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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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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韩征摇摇头,在心中连连暗叹几声。虽说他是个宦官,可也不是不知道这“情”之一字是怎样一个磨心磨肺的东西。咽不下又弃不了,苦啊闷啊酸啊只能一股脑往自己肚里吞。

想当初,他也曾轰轰烈烈地深爱过一个女子,爱到为了她可以让自己断子绝孙追随到这深宫里的地步。如今年纪大了,没了年少轻狂的激情,却仍是将那份感情深埋在心底,细细珍藏着。

“韩征,云嫔她,今儿都干了些什么?”

韩征心下一喜,可算是等着皇帝这句话了。

“陛下,下午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去了玉泉殿,一盏茶的功夫就离开了。瑞王爷和叶美人晚膳是在玉泉殿陪云主子用的。只不过……”

韩征故意了顿,暗地里瞅了玄启皱起的眉心一眼,继续道:“只不过,纳兰公子过去的时候,手里提了药包,也不知是不是云主子身体有不妥的地方……”

韩征说完,狠狠在心里抽了自己两个巴掌。寒誉手里的药包其实是给太后娘娘用的,说是这几天的药比较关键,煎药过程复杂用时也长,所以要带回瑞王府亲手煎好再呈给太后娘娘服用。

他扯谎说许是给云嫔用的,完全是想给皇帝一个去玉泉殿的借口啊!他完全是为了陛下着想的,苍天饶恕他吧!

果然,玄启一听这话,立刻板起脸孔训斥:“云嫔身子有没有不妥,你不会差人去看吗?你这御前总管是怎么当的?”

“奴才知罪。请陛下责罚。”韩征连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玄启磕头认罪,这这心里却是高兴得很,就是委屈,他也心甘情愿地认了。

“行了。认罪有用,还要法规来干什么?摆驾玉泉殿,朕亲自去看。”

“诺。”韩征这声应的倒是爽快。

一路上,玄启比谁走的都着急,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过去。哪知到了玉泉殿门口,却发现寒雪正挑着灯火,独个儿坐在窗前研究棋谱。

好一个韩征!他是不是一向太好说话了,连一个奴才都长胆子来诓骗他了!

韩征当下就被玄启怒目瞪得一哆嗦,低着头猫着腰往后急速退去几步。

本来韩征是计划好了的,寒雪每日亥时四刻便睡,这个时候子时都过了,玉泉殿早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本想着陛下见着云主子睡定不忍心打扰,然后肯定会在床畔坐上一会儿欣赏佳人的睡颜。

他呢?再想法儿不知不觉地把云嫔给弄醒,然后云嫔会对温柔的皇帝陛下很感动啊,再然后就两人冰释前嫌、干柴烈火、皆大欢喜,多圆满的剧本儿啊!

可今儿个这云主子怎么偏偏下什么棋呢?身子不妥的人这时候会坐在窗前吹风下棋吗?这不明摆着告诉陛下,他扯谎了吗?

唉!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请陛下饶恕他吧!他真是好心来着。

第三十六章 临窗对弈

玄启眯眸冷哼一声,韩征被这一哼吓到,头又低了几分。此时们正在聚精会神研究棋谱的寒雪也被这一声冷哼惊回神来,却见玄启身后跟着韩征,正一脸冷漠地站在殿门口。

玄启这幅面带怒容好似极不情愿的摸样,看在寒雪眼中就好像他是被谁逼着来得。当下,心中连日积压的一肚子委屈涌上心头,恨恨地升起些许莫名的恼意来。

她有逼着他来吗?他不来才好呢,干嘛摆出一张门神练来给她看呢?委屈的也是她,他凭什么横眉瞪眼一脸生气的样子?实在太可恶了!

寒雪不动声色地扔掉手里的棋子棋谱起身迎驾,“嫔妾参见皇帝陛下。皇帝陛下长乐无极。”

又来了!他最见不得她恭恭敬敬一板一眼拒人千里的样子,他抑郁得想要抓狂,恨不得撕掉她清冷淡然的外表,生气撒泼哭闹无论哪一样,总好过这样对他爱答不理,专给他心里添堵。

“玉泉殿里的奴才都去哪了?怎么没人在身边伺候着?”玄启换上温和的神情,语带关切地问,可是目光却四处张望,不敢去看寒雪的眼睛。

如果没记错,这玉泉殿里除了香染还应该有六名宫女两名内侍才对。怎么主子还醒着,奴才却没在一边守着呢?

“陛下,宫人都被嫔妾遣去休息了。”

休息?玄启不悦地皱眉,这些奴才们实在不太称职,主子让他们去休息,他们就去休息了?改明儿得好生训诫一番才是。

“香染呢?也睡了?”

“香染去烧水沏茶了。”寒雪手中翻弄着一颗白玉棋子,漫不经心地回话,不多说一个字。

正说着,便见香染提了茶壶进来跪下请安。

“嗯。不错。总算有一个懂事儿的。”玄启满意地朝香染点点头,想来在宫外时,香染对寒雪就是极其精心的,如此忠心的丫头倒也实属难得。

玄启自然地走到棋桌边坐下,手中随意捏起一颗棋子来把玩,目光却是被棋盘上黑白颜色交相错落的精致吸引了去。

仔细研究这盘残局,玄启惊异地发现这局棋似是从一本古棋谱中的名'文'局演变而来,棋子布置'人'的密密麻麻,黑白棋子'书'两相角逐,竟是胜'屋'负难分,愈加纷繁复杂波云诡谲起来,令人眼花缭乱。

玄启带着欣赏和惊奇的目光扫过寒雪淡然的面容,他早听玄英说过,寒雪棋艺精湛,没想到已是到了如此精神玄妙的境界。难怪玄英总嚷嚷他同寒雪下棋时,每每都输得很惨。从这局残棋看来,寒雪的棋艺也许连他自己都稍逊一筹,要赢玄英,委实轻松的很。

“云嫔既然睡不着,便同朕对弈一局。就以此局为开始如何?”

寒雪极不情愿地抿抿唇,很想拒绝玄启的提议。转念一想,突然便想起那日他冷漠镇静的一幕。一时气闷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令她烦躁不已。

要跟她对弈?好啊!他是皇帝,她不能打也不能骂,甚至连腹诽一句都是天大的罪过。既然如此,不如在这棋盘之上出出恶气,狠狠地揍得他落花流水。输了,也只能是他自不量力自取其辱,与她无甚干系。

作者题外话:********************************

宝贝们,昨天早上的更新樱雪定时定错了,抱歉。樱雪这两天总在路上,更新时间不准。今天的两更照旧。

第三十七章 绿云罩顶

“诺。”

寒雪颔首坐到棋桌另一边,动手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既然要对弈,不如重新开一局吧。”

玄启敏锐地捕捉到寒雪眸中一闪而逝的自信和狡黠,这样灵动中带着些许俏皮的她是他所不熟悉的。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摸样,不知是什么令她如此成竹在胸,一脸志在必得非赢不可的神采。可这样的她,没来由让玄启的心脏漏跳一拍,怔怔的望着她的娇颜失了神。

不过很快的,玄启就知道寒雪那份自信究竟从何而来。只见她的棋法缜密流畅,直率中透着飘逸潇洒的灵气,步步为营环环相衔,招招紧逼却又处处留情,偏是能将人困在局中不得其门而出。

蓦地,玄启有些懊恼,原来他对她的了解是这么少,他身为她的夫君,对她的了解竟然还不如玄英多,让他怎能不做计较。

下棋之事,讲究全神贯注,寒雪卯足劲头想来赢这盘棋,玄启自然也不敢怠慢。玄启明知寒雪并非在乎输赢的人,此番定是想借着对弈来一泄心中对他的不满吧!这样也好。

“云嫔好棋艺。”

玄启扔掉手中的棋子,闷闷地说出一句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话。从来没人敢在下棋的时候赢他,事实上也鲜少有人能赢他。这个女子,又出人意料地做了一件别人不敢做也做不到的事情。

玄启很好奇,不知寒雪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明明看起来单纯无害没有心机,可这方寸黑白之间尽显出智者的谋略。倘若有一天她要在这宫里兴风作浪,搞不好后宫所有的女子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

输棋虽然让玄启心中很不爽,不过这棋输得也是心服口服畅快淋漓。

寒雪咬着唇畔,强忍住愉悦的笑意,可是微扬的眉梢仍是泄露了她的小心思。寒雪在心中偷偷想着,“输就输了呗,谁要他夸奖来着?典型的好面子皇帝病!”

她想笑不敢笑,又在心里偷着笑的娇俏摸样,让玄启一并跟着也心情愉悦起来。原来让她感到开心,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

“心里舒坦了?”玄启浅笑着同寒雪一起收拾棋盘中的棋子。

玄启这句话,让寒雪的手猛地一滞,唰地一下收敛所有神色,板起脸孔没有半个表情。玄启只当没看见,继续收拾手中的棋子。

“那天夜里的事,朕……其实……”他想说,他其实不是不关心她,而是被吓傻了。

“嫔妾都听玄英说了,赵恒之事,陛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嫔妾无所谓的。只是听说绯容华受了惊吓卧病在床,陛下该担心的不是嫔妾。”虽说不在意,可想一想心中仍是难掩刺痛。

玄英?这个称呼是不是有些太亲热了?玄启方才还晴空万里的脸,顿时飘上一朵乌云。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热了?玄英一向爱胡闹,叫一声“小雪儿”也就罢了,她怎么也跟着不懂事起来了?若让别人听了去,他这皇帝的头上岂非有绿云罩顶的嫌疑?

“寒誉是你兄长,朕准他每日来看你已是破了宫里的规矩,而玄英毕竟是个王爷,你身为妃嫔,要懂得与其他男子避嫌。以后不要跟玄英走的太近,朕也会嘱咐玄英没事儿少往玉泉殿跑。”

玄启将棋子扔进棋盒,板着脸警告,“还有,以后不要随便叫其他男子的名字。朕听着心里不舒坦。”

第三十八章 朕是夫君

寒雪呆了呆,好一会儿才品出玄启话中的味儿来,顿时火气噌噌窜烧起来,怒得她真想敲开玄启的脑子,看看他究竟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弦。

他这是什么混账话?就许他后宫有一堆女人,她有玄英一个朋友都不可以了吗?她和玄英明明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怎么到他嘴里就变得暧昧不明起来了?原来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不知检点随随便便的女子吗?

“启禀陛下,嫔妾与王爷乃是旧交老友,嫔妾并不认为直呼姓名有何不对。倘若真是有碍宫规,嫔妾以后在人前多加注意便是。”

“难不成你还想在人后多跟玄英见面吗?”玄启瞪大一双墨眸,怒气冲天地质问道。

“朋友之间见面本就很平常。陛下若不放心,大可再封了这明华宫。”寒雪一句也不示弱地顶回去。

“放肆!纳兰寒雪,朕对你有耐心,并不代表你可以屡次挑战朕的耐心。朕说不准便不准!再封了明华宫让你一个人躲起来图清净?休想!”

玄启啪地拍在棋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的黑白棋子随着这一拍被震跳起来。突如其来的怒气让韩征和香染都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喘,更为寒雪捏着一把冷汗。

“玄英他……”

“不准叫他名字!”玄启很是霸道地截断寒雪的话。

寒雪气恼地咬咬牙,“王爷与嫔妾是朋友。”

“当朋友可以,常见面就不行。”

“那陛下不是也常见不同的女人吗?”

“那不一样。朕是皇帝,朕可以见女人,你不可以见男人。”

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针锋相对,眼看着战火一触即发,急得韩征和香染焚心似火,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突发的状况。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变得剑拔弩张呢?

寒雪被玄启霸道的话语气得呼吸急促,扬着一双好看的眉眼瞪住一脸理直气壮的玄启恨的牙根痒痒。

“这位皇帝陛下,是不是忒得不讲道理了?”

心里这么想着,也不知怎的话便从口中念叨了出来。待寒雪发现已是语出难收,只得咬紧牙关,迎上玄启一脸的黑气沉沉。

韩征抖擞着用衣袖抹去额上的冷汗,香染也是脚下一软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她的大小姐哟,执拗的脾气怎么偏偏捡这个时候发作了!怎么就不能像平常一样淡然,专要跟当今天子争个高下呢!

玄启薄削的唇紧抿成一字,两边额角一阵青筋暴跳,阴气森森地盯着寒雪高傲的头颅,冷硬地沉声说道:“朕就是不讲理了。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说什么就是什么,朕就是道理,不准见就是不准见。你再胡闹,朕以后连纳兰寒誉都不准他踏进明华宫一步。”

寒雪闻言,气极,跳起来瞪着玄启,倔强脾气丝毫不肯退让一步。“嫔妾说了,嫔妾与玄英……王爷是朋友。那天晚上无论真相怎样,可陛下不关心嫔妾的死活,嫔妾却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王爷跪在陛下面前求情,陛下是不是真的就要将错就错,让嫔妾给那个刺客陪葬?陛下既然不将嫔妾的性命放在心上,现下又凭什么来管嫔妾跟谁做朋友,用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来约束嫔妾!这是什么道理!”

“朕什么时候没把你的性命放在心上了?纳兰寒雪,你是瞎子还是心盲了?凭什么约束你?就凭朕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第三十九章 弄假成真

寒雪因着玄启这一声怒喝,心里泛起一丝的痛。“夫君”?这个词用在他们之间不觉得可笑吗?

他是天下人的君,是后宫所有女人的夫,唯独不是属于她一人的夫君。“夫君”这个词语,要包含着满满的爱意和忠诚才有意义,并不是谁想用便能用的好。

“呵!”寒雪凉凉地扯出一抹笑弧,眼中有着浓浓的失落,“陛下,嫔妾不知陛下何时成了嫔妾的夫君了。在嫔妾眼里,陛下就是只是陛下。夜深了,嫔妾要睡了。若陛下还想与嫔妾对弈,怕是只能改日了。嫔妾恭送陛下。”

寒雪俯身行了礼,便朝内殿走去。谁知还未走出几步,手腕就被玄启大力地拽住,一个转身撞进他因愤怒剧烈起伏的胸膛。寒雪恼火地瞪着玄启,发现玄启正眯着黑眸,危险地盯着她勾起邪魅笑意,眼里却闪烁着滔天/怒火,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儿生吞活剥一般。

“朕差点儿忘了。朕对云嫔来说,还真是个挂名的夫君。既然云嫔不愿意承认朕这个挂名夫君,朕不介意,将这夫君的称呼给坐实了。”

寒雪瞠大水眸,还没来得及明白玄启的意思,便被玄启一把拦腰抱起,大步朝着内殿的寝塌而去。

一年前的记忆忽地涌现出来,寒雪惊怕极了,不断捶打着玄启的胸膛,拼命想要逃离,玄启却是无动于衷,不顾韩征和香染还在原地张大嘴巴看着,直直便来到床前将寒雪扔进柔软的床褥里,高大修长的身躯重重地压下来,将寒雪牢牢困在胸膛与床褥之间。

“啊!”寒雪惊叫一声,香染听见这一声惊叫,想冲过去将玄启从寒雪身边拉开,刚迈开步子便被韩征一把拉住,对着她直摇头。

“陛下开恩,陛下饶了小姐吧!小姐……”

“都给朕滚出去。”玄启震怒着大喝一声。

“诺。奴才这就出去。”韩征连忙将香染拖出殿外。

寒雪被丢得头晕目眩,她怎么这么倒霉,总是被当做麻袋一样丢来丢去。眩晕过去,她睁开眼,惊愕地看着玄启近在眼前的脸,她用力推拒着玄启的胸膛,惊慌地喊叫着:

“走开!不要!”

玄启发狠地将寒雪的双手压制在头顶用一只手用力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精准地拉住衣带用力一扯,衣带松开,衣襟登时大敞,露出大片白嫩光/裸的肌肤,粉红色的丝绸兜衣露出上面绣着的一角荷花,兜衣与冰肌玉肤相衬着,染出玄启眼底浓烈的欲/色。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这样待她?寒雪绝望地闭上眼,心好像被抛到无底深渊中默默哭泣。

玄启将俊脸埋在寒雪的耳边吻着她与她交颈相缠,手上拉扯裙衫的动作愈加猛烈起来,丝毫没有想要停下。玄启伸手顺着滑腻的肌肤绕到寒雪背后探上脖颈后面兜衣的带子,正要扯开,便听见玉泉殿外有人哭叫着:

“陛下,陛下,出事儿了陛下!”

玄启蓦地停住动作,寒雪趁着玄启闪神的空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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