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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8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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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青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里屋说话。”天佑俯下头,挨着乐青的耳朵说道。

乐青只觉得耳朵痒痒的,身上燥热难挡,低不可闻地应道:“嗯。”

寻常值夜的时候,也常往里屋去奉茶,可眼下只觉得心虚地不行。

她坐起身,悄悄下炕。

为了怕出声音,她连鞋也不敢趿拉,光着脚随着天佑进了里屋。

天佑上炕,掀开被子,又叫乐青上去,两人盖着辈子说话。

虽说朝夕相处,可这般亲密,还是头一遭,乐青只觉得口干,手脚已经酥麻。

对于她是头一遭,对于天佑也是头一遭。

天佑拉着乐青的手,只觉得她周身甜腻地香味儿使劲地鼻子里冲。他实是忍不住,将乐青的手送到嘴边,低头咬了一口。

乐青吓了一跳,颤抖着道:“大爷……”

天佑伸出胳膊,一下子将乐青抱住,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闷声道:“等过了春闱,我便对太太说,将你留在屋里……”

乐青只觉得浑身软,可听了天佑的话,却是身子一僵:“大爷……”

天佑在张义家的跟前倔强,可心里何尝不再犹豫。

早先对乐青说那句留她的话并不难,可一想到要背负乐青这辈子的人生,他心里也沉甸甸。

曹家的家规是没有不许纳婢女为妾这条,可前几年,父亲就对他说过,男人要能自制,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若是真要收用身婢女,一不许抬妾室,二不许生子嗣。

为了曹家子孙计,嫡妻多年无出,则纳良妾开枝散叶,不可以奴婢子传承血脉。

曹颙交代这些话的时候,是怕儿子们成了“宝玉”,小小年纪便同身边丫鬟鬼混,既伤身,还是乱家之源,才有这个说辞。

天佑是被当未来家主养大的,看得更长远些。

他认可父亲这个不是家规的规矩,也多少体恤父亲不把这条规矩加到家规上的原因,多半是看在东府四叔的份上……

他虽真心怜惜乐青,却也不想坏了这个规矩,所以到了眼下,他想将这一切交由乐青选择……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伶仃

乐青的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哽咽着道;“大爷……”

天佑握着她的手,轻声道;“若非如此,太太那边定不会允,我身为大子,总不好去忤逆父母。若是真惹恼了太太,即便我求着她留下你,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虽成熟懂事,到底是少年,哪里能明白对一个女人来说,生儿育女的意义,才会说得这么轻松。

乐青的心里生疼,眼泪滚滚而下,坐起身来,哆嗦着嘴唇道;“原来大爷上回说的话,竟是哄奴婢……”

天佑闻言,心重一急,也跟着坐起身来,道;“哪个哄你,我是真心实意说的。若叫我骗你,管叫我天打雷辟……”

剩下的话,已经被堵在嘴里。

“大爷……”乐青伸出手去,堵住天佑的嘴,流泪道;“奴婢信,奴婢信,大爷快别说这样的话,要吓死奴婢不成……”

天佑是未来的家主,要是留乐青在身边,即便不能抬举为妾室,也能保证她锦衣玉食。

可到底少了名分,若是他不在了,乐青的处境就会变的尴尬。

即便他安排好一切,乐青也不过是孤独终老的下场。

想到这里,天佑的心理有些沉重。

父亲教导的那两条,是能保曹家避免嫡庶之乱,可对于其女子来说也委实残忍了些。

自己真的忍心,让陪伴自己多年的乐青,落到那个境地么?

天佑的心里有些慌乱,其实,隐隐地他还存在着另外一个念头。

若是乐青真的不计较名分,不在乎子嗣地跟了他,那也不是没有旁的办法。

乐青不是家生子,一个人卖到府里,想要脱籍也容易。将她放出去,在外头等上几年,等自己成了亲,生下嫡子后,再想办法纳进来。

那样的话,说不定要等个三,五年的工夫。

只是那样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父亲母亲那边,终要恼的。

所以,天佑才迟迟不能拿定主意,最终让乐青来选择。

乐青没有回答天佑的话,缓缓说道;“今天太太传奴婢过去,说了配人之事,问奴婢的意思……奴婢说,但凭太太做主……奴婢进府十多年,除了随大爷去清苑那两年,其他时间一直在这院子里过活,也想出去见见世情……若是大爷体恤,就帮奴婢在太太跟前说说情,看能不能指给外头的管事……”

天佑楞了。

他虽心里想着让乐青自己选择,却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地选择离开。

连府里都不待了,避得除了自己,还能为什么??

“这是你的真心话……”天佑的声音木木的。

“这是奴婢的真心话,奴婢也舍不得大爷,可奴婢也不愿像两个老姨娘那样活着……”乐青低着头道。

她说的老姨娘,是曹寅留下的两妾室,两人安置在一处偏僻的院子里,轻易不在人前露面。

府里的人,也嫌少有人提及那两位。

天佑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生出几分恼来,抓着乐青的胳膊,就用上些了力气;“老太太也好,太太也好,谁还曾亏待了那两位不成。让姐姐在这里为她们道委屈?”

乐青使劲地摇了摇头道;“奴婢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说老太太,太太不是……只是觉得老姨娘那里没有子孙,只养着两只老猫,委实冷清可怜了些……”

她说了这样的话,天佑哪里还有不懂的。

他放下乐青的胳膊,低声道;“姐姐这是拿定了主意……?”

乐青本来心里难受,这些话也在肚子里装了学究的,现下见天佑难受,反而不好在沮丧,擦了泪柔声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奴婢能侍侯大爷这些年,已经是难得的福气,现下正好,过犹不及……”天佑心里虽舍不得,可也不愿做黏黏湖湖状,自嘲一声道;“是糊涂了,竟还不如姐姐看得明白……”

外间,绿意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夜过去,天佑与乐青主仆神色如常,看不出有异。

只是从这一天起,乐青不再值夜。

葵院前些日子新补了一个二等丫鬟,叫做橙叶,就由她接了乐青的班,同绿意,红情几个轮班值夜。

乐青将手的差事,6续分派出去,自己每日里闭门不出地做针线。

传到初瑜耳,对她很满意,赏了两匹鲜亮的锦缎下来。

虽说初瑜这两日外放的丫鬟名单,没有乐青,可大家也多了然达定。

乐青年岁到了,大爷春闱后,八成也要放了。

旁人还好,都忙着过年,不过是说上一嘴便罢,枫院的小楼却是不住,忍不住到葵院来打探消息。

在她看来,乐青性子温顺,人又能干,是太太给的,定会成为大爷的通房,怎么如今又要放出去?

也不知乐青同她说了什么,离开葵院时,小楼神色恍然,脸色雪白,全无平素的伶俐……

江宁,总兵府,书房。

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曹颂,曹颙不禁摇头;“瞧你那样子,又不头一回做爹,就那么欢喜?”

曹颂使劲地点头,道;“恩,欢喜得不行,要是在添个儿子,就是凑成两了“好”字”。

“别只顾惦记儿子,也多顾念下弟妹,她没有娘家可依,你拖不护着她,还指望说护着她?”曹颙想起张义的话,说道;“那些歌姬,往后也少收些,不只是弟妹那边,你自己个儿得身子也要爱惜。”

曹颂使劲拍拍胸脯,道;“大哥放心,弟弟当年迎静惠入门时,就对她说过,我虽不能只守着她一个,可却只要她的孩子。那些歌姬什么的只是官场应酬,不好不收,过后也多转手送人了,实在情面大了,才养在府里,不过是添双筷子。”

堂弟这么大了,也没有当哥哥的管弟弟纳妾收婢的道理。

对面这样洒脱的堂弟,曹颙到是真心生出几分羡慕。

他低下头,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

早年不纳侍妾,是怕家宅不安,不乐意应对麻烦,不愿妻子难过,如今老夫老妻,漏*点不再,偶尔看到年轻丫鬟,也多瞄几眼,却是开始顾忌儿女。

正是君子嘴脸摆惯了,自己将自己束住。

真是自作孽。

曹颂见他不说话,眼睛咕噜地转了转,压低音量道;“大哥还要在江宁待一阵子,这身边,是不是也添个人侍侯?”

曹颙先下住客房,除了京城跟过来的小厮,这边安排侍侯起居的丫鬟年纪较小,不过十一,二岁摸样。

曹颙晓得静惠顾虑。

若是曹颙这大伯子,真的空床寂寞,收用了弟弟这边的丫鬟,若年长的丫鬟不老实,勾搭了主子,妯娌之间说不定就要有芥蒂。

曹颂向来敬重嫂子,可心里到底是向着哥哥的,对妻子的安排已经了回牢骚,现下想起这么一出来,就有些动心。

在京城,哥哥是顾虑嫂子脸面,不愿收人。

如今离京城远,安排两个女子服侍哥哥几日,又有什么?

曹颙闻言,忙摆摆手,道;“快别多事,现下这样就挺好。”

曹颂晓得自己这个哥哥,是最怕麻烦多事的,要是真安排人在总兵府这边,这上上下下的可瞒不住。

到底该如何,他陷入了沉思……

曹颙见他一本正经想事情的摸样,不禁失笑,心里却未尝没有绮念。

倒不是想着被翻红浪,而是有些想念秦淮河上的舫船。

虽说秦淮河上的水不结冰,可天寒地冻,河面上的舫船也多入船坞,嫌少有在江面上的了。

否则喝酒吃茶,听歌看舞,见识一番秦淮风月,才不枉南下一遭。

曹颂还没有想出如何安排哥哥“舒坦舒坦”。魏黑过来书房找曹颙。

见他有话要说,曹颂同堂兄招呼一声,回内宅陪怀孕的妻子去了。

魏黑已经转为郑重,道;“大爷,曹甲压了郑三,去了沥山镇”

曹颙听了,神色也变得凝重。

那个郑三,是江宁城里一个地头蛇,经常做人。

魏家几个子侄被万复绑架后,就是使得这个郑三传话魏家。前日,魏家递银子赎人,也是通过这个郑三说项。

魏黑现曹甲的异常,他对庞家村之事,似乎格外关注,对于魏家这边也很上心。

于是,这几日魏黑就盯着曹甲。自打昨天,魏家几个子侄到家,魏黑就越加留心。

曹颙这边,魏黑自然也没瞒着。

曹颙倒是并没有太大担心,曹甲入曹家十多年了,在曹寅身边更久,若他真是洪门人,曹寅也不会大咧咧地收留在曹家。

若不是洪门人,剩下的就是恩仇二字。

不管哪个,只要是曹甲心愿,曹颙都打算尽力满足。

前提是,曹甲得同意他援手,而不是这样单枪匹马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高义

曹甲还没回来,又有访客至。

苍白的中脸,红肿的双眼,神色之间透出几分疲惫:“请曹世叔安……”

站在魏仁旁边,听从伯父吩咐,老实给曹颙请安见礼的,正是魏信幼子文英。

曹颙忙叫起了,带了几分嗔怪对魏仁道:“他才回家,正当好生调理修养,何必折腾到这边来。我不是说了,过两日我过去看他。”

昨天得了魏家子侄回来的消息后,曹颙便使人过去探看,还送了不少补品。

他虽看在魏信的情分,厚待文英,魏仁却不敢托大,真的等曹颙亲自探望,所以亲自领了侄儿过来给曹颙请安。

曹颙上回南下,见过文英,是在康熙五十九年的时候,距今已经过去六、七年。当时文英年幼,将记事不记事的年纪。

对于曹颙这位“世叔”,文英多是听嗣母同伯父、伯娘提及,自己还真没什么印象。

他被绑架这半月的事情,曹颙并没有提,只是温煦地问了问他功课与生活起居上的事。

开始时,文英回答得有些拘谨,说了几句话,也顺溜起来。

这番模样,倒是有点像他的长兄文杰,只是应答之间,更显得大气从容些。

听说,魏家那位寡居的三太太,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县丞,本身也是极要强的女子。

曹颙原还担心这样人家的女儿,说不定会将嗣子教养成不通世事的书呆子。现下看来,却是多虑了。

见曹颙面露嘉许之色,魏仁在旁道:“不是我这当伯父的夸自己孩儿,英哥儿确是好孩子。他虽年纪小,已经会看账本,这两年也开始帮着我们三太太打理家务。我们三太太那边,孤儿寡母,未免就有下人欺主,英哥儿却是能当得起家来,刚当家就发作了两个,剩下的也管教得服帖。”

听了这话,曹颙不由对文英另有想看。

文英比长生小一岁,被魏信送回江宁时,还在襁褓中。

今年,文英不过十一岁,两年前不过才是九岁孩童。

九岁就能着账本,帮着嗣母管家,这孩子比他两个哥哥更出色一些。

曹颙神色越发温煦,问起魏仁,文英童子试之事。

童子试三年两考,明年是会试之期,没有童子试,后年、大后年有童子试。文英后年下场,十三岁,也不算早了,即便没把握,也可以先暖暖场。

魏仁听了曹颙的话,神色就有些僵硬。

原本落落大方的文英,则是耷拉下小脑袋,一下子安静下来。

曹颙察觉有异,可有些话不好当着文英的面直接问,便唤了个小厮,带文英下去吃点心,只留魏仁一个说话。

“文英功课吃力?”曹颙问道。

魏仁露出几分无奈,道:“这孩子极聪明,对于术数一觉就通,三、百、千启蒙时也好好的,到了四书五经却费劲,八股文更是无论如何也不开窍。”

“三太太怎么说?”曹颙想了想,问道。

书香门第出来的寡母,守着嗣子,多半会逼着孩子苦读。

刚才见魏文英虽面带乏色,可眉眼之间平和,并无郁结,之前的日子过得当顺心如意才是。

“三太太将英哥儿当成命根子似的,原只说他小,并不狠逼他;后来我们家二房侄儿因读书备考,伤了身子,也吓到了三太太。听着她的意思,就算没功名,也不愿让英哥儿伤了身子,只盼着英哥儿平平安安地长大,娶妻生子。”魏仁回道。

魏家已经分家,三房虽人丁单薄,但是分了不少良田,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即便文英不是科举仕途,只要守着这些家底,也够吃喝嚼用。

“即便不是科举仕途,多念几年书,通晓道理也好。”曹颙道。

魏仁带了几分迟疑,道:“早先我寻思着,这个侄儿在身边,我总要好生看顾他便是。如今经了这一遭,却是有些怕了……找到底上了年岁,还能看顾他几年……到了小一辈,情分又薄了些,说不得还得央曹爷看顾。”

曹颙心里,也不愿文英与他两个哥哥相隔这么远,只是这个时候的人,讲究乡士缘。

若是三太太不执意定居江宁,曹颙也不好多劝。

听着魏仁的话,似乎有所松动,曹颙问道:“三太太肯北迁么?”

魏仁摇头道:“不是这个……是我做伯伯的,为了侄儿,存了份私心……听说曹爷来江南,是为了召集豪商巨贾,为明年户部海贸吸股的?”

曹颙听了,很是意外:“德功也有兴趣插一手?”

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在士绅眼中,商贾向来是不入流之属。

当年魏信去广州,还受了不少诟病,只因他惯常淘气惯了,后边还有个织造公子顶着,魏家长辈又溺爱,才听之任之。

再说,户部吸股,也不是小打小闹,一分股都是十万起步。整个江南,股份也不超过三十分。

魏家虽是地方乡绅大户,家产却多压在田宅上,哪里有余地与江南盐商竞力。

听曹颙相问,魏仁没有立时作答,而是起身,对着曹颙做了个长揖:“这里,我给曹爷赔不是了!”

这道歉却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德功这是何缘故?”曹颙不解道。

魏仁抬头,满脸涨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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