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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借个胆爱你 作者:香小陌-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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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战“噗通”就给老太太跪下了。
  程大妈一拳一拳地,捶着罗战的肩膀,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罗战也哭了,嗷嗷熬地哭,当真是愧悔交加,痛不欲生。
  “妈我一直都瞒着您,妈是我对不起您我不争气我是混蛋王八蛋!
  “妈程宇是救我才残疾了,程宇的胳膊再也不能恢复原样儿了!都是为了我,都是因为我!妈我真后悔,我真的爱程宇!……”
  罗战痛哭流涕得,鼻涕眼泪连着丝儿,抱着老太太的腿嚎着:“妈,妈我一定把程宇给您救回来,程宇的命就是我的命,他不回来我也没脸活了……”
  全大杂院儿的男女老少,都知晓了程宇跟罗战的关系。
  莲花婶哭得眼睛鼻子整张脸都涨红了,气得浑身哆嗦,手里拎着扫床的小笤帚,劈头盖脸狠抽了罗战好几下,就差上脚踹了。
  “你把程宇给我们找回来,找回来!我们程宇多好一个孩子,你凭什么啊,你怎么能把人给我们拐走了然后还不好好照顾着还给我们弄丢了,弄没了!你还我们程宇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罗战那时给所有人都跪下了,给程大妈咣咣咣磕了好几个响头,跑了出去……
  罗战开着车,发疯似的,翻遍了北京城,就只差没有掘地三尺。
  可是全北京的公安都在找程宇,如果很容易找得到,早就找着了。
  从程宇失踪,到这一天,已经是第四天。
  谭五爷的电话又打过来,问罗战,想好了吗?是用罗强的命来换,还是用你全副家当来换?果然,罗三儿,你亲哥还是比这个条子对你更重要。
  “罗三儿,那我可要告诉程警官,他真是白为你受了这些罪,白为你死扛着!……程警官这人,是个做爷的,配你可惜了的。”
  谭五爷这么说。
  罗战在电话里答得也干脆:“谭老爷子,您说地方吧,我拿我自己换程宇。我实话跟您说,您绑架程宇其实屁用都没有,我哥连程宇的面儿都没见过,程宇有个三长两短我哥既不疼也不痒更不会掉一滴眼泪儿,他日子过得滋润着呢!”
  罗战吼道:“您要是想让我哥难受,让他撕心裂肺,您就应该绑我!”
  谭老爷子初始当然是想绑罗强的亲弟弟,这不是因为罗战身边儿人多势众,不好下手么。谭五爷说:“罗三儿,就冲你这句话,你小子是个人物。只要你敢来,我就放人。”
  罗战马上说:“那您也得让我听听程宇的声儿,我要确认他还活着。”
  罗战不是第一天混道儿上,他也不傻。
  他皱紧眉头仔细地听,听到电话被移动,听到一片滋滋啦啦嘈杂的背景音,然后是程宇的声音。
  真真切切是程宇。
  “罗战,别瞎闹,你别来……”
  罗战一听见程宇的声儿,难受得整个心揪成一团,强忍着。
  程宇的声音虚弱却坚定,似乎还笑了一下,说:“失约了对不起啊,说好了礼拜天咱俩一块儿看球,都进球了,结果我还没看着,咳咳……罗战你别来,咳咳,咳……”
  “程宇……”
  罗战听见程宇咳得带血的声音,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哗哗得……
  罗战把车趴在路边儿,自己一人儿趴在方向盘上,嗷嗷地又嚎了几嗓子,然后起身,抹干净眼泪,脑子里忽然一动。
  程宇刚才跟他说什么?
  罗战这几天满脑子想的只有程宇的安危,日子都过糊涂了,根本不可能惦记球赛。程宇如此生死关头的时刻,只有跟他说两句话的机会,不捡重要的说,竟然浪费在闲情逸致聊球赛这上面?
  罗战脑子里飞快地转,迅速飞车赶回警局。
  罗战把程宇说的两句话写在纸上,一个字都不落。
  一屋子人坐在一起,连同技术科的各种先进仪器手段,逐字分析程宇留在罗战手机里的话。
  罗战说:“之前我跟程宇约好,他出差回来,我俩周末一起看球赛。”
  潘阳问:“那程宇为什么这时候提看球这事儿?”
  华子飞快地在电脑上查阅体育新闻,说:“球赛一小时前就结束了,国安队确实进球了,1比0赢了比赛。”
  罗战喃喃地念着网上的消息:“因工人体育场近期常规维修,本轮国安队主场比赛临时移至国家体育场进行……”
  “程宇在鸟巢附近?!”
  罗战如梦方醒地低吼。
  “奥运村那边儿,不可能吧?”
  大家都不敢相信,这些天一直往另一个方向找,石景山玉泉营的,难道被耍了?
  又有人提出异议:“电视里有现场直播,广播随便拧开一个频道都有球赛消息,程宇不可能是在电视里看见的吗?”
  华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程宇说的话,“都进球了”,“结果我还没看着”。
  程宇特意说他没有看到,但是他能知道进了球。
  也就是说,要么有人告诉他,要么程宇自己守着一台电视机收音机,要么就是他守着国家体育场。
  球队主场作战,进了球八万人一齐欢呼,声音可以传得很远很远。当年奥运会期间,住在鸟巢附近公寓楼里的人都知道,不用买门票,盛夏的傍晚在自家阳台上纳着凉,一边就能“听”比赛。
  “程宇,他会不会,就是随便一说?他真的就在?”
  罗战激动地发抖。
  “绝不是随便一说。”
  大队长眯着精明的眼,口气斩钉截铁。
  “程宇是警察,他就是干刑侦的。这么重要的时候留这么一句话,就是在跟咱们暗示,他是亲耳听到的,他一定就在那附近,鸟巢方圆五公里听力所及范围之内!”
  技术科的警员截取了手机里那一小段音频,做各种背景音分析。
  那条街上某家京味儿饭馆跑堂极具特色的吆喝声,某歌舞厅的架子鼓声,还有某一层楼装修工人的电钻声……
  那条街道。
  那栋楼。
  甚至具体圈定到某几个最可疑的楼层!
  “程宇一共咳嗽了两次,你们仔细听他断续的波长。”大队长说。
  “应该是摩尔斯数字的短码表示法。程宇暗示的是楼号或者门牌号,二者其一。”另一名刑警队员表示赞同,这是警校最基本的必修科目。
  罗战已经等不及。
  他终于知道程宇被藏在哪儿了,他冲出门,跳上车子,调转车头向目的地冲去,车里还放着那一箱子钱。
  他的车子前脚开出去,派出所隔壁胡同的隐蔽处,另一辆车轻轻地启动,滑入滚滚的车流,紧紧跟上罗战的车。


  84、神兵天降

  绑匪绑了程宇潜回北京;一开始是躲藏在丰台某个偏远的民房里。
  随后;这伙嚣张的绑匪悄悄地潜入城里。他们的心思是,越是表面看起来不安全的地方;它越安全,条子绝不会想到;咱们敢待在公安的眼皮子底下。“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
  程宇被捆着手脚,蒙住眼睛,塞进大号行李箱,事先脖颈上还被扎了一针麻醉剂。
  没人察觉到他被扎针时肩膀暗暗一错;针没扎进血管,而是戳在骨头上。
  更没人察觉到程宇一路上都醒着;感知器官高度警觉,耳朵透过行李箱拉链的缝隙,艰难地辨认他听到的各种声音。
  空气里隐隐浮动着燃烧的热浪;
  万人疯狂跺脚欢呼的声音如同平地里一声炸雷,“轰”得一声,灌进耳鼓;
  主场球迷专用的小喇叭声“呜呜呜”不绝于耳,随后是一股淡淡的硫磺碎屑气味儿,像球场焰火的余韵,流入鼻翼……
  房里,程宇双手背铐着坐在椅子上。
  吃了数日的冷饭冷水让他胃部绞痛,不时吐出一口含了血丝的口水。
  “操,真他妈不禁打!”
  一个打手忍不住又拿程宇当沙袋狠砸了几拳,然后看着程宇又吐了几口血。
  程宇狂咳了一会儿,牙缝填满了血,眼神空洞着,脑子却在飞快地思考……
  程宇歪着头,哼道:“今儿礼拜天了。”
  程宇小声说:“操,今天有球,咱们主场……”
  旁边儿有人哼了一声,算是附和他。
  程宇扭头问那人:“是本地人么你?”
  对方当然不会回答。
  程宇轻声骂道:“妈的,是不是爷们儿啊,不看球啊?国安对泰达,主场,咱主场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输过泰达!”
  程宇其实不需要问。他早听出对方是本地远郊区县的口音。
  况且,是男人对球赛都热衷,都看球,一说起这个,一准儿有共同语言。
  旁边儿几个人也唠起来:“是,咱们主场没输过他们,这场赢定了!”
  程宇嘴角淌着血丝,惨笑道:“我怕是过今天都没明天了,临了让咱痛快看场球,而且还是赢的球……”
  程宇这时候说这样的话,谁都没怀疑他的真实目的。
  有人上前打开了电视,调出直播。绑匪与人质一起凑头看起了球赛,还看得津津有味儿,时不时再加个油叫声好。
  程宇就等这个呢。
  只有这样,才方便程宇后来在电话里给罗战打暗号。如果没有这一出,他冒然说出某些话,暴露位置,必然招致匪徒的疑心。
  这群人也确实小看了程宇,完全不会想到一个状似身体羸弱、任打任骂而且一路不停吐血的人,还能有任何反击力战斗力,还能够思维缜密,步步为营。
  指挥中心的人焦急地对罗战呼叫:“罗战你不能自己去,你不许冲动!”
  罗战在电话里不为所动:“我去救程宇。”
  “罗战你这是闹着玩儿的吗!这是你瞎闹赌气的时候吗!你想送命吗!”
  “送命就送命,老子豁出去了!”
  罗战那时脑子里有某种赎罪的强烈冲动,就想让人一枪将他崩了,一了百了。
  他脑子里回旋震撼的就是程宇虚弱的声音,极度沙哑似乎还淌着血,却仍然对他温存着,一面艰难地给他打着暗语,一面还一遍遍地叮嘱着,“罗战你别来”。
  程宇想要获救,想活下去,却还时时刻刻记挂着他的安危。
  罗战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前路。他打开雨刷,让雨刷在前窗上不停摆动,然后才发现,是他自己的眼睛下雨了,泪流满面……
  数日的分离,担心着程宇,想念着程宇,罗战每一天都过得忧心如焚,生不如死。他每晚都不敢独自入睡,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只能让杨油饼等等几个兄弟陪着他说话,熬过漫漫长夜。
  在程大妈面前说的那句话,他还真不是一时赌气,不是在丈母娘跟前装可怜,是真心话。程宇如果真的出事儿了,再也回不来,罗战根本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要怎么活下去……
  鸟巢附近某个小区,高层公寓塔楼一层是个卡拉OK歌舞厅。
  罗战把车子停到门前,拎起钱箱,四下前后扫了一圈儿,闪身进去了,身形被嘈杂乱舞的人群迅速吞没。
  罗战戴着墨镜穿着黑风衣,深茶色镜片的边缘映出身后一丛混乱的背景,突然侧身闪进一个隐蔽狭小的过道,微微蹲身,准备出手。
  他也不算太笨,开车开到半道儿,就发觉身后有一条“尾巴”,开的不是公安的车。
  身后一声极轻微的异动,耳后风紧!罗战猛回头只看见一道利掌劈断黑暗,狠狠砸上他脑门让他瞬间在撞击中眩晕腿软……
  来人出手太过凌厉,让他完全没有应对和反抗的机会。
  再精的也躲不过了。
  后颈随即又挨了一掌,罗战吭都没吭出声,被连人带钱箱子拖进杂货间……
  黑黢黢傲然的身影,冷冷地扫视扑倒在地像一麻袋土豆似的人,伸脚狠狠踹了上去!沉重的靴头即将踹到罗战的屁股时,那人突然收脚,只是照着屁股蛋儿上肉最多的地方,不疼不痒地蹭了一脚。
  黑影弯身摘下罗战的墨镜,瞅了瞅,又翻开罗战的衣服领子瞧一眼标牌,嗤骂了一句:“穿成这么个得瑟的样儿,真他妈个笨蛋……”
  公寓房间里,几个歹徒懒懒散散歪倒在钢丝床上和椅子上,鸭脖子啃完了,啤酒喝光了,嘴巴快要淡出个鸟来,百无聊赖。
  一个人忍不住问:“我说谭大爷,哥儿几个啥时候能分到钱跑路啊?”
  谭老头子微微睁开眼,瞪了一眼,不说话。他还在盘算着怎么约罗三儿见面,在何处见面,即使弄不死罗强,也不能放过罗强的亲弟弟。
  那人哼道:“操,这么耗着,耗到什么时候!”
  另一个人附和:“要不是看他是个条子,我早把他灭了,早点儿跑路算了!”
  谭老头子以前的手下被抓的被抓,散伙的散伙,早就没什么人了。眼前这几个都是生面孔,亡命徒,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干。当然,他们也只认钱。
  门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敲门声,屋里所有人立刻警觉,汗毛激灵倒竖。
  两个持枪的歹徒立刻逼近门口,一左一右,严阵以待,直到门被人从外边儿打开了。
  “别动!”
  “啊——别,别!……”
  被枪口顶住太阳穴的是个发迹花白、后脊梁佝偻着的老头子,喉咙里发出惊恐不成调的声音,一顶脏兮兮的鸭舌帽遮住大半个胡子拉碴的脸,沾染灰土和油漆的工作服显示着身份,手里还拎着电线和工具箱。
  “干什么的你!”里边儿的人都吓出一屁股毛儿的冷汗。
  “我、我、我查电的,物业公司报修,说这房子好久没人住……”
  粗重沙哑的声音,像抽了筋断了线,状似十分老迈的身体,驼着背弓着腰,被几拳打得踉跄退到墙角,疼得哼哼着……
  程宇仍然捆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抬起眼皮。
  他用视线暗暗扫过那个修理工老头子,目光最终落在对方那双皮靴上……
  终于来了。
  程宇干裂带血的嘴唇浮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暗藏蓄势待发的凌厉。
  “妈的,来这么个老东西,这人咋办啊?!”持枪的家伙把枪口从人脑袋上移开,忍不住骂。
  “麻翻了,捆了,扔里边儿去。”有人提议。
  “什么人,帽子摘下来,我瞧瞧?”谭五爷说。
  还是久混江湖的谭老爷子仔细,有些起疑心。
  谭老头子话音未落,那个弯腰驼背的修理工手中的电线戳上身旁两名歹徒的小腹,强大的电流瞬间走遍全身,噼噼啪啪尖锐刺目的蓝色金色电光火花闪耀着发出强烈的焦糊气味儿!
  小黑屋里顿时大乱,几件事儿几乎同时发生。
  谭五爷盘腿从沙发上蹦起来,拔枪就射!
  衣衫破烂的“老头”闪电般蹚地滚过扫倒又一名匪徒,避开尖利呼啸着的枪子儿,同时就地转身用极其狠辣的一拳直接将地上的人砸没了声音!
  程宇在有人扑上来时突然起身,用身后背的木头椅子狠狠砸向对方。
  他用椅子腿点地,背铐着猛然腾身,后空翻以两条强健的腿绞上身后人的脖颈,生死关头没有机会手下留情,一招绞杀,拧出颈椎顺序折断的咔咔声……
  程宇是干什么的?他方才一眼就看出蹊跷,一个电工模样的人,怎么会穿着一双监狱狱警常穿的那种大皮靴?
  警校里曾经严苛的刑侦专业考核,就是让十几个穿着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人从眼前跑过,然后由教官向程宇提问,刚才一晃而过的每一个人,这个的腰带是什么颜色,那个的皮鞋是尖头圆头,头发上别了几个卡子,T恤衫是什么牌子……
  程宇背着椅子在地上翻滚,摸到一根细铁丝,鼓捣了两下,轻松利落地释放了自己的双手。几天来吐血不止极度衰弱的表象让看管他的人全部放松了警惕,这一回竟然没用绳索把他绑紧,只用了手铐。
  程宇怎么可能被自己的手铐锁住?他只是一贯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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