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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9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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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落得两面为难的处境,你能怪的谁来……”

第一千三十五十四章 乔迁(上)

听了曹颙的话,曹项脸色苍白,久久不语。

曹颙旁的不担心,怕堂弟在翰林院待久了,过于重视儒家礼教,矫正过度,不仅待孩子们不好,也会越发自卑身世。

如此矛盾来、矛盾去,最后心里不扭曲才怪。

曹颙还指望家中子侄在曹项的引导下走科举仕途,将曹家从勋贵转书香门第,可不想打击得他失了锐气。

因此,他便道:“别钻牛角尖了……我那般制定家规,是怕儿孙有不肖的,色令智昏之下辱了家门……”说到这里,自嘲道:“若是真说起来,咱们这一大家子,从老太爷一辈起就已经断嫡,一大家子谁又比谁身份高多少……”

这个也是曹颙方想起来。

说起来,曹家的历史确实有些不堪入目。

名义上说是宋宰相曹彬之后,可连曹颙都不晓得,这所谓渊源是确有其事,还是牵强附会,反正留下的家谱上是这样标的。

确切的历史,是在明末,高祖曹锡远、曾祖曹振彦、祖父曹玺祖孙三代,在铁岭卫所被八旗军俘虏,成为正白旗汉人包衣。

当年祖父曹玺才两岁。

而后曹家兴起,是曾祖曹振彦以贡生身份出仕,历山西平阳府吉州知州、山西大同府知府至两浙都转运盐使盐法道。

这不过才是三品官门,在京城八旗权贵云集的地界,又是包衣人家,曹家实没什么分量。

只因曹颙祖母孙氏被内务府选为皇子保姆,而后皇子登基,就开始重用曹家。

在康熙没亲政前,就在康熙二年保父安排了织造之职。

等到康熙六年,皇帝亲政,因保圣有功,孙太君加封一品夫人,曹玺为三品郎中加一级,曹锡远、曹振彦也借着孙媳、儿媳的光得了赠封,两位之妻也是从二品诰封。

到了康熙十四年,康熙立太子,再次加恩曹家,曹玺加封工部尚书,曹锡远、曹振彦是三品郎中加四级,两位之妻成了一品夫人。

曹家真正发迹的功臣,不是别人,正是孙太君。

可孙氏只有三女,其中两女未序齿早夭,只幼女活到出嫁,适傅鼐,却亡于产关,留下一子昌龄。

曹家这边,东西两府,男丁十数人,名义上是孙太君的孙子重孙子,实际血脉半点不相干……

想到这里,曹颙摸了摸下巴,不由有些心虚。

说起他在这世上亲近的第一人,就是孙太君。

不管孙太君待李氏如何,待他这个长孙实是没的说。

孙太君嫁妆与私房,除了留下些银子给孙辈做嫁娶银子,将衣服首饰这些给了媳妇,其他田宅金银尽数留给曹颙。

从曹颙七岁穿越,到十二岁老太君病故,祖孙两个的缘分虽只有五年,可对初临异世的曹颙来说,那份老辈人无条件的宠溺也为他驱散不少孤寂,开始慢慢融入这个时代。

孙太君除了关爱他这个长孙,最牵挂的还有娘家。

安排内侄为苏州制造,牵线孙家与李家联姻,将长孙女嫁给侄孙,都是为了让孙家上了曹李两家的船,让曹家能拉扯孙家一把。

自己明泽保身,不算是错,可却有些不够厚道……

曹项那边被堂兄的说辞震得不行,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伯父是庶子充嫡,自己父亲就是庶,真要论起嫡庶来,谁也撕巴不干净。

原本他听到堂兄家规那句,心中很是羞愤,可到了这会儿,晓得堂兄此举全无子孙计,并无他意,心中也就释然。

曹颙心下有些不安,便坐不安稳,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便道:“这边枯坐无聊,去那边园子逛逛……”

曹项也发现兄弟两个谈话过于沉重,笑着附和道:“听大哥的,还是年前去过一遭,还没见过收拾好的园子……”

即便规划的再齐整,可搬家就是搬家,车车马马,大箱子小箱子,前院还是有些乱。

曹颙也没惊动别人,唤曹满牵了两匹马,与曹项一道从角门出来。

从曹府门口,一直到胡同口,都是马车。

曹颙见状,便招呼曹项背向而行,饶了一点路。

四月末,天气已经有些热了。

曹颙骑在马上,望了望道路两侧的水渠。

里面虽不深,可依旧有积水。

今春开始,不只江南多雨,京城的降雨也不少。

曹颙便想到江南水情上,仔细问了曹项见闻。

曹项虽在翰林,可早年在洛阳做官,并非不知世事的书呆子。

提及此事,他也不仅皱眉,忧心忡忡,道:“大哥,江南不只是水患问题,怕是还有人祸……自古以来,僧道集会就容易生变,今年又是多事之年……”说到这里,犹豫一下道:“有传言,范时铎在江宁尊奉的那几个道人,是丹门之人……我问过二哥,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说李督台曾提过,说这里水深,不让二哥参合……若真是丹门,大哥您看……”

曹颙冷笑道:“从秦始皇求仙问道开始两千年,你看哪个人真的长命百岁了?皇上是明君,若是他无媚上之举,总督位置许是还能做长久些;若是他真的想要借道门媚上,怕会适得其反。”

“是因皇上重佛?”曹项问道:“皇上还有替身出家,想来是见不得范时铎重道抑佛……”

曹颙摇了摇头,道:“佛也好,道也好,在上位者眼中,都是愚民之术……”说到这里,却是心中一动,怪不得自己觉得此事听着有些不对劲,原来如此……

这个范时铎他在直隶为总督时曾打过交道,虽带了傲气,可到底是出身相府,官场手段与眼色都不缺。

明知道皇上重佛,他还抬举道门,如此违背皇上心意,实不像一个总督大员能做出来的。

曹颙原以为,范时铎是因年岁大了,开始犯浑。

仔细想想,却不是那样。

江南重地,皇上怎么会允许一个犯浑的两江总督在?即便再给范家面子,也不会拿江南重地的安定开玩笑。

江南富庶,佛门香火很是兴旺。

久而久之,佛门圈占的土地数目也日益增多。

“摊丁入亩”却避不开庙产。

若是佛门气势强,那说话的底气就足。

佛门势微,只能小心夹着尾巴度日,哪里还敢吭声。

“哈哈哈!”想明白这个,曹颙不由大笑出声,自己一叶障目,真是好手段、好布局。

想必李卫已经明白这点,才没有在此事上揪着范时铎的尾巴不放。

这个“昏庸好道”的黑锅,范时铎是背定了;若是他不贪,皇上定会将他的委屈记在心上,待到任满回京,说不定既要挂个大学士补偿下他的名声损失。

可偏偏范时铎是个胆大的,压制佛门时,不忘了敛财,恨不得要在江南刮地皮。

曹项见堂兄大笑,神情里带了幸灾乐祸,很是不解:“大哥……”

曹颙方才想到那些,有揣摩圣意之嫌,即便在堂弟面前,也不好轻言,便道:“四弟你要记得,往后即便外放,也要避开江南……江南与武官无碍,对文官来说,却是埋骨之地……”

官场上早有这种说法,无非是江南富庶,容易诱人贪欲。

低级官员还好,越是显位越是危险。

自打顺治朝开始,在江南的督抚大员,折了无数,善终者少。

不说远的,就说被前几年故去的被康熙称为“天下清官第一”的张伯行,不仅是名满天下的好官,承继程、朱礼学,在士林也颇有人望,结果在江南闹得声名狼藉,差点成死罪。

这是不肯同流合污的,那真敢伸手的,就同被皇帝圈养的肥猪肥羊一般,火候差不多,也就该宰了,抄家籍没,殃及妻儿……

曹项听出堂兄话中的认真,也正经八百地点了点头。

说着闲话,兄弟两个就到了新宅。

这边同曹家门口似的,这边的宅子,有狮子院,大门并不临街,而是另包在一重院子里。

如此,马车就不用排在大门外,而是都在狮子院候着,倒是显得比曹府那边要齐整。

这边前院坐镇的,是恒生与大管事张义。

听说曹颙兄弟两个到了,恒生与张义都迎了出来,给两位请安。

曹颙先问张义:“运了几趟,东西还需要几趟,都什么过来了?人手过来多少了?”

张义躬身回道:“回老爷话,从寅正(凌晨四点)至今,已经运了五次,几位主子的上房物件都运得差不多,各院下人除了留守的,也多到了这边……”

曹颙点点头,很是满意。

乔迁本就是麻烦事,可其他的还好,大家的住处却要紧着打理。

这个时候,凡是讲究吉凶。

即是今日是乔迁的吉日,那今日就要搬利索。

其他的东西,慢慢规制还好,住处早点收拾出来,也省的没个落脚地。

问完张义,曹颙望向恒生,见他还没有换下侍卫服,眼圈也发青,皱眉道:“你七叔呢?让他替替你,你先去去歇一歇……”

他虽说是放手让小辈们总理迁居事宜,可也晓得他们的人手安排。

天佑带天护坐镇曹府,恒生与长生在新宅,魏文志与左住则随着车队往返。

恒生笑道:“父亲,儿子不累,刚才十六爷来,说是有事,刚好有东西入库,儿子脱不开身,便请七叔过去走一遭……”

话音未落,便听到外头“噼里啪啦”,鞭炮震天……(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乔迁(中)

曹颙带着众人,走到大门外。

就见地上一片红纸屑,另有几个王府侍卫挑了竹竿,还得“噼里啪啦”地放鞭炮。

在烟雾缭绕中,十六阿哥与长生的身影若隐若现。在他们身后,停着两辆马车。

虽说鞭炮齐鸣,可那些马都是内务府专门调教出来的驮马,依旧老老实实地停驻那里,不见惊乱。

曹颙见状,不由失笑。

他乔迁之事,本也没瞒着十六阿哥。

只是京城习俗,贺乔迁之喜的筵席多设在乔迁旬月后,曹府这边也不例外,早就派了帖子,定在五月初八在新宅宴请宾客。

没想到,十六阿哥今日就过来凑热闹。

那边十六阿哥正同长生说着什么,还是长生见这边有人出来,见是两位兄长到了,忙告知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便带着长生走过来。

曹颙这边也迎上前,见了十六阿哥。曹项跟在堂兄身后,给十六阿哥请安。

十六阿哥摆摆手,叫曹项起了,才对曹颙道:“刚好在内务府衙门忙完差事,得了闲,想起你今儿搬家,爷便过来瞧瞧。旁的还好,只是你这动静太小了些。这左近不是宗亲,就是显宦,你怎么好鸟悄地把搬家,总要通告下邻里才好……”说到这里,指了指那两辆马车:“这是内造的鞭炮,你就听响吧……”

实在是鞭炮的声音太响了。

使得十六阿哥说到最后,都要扯着嗓子喊。

喊完,他自己就忍不住笑了,扒拉扒拉耳朵,道:“这动静,震得爷耳朵都嗡嗡响……”

曹颙回头,请曹项帮着自己照应下搬家事宜,自己引着十六阿哥去了花厅。

隔了几道墙,鞭炮的声音依旧动静很大,只是不如在大门外那么震耳欲聋。

想着那满满两车鞭炮,曹颙不由抚额:“十六爷,这不是太招摇了?”

对于这个地界,曹颙是比较满意,单说离衙门近,以后早晨就能多睡半个时辰,可提起“邻里”,却不由不让他头疼。

西单牌楼这片,正好是镶红旗与镶蓝旗驻防交接,分布不少王府。

曹府新宅前门正对着的,就是十四贝子府后院角门;与曹府后花园隔了一条街的,就是简亲王府,与简亲王府一条街的,还有礼亲王府。

礼亲王府往北再过两条街,就是十六阿哥的庄亲王府。

曹府西南不到二里路,就是平亲王府。

另外,还有已革直郡王府,就在曹府新宅东南不远处。

这一圈的王府,如何能不让曹颙头疼。

他庆幸的是,可以算上“近邻”是不是旁人家,是十四贝子府。

十四贝子府,因历史原因,几十年之内都子弟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不会跋扈起来。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招摇?孚若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界?谦是要的,卑却要不得,否则往后常里以往也不是相处之道。即便那些府里主子是好的,难保有不知眉眼高低的奴才。这是皇上赐宅,总要也要大家心里有个数才好。”

曹颙笑道:“这话十六爷说的,我却说不得,否则就要有藐视宗室之嫌。”

皇族宗室,不管如何内斗,对外却是一致,尊荣不容侵犯。

曹颙最初得了赐宅,还满心欢喜,毕竟这其中有皇上为李氏正名之意,又离衙署近了。

尽管在这个世界,他已经做到高官显宦,可骨子里还是喜欢安逸,自然觉得住处离衙署近了好。

可等明白这一片居住的具体人家后,他心里就七上八下。

十六阿哥横了曹颙一眼,道:“你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搬家之前,就将贺乔迁的帖子派出去,难道就没有旁的意思?”

曹颙讪笑两声道:“只是想着早些下帖子,显得恭敬,倒是真没想旁的。”

用意为何,不过是想要借借各位宗室大爷的虎皮,让自己在这王爷贝勒云集的地界立足。

十六阿哥见他还嘴硬,道:“你也不必太担心,即便这左右宗室人家多些,也没什么太担心的,这些年你家往来的宗室亲眷还少了?七扯八扯的都是亲戚,不过是远近不同而已。你一个户部掌部,也没空闲家长里短的应酬,相关交际就由大格格出面就是。要是真有刺头的,上面还有皇上瞅着。”

曹颙点点头,明白十六阿哥话中未尽之意。

这些宗室,避而远之就行,不用担心被欺负,也不用费心去应酬。即便真有想要欺负人的,抱出皇上大腿就行。

曹颙心里踏实许多,十六阿哥掏出怀表,瞅了瞅时间,道:“听长生说太夫人不在,时间差不多了……下晌宫里会有人下来,是不是该接了太夫人过来……”

曹颙听了,心中一动,道倾身上前,低声问道:“几幅匾额?”

十六阿哥用扇子指了指曹颙,道:“那可是御笔,还几幅?你倒是不贪心!”

曹颙笑着摸了摸下巴,倒不是他贪心,只是这宅子本是公主府,做了曹家新宅,那李氏的堂屋,少不得有要御宝下来。

大头赏赐雍正都给了,怎么会拉下这小头。

至于他自己,当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贪心。

曹家这一房从丰润分宗后,始终没有定堂号。

丰润那边的堂号用的是“安定”二字,对外称安定堂曹家,这“安定”是祖上名相曹彬的籍贯地。

当初曹寅生前,就为定堂号之事犹豫许久,最后也没拿定主意。

家族堂号,或用居住地、或用先祖美德、或用兴家之道许做佳号。

曹家这一房定居京城,总不能用“京城”做堂号。

先祖美德,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祖辈最大的功绩,就是除了个保圣夫人。

给家族定堂号,现下作用虽不先,可等儿孙辈入了士林,与士子相交,这也是添门面。

曹寅临终前都没有自己拟定堂号,就是也有等御宝的心思。

曹颙是搬家之前,看到这边新宅的匾额多是空着,想起此事,多少有些期盼。

倒不是得陇望川,而是因皇上赐匾,也不是太稀奇之事,尤其是大臣宅邸又是御赐。

见曹颙不追问,十六阿哥有些绷不住,道:“你心愿得偿了,就偷着乐吧……”

曹颙心中大定,忙唤了张义过来,让他吩咐回府接李氏祖孙过来……

两车鞭炮,足足响了半个时辰,街头结尾就多了不少人探看。

就是曹宅北边的简亲王府,也被这鞭炮声惊动。

对于曹府搬家,这周遭人家中,最高兴的就是简亲王夫妇。

宝贝女儿不仅仅嫁到京中,还嫁到眼皮子底下,往后想要见面也不用那么费劲。

雅尔江阿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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