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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6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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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没为官奴的,多是罪臣家属。曹颙想到紫晶身上,忙摆了摆手。道:“岳父,官奴还是算了。是要给天佑他们预备的,存了怨气。再生出是非反而不美。反正孩子们还小,也不着急,慢慢挑着看吧。”

七阿哥见他这般说,就放下此事不提。道:“太医院有消息出来。赵申乔已经不行了,怕就是这几日。他上了折子乞休,皇阿玛不准,下了恩典,免了追缴余下的银子。不知他,兵部尚书范时崇从西北回来后。也一直病着,怕也熬不过这个冬天。”

赵申乔是康熙初年的进士,为官五十多年,今年已经七十七,算是高寿。这范时崇,今年才五十八,还不到花甲之年。

“范尚书前些日子不是说已经好了么?怎么病得这么重?”曹颙有些意外。

范家是开国勋爵之后,汉军旗里数一数二的人家,自从范、李两家联姻后。李家已经隐隐有视范家为靠山的意思。

今年的中秋节市,李家甚是慷慨。据曹颙所知,以王氏的名义,送给尚书夫人的节礼。比给李氏预备得还丰厚。

曹颙当时还觉得遗憾,若是李含玉嫁的不是范时崇的次孙,而是长孙,那李家说不定就真有了倚仗,曹家也能轻省些。

范家行事素来低调,侍候几代帝王,也没有结党营私的行为,算是前清官场的不到翁。

对于李家的热络,他们也处之泰然。只当是寻常亲戚往来,叫曹颙看了。真是佩服不已。

不过这也让曹颙看清楚一件事,“功臣”同“宠臣”的区别。

“功臣”之家,余荫几代,就算偶有子弟不肖,帝王为了名声,多会宽免,不会轻易处置斩杀;“宠臣”什么的,要看帝王的心情。也要谨记“一朝天子一朝臣”得以善终者少。

这两个衙门,本就是六部中的重要衙门,如今恰逢西北战事,更是重中之重。

“为了建兵站。他在西北跑了一年多。别说已经年过半百,就是年轻人。也未必熬得住。不少人盯着这两个缺,现下还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只盼着上来个懂事的,你起复后也能省心些。”七阿哥说道。

见七阿哥面有担忧之色,曹颙道:“岳父不必担心,就算上官难处些也无碍,小婿凡事恪守本分,不叫人挑出错来就是。实是计较得厉害,上面还有皇上看着。”

七阿哥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家常。

他心中沉甸甸的,不仅仅是为女婿即将起复之事,还有被驳回的请立郡王长子的折子。

弘曙康熙三十六年生,今年已经二十四,早到了该请封的年纪,七阿哥也早已将长子默认为自己的王府继承人。

却没想到,请封的折子递上去,却是驳回,朱批:“待后再议!”

根据宗人府那边的消息,三阿哥同五阿哥都上了请封亲长世子的折子。若是不出意外。封世子的旨意,年前就能下来。

对于皇父的用心,七阿哥也能察觉一二。郡王府的大阿哥,与册封过郡王长子,分量天差地别。

皇父驳回请封弘曙的折子,是不愿封了他郡王长子的名号后,使得他成为西北军中仅次于十四阿哥、平郡王的人物。

不知道,这份不愿,是怕弘曙分十四阿哥的军功同权利;还是担心一个郡王长子的身份,加重十四阿哥的权利筹码。

直到这时,七阿哥才明白女婿不让几个小舅子同丰四阿哥多往来的缘故。

只要沾上夺嫡的边,凡事不得自专。真真是前程莫测,令人忧。。。。。。

福晋正房,众人脸上都带着喜气,不住嘴地说着奉承话。

原来,是五格格的陪房任嬷嬷 回王府报喜,五格格有喜了。这是她出嫁三年,首次怀孕,说是想吃王府里胧的小茄子,除了给娘家送信,还专程提到这吃食。

五格格出嫁,封得也是郡主。嫁入的温都氏。是满州老姓人家,开国勋臣府邸。但出嫁就走出家。与公主开府还不同。侍奉公婆、操持家务、繁衍子嗣,样样都要周全。

即便身为皇孙郡主,身份高贵,这无子也是为妇者大忌。

七福晋就是因无子的缘故,受了半辈子的闲气,自是不愿女儿受自己旧日苦楚。

自打五格格成亲后半年还没有怀上。七福晋就使了两个婆子,过去侍候女儿汤药,就担心她遗传自己的宫寒之症,不易受孕。

如今可下怀上,虽不知男女,但走到底还年轻,只要能受孕,就是好消息。

初瑜在座,听了这喜事,也是为妹妹高兴,心里已经琢磨送什么贺礼过去。

“除了捡的小茄子包,她还爱吃肉松,刚好内务府才分下些,是福建贡上的来的,也收拾些,给五格格带去。”七福晋是真欢喜,眼睛笑着弯弯的,对任嬷嬷说道。

任嬷嬷忙道:“还是福晋心疼格格。格格最近正害喜的厉害,得了这个,指定欢喜。”

“害喜?瘦了没有?她小时候还好。零嘴一刻也不撒手,圆嘟嘟的。长大后反而瘦下来,这嫁人后操心的事儿多。身子更显单薄。”听到这个,七福晋不禁有些担心。

别人不好相劝,只得初瑜开口道:“额娘放心,七阿哥“百岁。时。五妹妹也回王府来了,看着气色正经不错。若是额娘实在不放心。就使人过去看看五妹妹。要是因为担心我们,再伤了额娘的身子,五妹妹晓得了,也难安。”

七福晋点点头,打发人赏了任嬷嬷钱封,带她下去收拾五格格的东西。又打发两个下人,过五格格婆家探望。

安排完这些,她也有些乏了,就打发其他女眷散去,只留下初瑜说话。

“只盼着你五妹妹能有你的福气,一举得子,往后的日午就好熬。”福晋拉着初瑜的手,说道:“明儿额娘就使人去广化寺舍银子,为你妹妹积福。额娘这辈子,也没别的盼头了,只望你们都好。”

“五妹妹是有福的,额娘就放心吧。”初瑜柔声劝道。

“等你妹妹生了儿子,剩下的,额娘就盼着天佑娶媳妇,天慧出嫁了。”七福晋不想初瑜以为自己偏心,将话转到外孙、外孙女身上。

初瑜带着恬静地笑容,陪着嫡母说家常,心中却是在叹气。

在七福晋心中,能被当成孩儿的,只有初瑜同亲生的五格格,连弘曙这七阿哥默认的继承人,七福晋也只是面上过得去。

说了几句话,见初瑜真心为妹妹高兴,没有不开心的地方,七福晋也就放了心,打发她去侧福晋房里。

离了七福晋的屋子,初瑜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

方才王府女眷到福晋房里看她,其中并不包括初瑜的生母侧福晋纳喇氏。

不过王府中本没秘密,想必这会儿功夫。纳喇氏也该得了消息。五格格怀孕。除了嫡福晋之外,对王府其他女眷来说,无所谓欢喜不欢喜;可是纳喇氏这,却是容易触景生情。

毕竟。二格格比五格格大两岁,又早出嫁一年。至今还没有怀孕产子的消息。

到了生母房里,初瑜小心翼翼,还想着该如何权威。没想到纳喇氏神色平常。并没有不快之色,反而将下人都打发下去,拉着初瑜,笑眯眯地将一张药方子搁在她手上。

初瑜大概扫了一眼,将有当归、首乌、百合、女贞子这些,就猜出个大概齐。道:“额娘,女儿那一直用药调理,不用换方子吧?”

纳喇氏摇摇头,说道:“之前的调理身子的。滋阴的,这回却是易受孕的。额驸再过两月,就要出孝,趁着年轻。在给天估添个小兄弟才是正经。虽说你们府里孩子多,到底都不是自家血脉。天佑一个亲兄弟都没有。实在单薄了些。就算你不着急,你婆婆也会急的。与其到时候装大度。给额驸屋子里添人,还不若生在你肚子里。”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这方子早就得了,之前没敢给你用。她用着方子用了半辈子,也没养出个小阿哥来,我只当是不顶用。没想到五格格用这方子调理身子,还真就怀上了。我早已问过太医,这方子主要是以滋阴暖宫为主。咱们女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这方面的毛病,用这个方子,总是没坏处。过些日子,使人照方子抓了药,给你二妹妹也送些去。早知她们那边缺药材,当初的嫁妆中,就该多预备些这个。”

虽说她没有明说,但是初瑜也听出这方子。就是七福晋使过的。

薄薄的一张纸,她觉得沉甸甸,不堪重负。

生母“借方子”的手段,未必光彩。却是恭恭爱女之心。不愿去想嫡母,为何这些年,也没想过将方子给自己,而在五格格出嫁半年后,就使人过去侍药。

养恩。生恩,都是恩。

做儿女的。唯有感激的。两相比较,不仅失了恭敬孝顺之心,还让自己心里发堵,何苦来哉?

这些上。不仅做家翁的有时候需要糊涂,做儿女的有时候也糊涂些好。

紫禁城,阿哥所。

虽然十六阿哥说要同十六福晋一起“坐月子”但是十六阿哥总不好真留在十六福晋屋里。倒不是怕旁人说闲话,而是他臀部的伤厉害,不愿在妻子面前多露行迹,省得她担心。

最后,十六阿哥就安置在书房中。

现下。他虽然趴在软榻上,但是面如寒霜。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七月,道:“当初到底是什么情形,给爷再仔细说一遍。若敢有一个字假话。小心你的贱命!”

七月跪在地上,只觉得嘴里发苦,眼泪已经出来,忙磕头道:“主子,奴婢对天发誓,所言句句是实。二爷走后,福晋主子就动了胎气。传太医前,福晋主子就吩咐了奴婢们慎言,不要让旁人扯到二爷身上,省的疏远了母子情分,使得主子难做,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后头几句,却是合着十六福晋平素的性子。

况且。七月并不是十六福晋的陪嫁,而是宫女。这些年来也算懂事尽心,没道理搬弄是非。

十六阿哥摆摆手,打发七月出去,沉思片刻,对赵丰道:“弘普素来乖巧孝顺。没人撺掇,断不会如此行事。去传我的话,段氏、金氏照看小主子不尽心,打三十板撵了;二阿哥身边侍候的宫女、太监,都关了,随后发到内务府处置。”

段氏、金氏是弘普的乳母,现在照看弘普起居。

赵丰听了。心下一颤,不说旁的,就是二阿哥身边侍候的小太监多保,是他亲自带了多年,管他叫“师傅”

如今十六阿哥这一清理,多保在这宫里就再无前途可言。被主子驱逐的下人,哪能得了好去?

“爷,一下子处置这些人,动静大,还不知会引出什么难听的。要不先私下审审,看看是哪个黑心奴才,也好揪出来给福晋主子出出气?”赵丰斟酌着小声说道。

“不必。随别人怎么说,干爷底事?”十六阿哥摆摆手,道。

心中虽恼,但是一边是嫡妻,一边是素来疼爱的长子,十六阿哥沉声道:“也好让弘普长长记性,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前门外。德兴胡同,尚书府。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奉了康熙口谕,探病出来,赵申乔的儿孙们,亲自送出大门。

四阿哥转过头,又仔细吩咐了几句。才同十三阿哥一起上桥。

众人跪送。心中都松了口气。之前,他们兄长与大伯原太原知府赵凤诏弄出的贪墨案,朝廷追缴贪墨的银两,将赵府上下都清空了。

如今。老父病重,都是典当官服朝珠什么的,才得以抓药。

要是再追缴下去,他们这些人,就是连同家眷都官卖为奴,也未必能偿还干净”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八十二章 祭酒

康熙的恩典,不仅没有延缓赵申乔的生机,反而使的他憾事。

熬了没两日,他就已显油尽灯枯之相。

回光返照之时。看着跪了一地的子孙,赵申乔不禁老泪纵横,半晌方道:“遗祸子孙,我之过也。我去之后,尔等回乡守孝,恪守中庸,耕读传家,凡我子孙,三代之内,不得出仕”

官宦人家子弟。谁不想谋个科举晋身?赵申乔的儿孙们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小不知该如何应承。

赵申乔见众人不说话,不由大怒,喝道:“逆子逆孙,刀斧加身,方知畏矣?”

众人不敢担“违逆”之名,忙叩头应是。

赵申乔眼前浮起儿子凤诏的身影,凤诏之祸不在贪,而在官宦门第、巡抚长子,心无畏惧。

想到这里小他又望向次子赵熊诏。

这个儿子小是康熙四十八年的状元,有治世之才,却是受父兄之累,在翰林院挂个闲职。

“我儿勿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赵申乔沉声道。

赵熊诏膝行几步到床前,已是哽咽出声,道:“儿定尊父命,远离朝堂。安心做田舍翁。还盼父亲体恤儿的孝心,早已康健,长命百岁”

他已经五十多岁。因受兄长贪墨案牵连,费心劳神。变卖家产以对朝廷追缴;这些日子。又侍疾在床边,寝食难安,如今瘦骨鳞峭,叫人不忍相看。

赵申乔心中一痛。已是嘎巴嘴说不出话,一口气没上来,身子已经歪了过去,,

尚书府内外,在一片哭声中,变成素白,

因为赵申乔是黄昏时没的。曹颙在庄子那头,得了消息时,已经是次日下午。

官场上的应酬。其他人家的,曹颙不用亲自露面,派个管家去就行了;这赵申乔却是他丁忧前的上峰,又是他父亲生前故交,于情于理,他都要露面。

赵家近况,在官场中并不是秘密。自赵凤诏定罪后,太原官衙与常州赵家老宅,都被抄了个干净。

饶是如此这般。也没有将赵凤诏“贪墨”的那三十万两银钱补请,这两年还在追缴中。

如今虽说康熙有恩典。不用再追缴,但是赵家这一大家子马上办完丧事。就要扶灵回乡。生计也是问题。

出仕多年,曹颙在官场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地方督抚也好,六部尚书也罢,其中观感最复杂的就是这赵申乔。

直到赵家老宅被抄。赵申乔古稀之年,还忍着康熙时不时的申斥,兢兢业业时,曹颙心中只剩敬佩。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赵申乔在淅江任巡抚小十年,在户部做堂官七、八年,这两处一处是天下富庶之地。一处是六部中最肥的衙门。

赵申乔不用伸手。锦上添花的人,大有人在,但凡有一分私心,有个三、五十万的家底,并不是稀罕。

然后。就算为督抚堂官十多年,儿子背负“贪墨”恶名,赵家也没有抄出几万两银钱。

就连曹颙,不缺银钱,出仕之后,也不过是随波逐流。不愿挡了别人的路,平白添怨尤。

赵申乔,真风骨。

曹颙除了使人预备相关奠仪,另外预备了百两金子,在“接三”这日,早早地离了庄子进城,亲往尚书府拜祭。

官场上,最不乏的就是“人走茶凉”四字。

不过,因为赵申乔还有状元出身的翰林儿子在,所以大家多少还留有三分余地。即便不前来致祭的,也多使人送了奠仪过来。

尚书府前,停了不少车马。不算冷清。

只是以赵申乔的身份来说,来客的品级都低了些,多是赵熊诏翰林院的同僚,与户部的司官们。

曹颙这个和硕额驸一来,竟成了吊客中品级身份最高之人。

不少户部司官。认识曹颙的,少不得近前请安见过。曹颙皆拱手回礼,随着赵熊诏先到灵前祭拜。

赵熊诏心中也忐忑。这个和硕额驸平素与自家也不过是面上的交情,今日“接三”他就来吊祭,甚是给赵家面子,却不知所为何来。

实不是他妄自揣测人心,而是被兄长的遭遇吓破了胆子。

能出面告首他兄长贪墨,还能举出“铁证”的,岂能是陌生人?

在官场上,有时候“故交”比“宿敌”更可怕。

曹颙却没有多说什么,在灵前祭拜完,坐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起身想要离去。

这期间,他看到前来吊祭的顾纳。

顾纳是赵熊诏的同年,两人也算是忘年交。见到曹颙那刻,他只是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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