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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名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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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皓踮起脚,够着我的胳膊,往下一拉,又把茶壶抓到手中,斜眼看向我,道:“做什么那么认死理,对自己又没好处。”

我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得沉默。

灌了几口水,小皓又道:“要是在我家中,像你这般,我都不知脱过几层皮了,你还真是单纯。”

我气结,说不出半句话来,明明比我小,偏偏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皓看了我一眼,忽得开怀笑起,道:“我要是你,别人欺负我,我就哭给他看。”

我看向他,奇道:“为什么?”

“你委屈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

我扯了扯唇角,不知露出怎样表情才好。

晌午时,没见着丁一,只是他身边的侍从送来口信,说是有事在朝中耽搁,让我自行用膳,不必等他。

偌大的房间,顿时空荡下来,拿了些藏书,随手翻看,却怎样也入不了眼。撂开书,又无所事事。望着园中几点青竹,想起听竹苑,指尖一点一点冰凉下来,我想我是惧怕君笑的,可是总是不由自主的忆起他。伸手摸了摸系在颈间的丝线,下面连着的是丁一给的玉牌。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又停下,如此反复多次,咬咬牙,心道:“我只是回去看看,丁一送的琴还留在听竹苑中。”

向刘管事讨了匹马,本来还准备了一套说辞,没料到他什么也没说,就将马具等诸多东西准备妥当,只是问道:“凌公子何时回来?”

想了想,我道:“酉时。”说罢,翻身上马,扬鞭离去。

朱漆大门敞开着,两排大红灯笼整齐的挂在檐下,一直从门旁延伸至庭院深处。未到掌灯时分,那红色颇显得空茫寂寞。

稀稀落落的人穿梭于其间,夹杂着偶尔几声暧昧调笑之音,刚行至门前,就有童子迎上前,见是我,愣了一下,道:“凌小公子。”随后向我身后看去。我回道:“就我一人。”然后翻身下马,将缰绳交与他,跨过高高门槛,径自向里走去。

途经君笑所居的院落,牡丹花期已过,败了许多,满地残瓣,半埋在土中,失了原本丽色。绕过几处假山,扑面而来的是一阵茶香,远远的就瞧见君笑立于繁枝密叶中,身旁摆放着矮几及其它物什,蝉潭则在一旁伺候着。

待走近了,才发觉他正在烹茶,碧绿的叶片在沸腾的水中翻滚颠离。听到声响,君笑并没停止手上动作,只是抬首,看了我一眼,道:“回来了?”

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停了片刻,见他没再做声,我才小心回道:“酉时前回去。”

君笑了然的应了一声,道:“枯木龙吟收在听竹苑中,去了便能见到。”然后又在拨弄起一壶碧波。

过了许久,也不见他再开口,我惴惴不安的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忐忑着,忽听君笑对蝉潭道:“你退下吧。”

待蝉潭远去,君笑才对我道:“烹茶要揣着一颗平常心,心不静,茶不香,品茶也是如此。”

我接过君笑递来的茶盏,浅尝一口,清谈的苦味后余香不散,久久眷恋于唇齿之间。

君笑自斟了一杯,坐于一旁矮榻上,道:“是不是奇怪我为何不拦你?”

我如实的点了点头,在他面前,所有的隐瞒都是多余的。君笑品着茶,笑厣看向我,悠然道:“你现在既然站在这里了,就算离去,终究还是会回来。”

一字一字,犹如锥子般敲在心上,铭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我一抖,险些翻了手中之物。慢慢咽下热茶,直到快见了底,我道:“丁一不是好人却待我极好……”

君笑哂道:“一年?一季?或是一月?他能宠你多久?”

我搓揉着茶盏,不言。

君笑见我不答,也不追究,只是品着茶,道:“既然回来了,顺道去漆夜那里,劝他几句。”

我怔了一下,疑惑的看向君笑,道:“怎么了?”

君笑抿着茶,淡淡道:“不过是梦醒了罢。”

那一天,天空蓝得惊人,自遥远的彼方延伸至小小的院落中,阳光烂漫,似是能灼伤眼睛

我在蝉潭的引导下去了漆夜所居的屋子。这是我与漆夜分开来,头一次到他的住处。我在重叠纱缦笼罩的内室中见到了漆夜,他依着窗,一身紫绛色镶边的素白衣袍,安静的坐在那里,望向院落中,目光清澈,惟有发红的眼眶证明着方才发生过什么。

听到声响,他转过头,对我轻轻一笑,道:“正在想着你呢。”

未等我反应,漆夜起身,拉了我的手,向外走去,道:“许久没在一起玩闹了。”

刚至门前,蝉潭连同几个护卫拦住我们,道:“君老板不许漆夜出这个屋子。”

漆夜道:“我与凌夷随意走走也不成么?”

见他们面露难色,我道:“君笑让我来劝他,又不出阁门。”

他们依旧坚持,不肯让步,道:“凌小公子去哪里我们犯不着多事,只是……”

漆夜握紧了我的手,看着我,不语,那目光直瞧得我心中微微抽痛起来。我转向挡在面前的几人,撇了嘴,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儿,看他们怔了下,停了片刻,其中领头的人道:“……在这附近走走就好,别溜远了。君老板那里不好交代。”

得他许可,漆夜更加紧密的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向院中跑去。

我任凭他牵着,一路小跑,转过错落楼阁,来至以前常去的望辉台。当我们手牵手气喘吁吁的登至顶楼,漆夜扶着一旁朱漆柱子,看着我,墨色眼睛稍稍弯起,开怀笑起。

时光仿佛倒流至牡丹花盛开之前。

我喘着气,瘫在地上,望向他,忍不住翘了唇。

待笑够了,漆夜也累瘫在地上,他伸手,轻轻碰触了一下我,我反手抓住,于是我们双手交接,扣在一起,并排坐在木制地板上,俯视着偌大的素心阁。

望辉台是这里最高的建筑,轻易就能瞧见厚实院墙外围的世界。

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做,就这么静谧的呆在这里,看着远方面目不清的嘈杂路人,这样就可以满足。

高处风很大,吹得遍体生凉,我们渐渐依偎在一起,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良久,我才犹豫道:“出了什么事?”

漆夜抱住我,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不过被元大人抛弃了。”

我惊讶与他的淡然,想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徒劳得张了张口,最终,搂住漆夜,安抚般得拍着他的背。漆夜抱紧了我,轻声道:“君笑早就料到了罢,否则当初也不会开口阻拦我离去。”想了想,他又道:“其实他是好人。”

风吹起他未绾起的长发,丝丝缕缕悠然飘荡。

“我真的好想走出去。”漆夜几不可闻的轻叹。越过他的肩,就能瞧见繁华街道,但那太遥远,竭力去够也碰不找分毫。

“凌夷,你说什么样的情最恒久?”

我摇头。

他起身,微笑着,衬着鸦色长发,犹如暗夜中绽放的昙花。

“绝情。”

冰冷冷的字眼自然的从漆夜的口中抛出,一如平常谈论天气般淡然。我反搂住漆夜,他不着痕迹的拉开我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转身,仰头看向天空,喃喃道:“若是能飞,是否能逃开这红尘。”

我恐慌起来,忙拉住他的衣袂,道:“你下来。”漆夜挣开,一步一步向后退却,看向我,道:“梦该醒了。”

然后,那一脚就这么落空,栽了下去。展开的双臂,飞扬的衣袂,在碧蓝的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裁出一方自由空间,轻盈无声,翩若鸿鹄。最终落入残败的牡丹丛中,铺开来的长发,密密实实的盖在地上,掩去了原本褐黄的色泽。他伏在那里,安静、高贵,如同在毫无生息夜中盛开的昙花,热烈,璀璨。暗红的血,渐渐自他的身下洇出,浸润了一方土地,零落的牡丹残瓣,仿佛吸食了他的生命,再度灼然生辉。

我颤抖着,跌伏在地上,以手勉力支撑着自身重量,望着下方,大颗大颗的泪水,珠子般落下。

漆夜就这么走了,没有任何预料,前一刻还言笑宴宴,后一刻就化为败落牡丹丛中的一朵昙花,冰冷,炙烈。

手上还残留着漆夜的温度,那么真实,仿佛他仍然同我依在一起,交结着双手,看素心阁外面的世界。

绝代名妓 9章 情何堪

随着蝉潭一声尖叫,人越聚越多,君笑也在其中,站在败落牡丹丛中,看向我,目光平静异常。

漆夜被一席白绢裹起,抬离。

隐约听见底下有人唤我的名字,甚至夹杂着几声惊呼。

不知君笑说了些什么,众人渐渐散了去,仅剩他一人,玄色深衣被风吹起,带起一片漪涟。他深深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指甲深深抠进木制地板的缝隙间,一缕缕细细的血蜿蜒流出,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融进血中,晕开,冲淡了血色。

当我被一双手抱起的时候,依然懵懂着,直到感触到那份熟悉的凉意,才惊觉,我哭着挣扎,丁一不顾那许多,直到下了望辉台,来到听竹苑,才松开了手。

一离开他的桎梏,我就向一旁逃开,远远的从他身边逃开。

他向前一步,我就后退一步,直至墙边,再也无路可逃,丁一伸出手抚我的脸颊,我撇头,躲开。见状,丁一收了手,立在原地,看着我,那目光似乎要把我剥开一般,停了片刻,他才道:“乖凌夷,来我这里。”

我不答,摇头,慢慢蹲下,缩成一团,大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阵离去的脚步之声,随后便是重重的摔门音。

空气很冷,一点一点的侵入肺腑,似乎连血液都冻结起来了。

门忽得被打开,紧接着便是重物坠地的声音,一片玄色衣袂落在视线中,顺着望去,却见君笑跌在地上,绾发的玉簪子碎成几半,四散开来。

“你做了什么!”丁一强压着怒火,清冷的声音中竟带了几分颤意。

君笑不紧不慢的支起上身,坐起,理了理落在额前的黑发,抹平衣物上被丁一扯出的皱折,淡然道:“不过是让他们从美梦中醒来罢了。”

抬头,见丁一握紧的手不可自抑的微微抖着,半晌才道:“为什么这么做!毁了那么多人,还不够么。”话到最后已然是无奈。

君笑轻笑:“也不知当初你是踏着多少人的尸体才有了现在这身份地位,现在倒怜悯起一个孩童?”

“我也不想就这么失了他,毕竟花费了数年才培养出来。可他偏偏脆弱如此。”他说着看向我,声音低沈魅惑:“我很高兴见到我的小凌夷还在这里,没有跟着他跳下去,若是连这也承受不住,下面的日子对你来说全部都是煎熬,不如早些去了来得干净。”

君笑一面说着,一面向我伸出手,柔声道:“别哭,乖孩子。”

我向一旁躲去,君笑道:“那里冷,来我这儿。”

我怔了,流着泪,没再拒绝,任凭君笑将我揉进怀中,耳边响起他柔软的声音:“丁一,你不过是从他身上寻找当初的自己,你想守护他,可是你有没想过,这般守护真的能为他隔断所有的伤害么?你对他愈好,往后伤他愈深,凌夷要的不是怜情而是爱情。”

“况且你本想利用他,别以为这回瞒得过去,以后还能让他毫无间隙的接受你。”

半晌也没听闻丁一答话,只觉得心一点点沈了下去,我早该知道,丁一并不爱我,可是总也放不下。我渴望温暖,哪怕是那冰凉温度,也让我沉迷。

我瞧不见丁一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疲惫的声音。

“你总是这般,我也是,凌夷也是 ,谁都不肯放过,我们不过都是你手中棋子,任你摆布。本以为此事过后,好好安排下凌夷的去处,即便不能为他脱了乐籍,也能寻个偏僻地方,让他安生度日,可你偏偏……”

丁一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全然随风而逝。

倏地睁开眼,茫然望着前方,脑中只剩一片空白。他刚刚说什么?他说他要为我寻个偏僻地方安生度日!

那么你呢?丁一你呢?你要就此就离去么?就此从我的生活中离去么?我想要的并不只是安生度日啊!我更渴望的是你的情!

假如只有我一人……

我恐慌起来,紧紧揪着君笑。

君笑笑起,道:“为他架筑个美梦?这东西太脆弱,经不起风雨,还是丁一你自信到能为他遮去全部伤害?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何来精力照顾他人?若真的为他好就要教他怎样面对风雨,而不是将他护在身后。”

停了片刻,静得只能听闻君笑有力的心跳。

然后听见开门的声音,阳光是瞬间洒进阴暗的屋中。

“你赢了。”丁一的话中蕴着无限苦楚:“我高估了自己,即便是梦,也要用强权来维护。”

君笑叹息般的低语:“你还要追寻什么?”

长久得如同度过了一生,才听见丁一清清冷冷的道:“正因为自己的梦破灭了,所以才想让他人拥有。”

随着吱呀声响,那一线光再次被隔绝,君笑紧紧抱着我,低低笑起,他吻去我的泪,与我厮磨。

我与君笑相拥,像在黑暗中互舐伤口的兽,那痛,只有彼此才能知晓。

“你恨我么?”

“我不知道……”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无论君笑还是丁一,都在竭力守护着我,只是方式不同而已,无论这个守护的理由是什么。

丁一,你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所以我们注定无缘

当我踏入这阁中,就该绝了所有希望。

如此才不会受伤。

没有希望,就无所谓失望,

你给我勾勒的未来太光明,在泥沼中滚过的我已无力承受。

它太耀眼,太明亮。足以灼伤我的心。

眼前展现的是君笑柔韧结实的身躯,一寸一寸的抚摩,一点一点的撩拨,纠缠在一起的不仅仅是躯体,还有那千丝万缕的情。不是爱,不是恨,说不清,道不明。

君笑如罂栗花般芬芳尽吐,泛起一层薄红的肌肤,含着水雾的双瞳,艳红的唇。在他的引导下,我进入了他,柔软,炙热的身体紧紧包裹着我,似是要把灵魂也抽去一般。

在情欲中颠沛流离,将自己交给最原始的本能。紧密结合着,君笑揉着我的发,沙哑着声音道:“凌夷真的长大了……”

我吻住他,将下面的言语吞进口中,君笑低笑着,在我身上撩拨,迎合。我几乎是顺着他的动作而动作。

发泄过后,我软在榻上,与君笑相拥,他将我圈在怀中,吻了吻我的额头,道:“并不是只有高高在上的人才能掌握一切,往往因人们太过于注意他们,反而让我们有机可趁……”

“……不着痕迹的,从内里腐蚀,操控……”

我摸到君笑还张扬的欲望处,轻捻慢揉,看他将下面的语句变为暧昧不清的呻吟,看他露出邪媚的笑。

“你真是……”君笑勾魂般的轻语,却没了下文。

哪怕如此模样,我居高看着他,也没有把握住他的感触,反倒有种被他所侵蚀的错觉。

君笑的瞳中浮出几分艳色,透过那抹艳,我清晰的看到深深蕴藏于内里的淡然,没有一丝波澜,静谧非常。费了许多功夫,才让君笑释放了他的热情。

那一夜,我们同床而卧,肌肤相贴,四周一片漆黑冷然,唯一能让我欣慰的只有君笑规律的心跳,以及那份独属于他的带着牡丹香氛的男性气息。

晨起时,君笑斜依在榻上,如墨长发散了一床,只拉到胸前的被褥随着他的动作滑至腰间,勉强盖住私处。露出的大片肌肤,紧致细腻,他懒懒的看着我着衣起身,似是无意的道:“居下者未必是弱者,掌控者未必非要身份显赫。”

我停了动作,看向他,道:“我真的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么?”

君笑笑起,声音中带着几分情事后的沙哑,道:“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了,还有什么拿不到。”

我伏身,吻了吻他,低语道:“你说的对。”

打开门,入目的是错综交叠的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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