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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风云录-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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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认为燕国之所以不敢与赵国结盟,是害怕秦国杀了太子丹,所以关东秘兵蜂拥而至。打算救出太子丹。”

“你要杀了太子丹?”隗状惊讶地问道。

“不,我要帮助太子丹逃出秦国。”

秦王政神色微凛,旋即若有所悟。隗状愣了一下,随即也反应过来,冲着宝鼎连连摇头,一脸的不可思议,“这种办法你也想得出来?”

“让使者先去燕国。”秦王政说道。

“告诉燕王喜真相。”宝鼎接着说道。

“太子丹在代北借刀杀人,借李牧之手杀死了公子隆。”隗状紧随其后说道,“燕赵一旦结盟,太子丹就可以借助赵国的力量,独揽大权,架空大王,甚至有可能直接篡夺王位。”

“如此燕王喜必定不会与赵国结盟。”宝鼎笑道,“但太子丹逃了,使得关东诸国合纵成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咸阳总该有人为其承担责任。”

“先有盐铁大案,后有质子逃亡,相国治下,屡屡出事,罪不可赎。”秦王政嘴角微撇,露出一丝冷笑,“他也该让一让了。”

君臣三人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当夜宝鼎和隗状就歇在行宫。

鸡鸣时分,宝鼎因为心中有事,早早便醒了。醒来便在殿堂之外练武,就在他大汗淋漓之时,忽然听到车马的辚辚声。

宝鼎有些好奇,心想这大清早的,天还未亮,黑灯瞎火,谁要进出行宫?不会是大王吧?不过今天没有朝会,大王似乎没有必要起得这么早。

好奇心害死人。宝鼎动了心思,想看个究竟,于是临时起意,三两下爬上一棵大树。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干干打发时间也不错,更不要说在行宫内做这种窥人隐私的事情。还是颇感刺激。

围墙外的青石道上,一辆舆(yu)车正在缓缓而行。几个女侍举着灯笼走在前面。一队侍从郎官则扈从于舆车周围。看这架势,不像大王出宫,倒像是后宫某个地位普通的嫔妃出行,但普通嫔妃出行,应该没有侍从郎官的扈从。

大王临时到行宫来住一夜,还带着嫔妃?就算他带着嫔妃,这位嫔妃似乎也没有理由先于离开行宫吧?宝鼎并没有探寻究竟的想法,他对宫内的事情不熟悉,胡乱猜想而已。舆车逐渐走近,透光朦胧灯光,宝鼎可以清晰地看到侍从郎官的身影。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了宝鼎的眼帘。隗状,他看到了隗状。

宝鼎愣了片刻,蓦然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掠过了他的脑海。寡妇清?莫非舆车内是寡妇清?史书记载,秦王政对寡妇清恩宠有加,曾邀其到王宫居住。秦王政邀请一个寡妇到王宫居住,正常情况下会不会引起人的无限遐想?应该有一些猜测吧。此时此刻,宝鼎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思绪,想入非非了,而且还是很邪恶的那种想入非非。

假如……宝鼎很龌龊地想像着秦王政和寡妇清在一起时的情景。他至今没有见过寡妇清,不过据他所知寡妇清婚嫁较早,生孩子也早,现在不过三十多岁,相貌美丽,风华正茂,就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艳鲜花。假如秦王政和寡妇清关系暧昧,说白一点就是偷情的话,那就可以解释秦王政为什么会信任隗状,并让隗状长期当任大秦的丞相公了。再次,也可以解释寡妇清死后,始皇帝为什么要为她修筑怀清台了。

始皇帝筑台纪念一个巨商富贾,而且还是一个女巨商富贾,这无论从礼仪还是从律法上都无法解释。即使寡妇清对大秦统一有功劳,但她的功劳再大也大不过那些文臣武将。文臣武将们都没有获得此等恩宠,但寡妇清却得到了,为什么?用一句格外恩宠就能解释吗?那再问一句,始皇帝为什么格外恩宠寡妇清?

宝鼎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紧紧盯着舆车,但夜色太暗,灯光又太朦胧,能从侍从郎官中辨认出隗状已经很不错了,这还主要是因为隗状风度翩翩,在哪都鹤立鸡群的原因,否则宝鼎也认不出来,如今再想从遮掩得严严实实的舆车里认出人来,那是绝无可能。

宝鼎断然决定查到底,不查出舆车里的人,不把自己刚刚冒出来的荒诞念头扼杀了,不仅仅是自己寝食不安的问题,更关系到自己对未来局势的判断。

秦王政因何信任隗状?隗状又是因何赢得了秦王政的信任?他们之间的信任关间到了何种地步?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宝鼎,尤其昨夜君臣三人同池泡浴之后,宝鼎对探寻这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愈发急切了。

舆车越行越远,显然是要离宫而去。宝鼎行动不便,没办法尾随追踪,但他有虎翼卫,有黑鹰锐士。他马上从树上溜下来,找到内侍代为传话。自从他在尚商坊遇刺后便增加了一些防卫手段,紧急情况下用暗语便是其中之一。他和曝布之间有多种约定的暗语,传递这种讯息自不在话下。

天亮后,宝鼎与秦王政共进早膳。兄弟隔阂消减,相处融洽,但秦王政三言两语之后,马上转到了国事上。

宝鼎知道他敬业,历史就是这么记载的。不过想想也是,如果秦王政不是一个敬业、勤奋的君王,估计也完成不了统一大业。历史给出的结果很简单,统一了,但其中的艰难险阻又有几人知道?不是意志坚定的人,岂能披荆斩棘、百折不挠、顽强坚持到最后?

宝鼎至今没有接触到具体的国事,而前世的积累只能让他泛泛而谈,说白了他就是一个纸上谈兵者。你让他做具体的事,他做不来;你让他就具体的国事拟制一个解决之策,他也未必做得好。从理论上来说,他是一个大家,但从实践上来说,他就是一个低能儿,所以当秦王政与他谈及徭役赋税等国事的时候,他就原形毕露了。说到底,他还是个夸夸其谈的暴发户公子,也难怪秦王政让他挂个主爵中尉的官职却夺了他的职权,原因很简单,宝鼎是坐着“火箭”上来的,事实上他没有处理行政工作的能力,他还需要脚踏实地的历练和锤打。

秦王政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但宝鼎急不可耐,倒不是他眼高手低,好高骛远,而是时间不等人。现在他没心思去做具体的事,他只想凭借自己高贵的出身和背后的实力尽快上位,攫取大权,以便从制度上和国策上进行矫枉,使得帝国在建立之初就走上正轨,偏离原来的历史轨迹,不致于在短短十五年内便灰飞烟灭。

华阳老太后倒是“积极”配合,硬是逼着秦王政给宝鼎封了个伦侯,结果形势再度脱离了秦王政的控制。

宝鼎做了伦侯,拿到了主爵中尉这个实职,有了参政议政的权力,马上就向咸阳这个深不可测的大水潭里连丢两块大石头,掀起轩然大波。一个是立后立储。这种事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他倒好,急吼吼地冲进了后储之争,还举着大旗要宣战,不知死为何物的野蛮人啊。还有一个就是打匈奴。谁愿意与匈奴作战?找死啊?嫌命长啊?又是宝鼎,估计等不及要为父报仇了。你要报仇便罢了,还拖上整个大秦国,不满意宝鼎此举的比比皆是,都等着看笑话,更有人暗中诅咒,恨不得他死在大漠,从此消失。

如果任由宝鼎这样横冲直撞乱打一气,后果难以预料,但坏事肯定比好事多。秦王政果断出手,用一池泉水暂时稳住了这头疯狂的野牛,但更糟糕的事发生了,宝鼎的才智远远超过了秦王政的预料。他要培养一个自己可以牢牢控制的宗室鼎柱,而不是培养一个威胁自己王位的可怕对手。

未来的宝鼎到底是秦王政的股肱之臣,还是阴险狡诈的敌人?从目前形势来分析,成为敌人的可能性更大。咸阳有楚系在其中推波助澜,志在把宝鼎打造成秦王政的敌人;咸阳的老秦人因为对大王缺乏信任,他们也会有意识地阻止宝鼎靠近大王,以免遭受池鱼之灾。

秦王政辗转难眠,天亮后即与宝鼎进一步深谈,打算全面试探一下。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要么放弃宝鼎,以免将来成为敌人,引起血腥大风暴,让王国遭受重创;要么继续培植宝鼎。

昨夜他就意识到双方在国政上的分歧很大,但因为是泛泛而谈,没有触及到具体方面,今天他就要具体谈谈了,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宝鼎字里行间清晰地表露了他的治国思路,他认为“以法治国”,依靠严刑峻法在现阶段的确可以增强国力,但一旦大秦统一了天下,这种治国思路就不行了。中土饱受了六百年战火的摧残,生灵涂炭,天下苍生深受其害,他们盼望着和平,盼望着安居乐业,所以大秦的治国思路要改,而最佳办法就是实施“仁政”,以“无为”治天下。

“以法治国”在王国财富的分配上就是“国富民弱”,而以“无为”治天下就是“国不与民争利”,民富则国强。

秦王政尊崇“法治”,当然不能接受宝鼎这种治国思路。其实这两种治国思路在后世的历朝历代都屡有争执,双方针锋相对,有时候甚至引发暴力冲突。这两种治国思路都没有错,就看何时用,怎么用,用得不好则弱国亡国,用得好就能富国强国。

秦王政很失望,但他看到了宝鼎那颗忠诚于王国的拳拳之心,他决意培植宝鼎。宝鼎还小,还年轻,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去改造,去锤炼。

“寡人再给你安排一位师傅,以后你就跟在他后面勤奋学习。”

“谁?”宝鼎好奇地问道。

“韩国公子非。”

韩非?韩非要做我的师傅?我的师傅是韩非?宝鼎当即心花怒放,喜形于色。




第一卷 崛起 第135章 大王的隐私

宝鼎与秦王政同车返回咸阳。

宝鼎已经感觉到了秦王政无法接受自己的治国思路。虽然秦王政表现得很平静,很大度,一直微笑聆听,但宝鼎还是从他的质询中清晰得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本来就没有指望秦王政能接受,他只是希望秦王政能换一种角度考虑国事,从天下苍生的角度出发筹划国策,而不仅仅是高高在上只顾及王国本身和权贵官僚们的利益。天下苍生是未来帝国的根基,人心向背则决定了帝国的命运,如果帝国失去了人心,不管始皇帝是不是长生不老,也不管帝国的武力有多么强悍,最终都将败亡于陈胜吴广之手,就算杀掉了刘邦项羽这些人,依旧有无数的贫贱者揭竿而起。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传承了六百余年的旧贵族旧官僚在年复一年的战火中犯下了“累累罪行”,当“革命”烽火点燃的霎那,当陈胜吴广高高举旗大旗的霎那,他们给自己修建了六百年的坟墓终于完工了,旧贵族旧官僚终于到了死亡的一刻。

这种颠覆性的革命不是由下而上,就要由上而下,秦王政,这位未来的始皇帝。如果不能在治国思路上进行颠覆性的改变,帝国的制度和国策不能进行修改和调整,帝国必将灭亡,公子宝鼎即使有擎天之力也无法拯救帝国。

宝鼎急不可耐,试图在秦王政坚固的思想上打开一道小小的裂缝,而秦王政则试图改造宝鼎,把他那种荒诞的完全不切实际的胡言乱语彻底摧毁,把他打造成与自己一样的坚定的“法治”的捍卫者。

在过去的六百余年里,从春秋到战国,从争霸到兼并,诸侯国所进行的各种各样的“改革”都是为了强国。国强才能在激烈的逐鹿大战中生存下来,王国生存了,国民才能生存,所以王国的王、士、民三大阶层都在为生存而浴血搏杀。王为了生存,想方设法榨取“士”和“民”的价值,恨不能敲骨吸髓;士卿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价盘剥最底层的“民”,他们所谓的变法改革,归根结底一句话,就是最大程度地榨取平民的血汗以强大王国;“民”的命运和国的命运息息相关,他们为了所谓的“国”,所谓的“君”,为了自己的生存,不得不忍受,任由君王和士卿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这个时代的“民”就像羊圈里的羊,吃得是草。贡献的是皮毛和骨肉,而君王是牧羊者,士卿是獒犬。在牧羊者和獒犬的眼里,羊就是他们的财产,他们的衣食,生杀予夺。你让一个牧羊者,让一头獒犬,从羊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把羊养大养肥,自己却节衣缩食,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旧贵族旧官僚的治国理念传承了六百余年,甚至可以追溯到更加遥远的年代,而宝鼎的治国理念来自于后世,准确地说,就是来自于汉初,距离咸阳一把大火将旧贵族旧官僚彻底焚烧的时间不过短短数年而已。这种治国理念是由一帮“领头羊”带领一群“羊”在“革命”成功之后,从“羊”的角度出发,以“羊”为本创造出来的,是在中土大一统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主旨是强国富民,它完全区别于上一个时代在诸侯争霸的基础上所创立的以“君王”为本的单纯追求强国的治国理念。

在这个时代。君王当然可以接受“强国”的理念,但绝对不能接受“富民”的思想。把羊养大养肥了却有限宰割,干什么?让他们造反啊?养羊的目的是什么?就是宰杀充饥啊,否则君王和士卿们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去抢更多的草场,掳掠更多的羊?

宝鼎思前想后,不免感到沮丧。先前自己的想法过于单纯幼稚,过于异想天开了。自从融入到这个时代,融入到咸阳这个大秦国的权力中心后,自己用后世人的目光冷静地观察和思考,最终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若想从治国理念上、从治国策略上去改变历史轨迹,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除非自己做君王,做中土的主宰,才有可能实现由上而下的颠覆性改革,否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帝国的车轮一路咆哮着冲进万丈深渊。

自己做君王?宝鼎想到这里不禁头皮发麻,背心处更是冷汗涔涔。坐在自己对面的可是始皇帝,千古第一帝,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代雄主,自己玩得过他?自己算什么?前世一个市井小民,穿越而来,侥幸重生到一个宗室公子身上,而这位宗室公子又是“万众瞩目”的一个特殊人物,稍有异动,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还要连累成千上万的无辜者。

想都不要想,绝对不要想。此路走不通,还有其它的办法。大禹治水。先堵后疏,既然强行“堵”不住,那就只有疏浚河道了。现在距离帝国诞生还有十一年,自己还有时间疏浚帝国奔腾的河道,只要把河道整缮好了,或许就能帮助帝国逃避决堤的命运,逃避败亡的命运。

兄弟两人在车上继续探讨,但宝鼎不敢再阐述自己的治国理念,不敢再尝试着强行“封堵”,而是试着用“疏浚”的方法,比如对外要未雨绸缪,先期缓解匈奴人对中土的威胁;比如进行学室制度和取士制度的改革,先期做好官吏的储备;比如加大农耕和水利的投入,设法增加粮食的产量,确保庶民的吃饭问题;比如商贸回易,还是要借鉴计然之术,大力支持,增加税赋收入。

秦王政对继续发展商贸一事持否定态度。自从吕不韦被赶出咸阳,大秦人就把《吕氏春秋》束之高阁,“以商富国”的策略随即被抛弃。大秦人把《商君书》又拿了出来。法家重农抑商,崇本抑末,而这两年的连续征伐使得粮草物资异常紧缺,最近爆发的盐铁大案更是暴露了商贾逐利对王国造成的巨大危害。所以新年过后,廷尉卿李斯、博士韩非等法家士卿连续上书,建议朝廷调整国策,重农抑商,把更多的人力财力投到农耕之上。

宝鼎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过他提醒秦王政,凡事有利有弊,切切不可矫枉过正,尤其在这个大争之世,保持必要的商贸以便与他国互通往来还是非常必要的。

秦王政对宝鼎越来越欣赏,他感觉宝鼎就像一座神秘的宝库。只要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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