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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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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衣带已宽。

寒雪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纤细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跪的久了,血液停滞,浑身都变得麻木了。

玄启发觉寒雪想要起身,却似乎动不了,心中一痛,上前一步想将她扶起来,可是指尖在碰触到她垂散的墨发时,突然就狠狠顿住,又缓缓地收回来。

“你,一定要这样吗?”悦耳迷人的嗓音暗哑疲惫,依旧是沉缓中透着威仪。

寒雪的背影僵了僵,有多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了?以往,这个声音每每出现在梦中,都令她悸动不已,可现在一听到,心底就有铺天盖地的痛弥漫起来,痛得她几乎窒息。

“你终于肯出现了?”寒雪一身素色奠服,单薄的身影晃了晃,才能吃力地站起身来,缓缓转向身后的他。

黯淡的眸子瞧见他愈加清瘦修长的身姿,还有下眼睑两圈青黑色时,仍是忍不住露出一丝隐隐心疼的神色。玄启捕捉到这一丝心疼,心中一喜,正想张开双臂将心爱的人拥在怀中狠狠的抱着,再也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可就在玄启正想抬起手臂的一瞬间,却见寒雪的眼底又归于一片荒芜和空洞,再也映不出他清晰的容颜。一瞬间的心疼,一瞬间的喜悦,一瞬间熄灭成灰暗的袅袅轻烟,快得几乎让人怀疑,那只是一个荒唐的错觉。

呵!是啊,他怎么还能企望她能原谅他,他一直沉默着,她就一直不会原谅他,可就算他什么都说了,那又能如何,纳兰一家的死已是既定的事实,再也无法挽回的事实。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被自己逼到进无可进,退无可退的地步。两难的选择,他真的乱了,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的。

“你想对我说什么,就说吧。”玄启移开视线,不敢直视她黑沉的眸子,那里没有了星空一样的清亮,唯剩了一片混沌的雾霭。

是他,是他将她的生活毁了,这些痛都是他带给她的,他没能保护好她,他真的该死!她打他骂他甚至杀了他,他都可以接受,唯独受不了她像现在这样,没有了灵魂一般空茫地望着他。

“理由。”寒雪艰难地张口说出两个字,她的声音很轻,可他还是清晰地听到了。

她只想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只要他说,她就会相信,像他一直以来都无条件相信她一样相信。就算她最终仍无法原谅他,那怕最后她仍是无法回到他身边,但至少可以给自己一个不去恨他的理由。

玄启抬眸再次对上寒雪的视线,四目相对,如藤蔓一般相互缠绕的眸光久久地纠缠着,薄唇动了动,却始终都没有说一个字来。良久良久之后,他才启唇,同样轻轻说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理由吗……呵呵……”寒雪突然笑起来,凄凉的笑声在宽敞的殿宇里竟然激起一阵悠远的回音,听起来似是古屋里千年不散的冤魂发出的笑声。

眼泪终于还是止不住成串成串地落下来,最后连同心中的雨一起,化作千行泪雨,从已经荒芜长草的心底冲刷而过。

“我一直信你,一直都在为你努力,用一种你无法想象的坚韧在支撑。以前的我,是做不到的。我既胆小又懦弱,我怕事怕麻烦,我不喜欢与人争斗,所以我总是在逃避,从来没想过为自己争取什么,哪怕心底有着深深的渴望。我总想着,只要能安静地生活便好,我更不喜欢别人随意进到我心里,在那里占一个位置。”微颤的声调和着咸涩的泪水浸在唇边,寒雪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疯掉。

“可就是因为遇到你,一切都变了,我变得更勇敢,更坚强,变得更相信这个世界还有许多许多美好的事物等着我去经历,相信我也能得到那种至死不渝一生一世的爱情,相信我也可以得到很多人渴望却不可及的幸福。是你教会我爱,教会我幸福也需要创造,而不是一味在原地守候。”眼泪不停的掉下来,寒雪觉得自己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好不容易开了头,又不知道自己该在哪里停止。

入宫两年半的时间,她的生活中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始料未及的事,她的经历比以前的十六年加在一起还要多,她突然就觉得自己老了,被命运的风雨摧残成了一个心里长满了皱纹的老妪。

“我努力面对未知的人生和命运,努力让彼此走近彼此的生活,努力在所有的阴谋诡计中让自己置身事外,努力不让自己陷进后宫争宠斗狠的漩涡里,努力让自己一直都是你最开始认识的那个纳兰寒雪,努力支撑所有的信念,只希望有一天能看到我们真正抓住幸福,可最后,我们却连幸福尾巴上的风都没能抓到。”

呜咽的哭诉,萦萦绕绕,缠出人心底最沉的痛楚。泣声低低地回响在殿内,久久地撕扯着两个人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玄启眼前升起雾气,他哽咽着唤了一声“雪儿”,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寒雪挥手阻止玄启开口,“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给了我希望,又毁了我的希望。给了我憧憬,却毁了我的信念。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究竟是活在梦里,还是现真实里。我宁愿这是一场梦,一场撕心裂肺的噩梦,梦醒了,我还能像最开始一样,平静淡然地过日子。可是最后,我回不去了,而你却连一个理由都不愿给我了吗?”

玄启仰头将泪吞回眼中,理由吗,不是他不想给,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给。有谁知道他心里的痛比起她来只多不少,有谁知道他仍是可以为她牺牲一切,但他终归只是个凡人,他也有无论如何也无法轻易舍弃的东西,但这个东西,却不是江山或者皇位,而是另一份人性中难以割舍的东西,是足够令他在守护挚爱还是放弃挚爱的两难抉择中苦苦挣扎的东西。

“理由,我只要一个理由,一个至少让我可以不恨你的理由,一个让我经历的所有美好都不至于变成笑话的理由。东方玄启,这样都不可以吗?我不想恨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想……”

玄启捏紧双拳转过身背对寒雪,他一向都习惯用冷漠来掩饰心中的伤痛,可是面对挚爱的女子,他真的想抱着她将心中所有的苦闷说给她听。可是他不能,寒雪最在乎的就是家人,一旦有人触及这条底线,她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哪怕最后要玉石俱焚。

纳兰一家已经无法回来了,也许上天注定由他来背负这一切,注定他遇到她,最后却要失去她,而他连一句谎话都无法对她说出口,因为除了事实,没有任何一个谎话,能给她一个公平的交待。

“对不起……”玄启紧闭双眼,低低说出一句。

寒雪眼中最后的一丝期盼也熄灭了,罢了,罢了,既然他都这么说,她再强求也是徒劳。不如一切在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虽然回不到原点,但时间久了,也许他们终有遗忘和释然的一天。

“既然如此,臣妾就给陛下三个选择。”寒雪俯身恭敬地跪伏在地上,这是她对他最后的请求,也是她从此让自己心死的开始。

“第一,请陛下赐死臣妾,让臣妾随家人而去。第二,请陛下放臣妾出宫去,从此不得踏进陵轩国土一步。第三,请陛下将臣妾贬去冷宫,今生从此不相见。”

玄启闻言,震惊地瞪大眼睛回转身瞧着跪伏在地面上的身影。她真的就这样恨他吗,这三个选择,无论哪一个,他都要彻底失去她了,她真的就一丁点儿留恋都没有了吗,为何她可以如此决绝地逼他做出选择!

“陛下若不答应,臣妾现在就撞死在灵堂上。”寒雪见玄启半晌没有反应,随即又冰冷冷地补充了一句。她知道,他一定会答应她的。无论哪一个选择,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这样很好,她不必纠结日后她是不是该千方百计取他的性命为家人报仇。

玄启修长的身躯晃了晃,很好,她竟然学会用她的性命来威胁他了,可他却该死的无法拒绝。因为他知道,她不是说笑话的,也不是随便说给他听的。他不选择一个,她也会用尽一切方法远离他的生命,最干脆的,就是她现在去死。

玄启捂着胸口,觉得胸中血气翻涌,腥甜的味道从喉头溢上来,几乎控制不住地喷涌出来。他努力压制住胸口翻涌的血气道:“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成全你。可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吧,既已入了宫,便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即使死,也要死在皇宫里,君无戏言。”

“韩征何在!”随着玄启一身森然的冷喝,韩征战战兢兢地从殿外小跑进来应声道:

“奴才在。”

“传旨,云舒夫人纳兰氏寒雪,失德失仪,触犯宫规,出言不逊,逆鳞忤上。即日起贬居冰玉宫寒星殿思过,无朕上谕,不得踏出殿门一步,任何人亦不得探视。违令者,斩!”说完,玄启便似是要即刻逃离这里一般,脚步微有踉跄着匆匆离去。

“……诺。”韩征望着跪伏在地面上的寒雪,怔愣了片刻,这才叹息着赶紧跟上玄启离去身影。

“臣妾,叩谢皇上……”她静静地跪伏在地上,直到玄启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这才嚼着苦涩的笑,重新跪回牌位前,任由蚀心彻骨的痛弥漫她的全身,将她整个吞噬。

很多年以后,寒雪都会想起这个令她痛不欲生的雪天。假如那时候她能预料到以后发生的那些事,她也许就不会那样无情地逼迫玄启在那三个选择中做出一个吧。

假如她能早些知道这个她深爱着也同时深爱着她的男人在背后究竟为她做了多少事,她也许就不会让伤痛迷了心智,以致让自己看不清背后的真相究竟隐藏了他多少的血泪和无奈。

假如她知道这天他离开的时候,曾在鸾鸣殿的拐角处再也控住不住地呕出几口鲜血,染红了他明黄色庄严的龙袍,昏迷之际还嘱咐韩征不让她知道的话,也许就不会在经历了那么多的考验之后还差点儿失去他。

只是他们那个时候都不知道,他们的未来究竟会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更不会知道就在她收拾好包袱搬到冷宫的寒星殿,而他终于在呕血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之后,还有一场更大的也是最后的风波在前方等着他们。

或许是上天注定的,注定他们经历了所有的一切,才能从迷失中回归,看清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寒雪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跨进冷宫门槛的第一步,在那道宫门对面迎接她的,居然是几次欲将她除之而后快的潇湘。

第十三章 相见何如不见时1

潇湘讥讽的目光随着寒雪一步步缓缓走向寒星殿,忽而嗤笑出声道:“纳兰寒雪,想不到啊,你也有今天!不管你头上的光环有多荣耀,不管你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有多重,自古红颜多薄命,你早该预料到的。呵呵!看着你落到跟我一样的下场,我真是开心。”

寒雪顿住脚步,头也没有回,只抬眼望着前方寒星殿的屋檐淡淡道:“潇湘,本宫跟你是不一样的。你是被人扔进来的,本宫是自己走进来的。你现在只是潇湘,而本宫还是云舒夫人。你这辈子都别想走出去,而本宫出去只需要说一句话。所以,本宫怎么会跟你一样呢?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宫比。”

潇湘讥诮的表情顿时僵硬在脸上,寒雪变了,若是之前的寒雪,必不会如此言语犀利地反驳别人。深宫里的女人果然都是要变得,进了这里,想要维持最初的纯涩,果然很难。

只是,潇湘一直都没能想明白,寒雪的变跟她的变是完全不同的。寒雪的变,是在经历了痛彻心扉的打击之后封闭了心,因此才会变得冷漠,可纳兰寒雪依旧还是纳兰寒雪。而她却是因为欲望太重想要的太多,因此才变得失去了最初的本真。

寒雪迈开步子,继续往寒星殿里走去。以前,她对潇湘还存了些许的同情,可是家人出事以后,她那点唯一的同情心也已经消磨殆尽了。若不是萧鼎,她们一家人怎会落到如此下场。所以,她恨萧家的人,打心底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只是,她还是没有那个觉悟,让自己变成双手染满血腥的修罗。

韩征将寒雪送到寒星殿,离去的时候叹息着摇摇头,痛心道:“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他几次想要告诉寒雪玄启从鸾鸣殿离开之后,就呕血昏迷的事,可最终仍是忍住了。

寒雪没有说话,她瞧着香染默默地将床铺收拾出来,环视许久不见的寒星殿,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跟这里也许很有缘,上次,她是自己挑了这里住下,这一次,是他将寒星殿赐给她。

这里很安静,确实是个能让人静下心的地方,不过,也只有她纳兰寒雪进了冷宫,还能静下心来吧。也许,他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想让她在这里好好想一想他们的过去和未来吧。

很多天过去了,寒雪真的就再也没有听到有关玄启的任何消息,仿佛真的与世隔绝了一般,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也没有任何人告诉她关于宫里的任何消息。只是,偶尔能看见已经疯癫的苏静萱在院子里四处游荡,一边还疯疯癫癫地喊“陛下”。

寒雪一直都劝香染跟着陆彦青出宫去,可是香染只是沉默着,并不准备跟寒雪讨论这个话题。她对自己发过誓,如果寒雪和玄启这一生都无法得到幸福,那么,她也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陆彦青身边去。寒雪苦劝无果,也只能由着香染的性子,看看是否能再寻个机会,将香染送出宫去。

经过这么多事,皇宫里几个重要的人物死的逃的废的囚的,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剩下几个都是没有主意的妃嫔,也都整日乖乖呆在自己的寝殿里,不敢跑出来多说一句。

年嫔得到玄启的恩旨,如愿以偿地将羿儿接到了自己身边照顾,睿儿被玄启从太后身边接过来,暂时交给了殷冉照顾。如今,也只有她们二人还能带着两个孩子偶尔在一起坐坐。

可多半的时候,二人也是相对无言,只是望着天空发呆,不知道这一场风波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地过去。同时,也在心中默默地希望,寒雪和玄启这一场感天动地地爱恋,不会真的就此结束。

只是,安抚了内忧,还有外患在等着。玄启从昏迷中醒过来,接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萧鼎投靠了少昊,他将偷描下来的步兵图献给了少昊国主,少昊国主大喜,将萧鼎封为玄磊军中的军师,要他助玄磊一臂之力。

安宸的军队连续大败三场,安宸自己也中了敌人的冷箭,重伤在身。安斌爱子心切,决定亲自去前线接掌儿子的帅印。玄启想了又想,也只能准了安斌的请奏,并准安斌带粮草先行,调动的三十万大军,会由玄英带过去。

兵贵神速,半点耽误不得。安斌当即便启程出发,而玄英也紧急调动兵马,准备随后而行。

出乎玄启意料的是,贤妃安茹请旨,要同父亲同上前线。安茹说,她这二十年的人生虽然很短,可是她爱过,也恨过。虽然她从来没能得到过玄启的心,可是入宫这几年的时光,能偶尔看到他,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安茹未入宫之前,一直都痛恨自己是个女孩子,她自幼熟读兵书,总想着有一天能同父兄一起上战场。直到被选入宫中,才知道原来身为女子去爱一个人,也是很美好的。

她说,她希望玄启不要放弃好不容易就要到手的幸福。也许他们和幸福的距离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也许时间长了,寒雪心里的疙瘩还是能够平伏。可玄启心中明白,他和寒雪之间,恐怕并不如外人预计的如此乐观。

玄启准了安茹的请奏,答应只要她能平安归来,大败少昊之后,他便赐一道恩旨给安茹,让她出宫去。安茹虽然为人一向犀利,人缘不是很好,也总是爱挑剔,可她却是少数几个能用明亮的双眼淡看宫中一切风云变幻的女子。玄启心中感慨万千,她的正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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