佳氏说她额娘不好,成心要气气她。

还以为她要暴跳如雷,没想到她却像老了十多岁似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叫人不落忍。

“太太,我们姑娘年岁小,不懂事,您别恼……”陶嬷嬷见如慧只晓得傻站着,只好迎着头皮替她赔情。

兆佳氏却恍若未闻,直直地往门口走去。

紫兰见了,忙跟过去挑帘子。见了两个主子针尖对麦芒,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闹成这个地步,这两人都没有台阶下啊?

她扶着帘子,还在胡思乱想着,就听到“扑通”一声。

她顺着声音望去,却是唬得魂儿也没了。

兆佳氏脸朝下,直直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二十八章 家教(上)

西单牌楼,太仆寺衙门。

曹这几日,就关注一个消息,那就是福建巡抚觉罗满保年前上了关于“摊丁入亩”的折子。

这可是四阿哥上台后的主要政策之一,就是这个政策,使得空乏的国库重新丰盈起来。

自满清入关“跑马圈地”起,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大量的失去土地的农民成了佃农,但是压在他们身上的“丁银”却丝毫没有减少。

权贵之家,虽说大肆兼并土地,但是却用各种法子来减免丁税。

而那些失地农民,辛苦劳作下,要交纳比例甚高的地租,还要负担丁银与劳役。

就算是风调雨顺的年份,层层盘剥下来,能勉强果腹已是不错。要是遇到旱涝荒年,庄稼收成不好,种出的粮食还不够交租子的。

除了卖儿卖女,或者卖身为奴外,还能有什么法子?

康熙五十年下的恩旨,“盛世添丁,永不加赋”,使得康熙五十一年以后出生的丁,彻底地摆脱了“人头税”的盘压。

其中的好处,却是要等十多年后,才能显现。

按制,凡男子自十六至六十岁称丁,男丁除了要交纳丁银外,还要负担地方上的劳役。

那些现在就仍需要交纳丁银的百姓,只能祈祷着老天爷开眼。要不然的话,指不定一场大涝或者大旱下来,一家人就要天人永隔。

就算侥幸能活命,也多是背井离乡,沦为仆役。

雍正为何身后骂名无数,直到数百年后,还有人质疑他继位的合法性。还有无数文人口诛笔伐,将他说成是“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诛忠、好谄、任佞”的暴君。

原因就是这个,“摊丁入亩”。

“摊丁入亩”减轻了百姓负担。一定程度地遏制了土地兼并,并且丰盈了国库,却是严重地损害了权贵地主阶级的利益。

说起来。雍正这皇帝当得也没有滋味儿,忙活了十多年,累死累活的。却是半点不落好。

前面是好大喜功的“千古一帝”爹,后边有个风流败家的“十全老人”儿子,他这个承上启下的“老黄牛”却是只落下个骂名。想要粉饰太平,也没有仕林捧场。

想到这些。曹不由地唏嘘,同时心里琢磨着,这个觉罗满保,会不会是四阿哥的人。

就算现在不是,既是四阿哥登基后。能将“摊丁入亩”地政策推行天下,那想来对这个觉罗满保也当另眼相待吧。

待晓得了康熙已经驳了觉罗满保的折子,认为“地丁之名,各省一样;若摊丁入地,则省各异,日后必致更改”。

曹只有叹息的,康熙做了五十多年地皇帝,不会不晓得土地兼并与国库空乏两者之间的关系。但不晓得是他好名,还是怕变革引起动荡。再也没有年轻时的锐利。

中午小憩时。曹想起自己头晌地怅然,不由地有些好笑。

之前刚想到鸦片。这会又想起“摊丁入亩”来,难道自己还想博个能臣的美名不成?

他是想尽绵薄之力,寻思个法子解决鸦片的危害,也算是没有白活这一世。对于其他地,他却是没有心思去掺和。

有史以来的各种社会变革,都有激烈地争斗在里面,可以说都是用血来铺道地。

对于那些勇于改革开拓的人,曹甚是敬佩,但是却没有兴趣将自己个儿架到烈火上烤。

唐执玉除了忙着衙门的事儿,还忙着两个堂弟的应试。他两个堂弟都是举人功名,要参加今春的会试。

说起这两个堂弟来,唐执玉满脸荣光地样子,赞个不停。不是说这个学问好,就是说那个侍母孝顺、人品方正。

曹看在眼里,想起去年送曹硕与曹项下场的情景。

曹硕如今在朝阳门内新鲜胡同的正白旗官学读书,学习翻译与满文,为考取中书笔帖式做准备;曹项则就读于国子监,三年期满后,就有资格直接参加下一科会试。就算考不上进士,只要曹项在国子监内部考核中为“上等”,也可以被选为官,步入仕途。

曹刚来这个世上时,曹硕还是刚学舌的稚子,曹项还是个没落地的胎儿,一转眼竟是这么大了。

曹忍不住仔细瞅了两眼唐执玉,要是自己当年不是从一个孩子做起,而是接着上辈子的岁数,那应当同唐执玉差不了几岁。

唐执玉见曹瞅他,笑着止了笑,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再夸自家堂弟。

曹看着唐执玉已经洗得泛白的官服,心里只有敬佩的。

为了照看寡婶与堂弟们,唐执玉日子过的甚是清苦。家中下人,除了一看门地老苍头,只有跟他到衙门侍奉地小厮。

一应家务,都是由他妻子带着女儿亲自料理。

的正四品京官,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京中独一份了。

因这个,伊都立私下还同曹念叨过几次,骂唐执玉是大傻子。他那两个堂弟,虽说还没有成家,但是都二十来岁,还都是举人功名。

不管是到哪里坐馆,还不能混点银钱花,奉养老母与自家兄弟?却都是书呆子,半点人情世故不懂,只晓得埋头读书。一家老小,全由唐执玉奉养。

除了供着读书,毕竟堂弟们年龄也大了,加上有了功名,也有人愿意上门攀亲。唐执玉挑正经书香人家,又给两位堂弟张罗着,订了亲事。如今,正苦哈哈地预备聘礼。

这却是唐执玉地家事,外人也不好多嘴,曹不过听听便罢了。

唐执玉虽说住了口,但是心思还在即将到来的会试上,喃喃自语道:“算算日子。这考官应指派下来了,却不晓得今科是哪位大人……”

唐执玉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笑道:“唐大人不晓得。本官却是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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