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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风云录-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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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中枢再一次奏请秦王政,马上开始准备统一大典,而准备工作的重点就是在原离宫的基础上改扩建一座豪华宫殿,在渭水之滨修建六国宫殿。

这么多重大决策集中在一起实施,中央财政如何支撑?

很简单,增赋加税,增发徭役,舍此以外,别无他策。

秦王政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中央财政崩溃,看着国内各种矛盾在鸡化后局势剧烈动荡,看着中央刚刚建立起来的权威再度被贵族们联手打击,所以他虽然承受了巨大压力,但坚决拖延,同时十万火急征召武烈侯公子宝鼎回京。

秦王政下令,建岭南封国,以公子峤为封君,领封国,镇戍南疆。熊启、魏起等东南熊氏解禁,与熊炽等人一起辅佐公子峤镇戍南疆。

中枢大员们乘胜追击,恳求秦王政在山东建封国,公子扶苏领之;又以公子骧为封君,领燕南封国。公子骧随武烈侯在北疆征伐两三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足以为封君领封国,坐镇一方了。

山东如果建封国,两淮自然也要建封国,所以中枢大员们看到秦王政没有直接拒绝这一提议,于是又建议在两淮建封国,以公子昌为封君,坐镇寿春,镇戍两淮。

秦王政认为山东和两淮局势正在好转,建封国的必要性不大,而且公子骧和公子昌在过去两三年里并没有建下什么显赫功勋,暂无封君的资格。

中枢大臣们则认为山东和两淮的局势并没有好转,山东和两淮等地都有小股叛贼占据山泽为祸,久剿不平,大军一旦远征江东,其后方必有祸患,所以建封国还是必需的,而且是急迫的。至于封君人选,假如公子骧和公子昌暂无资格,那么燕南封国还是由武烈侯代领,而公子扶苏改领山东封国,再调长沙侯公子高领两淮封国,而江南封国则予以撤销。

江南的位置过于重要,未来秦王政、武烈侯和东南熊氏肯定要争夺江南的控制权,江南封国迟早都要撤销,公子高如今在江南不过是个摆设,既然如此,不如把公子高放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发挥他的特殊作用。

以撤销江南封国来换取山东和两淮封国的建立,这是贵族们向秦王政做出的妥协姿态,如果秦王政还是拒不接受,那么可以想像,接下来的事情就复杂了,以功臣们为首的地方势力肯定要借助中央财政的崩溃而打击中央。

果然,十一月,在秦王政尚未做出明确表态的时候,中枢大臣们拿出了增赋加税、增发徭役的新方案,在这份方案中,就连大秦本土国民都难以承受赋税之重了。

武烈侯公子宝鼎在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之后返回咸阳。

母亲白氏高兴之余也有些埋怨。溥溥要出嫁了,婚期本来定在夏天,但因为匈奴人攻打河西,西北疆局势紧张,宝鼎无法脱身,导致溥溥的婚期不得不推迟。好在亲家是老秦豪门云阳王氏,其祖上就是大秦上将军王龁,这一代的家主就是当今大秦少府卿王戊,与溥溥联姻的就是王戊的侄子,因为两家关系非同一般,今日的武烈侯又是权势倾天,云阳王氏对婚期推迟一事自然不敢有什么怨言。

宝鼎向母亲和溥溥连声道歉,又抱着两个孩子亲热了一会儿,尚来不及与赵仪、黄依说几句贴心的话,给事中就匆忙而至,宣秦王令,请武烈侯马上进宫。

见到秦王政,看到秦王政身边堆积如山的文卷,再看到秦王政那张疲倦而消瘦的脸庞,鬓角上的丝丝白发,宝鼎心里暗自酸楚。做君王太累了,尤其做这个大变迁时代的君王更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秦王政有大智慧,他给中土选择的路是正确的,但因为与时代潮流相逆,他的独立特行最终给中土带来了一场灾难,他的理想最终也随同咸阳的滔天大火一起化为灰烬。

如果秦王政的命运没有改变的话,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十三年的生命。十三年,弹指一挥间,秦王政不可能实现他的理想,更不可能带着中土走向真正的和平和统一,但他始终在不懈努力,始终在呕心沥血地奋斗着。

宝鼎仿佛看到一个孤独而坚强的身影奔波在中土大地上,他在短暂的十二年时间里几乎走遍了中土,他试图用自己的力量镇制所有危及到中土安危的“妖孽”,但他失败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无法与整个时代无敌,而他偏偏举起长剑,一个人浴血奋战,最终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宝鼎的眼睛渐渐湿润,他放下手中的文卷,扭头望向昏黄的铜灯,强自压抑着情绪的波动。

秦王政注意到宝鼎眼中的泪花,心绪蓦然轻颤,一股淡淡的温馨悄然弥漫了他的全身。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误,这位兄弟即便不忠诚于自己,但他绝对忠诚于大秦,忠诚于老嬴家,有这一点就足够了,足以做为大秦鼎柱承担起守护大秦之责。

书房内很安静,柔和的灯光,温暖的火盆,流淌在兄弟间的亲情,交织在一起,让浮躁而忧郁的心灵变得异常的恬淡而轻松。

“西北局势动荡不安,必需想一个一劳永逸之策来彻底解决北虏之患。”

宝鼎轻声说道。

秦王政把手中的朱笔放下,做出洗耳恭听之态。

“匈奴人以持续攻击河西来迫使我们把北疆防守重心转移到西北一线,继而给他们突破代北赢得机会。”宝鼎继续说道,“我打算将计就计,在时机合适的时候,派兵北上河西,与大月氏联手给匈奴人以重创,然后取河南,占云中,把北疆防线推到阴山以北,确保我中土的安全。”

“何为合适时机?”秦王政问道。

“当大月氏与匈奴人打得两败俱伤,河西岌岌可危之际,就是击杀匈奴人的最佳机会。”

秦王政沉吟少许,问道,“先拿河西,还是先拿河南?”

“先拿河西的难度太大。”宝鼎说道,“大月氏不仅仅拥有河西,还有西域二十六藩属。即便我们劳师远征拿下河西,但进不了西域。进不了西域,大月氏和匈奴人议和,那么我们在西北战场上就面临两线作战的窘境,最终可能大败而走,一无所获。”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有和大月氏结盟,才能击败匈奴人,攻占河南和云中?”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在我大秦国力没有高速发展,没有达到一个崭新的高度之前,我大秦即便攻占了河南和云中,也无法守住。”宝鼎叹道,“北疆防线太漫长了,大漠也太大了,而匈奴人统一大漠后也即将迎来一个高速发展期。未来南北战争的胜负,取决于双方谁能抓住高速发展的机遇,在战争中牢牢占据优势。”

秦王政想了很久,说道,“从目前形势来看,匈奴人恐怕要抢在我们前面抓住大漠统一后的高速发展时机。”

“所以我们要击败匈奴人。”宝鼎说道,“只有击败匈奴人,把匈奴人赶到阴山以北,给匈奴人以重创,延缓匈奴人的发展速度,我们才能赢得发展的时间,赢得南北战争中的优势。”

“假如河西屡遭重击,大月氏岌岌可危,那么你若想实现自己的策略,首先就要把直道修筑完成,其次就是我大秦要迅速稳定下来,以便集中全部国力进行南北战争。”秦王政微微摇头,“你告诉寡人,这中间最少需要多少年?”

宝鼎略略想了一下说道,“五到十年内,我们必需完成这一策略,否则河西必定失守,大月氏必定败逃西域,我北疆局势尤其是西北疆局势必将陷入极度被动。”

秦王政沉默良久,问道,“以大月氏和西域二十六国之力,抵御不了匈奴人的攻击?”

宝鼎皱眉思索。

这个问题他反复考虑过,北疆统率部也多次推衍,最终的答案还是否定的。

历史上大月氏曾在这一时期击败过匈奴人,迫使匈奴大单于头曼把自己的儿子冒顿送到河西做人质。几年后冒顿逃出了河西,誓雪此耻,在其晚年终于击败大月氏,占据河西,并杀进了西域,而此后大汉帝国的京畿就始终处在匈奴人的威胁之下。匈奴人一次次地入侵陇西和北地,兵锋直指关中,这也是汉武帝不顾一切阻力发动北伐的重要原因。

大月氏是否靠自己的力量击败了匈奴人?

大秦这段历史记载不全,尤其大秦和北虏诸族的来往更是语焉不详。从大秦北疆的防御来说,大秦和大月氏的结盟显然对北疆防御有利无害,做为秦王政和中枢在进行统一战争的时候不可能不考虑北疆防御,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历史上大秦和大月氏肯定结盟共御匈奴,大月氏在河西击败匈奴人和大秦攻占河南、云中之地在时间段上非常接近,由此可以推测出这两大战役之间肯定有某种必然联系,或者就是两国联手作战取得的战果。

宝鼎摇摇头,把自己的分析和北疆统率部的推衍做了一番详细解释,总之一句话,仅靠大月氏一家之力,无法抵御匈奴人的攻击,而要彻底击败匈奴人,扭转北疆局势,就必须联手河西大月氏共御匈奴。

“实际上,你只给了寡人五年时间。”秦王政自嘲地笑笑,“五年后,大秦能稳定下来?你这是逼着寡人妥协啊。”

“妥协是一种策略。”宝鼎说道,“在失去的同时,肯定也有收获。”宝鼎的脸色渐渐冷峻,“该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动手,绝不手软。”

秦王政望着宝鼎,眼神凌厉,似乎想看透宝鼎的内心,想知道他这句话的真假。

“何时动手?”

“吞灭楚国后,就可以动手了。”

“如果局势大乱呢?”

“早乱不如迟乱。”宝鼎断然说道,“再说,当真有人愿意乱吗?统一大业崩溃了,对谁也没有好处,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所以只要我们妥协,只要我们坚持,那么该离开的人就一定不敢留下来。”

秦王政思索着,犹豫着,良久后问道,“扶苏何时回京最为妥当?”

“立刻回京。”宝鼎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不是妥协,这是我们的主动进攻。”

        第419章 吃人老虎

中土财赋是有限的,中央财政已经无力承担中枢一系列决策所需,而增赋加税、增发徭役正在把“官”与“民”之间的矛盾推向全面爆发的阶段,虽然中央和地方以此为博弈工具,联手以武力镇慑愤怒的民众,维持目前的统治,但一旦有个地震水灾之类的祸患从天而降,不论是中央还是地方都将成为直接受害者,统一大业的崩溃将给大秦带来灭顶之灾,所以,秦王政也罢,豪门贵族也罢,此时此刻都要选择妥协,不能再继续对抗下去了。

宝鼎给秦王政的建议是,不要把目光再集中于中土,而是转向遥远的大漠,转向风起云涌的北疆,南北战争正在飞速逼近,它直接影响着大秦的命运,假如中枢目光短浅,没有充分认识到匈奴人正在给中土形成巨大而持久的威胁,那么大秦的生存危机将因中土局势的动荡而愈发严重。

稳定战略已经被否定,而发展战略让中央财政崩溃,让国内矛盾激化,这时候做为一国之君,必须有所取舍,是继续与贵族们斗争下去引爆内战,置大秦于倾覆边缘,还是以妥协来换取和平和稳定,继而集中精力进行南北战争,并以此来转移国内激烈的矛盾,缓和中央和地方的紧张关系,分化和打击追求分封的贵族,把大秦稳固在“郡国制”这条兼容集权和分封的过渡策略上,引导大秦平稳地渡过统一前后的这场严重危机。

秦王政最终采纳了宝鼎的建议,因为宝鼎现在极度愤怒,他为了获得一个可以进行南北战争的有利条件,对贵族们只顾疯狂攫取利益而无视大秦利益损失的做法已经忍无可忍,他要帮助秦王政拔剑相击,打倒一批政治对手,以赢得一个相对稳定的国内环境。

中枢议事上,宝鼎站在一副巨型的南北战争地形图前,详细介绍了当前南北两地的局势,分析了南北战争即将爆发的必然性和紧迫性,以及由此带来的一系列危及到中土安危的严重后果。

宝鼎毫不客气地斥责了中枢在天下大势急剧发展面前的迟钝反应,严厉批评了中枢大臣们在国策拟制上的短视行为,他甚至声色俱厉地警告中枢,假如大秦败给了匈奴,输掉了南北战争,并导致统一大业的全面崩溃,中枢大臣们必须承担全部责任,谁也休想逃脱这一陷大秦于倾覆绝境的滔天罪责。

宝鼎这一番怒吼让中枢大臣们暗自失色。无疑,武烈侯敢在中枢议事上如此“发飙”,肯定是得到了秦王政的支持和默许,这对兄弟迫于北部边疆的严峻形势,不得不联手出击了。

议事散去后,中枢大臣们各归府署,急召亲信部属们商讨政局的新变化。

武烈侯在中枢议事上“发飙”,清晰地透漏出一个讯息,不管北部边疆的局势是否如武烈侯所描述的那样危急,秦王政和武烈侯迫于当前国内紧张的局势,祭出了“南北战争”这个“法宝”,把大漠上的匈奴人做为大秦现在和未来的最强大的敌人,试图以此来转移国内激烈矛盾,缓和国内紧张局势。

可以想像,假如咸阳把南北战争做为未来一段时间大秦最急迫的任务,那么无论是军队还是财赋,都将源源不断地投向北部边疆,而中央也将以此为理由始终牢牢控制地方。那时候功臣们带着军队去了遥远的北疆,而功臣们所控制的地方郡县在失去镇戍军这个强大后盾的同时,也失去了对地方财富长期而疯狂掠夺的机会,于是中央也就可以轻松自如地控制地方郡县了。

武烈侯一回来,政局就发生了惊天逆转,偏偏现在西北疆局势紧张,而武烈侯手里不但控制着北疆大军,还控制着西北疆的军队,这对中枢来说是个可怕的威胁,中枢实际上很难有决心与武烈侯做正面对抗。

以目前豪门贵族们的实力来说,即便各势力联手合作,也无法在武力上抗衡武烈侯,所以,必须顺势而为进行南北战争,以此来消耗和遏制武烈侯,否则,不论是让武烈侯篡位谋国还是割据称霸,对豪门贵族来说都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情,毕竟到目前为止统一战争还没有完成,功臣们对地方郡县的控制力还远远不够,退一步说,就算统一战争完成了,功臣们也需要时间来稳固自己所控制的地方郡县,并一步步推动局势向分封诸侯的方向发展。这都需要时间,但现在秦王政得到了武烈侯的鼎力相助,不会给功臣们足够多的时间去创造分封诸侯的条件了。

武烈侯到底想干什么?他已经有条件割据称霸了,只要耐心再等待一段时间就行了,但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抛出什么匈奴威胁论,要进行南北战争,难道他当真想借助南北战争来扩张自己的地盘和实力,建下盖世功业,然后篡位谋国?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宝鼎拜访了右丞相隗状、太尉公子腾、驷车庶长公子豹等宗室、外戚大臣,反复阐述当前国内国外的危机,恳求他们与自己再一次联名上奏,逼迫秦王政立储。

宗室和外戚与王国的利益最为密切,现在也是他们最为矛盾和不安的时候,假如国内矛盾随着中央财政的崩溃而爆发,统一战果就此丢失,损失最大的就是他们。相比起来,功臣们有军队,又控制了新占领疆土,说割据也就割据了,最终就算国内矛盾缓解下来,大秦维持了中土的统一,那么统一后最大的利益也给功臣们攫取了,因为那时候功臣们势必成为中土的新诸侯。

这种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心理导致他们对未来形势的发展颇为恐惧,担心局势失控后,自己及所属势力不但得不到好处反而利益严重受损,白白便宜了那些坐镇地方的功臣们。所以在武烈侯的强势介入下,在政局发生新变化后,他们的想法也动摇了,觉得有必要借助“南北战争”来缓解国内一触即发的矛盾,把分封的步子走得更稳一点,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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