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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长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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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绿漪小姑娘。“护法,小姐有事相请。婢子已经来过两次了。实是要事,还请护法强撑病体。”
什么,来了两次,那不是?我哭的心都有了。偷偷瞄一眼阮文,他倒是老神在在,含笑起身。“胜男,扶我一下。”他装模作样的哼哼叽叽。我只得伸手去扶,他又借机香我面颊;我无意间眼风一转,绿漪脸色发青,咬牙切齿。狠狠瞪阮文一眼,我暗暗又掐他一把;这一次,他做个鬼脸,不再惨叫。
跟着绿漪来到间花厅,绿漪挡住了我:“我青衣楼中谈论大事,外人不便入内。”我不服气地瞟瞟,小秋小方和小霜都在耶。阮文一笑:“那在下也就不进去了。”
若晴已经走了出来,换了身淡绿衫子的她美得似九天玄女。
“慕南公子,快快请进,大伙儿就等你了。”若晴福了一福,亲热地挽起我手:“妹妹如何又成了外人?小丫头一派胡言,妹妹可千万别跟她计较。”我有点不好意思,这古代女子似乎是讲究名节的,阮文看了她的要害,不负责好像说不过去耶。看她对我这样友好,我也笑咪咪地叫她一声:“姐姐。”
小霜换了衣服,坐在椅上,望着方子轩,喁喁细语;两人痴痴呆呆的,眼里只有彼此。我本来想跟他们打个招呼,可看了这样子,只好笑着走开。
小秋却心神不宁的样子,捧了杯茶怔怔地,旁边海棠看着他没说话,眼里也是柔情万种。
我侧头看身边的阮文,又掉进了温柔陷井。
“咳,咳。”站在下首的冯大娘用力咳嗽,阮文好笑地拉住我的手,跟若晴说起话来。我这才回过神,原来,厅内坐着的,都在谈恋爱。正事谁来做?唉,果然是爱情能让人智商下降。
在年长者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中,大家回魂谈正事。
昨夜的突然袭击,青衣楼折损了十来个人,官府抓了九个,死了三个,重伤的伤势都稳定了,毕竟,海棠是大国手。九姨太是叛徒,就是她把海棠的棠花小筑给供出来的。
经此一役,青衣楼在山东的总舵暴露,只能移往济南。
现在的结论是:救人,锄奸。我暗中加了一条:逃亡。
大家都没有异议,计划就定了下来。
阮文的秘密武器用布包裹着,背在了背上。我们不过只有两个弹匣,五十来发子弹,得省着用。他让我带上了手枪,我拒绝了:“文,我们一路上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如果你想让我安心离开,你就得带着。”
“那我不是还有防弹衣吗,听话,带上安全点。”他硬是把枪套挂在我身上。这些东西好久没用到了,一直收在阮文房中墙洞里。当然,枪是折散了的。
我和小霜带了珊珊,由小方和小秋两个护送出了城。心里着实不安,不为安全,全为若晴。
“文,你要记住,不可以跟别的女人搞七捻三,知道吗?”我凶巴巴地威胁他:“不然,我就送你进宫去。”
阮文笑吟吟地大力点头:“是,老婆大人。亲爱的,你要乖乖的,好好照顾自己。”
珊珊怀里抱着海棠赠的琴,依依不舍地亲亲阮文,又亲亲海棠,上了马车。我笑着挥挥手,阮文却一把扯我下来,在一片抽气声里,霸道地吻上我的唇。扔了小包袱,我双手搂住他颈子,甜蜜地享受这个告别吻。
“亲爱的,一路上小心,不要跟姓秋的多罗嗦,知道吗?我一办完事就来找你。”他才不管别人的杀人眼光,紧紧拥着我在我耳边说。我大力点头,却不明白怎么又跟小秋扯上了;不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德州距济南不过一百多公里,要是在现代,不过三两小时车程;如今可倒好,走得错了宿头,又得在破庙里安身。武侠小说定律一:破庙=客栈。
秋飞花伤未痊愈,小方主动承担了找柴火的任务。珊珊现在可是万事不关心,唯有琴最高。听着琴音,我和小霜聊起了女儿家的心事。
“姐姐,阮大哥今儿,可真真算得上惊世骇俗了。好羞人哦。”
我一阵甜蜜低下头笑。小霜好笑地伸手来呵我痒:“姐姐,我真羡慕你。”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们小方现在就在啊,不如,我和小秋出去,让你也过过瘾?”我避让着逗小霜。小霜的脸一下子飞红:“姐姐。”她拉长声音撒娇,门口小方手里的柴,全掉在了地上。秋飞花皱了眉,过去收拾。
坐在火堆边,那一对小情人已是目中无人。珊珊已经沉沉睡去,我抱着她低声唱歌。“现在,就剩了我形单影只了。”身边小秋沉痛地说,倒让我扑哧笑出声:“少来了,你的海棠妹妹现在不定多想你呢。”“海棠吗?知已总是红颜。”他不以为然,接着又来了一句:“我要的,不是知已。”“呸,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不是想说,你只当海棠是姐妹吧。”我唾弃地看他一眼:“你不要知已,未必要的是盲婚哑嫁?”他苦笑:“我没这么无耻。她既对我有心,我怎可对她无意。我不过也就跟你说说心事。”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咧?好像听谁说过。我也收起调侃他报仇的心,正正经经地说:“你爱的,未必是适合你的。到底意难平,说的就是你吧。”
“是啊,到底意难平。我要的是什么,连我都不知道。”他悠然感慨。“好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做甚,你也睡吧。明儿还得赶路呢。”
我看看那边肩并肩睡得正香的小两口,摇摇头:“你睡吧,你身上伤没好呢。我守着就成。不要说什么我是女的,明天换你就好。再说了,要不是你救了我,那真是危险呢,可我都没好好谢谢你。”
他微微一笑:“彼此彼此,你也救了我不是吗?客气话就不用说了吧。”
我咧嘴笑,催他:“睡吧睡吧,你养好身子,有机会多救我几次就好。”
他脸上笑意更深,不再说话,闭目盘腿练功。
出发前就订好路线,为了不遇上南巡的皇帝,我们绕了个大圈子。
第一天上路,因为走路的是小路,比较窄,小秋险些把车赶进沟里去。可我也不会,只好骑马。小霜这个满人女子是个不会骑马的异类,当然这样更好,便宜小方。我只得郁闷地和秋大少同乘,可把这匹大青马压得够呛;珊珊也说:“姐姐,好挤啊,我们为什么要三个人骑呢?”所以,在遇见的第一户人家那里,我买到了一匹驴。
一路同行,我这才发现,小方这混蛋,全靠了祖荫,才当上了个寨主;要不是他老爹的原下属一帮人撑着,那个什么寨,早被灭了一两百回了。我也真是命苦,居然跟两个大少爷和两位小小姐一起出门。第一天晚上打尖还算不错,小方弄回来的柴能烧;可第二次露营,他找的柴直接就是棵中型树。
“方大少,这树那儿来的?”
“就在庙门口啊,我砍了棵树;可惜了我的凝碧剑啊,当柴刀用了。”他像摸小霜一样,两个指头抚着剑身,说的话那个酸。
叹口气,让珊珊去找小秋,我亲自动手。
点着了火,我还是忍不住要问:“方大少,那上次的柴你是那儿弄的?”
他无辜地看着我,一脸的迷惑:“我忘了带剑,就跑得远了点,拆了个小野棚子啊。”
秋大少也不解地问我:“这树挺好啊,是不是要砍了才能烧?那你早说啊,我来。”
“你们没出过门吗?”
两人一齐摇头。
“那你们没烧过这样的火?”
这回是点头。秋大少补充:“要是错过宿头,我就睡树上。”我看牢小方,他忙不迭地点头:“我也是。”
就这样,我成了个苦命的丫环。已经被他们打败,我再也不问下雨他们咋办了。
骑在小毛驴上,唱了一阵儿歌《我有一头小毛驴》,终于赶上了勒马等候的大侠们。秋大少不耐烦了:“胜男,不要骑驴了,我这马脚力好,咱们还是一同乘坐吧。”
为了绕开皇帝,走的全是僻静小路,连户养马的都没有。秋飞花这话,怕不说了几十遍了。
坐在秋飞花身前,我抱着珊珊,小秋的一只手就勒住了我的腰。我大为尴尬:“我还是骑驴去算了。“小秋叹口气,放开了手。
晚上住在客栈里,吃了晚饭,我正在房里听珊珊弹琴,小霜来找我:“姐姐,秋大哥让你下楼去。”“又怎么了?”我嘟嚷着走下去。
楼下摆了香案,客栈老板老两口坐了上座。我好奇了,问小霜:“怎么?你俩要结婚?”
“胜男,我与你一见如故,义气相投,今天,我想借了这地方,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妹,不知你可愿意?”秋飞花仍是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地迎过来。
我心里一阵感动,我的小小心事,他也觉察到了。我高兴地大喊一声:“哥。”
“妹子。”他来携我的手,我大大方方任他牵着,跪在了关羽牌位前。
跟客栈老板买了马,我带了珊珊,高兴地一路大唱儿歌。
“姐姐,你说,爸爸找不到我,会不会难过啊。”珊珊唱了一句“我有一个好爸爸……”低下头说,带了点哭音。我一下子情绪低落:“珊珊,对不起。姐姐都没保护好你。我们大概真的回不去了。”就算回去,我要怎么解释这两年的经历呢?
珊珊嘴一扁,呜呜哭了。我心痛又内疚,只得连声哄劝。哄了一会,我的眼泪也下来了,就算有阿文陪我,我还是会想爸妈啊。
勒住马,抱了珊珊下来,我们两个抱头大哭。
“哭什么?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这声音好熟啊,我拉他进圈子,还是不停地哭:“文哥,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哥哥,我也想爸爸,我们回去好不好?”他拥紧我们两个,无奈地柔声低语:“珊珊乖,别哭了。胜男也是,不要哭,哥会想办法的。”
哭得累了,我抬起头,却发现一大群人呆呆地看住我们。抹一把眼泪,我挤个笑出来跟众人打招呼。
若晴眼圈微红,拉着我的手说:“妹妹想家了?对不起,都怪姐姐耽搁了,等到济南安排好,姐姐就陪你回家去。”
我心里暖暖地,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叫你们看笑话了。我们在这里没有家了。”
阮文抱起珊珊,默默揽住了我的腰。
闹了这么一出,我一直都很害羞。那么大的人了,还哭个唏哩哗啦的,真丢人。珊珊被海棠带着,我靠在阮文怀里问他:“你们把人救出来了?”“是啊,救了人我一刻都没停,就来追你了。”“那有,你那有追过人家啊。追女朋友像你这样容易的吗?”我撒着娇逗他。“我都从二十一世纪追到了十八世纪,你就可怜我的一片痴心吧,亲爱的。”我们的马已经落在了后面,身边没人,他不停地轻轻吻我面颊。我小小声说:“文,我,我被人家那个,你会不会生我气啊?”想起太子对我做的事,我就觉得很对不起阮文。
他搂得我更紧,仿佛要将我揉进身体去了,双臂如同铁箍,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不由轻轻呻吟。“胜男,我当然生气,为什么我没能保护你。你不知道,小秋带你回来时,我有多难过。这一次,还了姬若晴的情,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们一起游遍你的祖国,然后,我陪你到世界各地去。”
“这两年,我接的单赚了不少的钱,我的生意也做得挺大,我早就在广州造好了一艘远洋船,我带你去看我的岛,你说好不好?”
我讶异地回头看他:“文哥啊,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呀?”
他轻笑:“我不会的,就是你会的啊。”
“我?我好像什么都不会。文哥啊,要是,要是我们不来到这里,你不会喜欢我的,是吧?”我心里有小小的自卑,握住他的手,我悄悄地问。
他放开了缰绳,伸手转过我的脸,咬我面颊一下。我忍不住雪雪呼痛:“文哥,你干嘛?”
“这是一个小小惩罚。你可以不相信这世上的所有事,却不能置疑我的爱。”他还在咬我的耳垂。“我若不是一开始就爱你,怎会手下留情,又怎会在枪伤未愈时发了疯似的找你,又怎会一直赖在你身边,只盼望你能对我日久生情。”
我的眼泪就这样,怔怔地掉了下来。用力眨眨眼,我大声说:“你那有,那晚上你不是开枪了吗?”
“你以为,凭我的枪法,只会擦伤你吗?”他伸手来擦拭我的泪,接着说:“行有行规,我若不动手,是违反了游戏规则;动了手伤不了你,是你的本事。我也得留下小命,才能追求你。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
我噘起嘴:“才不。我是警察,你是小偷。我才不要原谅你。”
“我已经很久没偷过东西了。你现在,也不再是警察。难道,你真的还是有心结?”他的语气严肃起来,端过我的脸凝视。
“你就是小偷,你,”我声音低下来,垂下眼帘,细不可闻地说:“你偷了我的心了啦。”
他愣了一愣,纵声大笑起来,惊飞了没有越冬的鸟儿。
停了笑,托住我的脸,他的亲吻不再像往常一样轻柔;这一回,霸道而激烈,我喘不过气来,揪住了他的衣襟,脑袋昏沉沉的。
软洋洋倚在他怀抱里,我摸着肿胀的唇,心急促地跳。
他戏谑地也伸过手来,轻抚我的嘴唇。我抓住他的手,娇嗔一声“讨厌”。他环绕着我身子,提起马缰,疾驰,一路洒下狂纵的笑。

畅情

两人同骑,倒多了无数的旖旎浪漫。
一路情深意长,倒是让我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女生。只是,本来就是个假小子,没几天,我又变回了原来的我。
只是,郁闷的就是,若晴的温柔如水,时常泡得阮文和我哭笑不得。时不时的,红黄紫绿四女就会来请走阮文,还通通都是天将黑才去。
我知道这时代女性的局限性。当年曾爷爷就常常给我讲三从四德、女诫女则,只不过被我一句“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唱词给顶了回去。若晴的心事,成了我隐隐的负担。
若晴又来骗阮文:“慕南公子,贱妾有要事相商,不知……”
阮文看我一眼,苦笑:“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吧。”
“那贱妾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贱妾女流之辈,自幼身负血海深仇;青衣楼中姐妹也是苦出身,慕南公子才具过人、众望所归,贱妾想将这楼主之位相让于你,也好让贱妾能无牵无挂,报仇血恨。”
阮文微笑着欠一欠身:“若晴小姐,在下不能从命。在下同样身负重任,无暇分身。借今日之机,阮某也要告辞了。此去前路漫漫,再见无期,还请姬小姐善自珍重。”
我不解地看他,不是说要到了济南才离开的吗?他冲我霎霎眼,只是微笑。若晴的脸色煞白,不顾仪态脱口而出:“慕南,你,那我怎么办?”她珠泪盈盈,以袖掩面轻声哭泣。
“姬小姐,当时事急从权,阮某眼中可并无男女之别。”阮文说话不再温柔,带上了丝丝冷意:“你不是我的责任。”
若晴呆呆站立,泪水沿腮滚滚而下,我心里不忍,上前半步想说话,阮文一把扯住我,森然看我一眼,敲出一行字:“你再心软,是不是要把我推过去才甘心?”
我咬住下唇,只得垂下眼帘不再看她。
半响,她沙着嗓凄惨地说:“慕南你既如此无情,若晴也不再求你。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举起手,肘上弹出柄短刃,解散长发,一刀割掉半截:“你救我一条命,负我一世情。若晴此生已矣,就此别过。”把断发扔到我们面前,掩面奔出。
我怔住,不由自主摸摸脸,我叹一口气:“文,你看你,你害了个女孩子。”
阮文拥我入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是你们国度的说法。若再心存不舍,任她纠缠,终有一天,你会因为误会离开我。”“可她真的很可怜啊,她的名节怎么办?”我想起她决绝神情,不寒而粟。阮文轻拍我背:“胜男,我从来就没有给过她希望,我甚至一开始就告诉她我有心上人,她要我给她机会报恩而已。”摇摇头,我伏在他胸口,不再去想。
收拾好东西,带了珊珊,我们三人两骑,先行离开。若晴面带轻纱,居然还送出来:“阮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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